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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心里发酸。
宋远撅着嘴,眼里都开始泛出泪光了,他恨恨的去看齐思敬,发现齐思敬目光落在地上,不敢正视司马承儒。
作者有话要说:
☆、师兄这种凶残的生物(3)
就在司马承儒出现的时候,简怀修就给齐思敬解了穴了,不过现在齐思敬脑子整个都是一片空白,他看到司马承儒局促的遮挡脖子,心里说不出的愧疚和不安,他将目光从司马承儒身上挪开,落到地上,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甚至没发现自己已经解穴了。
“师兄!”宋远拿胳膊戳戳齐思敬,齐思敬这才发现自己可以动了,有简怀修盯着,他现在当然不可能逃走了,他揉揉自己有些发酸的肩膀,脑袋飞快的想着该怎么向司马承儒开口道歉。
看他一直不说话,宋远又戳戳他,极具暗示性的朝他挤了挤眼睛。
只是齐思敬的脚像是黏着在地上一样,动也不能动弹,嘴巴也是,张开半天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倒是简怀修开口道:“承儒啊,你这背的都是些什么啊?”
司马承儒温声道:“都是刚刚从大师兄那里拿来的毒草,用来配毒药的。”
齐思敬心下一凛,瞪大眼睛盯着司马承儒背后的竹篓,通过这个竹篓,齐思敬仿佛已经看见一碗热气腾腾的毒药摆在自己面前了。
简怀修一听是毒草,来了兴致,凑到司马承儒身后,好奇的瞅了瞅他竹篓里放的药材,一边看里面药材的种类,一边细细的点评:“呦,这不是断肠草嘛。这玩意不行啊,我吃过的,根本毒不死人,咦!还有黑色君影草,这个好,半株下去保管神仙也难救,要不是我内力高,当初吃了这玩意也是够呛。嗯,不过这个要是再配上毒王蝎就更美了。”
说着,他就转头冲着嘴里还叼了半只蝎子的禹自芳说:“快把你的蝎子给他几只,这样配出来的药才能更毒。”
禹自芳毫不吝啬的随手甩过去几只蝎子,都是活的,每一只都是黑里泛着紫光,一看就是毒虫里的极品。
司马承儒含笑朝禹自芳道谢,居然真的就收下了那几只毒王蝎!
“多谢毒王,我现在就去试试这些草药的毒性。”他朝众人一笑,满脸兴奋的背着竹篓往院子里面走去——那里有个单独的小房间是他放药材和配药的地方,走过齐思敬身边的时候他甚至特意停下来朝着齐思敬微笑了一下,
齐思敬心中一颤,这绝对是死亡的微笑!
等司马承儒走后,齐思敬哭丧着脸朝简怀修道:“师兄,你可害死我了。”
简怀修奇怪道:“我怎么就害了你了呢?你想想,他要是单单给你吃君影草,你的内力不错,吃了君影草肯定是死又死不掉,活又没法活,这不是活受罪吗?现在这个情况就好多了,君影草加上毒王蝎,多完美?简直就是锦上添花!吃下去,一眨眼的功夫都不要,你就死翘翘了,一点痛苦都没有。”
你真是我师兄吗?仇人也不带这么“锦上添花”的吧?太凶残了,齐思敬根本听不下去,他一把拽住宋远的手: “小十七救我!”
宋远紧紧的握住他的手:“你放心,师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简怀修射出一枚棋子重重的拍在齐思敬的手上,齐思敬痛得一下跳起来:“师兄,你干嘛又射我?”
简怀修冷哼道:“谁让你手不老实。”
说完,他就不再搭理齐思敬,自顾自的看起书来,禹自芳也是紧跟他的节奏,重新“咯嘣咯嘣”的吃起炸蝎子来,只有宋远不住的安慰齐思敬,他说:“四师兄肯定不会真的给你下毒的,就是真的给你下毒了,他也就是想出出气,最后肯定还是会把你救回来的,就是四师兄不救你,我和简师兄也会救你的,放心好了。”
齐思敬越听越觉得宋远的话没有信服力,他这一圈的“肯定”“就是”下来的结果就是啥都没有肯定,齐思敬觉得自己的生命一点保障都没有。
可能是过大的危险反而能让人变得勇敢,忽然他胸中涌起一股慷慨就义的豪情,他想,死就死吧,反正老子已经爽过一回了!
