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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哥,得到消息你夜袭了无为观带领的杂牌军,我马上就赶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雁潮呢?”
七绝淡淡道:“走了,回他来的地方。”
“他,他回无为观了?柒哥,你们两个怎么了,你脸上的伤?”
七绝摸摸左脸,道:“拿镜子我看。”
绊绊寻了铜镜递给他,七绝见镜子里自己左脸从眼角斜过,一直到唇角,血红的一道,如相思红痕,挂于眼角唇畔,他抬手摸摸,因为伤疤还肿着,一触钻心的疼。
“我让人去找兰舟取些药,很快就会恢复如初的。”
“不用,留着吧,这张脸我早就不想要了,这样也好。”
绊绊嘴张了张,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小院儿里的血很快就给清理干净,住的人却改变了,那天小有来,叫着雁大哥,来应门的却是一个高挑的艳丽女子,他以为走错了门,红着脸要退出去。
“是小有吗?”七绝在屋里问道。
“是,绝哥哥,我来给你送小狗崽的。”
七绝从屋里走出了,一袭红色长袍,肤色苍白,左脸上却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小有吓的退后好几步,双手一松小狗就掉在地上。
“小心。”七绝单手接住,抱在怀里摸了摸,小狗子黑色的小鼻子抽动着,似乎在寻找能让自己安全的气温,小狗嘴里发出呜呜的坳鸣,毛茸茸的小脑袋瑟瑟发抖,小黑豆似的眼睛蒙着一层蓝膜,甚是可爱。
“你,你是谁。”小有害怕了,他觉得眼前的人好陌生。
“我是你绝哥哥呀,小有,我的病好了,你别怕我。”七绝的声音很温柔。
“真的是你,那雁大哥呢,她又是谁?”
“雁潮他回家了,我好了他自然就不用照顾我了,这位是我的朋友。小有,谢谢你和你的家人这段时间对我们的照顾,我也不会再住在这里,小狗你带回去吧,寻个好人家养着它。”
小有这时已经不再害怕,他已经断定这个很有气势的男人就是前些日子还需要自己送回家的傻哥哥,其实他早就知道他们不会是寻常人,但是却想不到到底有多么不寻常,他喜欢傻傻的绝哥哥,却仰慕眼前这个更添一份冷冽的男人,把接过小狗,恋恋不舍,却已知话不能再说。
绊绊看着小有走远,笑着对七绝道:“柒哥,这孩子好像很喜欢你。”
七绝不可置否,甩甩袖子回到屋里。
暮色一层层漫上来,屋子里漆黑一团,他握着掬艳静坐,像坐在一潭深水中。
一轮弯月慢慢升起来,隔着一扇窗子陪伴他,同样的清澈幽冷,同样的静谧孤寂。
往事上心头,诺言空,梦色淡,今宵风中又与谁同看?
十分好月,不照人圆!
第七章 映日剑自提
更新时间:2013…12…24 8:31:47 本章字数:5188
一轮弯月慢慢升起来,隔着一扇窗子陪伴他,同样的清澈幽冷,同样的静谧孤寂。睍莼璩晓
往事上心头,诺言空,梦色淡,今宵风中又与谁同看?
十分好月,不照人圆!
在不同的地方,却有一个人已相同的姿势,相同的角度伴着这轮弯月。
往事上心头。风已冷,泪已干,今宵风中自问谁同看?
一分好梦,不留心间!
“雁潮,你伤还没好,怎么就下来坐着,快躺床上去。”澜清端着一盏银灯进来,登时满室光亮,那光亮大咧咧的揭开了雁潮的一身创伤。
“师父,你身体也不好在,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傻孩子,师父不放心你,来,师父扶你上床。”
雁潮在澜清的搀扶下,侧身躺倒床上去,澜清跟着躺上去,从后面轻轻的拥住他。
雁潮回来就住进了映日阁,他床正对着窗子,月亮淡淡的光芒照在他的侧脸上,看不分明的落寞。
“师父,你回去吧,让别人看见不好。”
“雁潮,别赶师父,如果不是你师父在就成了七绝的刀下亡魂,你可知看到你满身鲜血倒在师父怀里,我有多害怕,雁潮,师父不能失去你。”
雁潮慢慢闭上了眼睛,好像是睡着了。
曾经这一天是十年来最美的一个梦想,可这一天真的来了,却已经不是自己要的了。
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中间隔着一个月亮,好远,好远。
过了半晌,雁潮突然道:“师父,我回来了,可是我觉得师兄弟们待我怪怪的,我觉得我还是离开的好。”
澜清把手放在雁潮腰间,隔着薄薄的衣衫抚摸着他结实的肌肉 :“竟说傻话,这里是你的家,哪都不许去。”
“我留下来又有什么意思?”
