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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远行温和的说:“很好,等我回来你应该能练到第九式了,练功最忌急躁,你别着急,慢慢来。”
封存插嘴:“小师弟千万别练太快,小心揠苗助长了,‘慢慢’来,千万别急。”
徐远行伸手狠狠在他脑袋上一拍,封存咧着嘴乐呵呵的不再说话。
“我们明天启程,沿途再打听打听师傅的下落。大概会到明年清明后才回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宗里的大小事务都由三师弟负责,这段时间大家要听从三师兄安排。”
徐远行接下来安排了他离开后宗里的大小事务,又给了每个人一两银子,比平时的月钱都加了一倍多。
等到众师兄弟都散去,徐远行单独留下宋远,他还记得师傅刚刚把宋远抱上山的时候,那时候的宋远像个小猫一样,小小的一只,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师兄们练功。
收了宋远这个弟子后,青云子有七八年不曾出门,他亲自教导宋远,他教宋远读书认字,教他天文地理,医药命格,甚至是厨艺,但是他却从不肯教宋远武功。
他不教但也不会阻止宋远自己瞎琢磨,每天大家练功,都能看见宋远举着一只烧火棍学着他们的招式比划。有一次徐远行问师傅,为什么不教小师弟练功,明明小师弟那么眼巴巴的想学。师傅眯着豆大的小眼睛,他摇着羽扇,笑的像只狐狸:“他自有他的机缘,现在教他不过是白费功夫”
师傅不教,徐远行就自己给小师弟启蒙,可惜七年下来,宋远却是一点内力都练不出来。徐远行很泄气,只能暗暗寄希望于师傅说的那个机缘。
小师弟的机缘没有等到,师傅却要再次下山了,临走前,师傅告诉宋远劈柴可以练出内力,因为这句话,小师弟傻乎乎的劈了三年柴。
师傅走前,宋远被养的白白嫩嫩的,而现在的宋远却是瘦的可怜,个子小得看起来就只有十岁。头发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泛着枯黄,巴掌大的脸上眼睛又大又亮。
徐远行问他:“还劈柴呢?”
宋远点点头:“嗯”
他相信师傅不会骗他,只要坚持一定会成功的。
徐远行摸摸他的脑袋叹息:“内力的事不要着急,师傅说机缘到了,自然会事半功倍的。吃过饭了没?”
宋远道:“来得急,还没来得及吃饭呢,等会回去就吃。”
“这怎么行?!”
徐远行从青云堂后面的厨房里找出几个白面馒头给宋远,又盛了碗稀饭给他。宋远也是饿的狠,端着稀饭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徐远行看着宋远又是心疼又是惭愧,师傅走时,将宋远交给他照顾,可是他并没有照顾好这个小师弟,徐远行红着眼絮絮叨叨的说:“我知道你肯吃苦,又要强,可是你的年纪太小又是一个人住,我不放心,你要是遇到什么难事就找其他师兄帮忙,千万别自己硬扛着,知道吗?我房里还有些米面,晚些时候我给你送去,你现在正是长个子的时候,万万不能挨饿,你可知道了?练功的事不可强求,身体才是最要紧的……”
徐远行絮絮叨叨交代了许多事,宋远一一都应了。
徐远行什么都好,就是太唠叨了些,这也难怪,师傅以前在的时候就太不管事,大师兄从小就要管着宗里的大小事务,照顾着这十几个师弟,难免养成了这个唠叨的性子。
徐远行唠叨了一堆见实在没什么可交代的了,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和几两碎银子塞给宋远,嘱咐道:“信你拿到山下去交给六师弟,我托了他帮助三师弟管理宗里的事,这些银子都是我的私房钱你拿去好防身。”
宋远也不推辞,将银子和信都塞进怀里。
宋远从青云宗正堂里出来,见封存正在一边等着自己,虽然不是太乐意,但他还是赶紧上前几步和封存一起下山,一路上封存免不了又损了他几句。
宋远的院子在青云山的半山腰上,青云山附近有好几座山峰,封存却是住在另一座峰上。他送了宋远到门口,然后转身运起轻功,封存的轻功很差,飞得摇摇晃晃很不稳当,可是即使这样也是几个纵跃就消失了踪影。
