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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看看这刀,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雁潮自不敢违拗七绝,他上前接过刀,手握在刀柄上,竟然和象牙刀柄上五指握下去的凹痕一分不差的贴合在一起,挥动刀柄,匹练虹影如一弯月牙,竟然把雁潮扬起的发丝给生生激断。
“好霸气的刀,只是刀气便能吹毛断发,好刀!”雁潮一见爱不释手,宛如见到了上辈子的情人,丝毫没有注意那两人痴了般注意他握刀的那只手,那是只左手,小柒是左撇子,小柒拿筷子拿笔都是用右手,唯有使刀是左手。
“掬艳在你手,真是凤凰落鸡窝,暴殄天物。”小桥笑容不变,说出的话却比掬艳的刀锋更让人发寒。
七绝从雁潮手里拿过刀,径直出屋道:“小柒,你可看好了。”
七绝一身红衣,站在漫洒红色晚霞的天空下,挥出闪耀红色锋芒的一刀。
挥动,刀锋发出寒淬艳光,登时就好像劈开霞光牵扯于刀尖,回风舞云龙游曲沼,艳刀噬尽云魂霞魄,自身越发瑰丽,天空却惨淡无光。
刀光并不快,就像你能看到霞光一样,可当你看到是,已经落在了你身上。
七绝刀锋挥过的一株青皮木棉树,木棉树纹丝不动甚至连枝叶都没有颤动一下,就好像情人在身上无关痛痒的一下抓挠,无痕无迹。
雁潮不解,以掬艳之利,就算是自己也可毁掉花树枝桠,怎么会连个花瓣也未削下?
“小柒,你看我刚才使了几刀?”
“一刀。”
“是两刀,现在你看这落红可美?”
雁潮再看那花树,只见满树红花坠落,顷刻间委地成泥,只留一树虬枝。
“一艳绝十城,两刀弑百空。小柒,从今日起,你要练会这艳绝两刀。”
七绝将掬艳交给雁潮便扬长而去,小桥拾起地上红花,递到雁潮眼前,雁潮一看,那花竟然是被刀从中间剖开,整整齐齐的两半,雁潮蹲在树下,一朵朵挨着看,无一例外,这树冠头极大,少说花有千朵,一刀全落切都从中间一分为二,这是什么刀法?见未见,闻为闻,这不是人间的刀法,是九重地狱的魔刀。
作者有话说:有没有古龙大侠的“小楼一夜听春雨”的赶脚,后面会陆续延续古大侠的江湖,也许会出来卷毛李飞刀啥的,表拍我。
第四十八章 暗恨云千涌(三)
更新时间:2013…11…9 14:36:46 本章字数:1882
刀叫掬艳,刀法叫艳绝两刀,可那岂止是两刀,里面包含着千种机蕴万种变化,靠着两句口诀一页刀谱,雁潮想破了脑袋,也参不透其中玄妙。睍莼璩晓
雁潮使剑,现在改练刀,用的是世间少有的霸道宝刀,练习时稍有不慎,便会被刀气所伤,雁潮一身是伤却丝毫不懈怠,没日没夜钻研刀法。
那日半夜雁潮在梦里想起一处变化,忙起身下床,深井水兜头临下,激灵灵打了两个寒战,便握着掬艳立于月下。
今夜是满月,月光如水,遍地银华,掬艳魅声吟啸,响彻长夜。
雁潮反复挥舞那一刀,找梦里的感觉,有几次刀气在他光裸的脊背胸膛上留下细长的血痕,
汗水和鲜血融一起,在少年的身上密密的披了一层,圆滚滚的汗珠一颗颗从胸膛上滑下,消失在挂着松垮长裤的劲瘦胯骨上。
不远处慵懒靠在树上的红衣人似乎有些许的惊艳。
“你这招招式是对的,可是发力的角度不对。”那声音是拌过蜜糖的砒霜,甜蜜的口感死亡的滋味曾在梦里一次次卡住雁潮的喉咙,他怎么也忘不掉的。
收刀不动,却也不问,只等他说,爱说就说,不说拉倒。
“过来。”七绝月下的脸是一杯满溢的牛奶,看到哪里便泼洒一片。
雁潮走至他面前,只看自己脚尖。
七绝扣住雁潮脉门,一股热流便滚滚汇至他丹田。
雁潮忽然就想到水榭旁的厮打,他催动真气,要拒绝七绝。
七绝微恼,他只要给,你就得要,哪里容得拒绝,当下猛然将内力成倍输于雁潮体内。这就好比涓涓细流的河道,非要引进长江之水,岂有不冲毁冲垮的道理,雁潮顿时疼的五内欲焚,血气翻涌,耳蜗鼻孔唇角全都冒出血线。
七绝收力道:“神魂归一,气走曲池、大陵、阳豁而至掌心。”
雁潮浑身痛的冷汗淋漓,似全身的骨头茬子都碎了搅在肉里,他只得照着七绝的话默默运功,待到头顶冒出袅袅白烟,竟然把刚才倾泻于身外的内力全交汇于体内,疼痛消失不见,反觉耳聪目明,浑身上下充盈着力量,竟不知对七绝该是感激还是愤恨。
“以后不要再修炼别的内功心法,我一会儿把这个再教你一遍,你要背熟,每天修炼。”
“嗯。”
“现在你再使那一刀,真气自丹田而至肩臂诸穴,凝而不发,胶着于指尖,刀到意到,意到力到,不要想着出刀的时候再出刀,而是要你想的时候刀已经到了敌人的脖子上,懂吗?”