“当然有。”澜清直起腰身,把雁潮的脸扳过来:“雁潮,你想要什么师父都可以给你。”
雁潮淡然一笑:“师父,别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雁潮,这无为观,这天下武林只要我们携起手来,唾手可得。到时候你做武林至尊,师父我伴你左右,足矣。”澜清的眼睛在黑暗里发出猫眼一样的幽光,瞳孔周遭飞舞的丝线缠绕着一个妖魔的世界。
雁潮直直的盯着澜清的眼睛,过了半响,道:“师父,睡觉吧,梦里说这话就行了。”
“不是玩笑,雁潮,你看我现在虽然是代武林盟主,但是天下武林已经选不出强过我的人了,只要我们攻下无间地狱,中原武林这帮子乌合之众不足为惧。”
“那明微雨呢?师父,他比无间地狱更可怕。”
“他。”澜清低头沉吟,嘴里似蛇吐信发出孳孳的声音。
“他是个祸害,是个疯子,雁潮,你知道吗,他杀了叶长水,还,还歼尸。”
“啊。”雁潮惊叫一声,接着两个人谁也不出声,在黑暗里只觉得一层层凉上来,毛骨悚然。
“我定是要除他,可是现在不是时候,他和唐门结盟,兵强马壮,对付无间地狱,还需要他这把刀。”
“你把他当刀,他何尝不把你当刀。师父,我就不懂,为什么非要铲除无间地狱?”
“雁潮,你听说过自古正邪不两立吗?我们是正,不是因为我们天生的就是正,而是需要大家都说的邪来衬托的,他们必须灭亡。”
“你攻打无间地狱我不管,但是七绝必须交给我。”
“为什么?雁潮,他伤了你,欺骗你,难道你还对他念念不忘?”
“师父,有些事情我说不明白,但是我必须要他的人,这也是我帮你的条件。”雁潮微微阖目,语气里却容不得澜清半分拒绝。
澜清心中纳罕:不过是十八岁的孩子却已经有如此怒云压顶的气势,连自己都给他压下去。可是又爱的不得了,有一种身为他的人的自豪感。
“好,都依你,只怕到时候你想左搂右抱那七绝王也不会愿意,坏小子。”
雁潮按住他伸到自己裤子里的手,“干什么呢,我身上有伤。”
“我知道,你躺着享受便好,其余的我来做。”
“算了,背后火辣辣的疼,硬不起来,”
“谁说的,我一定能让他硬起来。”说着澜清身轻如燕越过了雁潮俩到床里面,把头搁在雁潮腿间,张嘴就把绵软的性器含在嘴里。
“你。”雁潮本能的把身子弓起,想把自己的大宝贝从他嘴里拿出来。
澜清箍住那软头,用力吸了一口,雁潮啊了一声,腰都软了,虽然心里抗拒,但是那事物却彻底体现了男人的本性,在澜清嘴里一分分胀大。
澜清把那东西吐出来,最湿润的嘴唇碰了碰,又拿着搁脸上来回磨蹭:“看看,他多精神,多威风。”
雁潮已经不想再抗拒,他伸手按住了澜清的头:“快点,别磨蹭。”
“我的好徒儿这就耐不住了,不要急,还有好的呢,师父都给你。”
被澜清含在嘴里,雁潮不得不承认他技巧的高超,从缝隙到沟壑到青筋到圆圆的卵蛋,他无处不照顾到,又粗又硬的事物含在嘴里,没一下子都顶到他咽喉深处,明明眼睛洇出泪花,他却偏偏含情带笑,每顶弄一下,眼角都勾着媚丝,笑意在润润的眼里涟漪般轻动摇曳,喉间更是发出嘤嘤娇喘,极尽爱雨痴缠的活色生香。
雁潮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起起落落,心中却是一片清明,他记得七绝总不喜欢为自己做这种事,好容易求来那么一会,他总嫌自己的太大,噎他的满嘴满喉,逼得急了,又是哭又是闹,反倒自己得哄他舒坦,可就是那样,他的嘴一挨着自己,就觉得魂儿飞上了天,恨不能化在他嘴里,死在他身上。
想到他明艳却纯真的样子,雁潮一个禁不住,滚烫烫的喷出来,直灌进澜清喉咙里,澜清尽数给咽了,只留一丝白浊在唇边,又是慵懒又是满足的笑着,“雁潮,你可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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绊绊进房间的时候,七绝在打坐。
“柒哥,你已经打坐一天了,先吃点东西吧。”
“嗯,好。”
七绝来到饭桌前,一看桌子上的东西就没有了胃口。
