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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贤用袖子挡住了不停地抽笑的嘴。笑眯眯的眼睛在两位老人家身上来回打转,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真的都端起饭碗吃了起来。
反观亓贤这个算不上是「始作俑者」的「俑者」,虽然对这两人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关爱。手指轻轻地点著桌面,轻声到如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出来。一只手拿过酒壶,为自己倒了一点,月光穿过醇酒熠熠生辉,只是有些短暂。纤纤玉指拿起细细的杯身,也只是浅尝辄止。翘首看著皓月,亓贤说了一句:「今夜的月亮还真是漂亮啊。」
亓贤就这麽自斟自饮自开怀著,还真是静谧啊。又不知下人何时添了点灯火,庭院里更加明亮,手不停歇的亓父突然停下了动作,只是呆呆地盯著亓贤看,可亓贤却浑然不觉。「!当──」瓷碗掉在了桌上,饭菜撒乱了亓父身前的一些地方,拿在手里的筷子最後也掉在了桌上,亓贤看著父亲奇怪的样子,也没有多问,喊来了婢女们叫她们收拾一下。
「爹,你这是怎麽了?」亓贤很担忧地问,难道在他离开的那一小小小段时间里发生了什麽事?亓父摇摇头说:「没事没事,年纪大了也就这样没用。」婢女们收拾好後,亓父抓起亓贤的手说:「贤儿啊,你今年几岁?」亓贤不是很明白地回答说:「贤儿今年十六。」亓父笑著点头,手摸了摸那一把胡须。
「孟子曾云:不孝有三,无後为大啊。贤儿如今你已到舞象之年,可是却迟迟不肯成亲,为爹的真的很担心你。爹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你娘都怀胎八个月了。」亓贤僵住了,他没想到父亲竟然提这事,可是他真的不想成亲,真的不想被束缚住。亓母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到了亓贤身旁,不停地点头,附和著亓父。
「爹──娘──你们这不是在为难我吗?贤儿为爹祈福的时候,曾发誓如果爹的病转好自己十年内不娶任何妻妾。如今父亲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怎可叫贤儿违背承诺呢?爹娘不是一直教导贤儿要做一个守信的君子麽?」亓贤心里暗暗对父母说了几声抱歉,欺骗本不是他的本意,只是他是真的不想成亲。
为什麽呢?亓贤问了问自己,应该是──凤凰吧。或许是。
「什麽!十年!」亓母嘴巴大张著似乎永远都合不拢了。「贤儿!十年啊!十年之後你都二十又六了,到那时爹早就撒手人寰了,也不可能看到我那未来的孙子了。你这是诚心不孝嘛!」亓母一向信佛,一听到儿子竟然拿这等事来乞求保佑,实在是太过了。「那──那还有什麽办法?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亓贤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他只能说抱歉了。
「十年确实太久了,我早上翻了翻黄历,後天是一个吉利的日子。不如我请道士来做些法事,求上天就让贤儿少等些日子,恩──就五年吧。这样谁都公平。」亓贤自是没想到自己信口胡诌的话会引起这麽大的反应,早知道之前就说五年好了。无奈,亓贤只好硬著头皮答应了。任亓父还有颇多不满,也只能藏於心中:「罢了罢了,就按夫人说的去做吧。」说完亓父一甩袖子就离开了。
「贤儿,你当真这麽做了?」亓母眼神里闪烁著不相信的光辉,亓贤紧紧地盯著那双倒映出月亮的双眸,郑重其事地点点头:「绝无半点参假。」亓母从袖子里掏出了鲛绡脉脉地擦拭著丁点儿泪花,说:「娘本以为今年就能看到你成亲,可是没想到啊没想到。」亓贤有些受不了地安抚亓母说:「娘,一切都是贤儿的错,贤儿以後定当再也不许如此重的承诺了,只是苦了爹娘了。」说著亓贤招招手叫叫婢女扶亓母回房。
