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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潮的话无疑取悦了少女,她的小酒窝更深了,她抓着雁潮的手仔细的看了看:“还好,没受伤,就是有点脏。”
雁潮这才想起自己差点被红花业火烤成烧乳猪,急急看了周身上下,完好无损,衣服连个角也没有破损,好生诡异。
“阿魅,你在干什么?冷总管不是吩咐你带他去梳洗的吗?”高几层的台阶上站了一个女子,看着比阿魅要大几岁,一样的鹅黄纱衣下胴 体丰满,真真已是峰峦如聚波涛如怒了。
女子缓步走下台阶,白色妆花百褶纱裙窸窣作响,两条浑圆大腿若隐若现,她走至雁潮面前捏着雁潮的下巴说:“这等货色也就一般,冷总管怎么就答应让他来了?”
雁潮被一女人所制,自是心生怒意,怎奈浑身酸软使不上一分力气,傍边的阿魅忙喊道:“阿魍你好生无礼,怎么他也是总管亲自要的人,快放手,我带他去梳洗。”
被唤做阿魍的女子松开手,鄙夷的哼了一声“滚吧,反正迟早要杀了丢到忘川河里。”
“懒得理你。”阿魅牵着雁潮的手道:“我们走。”
阿魅带着雁潮下了台阶上了曲桥拐到一处院落,这里柴门竹扉和曲桥那边的庭水台阁大不相同。推开一处房门,只见里面竟然是一间大浴室,池台砌就虽不华丽,但触手温润,丝毫不觉凉寒。
“你好好下去梳洗一番,我把换洗的衣服给你放在池边,我在门外等你。”
“魅姐姐,我们这是要干什么?”
“傻孩子,你来这里为着是什么?自然是要带你去见我们的王。”
“七绝。”雁潮喊出二字自觉心跳加快。
“可不许乱叫,这就是我,要是给阿魍那丫头听去,可是要拧你嘴的。乖啦,不用我帮你洗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会,呵呵。”雁潮衣服抱在胸前,憨态可掬。
“阿魍眼皮子浅,觉得你不行。我倒觉得你比前面的都好,虽然说没那些人漂亮,可是漂亮有什么用,王本就是人间绝色,谁人堪比。”阿魅一边走一边碎碎念,小酒窝里善意满满。
雁潮躺在清透温热的水中,舒服的几乎想要申银,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享受的时候,匆匆用牛乳似的香膏洗了头发,便脱水而出。
水珠欢快的沿着少年浅麦色的胸膛落到窄而有力的腰窝处,再顽皮的滑到圆润臀瓣上,大小缓急之间簌簌晶透,率性又洒脱。雁潮闭着眼睛像小狗一样晃动头部抖落水珠,脑海间云深给自己洗头束发幕幕纷至杳来,最终破碎一地。
“雁潮,洗澡要擦干,这么不注意得了风寒可怎么办?”一个温润如珠玉的声音透着亲切熟稔响起在角落里。
雁潮把衣服挡在胸前,眼神冷冷的对着那人看过去,待看清了那人,就像三尺冰柱放在热水里,登时冰消雪融。
作者有话说:潜水的读者大大,是时候冒个泡透透气了,小墨写的好孤独呀,让我看看你们亲切的小面孔吧,你们隐藏和七绝王一样深呀!
第三十一章 红衣人独立(一)
更新时间:2013…11…9 14:36:39 本章字数:2325
那人拿着条雪白布巾笑盈盈走到雁潮面前,覆在他滴水的发上后含笑退至一旁,他做这一切行云流水般完美,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让人觉不到一丝难堪尴尬。睍莼璩晓
雁潮也顾不得羞臊,任是头巾盖着脸,自我催眠我看不见你管你能不能看得见我,湿漉漉的把亵裤穿上,然后匆匆擦了几下头发,扯下布巾一看,咦,人那里去了?
那人无声无息的来,无声无息的走,真如地狱鬼魂一般来去无踪。
雁潮穿着停当推门出去却不见了阿魅,只是刚才的男子负手站在廊檐下。听到声响,回头还是一脸春江水暖般的笑意:“雁潮,过来,我给你束发。”
那声音干净亲切,就好像风雪夜归人见到映在自家西窗上的烛光,一路的风尘疲惫得以放下的轻松舒畅,雁潮着了魔般走过去。
男人并不年轻,细长的眼尾淡淡的画上岁月的痕迹,但是他的眼神却很明亮,让人想到了春天的暖阳,是那种能让青草萌芽桃花开放的暖阳,不耀眼不沉郁却足以照暖心房。
“雁潮才十六岁就长得如此高,小桥够不着呀。”
“小桥?你是冷画桥?”雁潮终于有机会说出一句话。
“嗯,你可以叫我小桥。”
“不敢,冷总管,雁潮怎敢直呼总管名讳。”
“你刚才已经叫了,乖,快点绑好头发,我带你去见王。”
雁潮被他牵至一石凳上坐下,自己则站着给雁潮梳头发。雁潮自从知道他的身份后哪敢放肆,僵直的肩膀都快酸掉了。
“好了。”小桥将牛角梳子收入怀中,绕到雁潮前面仔细的看了看,“嗯,好个俊俏的少年。来,我们去换件衣服。”
雁潮木头般任他给换了件大红的涛水波绫袍子,浑身长虱子般不得劲。平日里山上只穿青布道袍,今日这轻薄透软的大红衣物上身,怎么就觉得自己成了妖物。“这澡也洗了,大红衣服也换上了,难道………要送入洞房?”