“柒哥,这都是你爱吃的,瞧这杏仁豆腐,我特地给你做的,快尝尝。”
七绝夹了一筷子,只觉得到嘴里淡而无味。绊绊做饭和雁潮不在一个档次上,绊绊那讲究的是色香味俱全,而雁潮就是家常能吃下去而已。绊绊照着自己以前的口味做了一桌子素菜,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疯傻这段日子跟着雁潮吃饭,口味渐渐重起来,就算现在什么都想起来,这口味却是变不了的。
“怎么了柒哥,不好吃,你想吃什么我从新去做。”
“不用。”七绝把靠近自己的一盘锦蔬上素扒拉一半到自己碗里,拌着米饭吃下肚子里。
绊绊看着吃惊,以前的柒哥做什么都讲究,喝茶不是雨前的嫩芽不喝,吃哪里的米哪里的菜都是很严格的,现在似乎都不一样了。
“柒哥,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嗯。”
“这个月十八,澜清广邀武林各派,要宣布继任掌门人选。”
“是吗?”
“柒哥不想知道这个继任掌门是谁吗?”
“这个你还用说吗?我怎会猜不到。”
“那柒哥?”
“去,去给雁潮道贺,这是好事。”七绝说完,推碗起身往房间走去,走了几步他回头对绊绊道:“你最好少用这些花这些粉的,闻久了饭都吃不下去。”
他说完转身回房,没有看见绊绊变得惨白的脸孔。
十八这天无为观一扫往日的冷清,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在遇仙宫的大殿中澜清缁衣鹤氅,发束道观,显得肃穆庄严,雁潮也换上教内常服,青衣芒鞋却也掩盖不住少年的丰神俊朗。
贺客中明微雨是最显著的一个,他重蓝锦衣,唇边含笑,身周围拥簇着一帮子拍马屁的人。
雁潮低声道:“果然是武林新贵。”
“雁潮放心,他不会得意太久。”澜清这样说着,却热情的和明微雨寒暄,明微雨盯着澜清只是上上下下的看,碍于人多倒是没有说什么,一时间,大殿里倒也是一幅武林相亲,人人和善的好画面。
这里面有两个人却是很难受的。
一个是风渡,他伤还没有好利索,所以今天不用出来帮忙招呼客人,远远的看着热闹的人群,他手抓进树干里:“大师兄,你就这么走了,他们倒是逍遥快乐。”
还有一个人也不痛快他就是青城派的褚天威。杀害儿子的凶手就在眼前,自己还要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想想就憋屈,他坐在人群里,怨毒的眼睛一直盯着雁潮,恨不能把他生撕了。
随着钟声悠扬,人们都安静下来,澜清立在大殿正中,手捧着映日宝剑高声道:“我澜清,无为观第二十八代掌门,今日宣布我门中弟子雁潮为我观四大侍剑弟子的映日剑主,为我澜清的继任掌门。”
他话音刚落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骚动,有人问到:“这小子不是英雄杀通缉的吗?他不是叛徒吗?”
“各位,请静静。这也是我请来各位的原因。我无为观封个侍剑弟子本是观内小事,本不敢劳烦诸位英雄,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须请各位做个见证,澜清当年设计让徒儿混入无间地狱,才出此下策,雁潮两年来忍辱负重,已经从内部瓦解了无间地狱,我们扫清魔教余孽指日可待。”
雁潮脸绷的紧紧的,他不在乎那些小丑们作何反应,现在的他人已经站在山顶,看他们已经是一种俯视的心情。
淡淡的扫过人群,他忽然看见人群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心中一悸,等再去看时却杳无影踪。
“上君,他虽然是为了武林大计,可是这龟儿子害死了我儿子。”褚天威终于忍不住从人群中站出来。
“到底龟儿子是你儿子还是你儿子是龟儿子。”雁潮眸光冷静如深渊,淡淡的瞥过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