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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庶子之陪读-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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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鹂想了半天,心中总结道,这人能代替秦玉哥哥,大概是因为那一身充满了矛盾但又融于奇异的和谐所带来的致命的神秘感与吸引吧,用经常拿巴巴的眼神瞅着他的朱家小少爷的话来说就是,“这是一个谜一样的美男子。”
  是不是谜一样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舞是跳得挺好的。想第一次露面,便是凭着那宛若惊鸿的舞姿,连真相都未露,只蒙着一层轻纱,便轻轻松松就从自己手中得了魁首的位置,不甘心啊不甘心!连那藩国来的使臣,都向当今圣上开口讨要这恩赏呢,真是好福气啊!黄鹂抹了一把自己的肉脸颊,不耐烦地拂开了老往这边凑热乎的朱小少爷,想着自己也算老资历了,过几年就歇了。等随着锦鸾入那皇宫一趟,在天下富贵云端现一番,也不枉此生啦。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那天瞬间掉了好几个,真是一个一个涨得不容易,掉得就如万有引力一样。不过掉收藏也不能刺激我了,一来是刺激太多,这点也不算什么了,二来,出不来也出不来,掉收藏也么得法子咯。身为命这般苦的小菜心儿,也木办法啊(小菜心儿这名字好像不错)

  ☆、53

  一曲引幽篁,惊为天上人。
  不说清风阁锦鸾一身白色锦服,上绣翩袅红色鸾鸟,那舞姿如何绰约,只看云帝将锦鸾接入宫,便可知应当十分不一般,竟引得身俭行端的云帝如此痴迷。这当然是满长安大多人的想法。
  锦鸾何许人也?他人不知,邓喜儿倒是清楚的。
  这锦鸾自是当日被邓太后赐死的楚嫣,半年前找到邓喜儿跟前。邓喜儿何等聪明,心中诸多不解与疑惑,却也被楚嫣死而复生这端冲得什么都顾不得。楚嫣化名锦鸾,并不愿多与邓喜儿提及前事,也不愿多解释,即使这般,邓喜儿也没得法子。
  受圣谕入宫,邓喜儿便心中惴惴,暗自与锦鸾说过,“嫣儿若是不愿,我亲自与景表哥说,景表哥也不会强迫你的,再说,如今景表哥也已立后生子——”
  “喜儿你这般聪明,便也知道,这番我再入长安,是定要再见圣上的。当初被伯父救下,寻得高人,过了数月才醒来,那时圣上早已成亲。初时有些心死,身上也没有好全,便郁郁过了些时日。伯父见我这般,也不好多说,便只让我痊愈后了却前缘。”
  邓喜儿心下暗惊,当初姑母可是的的确确将那致命的毒药赐给了楚嫣,圣上数日抱着楚嫣的尸体不让人接近,千真万确死透了,在他和楚嫣父兄的恳求下,才肯下葬。那云中侯是何人物,有何手段,竟能活死人?!若不是楚弥与吴应子二人作证,又有一些他人再难知晓的往事,邓喜儿也是不大相信这就是楚嫣的。
  不过,邓喜儿虽心惊,但这现在也不是头等急事。其实现在楚嫣与过去的他,实在不大相似,只那双眼睛一模一样。楚嫣被赐死时,身量也没长开,又锦衣玉食的养着,实在是一副珠圆玉润的富贵相,脸上的婴儿肥严重的很。如今的楚嫣,身材颀长消瘦,摇摇曳曳,却又韧意十足。那举手投足之间的意态中,带上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连长成大美人的邓喜儿都禁不住痴迷。
  当然,若是别人这般,邓喜儿怕也是不放在眼里的,偏偏这人是楚嫣,还是这副情态的楚嫣,真要了他的老命呵,邓喜儿感叹着。
  “但景表哥与皇后虽不说如胶似漆,但也相敬如宾,膝下还有一双儿女,更兼天下民心向之,嫣儿你又是何苦呢?”邓喜儿你确定你不是在挖墙脚么?
  “这些我都知晓,可若是不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不做到再无可行之处,又怎么会甘心?”