「你们赶快把这里收拾一下。」亓贤吩咐道。这场宴席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转念又想到了那个一直在自己房间里等待的凤凰,亓贤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又联想到了时下很流行的一首小曲儿,便哼了出来:「罗浮梦里真仙,双锁螺鬟,九晕珠钿。晴柳纤柔,春葱细腻,秋藕匀圆……」
***
透过雕花窗,偌大的宫殿里仅仅靠烛火维持著光明,黄晕似乎是在那个身著黄袍的人脸上打圈。那人伏在案上,手里的毛笔一刻也没停过,双唇紧抿著,浑然没有发觉自己的嘴唇有些干燥。看著那张英俊的脸,窗外紫袍人怜惜地笑著,然後又加快了步伐,去见那个令自己魂牵梦萦的人。
「参见陛下。」皇帝没想到太监竟然没有通报就放人进来,正想怒叱太监时,才发现来的人原来是他。他跪在地上,长长的後摆整齐的平摊在大理石做的地上。皇帝放下了手中的笔,说:「国师请起。」国师从冰冷的地上站了起来,满面红光地说:「陛下,臣方才感觉到南方散发著仙气。然後臣掐指一算,没想到凤凰竟然落去了一家姓亓的商户家。」可能是走得有些快,两颊隐隐有些绯色。
「此话属实?」皇帝满腹狐疑地盯著国师看,「陛下还是这麽不相信臣。」国师稍稍露出了点受伤的神色,罢了,反正也已习以为常了。「哼!竟敢漠视朕,凤凰竟然如此大胆!」皇帝气哼哼地说。「国师,朕知你法术高超,无人可匹。你应知凤凰这神物能带来一切福祉,为了大牁之强盛、人民之富足,朕要你将它带来。」
国师早就料到皇帝会这麽说,可是真当他说出来时,心还是难免的疼痛。国师脸色苍白,目光游移,没想到他的胃口真的越来越大了。「陛下──臣,办不到。」国师将心里所想的还是说出了口,他不想说违心的话,况且神仙并非自己能够左右的了的。「陛下,臣真的无能为力,望陛下收回成命。」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皇帝走到国师的身前,中指轻挑著国师的颔说:「国师,啊不对,应该叫──焕。」皇帝将自己的双唇贴在了国师的朱唇上,只是贴著,并未有什麽动作。离开了那柔软的唇,皇帝轻笑著说:「朕知道你喜欢朕,只要你将凤凰擒来,你心底的那些欲望也就不用再深埋了。」
国师没想到皇帝竟然亲了自己,虽然那淡而无味,不过也足以让他兴奋到晕死过去了。这可是他跟了他这麽长时间他第一次和自己这麽亲密。有些不可置信地摸上那残留的温度,国师以为自己是在做梦。「陛下,你怎会知晓我──我心中的感情?」国师傻傻地问道。
皇帝笑吟吟地看著国师说:「你每每看见朕都露出那副恨不得朕是你一个人的眼神,要是朕连察言观色都不懂,那朕的皇帝岂不是白当的。」国师赧然,皇帝将自己的脸贴近国师的耳廓,颇为诱惑地说:「就算不是为国,那你为朕总可以了吧。只要你将这件事办妥,那朕──呵呵──就是你的了。」
冷风突然吹过,国师才猛然醒来,也不知自己是何时从宫殿里走出来。多麽诱人的条件啊,他真的动心了,即使拼了命也要做到。国师在心里下定了决心,绝对不能让这难得的机会白白溜走。
我是如此的爱你,我不停的寻寻觅觅,当我就快要放弃时,我终於找到你了,可你已经成为君临天下的皇帝陛下,你不再是原来的你了。可我的心一如当初。我欣喜若狂,我为了能够接近你而成为国师,可我却从来都没有走入你的心里。
你说,即使是皇帝也有得不到的东西。
然後我说,我可以为你拿到你想要的任何东西。蓬莱延年益寿的仙参、东海神龟的宝壳、大臣的把柄、敌国密诏……我都为你取得。因为这些都是你想要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的──君王。
☆、6
篇一(6)
两天後,亓府的朱门大开著,不断有人走进去,也不断有人走出来,走进去的人兴高采烈,走出来的人垂头丧气,还要听府外的一群百姓嘲讽。
亓府寻方术之士,有能力者皆可面试,面试通过者方可施法,赏金五十两黄金。
短短的几句话搔地老百姓心里直痒痒,只要一通过那黄灿灿的黄金就是自己的了,这岂不是天降横财麽。如此便宜之事不去凑上几脚那可就真的有些可惜了。他们本以为用变戏法就可以瞒过一群人的眼睛,可是谁也不知道亓府的亓贤公子竟然每次都能揭穿那些小把戏,到现在还没有人能通过。