他把胸膛一挺,感觉到一股浑厚的气势充满全身,他就这样带着赴死的心态跑进司马承儒的小药房。
司马承儒正在熬药,药罐子旁边放着几株五颜六色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毒草,看到这些色彩斑斓的毒草,齐思敬的心瞬间就被戳开了一个洞,原本满腔满怀的勇气开始一点点往外漏……
司马承儒见他进来,手下意识的就开始拉衣服挡住脖子,他脖子上的红痕其实离他的衣服领口很远,就算他再怎么往上提衣领,也是不可能遮住这些红痕的,只是他并不知道,还是每次都习惯性的提一提领子。
齐思敬看到他脖子上暧昧的红痕立马就怂了。
他垂下头,转身欲走。
司马承儒却喊住了他:“师弟,有什么事吗?”
依旧是从前温暖如阳光的语调,齐思敬把心一横,转过身,吸气,挺胸,一副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说道:“昨晚是我对不住你,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只求别下毒就行。”
周围一阵安静,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齐思敬其实很忐忑,他真的很怕死,很怕司马承儒一个银针射过来,自己立刻就化成了一滩血水。
他等了很久,没有等来银针,而是等来了司马承儒很轻很轻的一声笑。
“我不怪你,昨晚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齐思敬惊讶的看向他,没有怨怼,没有愤怒,司马承儒就那样很平静的看着他,就像是昨天晚上他不过是陪着齐思敬喝了一晚的酒一样不值一提,一切都没被他记在心上。
齐思敬忽然很愤怒,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生气,明明司马承儒没有骂他,也没有对他下毒,明明这就是他希望的结果,可是他不但没有感到庆幸,反而感到了愤怒,委屈,他一脚踹翻了正在冒着热气的药罐子,运起轻功,嗖的一声飞走了。
看着齐思敬气呼呼的离开,司马承儒嘴角浮起一丝微笑,他轻轻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红痕,一点也不痛。
当然不会痛了,这些淤痕根本就是因为他吃了一种特殊的药才会出现的。
司马承儒收起被齐思敬打碎的药罐子,又重新拿出一个新的来,这些毒草是徐远行给他的,是想让他用这些毒草给鱼青瑶的暗器淬上毒。司马承儒不紧不慢的配起了毒药,心里一想起刚刚齐思敬的样子,就会忍不住弯起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
☆、师兄这种凶残的生物(4)
近来云城的武林中人越来越多,这些人都是高手又谁也不服谁,一时看不顺眼,就要大打出手,几天下来,云城每天都要出现几起流血事件。好在有名望的门派世家都已经赶到了云城,这些人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觉得眼看这剑就要铸成了,比武的事宜早不宜迟,就把比武的日期定在了五日之后。
比武的日子定下来后,云城的流血事件明显消停了不少,毕竟大家都要保存实力,等着在比武场上一决雌雄。
自从上次去华山派找茬回来之后,宋远一直都在苦练华山剑法,这些天他的剑法又突破一层,他觉得现在自己的水平差不过可以打过那位裸奔的华山兄弟了。因为他的剑法有了新突破,这天,简怀修便又带他去找华山派的人挑衅。
说来,真要论名望的话,华山派自然是比不过青云北宗的,但是它也算是武林中比较出色的一个门派了。这样三番五次的被人找上门来挑衅,华山派的弟子别提多窝火了,那一个个看宋远的眼神都是恨不能把他给吃了,其中尤其是那位裸奔的兄弟反应最为激烈,倒是程路显得相当镇定。
“在下华山派程路,小兄弟是青云宗的人是吗?”
到底是大师兄,风度气量就是不一般。宋远在心中暗暗为程路点了个赞,然后缓缓开口道:“在下青云宗宋远,上次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程路不客气的说:“道歉就免了吧,只怕宋兄弟这次还是来得罪我们的吧?”
宋远尴尬一笑,算是默认了。
程路环顾四周,不见简怀修,便问:“不知上次出手点了在下穴的那位兄台今天可来了?”