宋远推门进了院子,快步跑进卧房里,他的床边有一个一人高的木头柜子,柜子里分两层,上层占了大部分的空间,里面放着宋远四季的衣裳鞋袜,下层放着个带锁的小柜子,宋远蹲在小柜子前,从脖子上取下钥匙开了锁。
只见里面放着一只亮锃锃的酒罐子。
宋远掏出那个酒罐子,将酒罐子抱在怀里晃了晃,里面传出‘叮当哗啦’的响声,他满意的咧开嘴,拔开酒罐上面的塞子,觑着眼往酒罐里瞧,只见酒罐里静静地躺着几十枚铜钱和几块碎银子。
作者有话要说:
☆、宋远和他的师兄们(2)
宋远从怀里取出那几两银子,小心翼翼的放进酒罐子里,师兄给了他有近十两银子,他一并放进酒罐子里。
南宗很穷,穷到有几位师兄因为受不了山上清苦的生活已经下山去另谋生路了,师兄一次能拿出这些钱给他很不容易。
宋远将酒罐子放回柜子里,重新把柜子锁上,最后把钥匙戴在脖子上,放进衣服里,钥匙冰冰凉凉的贴在心口,宋远觉得很踏实。
一上午剩下的时间,宋远都在在院子里劈柴,他力气小,却贵在有一股子执着的劲,早上吃的饱饱的,他一上午就没停下来歇过。
把一上午劈好的柴整齐的码到柴房里,就是时候吃午饭了,以往这个时候他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今天却不觉得怎么饿。
他进厨房掀开早上烧的一锅粥,锅里的粥已经凝固成了固体状,宋远用铲子将凝固的粥划成四块,用铲子铲了一块放进碗里,又端了碟腌好辣萝卜,一碟子梅干菜出来,那块粥冻没什么分量,好在萝卜滋味甚好又带着辣劲,才使得他从胃里冒出了些暖气。
吃过午饭,宋远穿着防水的兽皮靴子,拿着防身的柴刀,拖着一块木板出门就去看自己布下的那些陷阱。
那木板是一块一米多长,半米多宽的木板,木板的一端被钻了两个孔,两个孔里都穿上了布,分别背在宋远的肩膀上。
这是宋远一次出门大丰收却因为东西太多而运不回去后制作的工具。
宋远拖着木板去查看了自己布置的几个陷阱,他运气不好,陷阱里什么也没捕到,万幸的是,他在路上捡到了一只冻僵的兔子。
宋远拖着那一只兔子又去查看放在溪边的鱼篓,冬天,山林里一片寂静,只有偶尔雪“簌簌”从树枝落下的声音和扑棱棱树林里鸟拍翅膀的声音,靠近小溪,宋远听到了冬天里溪水缓缓的清越的声音,在流水声里,宋远模糊中好像听见了极细微的“刺啦刺啦”的声音,他停下来凝神细听。
刺啦刺啦……
这声音像极了摩擦生出火花时的声音。只是声音太轻,它仿佛不是在宋远耳朵里响起的,而是从灵魂深处响起。就好像是它在声音的发源地就是这样细微的“刺啦”的响着,只要你清楚的听过一次这声音,那么只要你仔细听就会听见它一直那么轻微的,时断时续的响着,空间的距离并不能让它消弱。
宋远想起十岁那年夏天的事,他在山里挖草药的时候看见了一只鹿,那是他第一次看见鹿,他一直追着鹿翻过了两座山,到了一个山谷,山谷里有一个湖,宋远永远无法忘记自己当时看到的景象。
那清澈的淡蓝色的湖面上有千百条闪电在空中舞动,撞击,扭曲,他们划破空间,在晴天白日下狂舞,没有雷声,只有极细微的刺啦,刺啦火花碰撞的声音。
那湖很浅,一眼就能见底,湖底什么也没有,宋远围着山谷找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回来后他把这件事告诉了青云子,青云子带着他又去看了一次,青云子看到那些狂舞的闪电,先是不解,然后便是狂喜。
“师傅,那是什么?”
“为师也不清楚。”不清楚你还笑的那么贱!
“不过事出反常必有妖,徒弟你别说出去就是了。”青云子捏着胡子装神弄鬼。
宋远甩甩头,想把那声音从脑海中屏蔽出去,他走到溪边,收起鱼篓,一看,里面什么也没有。宋远有些失望,他想喝鱼汤了。
回到家,他开始动手处理那只兔子,他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天光喝粥是不行的,一天三餐总得有一餐是能让他吃饱,宋远喜欢晚餐吃得得丰盛些,这样一天中无论怎么辛苦都能有个盼头,晚饭吃饱了睡起来才会香,而睡好第二天才会有精神起床,宋远认为晚饭是一天的根本。
宋远正处理着兔子就听见有人在敲门,他跑去打开门一看,来得人却是大师兄徐远行。
徐远行扛着一个麻袋,看着宋远满手的血渍,一愣:“在杀什么呢?”
