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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璧 by 月佩环-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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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坛主小声道:“在外面的时候副庄主就拍死了几只了。”
“居然有空在这里聊天,日子过得太闲了是不是?”商弈庭扫了一眼众多下属,声音很是平稳,却是让人生生打了个寒噤。
“庄主明鉴,属下只是……只是和副庄主开开玩笑……”伊坛主干笑。庄主心情好的时候固然好接触,心情不好时却是无人敢惹。也不知今天是谁捋了虎须,早知道庄主会来,打死他也不敢乱开玩笑。
商弈庭淡淡地道,“山庄现在的势力遍及中原,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家都是功臣,开开玩笑也没什么。”
“是是是……”伊坛主说完,看商弈庭面色有些不对,又连忙道,“不不不……”
商弈庭没管他胡言乱语,迳自道:“昨夜有快马送了急报过来,说是幽州分坛的路坛主病了,想回山庄养病,这一住可能要住到过年,要庄中派个人去驻守。伊坛主看来是极好的人选。”
伊坛主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他,哭丧着脸道:“庄主开恩啊,属下是南人,那幽州到冬天就天寒地冻的,走一趟路,身上的血都能冻成冰,哪里生受得住?”
“你受不住,路坛主为何就能受得住?”
伊坛主只得用求助的目光看着岑渊:“副庄主,我就要被流放了,你也说句话吧!”
和岑渊合得来的坛主都被打发在外办事,在座的要不是商弈庭的心腹,就是前任庄主留下的余部不想理事,以免被牵连。这位伊坛主就属其中之一。
岑渊进来后自然发现这一点,便一直沉默不语。此时伊坛主求到他头上,便站起来道:“庄主和伊坛主所说的都很有道理,既然如此,在座的一共有九位坛主,不如都说说,看看伊坛主该不该去?”
伊坛主向来以为副庄主心慈手软,此时发现他神色漠然,不由噎住。
商弈庭也是十分诧异,看了他一眼,却见他指尖的确沾着不少蝴蝶身上的鳞粉,也不知那些倒楣的蝴蝶撞他身上,不知被他弄死了多少,心知前几天的确是得罪了他,更迁怒于伊坛主,索性也不让他们夹缠不清了,一句话发配了伊坛主。于是倒楣的伊坛主不得不到幽州去过年。
今天的事情并没有多少,商弈庭又没什么心情,很快就能散了聚会。
商弈庭想了一想,又道:“山庄最近的开销好像大了些,全庄以后还是不要烧龙涎香了。”
“启禀庄主,龙涎香是海盐帮进贡的,其实不花什么钱……”
“海盐帮也是要渔民冒险到深海采到的,他们要上下打点也不容易。传令下去,庄中所有的龙涎香全部罚没。”
“庄主,庄中骄奢之物不独龙涎香一样,为何只对龙涎香……”
“还有什么奢侈之物,都写上来,看看哪些该禁了的。这种骄奢淫逸的东西,用多了只会让我们习武之人产生懈怠,武功难有进境。以后江湖上再有别的帮派崛起,浩然山庄如何抵挡得过?山庄扩张太快让你们自满了吧?听说上次副庄主在演武场罚了你们,我看罚得对啊,以后每个月都应该办一次切磋比武,点到为止。武功拿不出手的那几个就别做坛主了,省得丢人。”
众坛主面面相觑,脸上都是懊悔之意。他们这些大男人当然用不着龙涎香,但有了权势金钱,自然想对自己的妻妾好一些,在衣裳上熏上一些只有皇宫里才能用得起的香料,自己的糟糠妻也看着像仙女似的。没想到才多了几句嘴,却是给自己多了好多事。天天练武是一回事,毕竟他们现在每天都有练武,可是每个月要切磋,就大不一样了。
众人怏怏地散了会,岑渊也随着他们离开。
商弈庭立时开了口:“副庄主留一下,本座还有话要说。”
众位坛主看了看岑渊,都是一副同情的表情。岑渊只得勉强对他们回了一个笑容,却更加肯定了众人对他即将到来的悲惨遭遇的猜测。没想到刚才岑副帮主对庄主屈低服软,表示两不相帮也得罪了庄主,也不知庄主会怎么训斥他。
众人退散后,偌大的议事厅也只得他们两人。
岑渊背着身不想见商弈庭,却听他几乎是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抓住他的手,神情万分诚恳:“我前几天的确是无心之言,你若生气,就打我一掌吧。”
这些天他一直让丫鬟来寻岑渊,岑渊都不肯见面。
他假装不肯吃药,故作忧郁都用过了,在岑渊身上再也不起效,于是等他伤势好得差不多,连忙下床就来参加这次小会。
岑渊看了看他,似乎看他是不是当真伤口愈合,但面色仍然冷寂:“庄主何等身分,属下岂能放肆?”
