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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庚晚上一步,他的情窦初开是麒硕教导的,他毫不抗拒的接受了,并且答应了和他共度一生。麒麟村里从来就没有三个人一起做伴侣的先例,心意定下来後他也没有必要去想这种看都没看到过的可能性,所以他忽略了麒庚对他的痴情,後来即使是有些模模糊糊的感觉,知道他奇奇怪怪的,也没有给予过多的关心。
然後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他成了他们玩弄的对象,完全没有自我的意志可言,他们兄弟两做出这种过分事情的时候也完全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却接二连三的发生,原本一辈子都不要原谅他们的决心,却在知道自己有了他们的孩子那一刻动摇了。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感,柳宜生胃里又一阵翻江倒海,他不得不起床狂吐,就差把胆汁给吐出来了。
被怀孕的反应弄得快崩溃的柳宜生做了一个决定,不管他要不要原谅他们的侵犯,也不管自己最终会不会接受三个人共同在一起,他现在不能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吃苦受罪,两个罪魁祸首却逍遥快活,连他吃的苦的万分之一都没尝到就能当爹?想都不要想!
(10)33。忠犬难为
被冷了好几天,用度日如年来形容都不过分的麒硕麒庚在得到召唤後,乐得简直能飞起来。他们这两天著实是吃了大苦,活了这麽二十来年,就没有一刻比得上小柳儿不理他们後遭的罪。
小柳儿三申五令,不准他们出现在他的面前。白天他们确实不敢出现,可是到了晚上却如何也按耐不住,所幸祭司大人网开一面,他们能乘著小柳儿睡著的时候偷偷进他房里,屏息凝神地望上一眼,就已经是莫大的满足了。
可若是没见著人也就算了,现在真见著了,小柳儿怀孕後明显瘦了的身形,变尖了的小下巴就像是一把力道戳进他们的心里,绝对心疼的要死要活,恨不得对著月亮嚎叫几声,把他搂在怀里好好的宝贝宝贝,直到他把那些掉了的肉再长回来为止。
看的到,摸不著,心疼的快要死掉了,却连亲一口额头都不能做,生怕吵醒了小柳儿。在这种折磨下,哥两个只能蹲在地上看著心肝宝贝的睡颜,一看就是一宿。他们的心随著小柳儿的心而动,这小柳儿眉毛皱起来了,他们的心就揪起来,小柳儿做了好梦甜甜地笑了,他们也跟吃了蜜糖似的高兴。一看就直到天微微亮才肯离开,第二天晚上又雷打不动来报道,似乎别的都无所求了,能看他一眼就好。
这下被召见,小柳儿虽然说了,不是原谅他们,只是祭司大人太忙了,让他们去伺候他,也让两人高兴坏了,二话不说往心上人那儿跑去,听说他胃口不好,还特地带上了他们爹给特别做的桂花糕。
柳宜生正害喜著呢,昨天想明白了要让兄弟俩来做牛做马,今早胃口都变好了,还喝了一碗粥。谁知小家夥像是成心不让他好过似的,粥才下肚就稀里哗啦的翻搅起来,抱著痰盂就吐的一塌糊涂。
「小柳儿,怎麽吐了!」兄弟俩第一回看到他强烈的反应,皆心下大惊,麒庚冲上来给他拍背顺气,麒硕则去倒了些清水让他漱口。
柳宜生吐完舒服了些,看到让他吐成这样的两兄弟,火气立马上来了。只见他凤目一瞪,恢复了些力气挣开麒庚的搂抱就骂道:「看我吐成这样你们是不是很得意?」
这纯粹是无中生有,没事找事了。爱他如命的兄弟俩如果能替他受罪,绝对是义不容辞的,又如何会因为他的痛苦得意?