「嘿,老兄,刚才试得怎麽样?」一个壮汉连连摇头说:「别提了,那亓大公子简直太厉害了。我将一枚钱币放在手心然後将钱从脖颈後面拿出来都能被拆穿,你说这是什麽眼神啊。我看想要通过估计是没人了。」看著再也没有人走进去後,百姓们准备离开,可是一抹淡蓝色的身影跨出那优美的步伐似乎也是要去面试。
「喂──还是不要去了吧!那些变戏法的东西根本就不可能通过的!亓大公子可是很厉害的!」人群中传来了一个声音,男子才刚走到高高的门槛前,微微旋转了身子,看著那群人。被面纱遮住的半张脸隐隐能够看出姣好的轮廓,那双夺魂的桃花眼扫视了一遍人群,却什麽都没有说。「站住!请将面纱拿下。」侍卫拦住了男子,男子听话地将面纱取下,微微笑了笑,跨入了亓府。谁也不会想到这人是当今的国师大人。
一进亓府,国师又将面纱戴了起来,云里雾里的模样让人更想掀开一瞧究竟。他跟著领路的丫鬟一直走,一路上假山池沼数之不尽,秋菊在风中招摇著,无数片花瓣落在地上开出了一条菊花小道,还有些看起来嫩嫩的花瓣,明显是被人故意用脚踩落的。「先生往前走便是了。」说完丫鬟也就离开了。
国师走到正厅,看见亓父亓母、亓贤、几个丫鬟,还有麓儿和旋儿,他不觉微微怔了怔,对面的人也同样愣住了。「你有什麽本事就使出来吧。」亓贤无聊地打了声哈气,也没有抬头看来人,蜷缩在椅子上似乎快要睡著了。因为这实在是太无聊了。「可否将那花盆里的一块石头给我?」亓贤猛然抬了头,本来还以为又是一只乌鸦,没想到这人的声音竟然这麽动听。
虽然面貌看得不是很真切,但单从他的身形和声音来看,必定是一个美男子。不过与凤凰比较的话,还是逊色多了。亓贤暗自开心著,全然不知国师正看著他自己。丫鬟从花盆里取了一块比较干净的石头,递给了国师。小小的石头静悄悄地呆在国师的手掌上,他将手伸到每个人面前,让他们看清楚这真的是一块石头。
「都看清楚了吧,然後,你们再看──」说完,那块小石头在国师的手掌上腾了空,在场的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著看。那石头发出一些微弱的光芒,之後竟然变成了纯白色的花骨朵儿,光芒消失殆尽後,花苞在国师的手里绽放,俨然是一个袖珍的白色睡莲。睡莲渐渐降落在他的手里,他用嘴轻轻吹了一口气,那花好像被注入了生命,飞到了亓贤的身前,然後一动不动。亓贤有些为难的看著爹娘们,倒是国师笑容可掬地说:「这花,就当是我送给亓公子的。」
一听到这话,亓贤自是喜不自胜,这花看起来不错,也挺小巧的,不知送给凤凰他会不会喜欢。不过再怎麽说也是自己送的,他应该不会拒绝吧。亓贤站起身来,用手去拿那朵花,结果那花往左一飘,自己抓了个空,又去取那朵花,它又往右一飘,他又落了个空。亓贤有些恼怒地看著那朵无辜的花。国师暗暗笑了笑。
这次亓贤没有扑空,将其放在手心中,他爱不释手地摸著那有些梦幻的花瓣儿。然後亓贤就像吃瘪了一样,脸色极其难看。本来还想给凤凰呢,结果它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亓贤恨恨地将石块扔出了窗外,又快又准。
「亓公子,现在你可还有什麽质疑?」国师挑眉问著亓贤,这非变戏法而是真正的法术,如果他还想在鸡蛋里挑骨头那自己只好来硬的了。「没有。先生如此厉害,我心服口服。」说完,亓贤又对他的父母说:「爹娘,看来你们的法子还真是奏效,竟然请来了真正的高人啊,哪像那些市井小民。」亓贤看了一眼国师说:「先生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躲躲藏藏难免叫人怀疑。」国师摇摇手说:「不可不可,师傅曾为我算过命,如果未到五十,是绝对不能将面纱取下,否则必会招灾的。」
亓母喜笑颜开,一展之前的愁容满面说:「既然先生如此厉害,那就请救救我家贤儿吧。」亓母说地很激动,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毕竟是关系到亓家子嗣传承的大事之上,绝不可有半点马虎。「实不相瞒,我本来生了场大病,贤儿孝顺,便自发去为我求福,不想他竟然用自己十年之内不娶妻为担保。我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