“兔子。”
徐远行点点头抬步径直走到厨房,他从麻袋里拿出半袋子米,打开米缸,见米缸已经见底了,他看着只剩几把米的米缸心里说不出的酸楚,他将那半袋子米倒进米缸,又从麻袋里拿出面粉,被褥等物。
他将被褥放到卧房,出来后从师弟的手上拿过刀,神情严肃开始地把那只兔子大卸八块。
晚饭最后到底还是宋远做的,徐远行在武功上天赋极高,在厨艺上却没有半分造诣,他砍瓜切菜的阵仗比杀人还恐怖。
第二天,宋远起了个大早,和师兄们一起目送徐远行离开。
过后两天都是晴天,山上的积雪消融了一些,宋远一个人带着药材还有动物皮毛下山了。
从青云宗下山,走上两个时辰时辰就到了云城。
宋远进了城,第一件事就是去多宝阁看自己梦寐以求的一把剑,幸运的是那把剑还没被人买走,可是不幸的是它的标价坚挺依旧——二百五十两整!
宋远现在的全部身家一共是:二十五两六钱碎银子和六百五十三枚铜钱,大概再存两年,三年……不管了,反正它在,宋远相信自己总能存够钱的!
出了多宝阁,宋远先去把那些药材和动物皮毛换了些钱,然后进了悦来酒楼,他的六师兄齐思敬就在悦来酒楼里做跑堂伙计。
青云宗这一辈的人中,资质出众的只有三个半,一个是大师兄徐远行,一个是封存,剩下的一个是六师兄齐思敬,那另外半个就是二师兄古知年了,古知年不完全是青云宗弟子,所以只能算半个。
齐思敬骨骼惊奇,资质出众,可惜他打架一向奉行不一定要打得过,但一定得跑得过!练功时就喜欢专研轻功,导致他现在打架的本事三流,逃命的本事超一流。
宋远一进悦来酒楼就看见自家的师兄正端着一溜碟子“唰”一下飞身那个上了二楼。
一楼的大堂里的人都是见怪不怪,淡定的继续喝茶吃饭。
没一小会,齐思敬又端着一碟空盘子“唰”一下飞了下来,宋远看到他下来连忙叫道:“师兄!”
齐思敬看见他,一个漂移滑到他身边,拍着宋远的肩高兴的说道:“小十七!你等着,师兄给你弄点好吃的来!”
说完就飘走了。
宋远在大堂的角落里找了个空位坐下,与他相邻的座上三个人正聊着最近江湖上的一件大事。
只听其中一个人正说道:“你猜结果怎么着?”
另两个人毫不犹豫的接到:“自然是简怀修赢了呗。”
“错错错!”
那人连说了三个“错”字。
另两个让人急忙追问:“怎么可能?简怀修可是武林第一高手!”
只听第一个人呵呵笑了两声,也不说话,他慢悠悠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接着慢悠悠的说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所谓第一高手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一个人道:“听说简怀修可是自十三岁以后比武就从未败过,上一届舞林大会他还打败了铁盟主,他怎么可能会输呢?这事怕是谣传吧。”
另一个也说:“就是,就是!这个什么吴青莲,我可是从未听说过,他怎么可能打败简怀修!”
第一个人见自己的话被质疑了也不恼,只是缓缓道:“此事千真万确,前几日在扬州,有人碰到简怀修,问他此事,简怀修本人亲口承认了自己败在吴青莲手下!昨天我一个远方表兄从扬州回来说这件事在扬州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那两人听的目瞪口呆,却还是不敢相信。
第一个人又接着说:“那个吴青莲也不是无名之辈,据说是位隐士高人,自小在山中苦修,武功深不可测,这次出世就是因为听说简怀修武功天下无敌,想向他讨教讨教,结果没出三招就把简怀修给打败了!再说那吴青莲打败简怀修后,说是当今武林中人的武功实在太差,他空有一身本事却找不着对手,失望之下,一下子就看破红尘,在少林寺出家了。”
三个人一阵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