  这种心情邓喜儿自然也是理解的,再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到,“嫣儿你想做的,我定会鼎力相助。”
  邓喜儿如今年纪也将近及冠,邓家只他这么一个儿子,邓允也毫不吝啬地将家族产业放权到邓喜儿手中打理,邓喜儿这番话虽然听起来简单,但其中之意实在是不可小觑。
  锦鸾在晚宴上,细纱遮面,只露了一双眼睛。虽然有些朝臣觉得这太过女气,但那双眼睛便凸显了出来,玄景只看了一眼,便像被定住了一般。那双眼,他自然是记得的,而且记得清清楚楚,蚀魂刻骨。
  那舞堪堪结束,玄景嘶哑着声音,便迫不急让锦鸾摘了面纱,顿时朝中一片吸气之声。摘了面纱,玄景倒镇定了些,虽说他心中还是觉得像,但当初嫣儿的死,他是千真万确,那尸体在他怀中是冷透了的,他从心底知道,这绝对不会是嫣儿。天下之大,相似之人自然也是有的,即使这人比他的嫣儿貌美倾城,但嫣儿在他心中,自是无人能及,嫣儿不在,那时的自己也同样不再。
  但那双一模一样的眼睛,还是十分叫玄景舍不得。
  玄景随便寻了个由头将锦鸾召进了宫中,赐居在挽风阁之中。挽风阁是何地,朝臣百官心中自是清楚,各自心中便带了些暧昧的揣测。
  现如今锦鸾便与邓喜儿坐在挽风阁之前潭边的一座小亭之中,潭里如今养了些鱼、鸭、鹅的,十分活泼,倒不似过去那般幽深沉静。锦鸾随手捡了些糕点之类扔到潭中,群压压的活物便赶过来,水上水下的,瞧这般热闹,平日里定也是有人投喂的。
  邓喜儿便随处捡些话与锦鸾说着,“景表哥的那双儿女可爱的很,这些活物便是他们缠着景表哥养着的。他们也时常来喂食呢。”
  楚嫣听得,手中一顿,眼里带了些郁色,也不再弄这些。
  邓喜儿一见便知自己说错了话,只得转说其他,“嫣儿,就这般在宫中耗着,也没什么意思,难道就没有其他想做的事么?”
  “在外处,还是唤我锦鸾吧。现如今心中也只此执念,伯父待我不错,吃穿也是不愁的,再多的,也做不来。有时想想,大概夫子当初也只是想让我过得好而已,是我太小想得太多,便也教了我许多,可有时学得再多,准备得再多,也敌不过世事难测,到头来,说不定都用不着而已。”
  “养身体的时候,也曾想过,除了这执念,我难道还没别的想做的事情了么?只要还有想做的事,又何必再来以飞蛾之势来解这执念。可想得再多,竟然也想不出一件还想做的事来,喜儿你说这是不是也很可悲?”
  “如你,要掌持家业,如圣上,肩负一国兴衰,如我兄长,心中也自有为自己将来的一番盘算。而我,身为家中庶子,家业无须我操持,历经生死,对人生也无什么盘算,妻子更是没有的,除了这番执念,我也不知道自己再想做什么。其他人,再想要我作别的,我也无心无力。或许,这个结,解开了也就好了。”
  邓喜儿无端从中听出些悲凉之意,也无从开解。幸得远远看到玄景牵着一双儿女过来,才觉解脱些,见这副情景,又怕楚嫣心中越发沉郁。多瞧了几眼,见没什么不对劲,好不容易才放了心,想来是做了准备的。
  两个小团子如今才三四来岁,最是软糯可爱的时候。两人见了邓喜儿,心中欢喜,放开玄景,便噗噗迈着小脚丫扑到邓喜儿怀里。这两小娃,楚嫣从来也只是听说,如今一见,倒真是十分伶俐可爱,而且真真长得特别像玄景,说一个模子刻出来差不多。
  楚嫣与玄景见礼后,温言道,“陛下这对儿女倒像极了您,生得可爱极了。”也就一般的恭维话而已,不过说出来的酸涩也只有楚嫣自己心中明白。
  玄景没有回话,只是问道,“锦鸾在宫中不知可住的还习惯?”