雁潮似懂非懂,却天生的对武功有份痴迷。当下着魔般反复斟酌,再依照七绝传授的使出那一刀,果然和以前大不相同,刀势行云流水随心所欲变化精妙,这一刀提升的不是一点点,而是练武的一个境界。
“只有形没有势,速度差的太远,以后每晚在这里等我。”
雁潮因祸得福亲的七绝王授业,他却没有丝毫兴奋,七绝这人反复无常阴晴难测,和他在一起就好比吊在虎口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咬成一堆碎肉。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
作者有话说:这一会儿好一会儿坏,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小雁潮真给两个大魔王折腾惨了,内什么,明天开始有点激烈了,大雁子小盆友在愤怒中爆发呀,打滚求收藏,求留言!!
第四十九章 暴雨屠戮场(一)
更新时间:2013…11…9 14:36:46 本章字数:2088
一个月后。睍莼璩晓
“你今天要练习的是杀人。”小桥一身蜀锦白衣,衣襟袖口绣着千瓣翻卷的曼陀罗华说的风轻云淡。
“杀人?为什么要杀人?”雁潮的红衣把脸都映上赤色。
“杀人哪有为什么,想杀就杀。”
“这算什么理由,谁的命不是命,你不是天不是神凭什么可以决定别人的生死?”
“是强者,就可以。”
“你不是,无间地狱只是一个江湖组织,不是真正的地狱没有资格锁魂拘命。”
“小柒,当年的你掬艳刀下饮亡魂无数,一身红衣鲜血染就,谁人不服不怕?”
“他是他,我是我,我根本就不是他。
“你必须是他。你可知在这人心叵测的江湖上你不杀人,人便杀你,难道你真能引颈受戮?”
“我不想被人杀,但我也不会无缘无故杀别人,我不会那么残忍。”
“很好,这恐怕由不得你。”说到最后小桥拂袖而去。
雁潮瘫坐在椅子上,鬓角额头冒出冷汗,也不知冷画桥又会使出什么伤阴鸷的损招儿,他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这个小柒到底是个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冷酷嗜杀却又偏让七绝念念不忘?
这天午后,天空彤云密布一层层要压倒地上来,小桥看了看天色,一点也没有更改计划的意思,他这个人,一旦想要做的事情是不会迟一刻乃至一弹指间。
“你这是带我去哪里?”雁潮只觉得天气异常憋闷,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到了你就知道了。”小桥的手掐着紫晶念珠,眼睛和那珠子一样冷冷的泛着幽光。
“公鸡屁股插羽毛,以为自己什么稀罕鸟儿。”雁潮在肚子里狠狠的把他轮暴了一番。
当脚步踏上死水湖的方向时,雁潮的脸色开始难看,他讨厌那个地方,那里一段不堪的记忆针一样扎在心里。
他们绕过了那个死水湖,但是到了这处绝壁悬崖,看见沙子地上一溜大木头支起的架子上绑着的十来个裸着上身的男人,雁潮就傻了。
七绝站在高处,远远看着像一树盛放的木棉花,余韵着夏日的高 潮,落下时是一朵柔软的红云,绽放着天空的娇娆。
小桥白衣飘飘不落风尘,单手挽着紫晶念珠,笑米米的对着雁潮:“小柒,王等着看你的艳绝两刀呢。
“他们都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死?”
“他们都是无间地狱的罪人,非死不可,今日只是让你行刑,还不动手?”