小桥见他耸肩抬背的模样,笑得眼睛弯成两个月牙:“织绫夸柿蒂,青旗沽酒趁梨花。雁潮,好看。”
雁潮尴尬的笑笑,倒也不是被他夸得不好意思,这一个绊绊一个小桥,出口成章,自己虽在山上时和大师兄学过那么两首鹅鹅鹅,草草草,可对于他们这样一个书袋一个包还真是没有共同语言呀。
“走吧,见过王就该用膳了。”
“等等。”雁潮喊住了小桥,小桥好脾气的看着他,点点头。
“冷总管,我是来求相思扣的解药,你能不能给我?”
“雁潮,你放心,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解药我一定帮你弄到交给绊绊,你大可放心。”
雁潮点了点头,小桥的话有安抚人心的力量。
还没有见到七绝,雁潮的心就跳的乱了章法。
那样的一个人任谁见过就不会忘却。
“怎么,紧张?”小桥看着雁潮僵直的腰背紧绷的脸颊轻声询问。
“嗯。”雁潮将紧握的拳头打开举至小桥面前。
小桥摸了摸,满满的都是汗,随即叠上自己的手使劲儿握了握:“别害怕,王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你顺着他什么都好说。”小桥的手温暖干燥,小桥的眼睛宠弱清澈,雁潮一个不小心仿似又回到多年前,峰峦叠嶂的高山上,那个冷清高贵的人也是这般,眼望着眼,手握着手,到头来却是一脚踏空落入悬崖。
雁潮黑眸中似刀锋闪过,他收回自己的手,挺了挺胸胸膛大步前行。
亭台水榭花木扶疏竟然和画上绝无二致,来到那层层纱幔前,四个少女微笑侍立,大眼含笑的是阿魅,风姿妖娆的是阿魍,其余的两个容貌身形一分不差,只是一个左眼下有颗蓝色小泪痣,一个右眼下有颗小泪痣。
四人见着小桥躬身施礼,小桥微微点头便带着雁潮拂开白纱,往里面走去。
作者有话说:明天七绝正式出场,总算没有等到4万字,汗,狂汗。喜欢七绝大叔的菇凉们投票收藏留言吧!!
第三十二章 红衣人独立(二)
更新时间:2013…11…9 14:36:39 本章字数:1659
长长的廊宇,纱飞幔舞,是绵绵相思的千山暮雪,是滚滚红尘的袖底清风,繁华落尽,一城飞花,红衣人独立,绊惹春风晴拂艳妆。睍莼璩晓
隔得不远不近,雁潮却无法再行半分,皎珠帘笼里苍白如雪的红衣男子用春冰半溶的透明指尖拨弄着珠子,叮叮咚咚。
冷画桥也不言声,静静的站着,连呼吸都低不可闻。
时光在这一刻停驻,空气里氤氲香甜,天地安和明朗,人却魂酥骨软。
三人各立一隅,视线并不相交,各怀一段缠绵心事,一炷香时间已过,静谧之中忽听咕噜之声大作,原来是雁潮腹中五脏庙大神偏不识风流雅趣,做出这等花间喝道焚琴煮鹤之事,雁潮苦着脸抱着肚子,偏又管不了这主食大神,越发尴尬的想寻处地缝钻进去。
冷画桥如渊停岳峙巍然不动,面上更无一丝不悦讥笑,倒是珠帘后的人半挑帘笼,分不清珠光还是那人眼光只觉得寒寒璨璨打在脸上一片,忽而那人弯起形如江南新菱色如三春棠花的唇瓣儿,嫣然而笑。
雁潮心脏像被人重重的击了一拳,脑子里如十个女人八只鸭子哇哇嘎嘎乱叫成一团,忍不住想蹬蹬后退。
珠帘重重的被扯断,叮叮咚咚落了一地,那人的眼睛在珠光落尽时乍现风华,初看清浅晶透,再看却如忘川河般层层深下去,底子是墨黑如蓝。
雁潮不能自已,紧紧被那双眼睛拉扯,竟然有了想成鱼化鲤的愿望,去那波心游弋跳跃。
纤长颀秀的红影紧走两步,却踯躅着不肯向前,白雪做底,冰晶涂就的脸上泛起一层桃花的轻红,似欢欣似紧张似委屈似幽怨到最后都凝结成嘴角弯起的那抹温柔:“小柒。”
冷画桥听到这两个字之后长吁了一口气,脸上有放松的神色,刚想上前说什么,却没承想雁潮那熊孩子嘴快的跟切豆腐的小刀儿似的:“我不是小柒,我叫雁潮,你不就是小柒吗?”