  “挽风阁环境清幽,很是喜欢。”楚嫣忍不住被那双小儿女吸引了视线,撇开其他,但看着两只小娃,像小版的玄景般,那般可爱,心中也不禁软化了许多,忍不住眼睛黏在两只身上。
  楚嫣脸上的神情不自觉化开了一些郁色,倒与曾经天真时有些像,又惹得看到的玄景心中无端思量。但如今玄景早已不同往日,脸上一般人是看不出什么。
  眼看余日将落,温暖的红光染尽林梢,洒落水光,楚嫣在这副情境之中,心倒也平静了许多,他只远远地看着,远远地似来了一人,那人仿佛过去的玄景,未经历生死,无所忧愁,脸上开怀的情绪十分明显,就这般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  

  ☆、54

  
  却说那走来的人,正是玄肃。玄景如今总是冷硬着脸,看不出什么情绪,这玄肃一直与玄景生得十分相似,少时老成了些,但如今开朗了许多,道比玄景本人更像过去的玄景。
  楚嫣乍然见到,仿佛见到了记忆中的那人一般,一时不禁有些征愣。玄景见那双一模一样的眼睛,竟对别人生出些痴迷之色,心中不禁十分受不住,“锦鸾怕是没见过,这是肃王。”
  楚嫣听得玄景本人声音,顿时缓过神来,温言道,“在下失礼了,实为王爷风姿所感。”
  玄肃历来比别人多生一窍,想着自己与这小公子也不相识,这小公子倒有些古怪,若数生得好看,那人自己倒强些。但见到两小娃,脸上就忍不住露出喜爱,也懒得管其他,把两小只一把抱到自己怀中,揉搓亲热一顿。
  玄景有些不满,“别这般对太子,太子将来一国之君,可娇惯不得。”太子听得自己父皇的话,立马自己扑腾着下来,整整自己的衣襟像个小大人般。小公主乐得自己独享怀抱,抱住小叔的脸蛋,吧唧亲了一口。
  玄肃虽说有些遗憾,但得了小公主的吧唧,也就没什么了。玄肃对小公主与小太子的喜爱十分明显,但楚嫣也并未多想。除了玄鲁、玄厉、玄悯已娶妻,从玄幽、玄定到玄肃、玄湛,都还未婚。太平盛世,人丁兴旺,稍迟一点成亲,便也没什么,再说轩帝已逝,几位王爷不愿,也没人好强迫他们。玄肃与玄景想来走得近些,玄肃自己没有小孩,对玄景的喜爱些,在楚嫣看来也再正常不过。他自己都这般。
  深夜,一盏暗烛在屋角明明灭灭,楚嫣盘腿坐在榻上,背着烛光,对面坐着一全身裹着黑袍之人。黑袍人本就在暗里,又可以收敛气息,十分不显。
  楚嫣手里拿着一个圆圆的皮球,细致地给皮球上色。说不上来为何,楚嫣从小就喜欢圆溜溜的玩物,自中毒后,没多久就知道玄景大婚的消息。那段时间,楚嫣再也没法像过去一样,初始( ⊙ o ⊙)识得愁滋味,又哪仅仅是一个愁字能说清呢,心中焦躁不安,却又无能为力。
  从那时起,楚嫣便养成了,用不同的颜色,给不同材质的圆球涂色的习惯。很简单,不用太多的技巧,也能让自己不用想太多,木质的、皮革的、粘土的、瓷的甚至素纱或金丝缠绕的。从一个色调到不同的色调分割,每每坐着这最简单的活,楚嫣才觉得心中能平静下来,就像一种强迫症一般。每每涂色时,他心中总会感叹,这世上,怕也只有这圆球这般圆满了,世上之事哪得全如意呢——
  楚嫣如今这手上拿着的,不过是个最普通的皮革制的,他低头敛眉,用工笔细细涂上龟壳纹,只不过边缘拉过的线条透露了他心里不平静的情绪。
  那黑袍人伸手握住楚嫣的手,有些急恼道,“阿卿,你心中还念着那人做什么?!”
  楚嫣默不作声抽出自己的手,冷冷道,“早给你说过许多遍了,我不是你的阿卿。你这般,怎么对得起我兄长和吴应子?”
  黑袍人死死捏住自己的拳,压抑着恼意道,“我也早将其中原委说与你听了,你又为何这般死心眼?!到如今,我也不像过去强求那么多,只要我们两个好好在一起,其他的所有我都可以放弃。”
  楚嫣冷哼一声,“这世上还有谁比你更死心眼么?!”
  黑袍人无法,从心底发出一声叹息,那叹息中带着的悲凉,仿佛能穿过世间,穿过空间,到达每颗心的心底,“你身上带着他的魂识和气息,若不是这般,你哪能真死了还活过来?!楚原那小子也真是胆大包天!竟敢私自将我用最后神识封印用在你身上!但那魂识如今也进入了你体内,与你成为一体,若没它,你也不可能活过来,你中又他,他在你之中,这是你不能否认的。”
  楚嫣轻轻抬眉看了一眼对面的人,只觉这也是个可怜人。再如何,他也受恩于那被封印的魂识,也受恩于这人,只不过,他还是他,他只是他,那魂识本来就渺渺一息,只是和那封印的神识一起,让自己回魂了而已。他实在不忍心告诉对面那人,那魂识,封印之力消散后,实在太过脆弱,早消散于这天地间了,而不是如这人想的那般,入了自己的体内。
  不过若被这人知晓,或者不信,或者怕是定要宰了伯父的,或者自己都要折腾得消亡了。
  “你还是别老凑在我身边了,苍玄宫毕竟不比别处,守卫森严,不要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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