“不,冷画桥,你不能草菅人命,就算他们该死,我也不会拿他们祭刀。”
“小柒,你似乎忘性很大,我记得曾和你说过,成为王败为寇,没本事的人非但不能活,连死都自己决定不了。”
“冷画桥,你整天手上挂着佛珠,读着经书,我看你根本就是老虎脖子上挂念珠,假慈悲,你才是最冷粗最无耻的魔鬼。”
“世情皆苦,苦海无边,我这也是帮他们早早解脱,小柒,请你动手。”小桥的嘴角还带着笑,但雁潮觉得那笑剥落了一层层伪装,那般的恐怖狰狞。
七绝负手站着,对他们的谈话漠不关心,苍白如玉的脸上毫无表情,一双凤目里看尽千山万水,独独看不到人世间的一丝情感。
“好,,既然柒公子大慈大悲,不愿意拿他们喂刀,冷某怎敢勉强。这众生平等,我一窟的蛇宝宝都饿了好些时日了,来人,把一号犯人丢下蛇窟。”
第五十章 暴雨屠戮场(二)
更新时间:2013…11…9 14:36:46 本章字数:2112
小桥话音刚落,黑衣人就过来一刀砍断了缚绑半罗男人的绳子,那人早就吓成了一滩软泥,屎尿溺了一裤裆,偏生舌子伸出很长,硬硬的没能收回去,就被拖到那一边的山崖。睍莼璩晓
“请柒公子监刑。”
几个人过来生生压制住雁潮摁在悬崖边上,雁潮往里一看,那里面竟然全是蛇,大大小小各种颜色各种形状扭绞在一起,汨汨蠕动,缓缓爬行,相互交叠,兹兹吐信,一时间毒雾绰约腥臭难闻。
雁潮身上的汗毛乍起,头皮一阵阵发麻,一时汗湿重衣。
男人被全身八光,扔在蛇堆里,那蛇一见有活物儿,湿冷滑腻的身子就缠上去,男人的大腿胳膊脖子,甚至是那一挂软软的事物儿上就被大大小小的蛇缠饶着来回滑动,还有的爬上男人的胸膛,像女人的红酥手一般来回游移,男人的眼球凸出来看着自己身上诡异的被蛇爬着,越来越多,那张着的僵硬的舌头无法收回,脸上的肌肉一条条凸出来,簌簌抖动,竟然像在在冷笑。
聚在他身上的蛇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在他的手上脚上噬咬着,致命的疼痛使他发狂,拼命的挣扎却被缠的越来越紧,冰冷的蛇鳞吸附在火热的痛觉上,引得身体也像蛇一样来回蠕动颤栗。
男人想大喊,却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机会,因为一条条细如红线的小蛇争先恐后的从他张着的嘴里钻进去,那挣挤的样子就像送子庙里拜观音的女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挤不进去的就油走于鼻孔,耳蜗。
“这叫红线蛇,最喜食新鲜人脑。”小桥看了雁潮一眼淡淡说道。
“啊,不。”雁潮再也看不下去,就好像那蛇已经爬进了自己喉头,撕咬着里面鲜热的嫩肉。“你看见那种青色的蛇了吗?那叫青娘子,专爱钻人后亭,你看,一二三,一下子就进去了三条。”小桥说的很兴奋,似乎那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求求你,别说了,也别让我看了,”
黑衣人死死的按住雁潮,一人用手肘紧紧夹住雁潮的脖子,强迫他看下去。
男人的手脚大腿已经全是白骨,那蛇啃噬的倒是干净,几乎吃了一个人却看不到一滴鲜血,当真是血肉无存。
“快看,红线蛇从脑子那里出来了。”小桥扳着雁潮的脸让他看
有一天小蛇用尖细的牙齿把那人的额头咬出蚕豆大的小洞,那小孔急速的变大,里面的小蛇纷纷探出脑袋,一条条因为饱吸鲜血鲜红透亮,悉悉索索的往外爬,先是一条,两条,很快的,密密麻麻的小红蛇争先恐后想从那人的窟窿里爬出来,蛇麟相互摩擦着,扭绞着,混着红的白的脑浆子,血糊糊黏刺刺绞成一团。
“哇。”雁潮实在是受不来了,他吐出来,吐在小桥的白衣上,他想吐必须吐,吐进心里这些毛骨悚然的不适,吐出这些毛寒胆烈的恐惧。
灰霾的天空忽然变得昏黄,黄色的光从天边一直布下来。树木,山石,人,连空气都变成黄色。四周出奇的死寂,蛇如蚕吃桑叶的唰唰声被无数倍放大,鼓荡着耳膜,竟然像从脑子里面发出来。
一阵黄风夹着沙子吹过来,像一个旋转的大蛇的身躯,伴着这阵腥风,,男人完好的肚腹突然就越来越大,顷刻之间就如怀胎六个月的女人,鼓鼓一团,隔着越来越薄的皮肤能看到底下根根青色油走。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