没有任何征兆的,唰的一下,简怀修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程路心中一惊,评他的眼力竟然都看不出简怀修是从哪冒出来的!这只能说明此人轻功已经出神入化了。
他心中惊讶,面上却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语气不如刚刚同宋远说话那么生硬:“不知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青云宗简怀修。”
在场诸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程路更是吃惊不小,前不久他们收到消息说简怀修内力全无,现在看来,那消息是假的了。
程路朝简怀修一拱手:“久仰久仰。”
简怀修拱手回礼,同样道:“久仰久仰。”
程路有些惊讶:“简兄弟难道听说过在下?”
简怀修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深深鄙视了下程路:“我就是这么一说,程兄你又何必较真呢,这不是自己给自己难堪嘛。”
程路脸色黑的相当难看,停顿了好一会,他才一字一句的问:“不知这位宋远小兄弟是从哪里学得我们华山派的武功的?”
宋远有些心虚,简怀修却是难得正经一次,他一本正经的说:“我教他的。”
“敢问简兄弟的华山剑法是从哪里学来的?”
“我从前游历天下的时候,碰到过一个叫一剑的老头,就是他教了我华山剑法,那老头说他是华山派的,你认识吗?”
简怀修这句话就像是一滴水滴进了油锅了,华山派的弟子全都沸腾了起来。
“师叔祖?他老人家竟然还活着!”
“听说师叔祖武功比师傅还高哇。”
“师叔祖怎么会教一个外人华山剑法呢?”
“师叔祖现在在哪,怎么不回华山派呢?”
华山派的弟子叽叽喳喳在一起讨论个不停,还是程路大喝一声,众人才安静下来。
程路明显也很激动,但是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缓缓向简怀修问道:“简兄弟口中的一剑可是在下的师叔祖曾一剑?”
简怀修道:“他的确是叫曾一剑,也的确是说自己是华山派的,但是至于他是不是你家的师叔祖,这我就不清楚了。”
程路心里已经肯定了七八分,他急促的说:“你上次遇见他是在哪里?他老人家可好?他可曾说过什么?”
简怀修懒懒道:“上次遇见他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当时好像是在洛阳吧,至于他说了什么我哪里还记得清。”
“你是青云宗的人,师叔祖为什么要传你华山剑法?”
简怀修有些不耐烦,他来可是来找茬打架的,又不是来回答问题的。他懒洋洋的说:“可能是他看我长得俊又这么聪明伶俐,心里喜欢的紧,所以就顺手教了我几招呗。”
程路见简怀修答的敷衍,心里有些不爽,语气也就强硬起来:“还请简兄弟好好回忆回忆,这件事对我们华山派十分重要,师叔祖总不会无缘无故传授给你华山派的武功,所以,还请简兄弟实话实说的好。否则,简兄弟就是与我们华山派为敌,以简兄弟的武功怕是也不会把我华山派放在心上,但是简兄弟应该也知道偷学别派武功,这可是被整个武林所不齿的,我想就算你武功天下第一,也不愿成为全武林的公敌吧”
他啰啰嗦嗦说了一堆,简怀修只回了他两个字。“揍他。”
这两个字还是对宋远说的。
其实并不是简怀修敷衍程路,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他第一次见曾一剑时,曾一剑喝的烂醉如泥瘫倒在洛阳大街上,想当年,简怀修还是个如同宋远样的善良热血的好少年,看见一个老人家喝醉了躺在地上,难免就要上去扶他一扶。
他这一扶就出了事了,他一扶起曾一剑,曾一剑就顺手摸了一下他的脉搏,结果那老家伙一摸他的脉搏,原本浑浊的眼睛一下变得透亮,他兴奋的对简怀修说,你骨骼惊奇,是个大大的可造之材啊!今天被他碰见了,怎么着也得给他做个徒弟。
简怀修心说,我当然是个天才,这还用你说,全江湖都知道了!
这可是白白送上门的师傅,要是搁别人身上那是多大的运气。但是简怀修当时年少啊,轻狂啊,正好不久前他因为在武林大会上一战成名,所以难免有些嚣张,有些目空一切,他觉得自己多厉害啊,多牛X啊,武林盟主都是他的手下败将啊,而面前这老家伙年纪一大把,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还想做自己师傅,哼哼,别说门了,连窗户都没有。
于是他特别年少轻狂的讽刺道:“要想做我师傅,你怎么也得打得过我才行啊,只是,您老人家这么大年纪还能拿的动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