“你打我吧,不管怎么打都不放肆!谁让我说错话了呢!”
“庄主没说错,我本来就……就不是个完整的男人了。”岑渊面色虽然不变,但嘴唇却已在微微颤抖。
商弈庭心中一疼,忍不住将他紧紧抱在怀中:“胡说什么,你这根还在,又不是不能用了。何况就是不能用了,那有怎么样?我喜欢啊!”
岑渊被他气得额上青筋暴跳了一下,心中的感伤也荡去了七、八分,他这话说得好像他就喜欢他残疾似的。不过说起来,他这毛病的确是因他而起。
岑渊的神色不由得微微一黯。
他们之间当时的确是有误会,如果当初能不顾颜面地对他解释,商弈庭或许会相信他几分,即使不会放过他,也不会非要置他于死地。
或许是因为一时想岔了,或许也只是因为商弈庭当时和宋鸣风走得太近,或许只是他当时有些累了……把他的遭遇全推在商弈庭头上也不太公平。
他却不知当时就算他苦苦哀求也是无用,若不是有赤舄璧在,他现在也不过是一抔黄土。
“总之都是我不好,你要是生气,尽管撒在我身上便是。”商弈庭温言安慰。
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能因一时身体缺陷便自暴自弃,若是如此,就连自己也看不起自己了。
一念及此,岑渊收敛了黯然,平静地回道:“我自然不是生你的气。”
商弈庭立即眉开眼笑起来:“我就知道你心中爱我至极,绝不舍得怪我。”
他迳自地往脸上贴金,偏偏俊美的容貌艳丽夺目至极,岑渊注目在眼睛下方,以免被他乱了心,缓缓道:“今年的蝴蝶好像有点多。”
商弈庭心中一惊,闻过龙涎香的蝴蝶都会被他身上气味吸引,所以他才严令庄中上下不许再燃龙涎香,难道是被他看了出来?又暗想那方天翎常年住在塞外,不像是多嘴多舌的人。于是微微一笑:“百蝶齐飞,这是吉兆啊,庄上不久之后大概就会有喜事了。”
“什么喜事?”
“比如我们俩结为……异姓兄弟?”商弈庭本想说夫妻,看他面色不好,当即改了口。
岑渊摇了摇头。
当年商如禹曾经当着他的面,要商弈庭视他如同兄弟,这些年商弈庭对他不敬,却一直处处忍他。如今既然知道商如禹是那种人,难免会让人想,商弈庭在山庄初定时就要杀他,出自于商如禹的嘱咐。
“庄主不要开玩笑,让这么多坛主怎么想?山庄中只能有一个庄主。”
商弈庭捏着岑渊的下巴轻轻一抬,笑吟吟;“你以前阳奉阴违的事,做得还少吗?”
岑渊正色道:“属下所做的,都是不得不为之事。若是庄主固执己见,属下也都一一遵从。十余年来,岑某阳奉阴违,也不过摧心蚀骨丸那次。其实庄主也知那是倒行逆施吧,只不过商氏有几位长老急于求成,所以庄主才不得不如此。”
商弈庭听他提起过往,亦是不由得有几分怀念:“我想起来了,那次让你在太阳底下跪了三个时辰,你晕倒了。”
天下人在他眼里,不过猪狗马羊一般,岑渊只不过比旁人更好用一些,才留了下来。
岑渊苦笑了一下:“是啊,那次若不是庄主网开一面,属下又岂能熬得过来?”
商弈庭心中一颤,轻轻与他双手交握:“天可怜见,我没有错过你。”
他的话情真意切,让岑渊恍惚了一下。打下了偌大的基业自然需要商弈庭的利剑,可是如今江湖已定,不宜多生事端,商弈庭的利剑反倒成了阻碍。他就此转性自然是极好的事,可是却让他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商弈庭轻声道:“真想让你与我成亲,从此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不敢动你一丝毫发,不敢多看你一眼。”
听着商弈庭疯狂的话,岑渊一惊,连忙叫道:“庄主!”