冷画桥抬起的脚又落回了原地,似乎深受打击,手放在左胸上揉来揉去。
红衣人蹙眉凝神,似是很费力的思考什么,好一会儿他眼底深处的浓黑渐渐上升,如暴雨将至的海面,黑漆漆的风浪滔天,脸上的轻红也跟着退却沉淀到最底层的霜雪之上,但见他广袖一挥,也不知怎么的,雁潮如铁屑被磁石所吸,眨眼就到了他的手里,筋骨似被剔净,只剩一团绵软的皮肉,浑身再无半分气力。
刚刚穿上的红綾袍子被粗鲁剥落,雁潮又回到了在浴室里干净如初的模样,雁小爷此时悔恨难当,如果知道穿上只是为了给他扒下,当时不如直接挂肉来了,也不用受这被制之苦。
那人却无半分怜惜,翻着雁潮的身体就像对待砧板上的鱼,只待拿把刀刮鳞去鳃,好下滚油锅。
终于,手在雁潮的后腰处停下,滑腻如乳冻的手指细细摩挲,雁潮初始像雷电劈过,生生乍起全身的毛,接着却麻麻酥酥的涌到脚底板,再从脚底板一路上升,在小腹处烟花般炸开霞光,引得全身血液都往那处凑热闹,结果这拥堵的结果就是………小雁潮云横恣意一柱擎天。
“操,丢人丢到他大爷家了,小爷***硬了!!”
第三十三章 红衣人独立(三)
更新时间:2013…11…9 14:36:40 本章字数:2046
草丛遮掩的那处现已长成大树,根基稳固,树干笔直,青色的筋络盘旋在粉色的主干上,虽不至狰狞雄伟,但也不容人小觑。睍莼璩晓
雁潮脸红的滴出血来,真想随便挖个坑就钻进去,怎奈手脚不能动弹,那处却热的像火炭在烧,当下恨不得生生折了这不争气的虐根。
还好在场的其余二人对雁潮的那玩意儿并不感兴趣,冷画桥只看红衣人,对雁潮的反应视而不见,红衣人只顾着揣摩雁潮腰测的凤凰纹身,对别的漠不关心。
雁潮闭上眼睛,密匝匝的睫毛不安的抖动着,暗中祈望这甜蜜的折磨快快结束。似是验证自己的猎物被盖过戳儿,红衣人长睫轻阖,低哑的声音就如喝完草药又给灌了蜂蜜添了冰糖,先苦后甜又有药香,是陈述不容置疑:“小柒,你回来了,我就再也不是了。”
“我***是傻 逼,什么乱七八糟的。”雁小爷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却不敢露出半分怒气,只是红着脸粗喘,精致的鼻翅一张一合。
冷画桥岂能再容他乱说,忙上前道:“王,恭喜您找到柒公子。”
红衣七绝王一件件又给雁潮把衣服穿好,也不搭理冷画桥,眼睛只看雁潮,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小柒,饿了吗?走,我带你去吃饭,有你爱吃的东坡肉和麻婆豆腐,还有奶黄酥和蟹粉小笼包。”说着牵起雁潮的手径直走了出去。
雁潮的手被他绵软的手握着,胯下的枪还 没软下去,此时他就像躺在头顶悬着剑的大软床上,眼睛润润的像迷途的小鹿频频回头看冷画桥,冷画桥对他微笑颔首,然后就跟着出去。
守在外面的四个少女见七绝王出来,忙蹲身行礼,七绝含笑道:阿魅你瘦了,阿魍你又胖了,阿魑阿魉不是不让你们穿一样的衣服吗,这样看的我好头痛。”
四个少女看看七绝在看看雁潮然后相互对视,阿魅哇的一声哭出来,上前一步抱着七绝的衣袖抽泣道:“王,您回来了,终于回来了,您已经有五个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了。”
七绝摸着她的头发道:“傻丫头,我哪也没有去呀,又说傻话了,再如此罚你去吃桂花糕。”阿魅瘦弱,最不喜甜食,听闻王要罚她吃桂花糕忙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