商弈庭只得长叹了一口气。走到这一步,在江湖上执牛耳,几乎人人都看着他们,若是当真有何狂妄悖德的举动,难免会被有心人讨檄。从此之后,两人除了偷偷摸摸地在一起之外,别无他法。
“想到你先前在演武场赤身裸体,被那么多人看了去,又被商隽无礼,我恨不得将他们都砍了。”
“哪有赤身裸体?”岑渊没想到他竟然神通广大到连这件事都知道,不由心惊,看他面色十分不郁,便知定不会这么轻易就肯放过自己,更是惴惴不安。
两人方才还是回忆满路荆棘,一句话不对便触发了火石,他觉得商弈庭看他的目光都有些不对劲。
商弈庭十分温和地道:“商隽死得太容易了,我很不高兴。不过对于你这次遇险,我有一半的错。”
岑渊听他认错,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商弈庭目空一切,居然会向人道歉?
随后从商弈庭口中吐出的字句打消了他的疑虑:“我不该在你身体没有完全恢复的时候就放你乱走,不该让你毫无顾忌地在大庭广众下就脱衣服。”
商弈庭抓住他的手握在自己手中抚摸着,指腹轻轻触碰他手指之间最柔软的一处,令他又痒又麻,几乎是立刻挣脱他的手,压低声音斥责道:“庄主,这是在议事厅!”
“嗯——”商弈庭勉强收拢了心思,“我有些东西给你看,你随我来。”
听他说得慎重,岑渊知道是大事,连忙应是,随他出了议事厅。
两人一前一后行在路上,商弈庭满面春风,岑渊神色严肃,这都与平常没什么不同,来往的下人和丫鬟自然也毫不起疑。
商弈庭带着他七弯八拐地到了自己住的卧房,推门而入,随即摒退了房中的丫鬟。
岑渊看这阵仗,心下很是慌乱,心知商弈庭定是前几天没有尽兴,所以找到机会就把他往床上拖,脚步不由一顿。
“愣着干嘛?快进来!”商弈庭扣住他手腕,将他拉进了门。
房中传来一阵浓冽的甜香,呛得岑渊咳嗽不止。游目四顾,却见花瓶上插着不少去了叶子的桂花。
时下正是桂花开放的季节,丹桂飘香,令人心旷神怡。
商弈庭柔声道,“我让人炖了莲子百合羹,放了桂花糖,你吃吃看好不好吃?”
岑渊走了一路,确实有些累了,看他从桌上端了漆盘过来,浅黄色的汤汁,雪白的百合莲子,一摸竟是冰镇过的,令人精神一振。
“这都秋天了,冰窖里的冰还没用完?”
浩然山庄有冬天藏冰的冰窖,天热了便拿出来放在房中降温解暑。他们这些练武之人,自然不惧寒暑,所以所藏的冰都是用来做吃食,或是庄中地位尊贵而又不会武功的人用的。据说如夫人来到浩然山庄后,还没过三伏就将冰用得七七八八了,还把管事的讽刺了好一顿。
他当时已在病中,这些事也是事后知情。
商弈庭捧一个人,的确可以捧在掌心里,只可惜给他的都是别人用剩下的了。
岑渊神色毫无异变,商弈庭却已解释道:“去年存的冰不够,用完了。这是我用寒冰掌化出来的冰。”
“庄主辛苦了。其实不必特意……”
“我只是想对我喜欢的人好些。”商弈庭柔声道,“你快吃吧,放了大半时辰,都快不凉了。”
岑渊不想拂逆他,于是一勺勺吃了。
商弈庭笑颜逐开,但自己面前那碗却没有动。
“味道怎么样?”
“庄主所赐,自然是极好。”
“碗里放了另一半化功散的解药。当初没全给你,是怕你妄自动了真气,没想到却让你遇险。”商弈庭缓缓地道。
岑渊一直以为自己伤后仍然力不从心,是因为亏了身体的缘故,听商弈庭一说,登时了然。
“你也要答应我,从今往后,不得在别人面前袒胸露背。”
他说得十分认真,岑渊一时半晌没反应过来,随即胀红了面庞:“若是练武,到澡堂子洗澡,别人都脱了衣裳,我……我岂不显得十分奇怪?”
“你还想去澡堂子?”商弈庭大怒。
岑渊张惶失措,也不知如何应答。
商弈庭无奈,只好道:“好吧我答应你,我也不在别人面前袒胸露背的,我们扯平。”
他自小就是公子少爷,几时到大澡堂洗过?若要和人动手,也是要先行换过了箭袖长衫,甚至可能要焚香沐浴三天,怎么可能打了赤膊就上阵的?
岑渊无言了半晌,只好转了话题:“庄主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商弈庭连忙拉住他的手,将他扯到怀中,气息轻轻吐在他面颊上:“几天没见到你,我想你想得好苦!”
“庄主找别人也可以。”
“我就想要找你!”商弈庭吻住他的嘴唇,竭尽所能想要挑逗于他,却见他仍然无动于衷,嘴唇依旧冰冷,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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