麒庚搂著他的手被甩开,又不敢硬抱上去,只能收回尴尬地挠头。
蹲在地上喂水的麒硕则苦笑著说:「你想哪儿去了,看你受罪,我们恨不得代替你吐,看你变瘦了,我们就恨不得把身上的肉剜下装你身上去。又哪里来的得意呢?」
麒硕说的动听,柳宜生神色稍霁,嘴上却还是不饶人道:「哼,还不都是你们的错。」
「是是,都是我们的错,小柳儿要杀要剐,我们都一句怨言也不会有。」麒庚忙著表忠心,他没有麒硕会说话,但言语里的真挚柳宜生却不怀疑。
心像是松动了下来。可因为这两个坏蛋几句话的功夫就认输了岂不是太没面子了?柳宜生抿著嘴道:「我饿了,给我整点吃了不会吐的东西。」
这话正中下怀。麒庚马上取出了麒天佑做的桂花糕,仔仔细细地分成几个小块,献宝似的送到柳宜生眼前憨笑道:「宝贝小柳儿,哥喂你好不好,你小时候老让麒硕喂你,我可嫉妒了。」
「小柳儿吃点吧,现在不是桂花的季节,爹去了好远的地方找到点桂花,他知道你爱吃,昨夜做了一宿呢。」麒硕在边上敲边鼓,现在把媳妇儿给哄好了,以後就不用那麽可怜的父子三人谁都没办法睡好觉了。
晶莹剔透的桂花糕,香气扑鼻,和小时候自己尝过的味道一模一样,柳宜生突然有点鼻子发酸,不管这两兄弟如何混蛋,麒伯伯还是从小到大,待自己都是极好的。现在桂花难觅,想来也找的十分辛苦,这个心意不能白费了。他张开嘴乖巧地把麒庚放在他嘴边的桂花糕舔了进去,芬芳的香甜在口中融化,然後沁入心脾,连呕吐感都像是烟消云散了。
於是也不矫情,张嘴就对麒庚说:「还要。」
这说是说要桂花糕,可是微张力小嘴,粉嫩的舌头,讨要吃食时的可爱表情,兄弟俩的心也跟著化了。麒庚忙不迭得又送上一块,就这麽一块块地喂著,一小篮的桂花糕很快就空了。
「呵呵,爹让我们跟你赔不是,桂花太难找了,他也就采了这些。下回等南方花期到了,再多给你做些。」麒硕收拾起了篮子解释道。
「不用让麒伯伯辛苦了。」柳宜生扭开头去不愿意看男人含情脉脉的眼神。
「怎麽还叫麒伯伯,那日不是变改口叫爹了麽?」麒庚没脑子,这话脱口而出,麒硕就知道不妙了。
果然一提到那日,柳宜生刚好看了些的脸色又立马拉了下来。他们两个还有脸提那日?真是一炷香的好日子都过不得!
柳宜生一肘子把又靠近的麒庚顶开,人往床上一躺道:「我要睡午觉了,你们滚吧。」
「这不是刚起来没多久麽?」兄弟俩叫苦不迭,才见到多久人,说上几句话啊,这小手儿都没怎麽摸著呢。虽说小柳儿怀孕後会嗜睡他们是知道的,但不到辰时起,不到午时又要睡了未免太嗜睡了些。
「怎麽?有意见?」柳宜生也懒得和他们多废话,眉毛一竖冷道。
「没有没有,小柳儿爱睡多久睡多久。」麒硕哄道。
「小柳儿睡觉热不热,我给你在边上扇风吧!」麒庚拼命想著能不离开的理由,在小柳儿房里呆著,闻到他的味道也是好的!
已然农历八月,盖一条薄被都嫌不够,哪里还需要扇风。柳宜生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决定不理这两个白痴,他们爱看就让他们看个够,反正他们也看了几晚上了,也没见自己少块肉。
柳宜生翻过身去对著他们,好多天都没感受到这种吃的饱饱的,又温暖又安心的感觉,很自然地一下就进入了黑甜乡。
(10)34。使劲折腾
柳宜生从小古灵精怪的,平日里想整个谁,动动手指头都能让人叫苦不迭,更何况现在怀有身孕,脾气差到极点,又存了不让麒硕麒庚两人好过的心思,这折腾起人来,生生的把苦命的兄弟两个折腾去了半条命。
就拿吃饭来说,他吃不下柳慕言做的,非得吃麒天佑做的。若只是正常的一日三餐,麒天佑巴不得给儿媳妇儿做,可是小柳儿吃饭能是正常的一日三餐麽?子时嚷嚷著肚子饿了,那还是好的,当是宵夜了,最可怕的是申时睡不著了,讨著要吃的,整个麒麟村都睡下了,把麒天佑叫起来做饭,那也太不人道了。
柳宜生自然也知道这样不好,毕竟他要整的人不是麒伯伯,而是这两个混蛋,哪里有让麒伯伯操劳的道理。之前就和兄弟俩把话说明白了,他要吃麒伯伯做的饭菜的味道,可是要他们两个亲自做,如果做不出相同的味道,小爷他可是不稀罕,要全倒光的。
君子远庖厨,再说家里有个煮饭缝衣样样拿手的老爹,他们兄弟俩哪学过这等技能。可是媳妇儿说了就要吃他们煮的,看他这几日吃的好,吐的少,下巴不像之前那麽尖了,两人欢喜之余,一咬牙一跺脚,还哪有什麽废话,一个字,学!
在煮饭的问题上,显然麒硕比较有天赋,缠著麒天佑学了个把日子,柳宜生虽然也不夸什麽,还有些挑剔没有他们爹做的好吃,但总算从第一次想都不想把碗给扫地上,到现在能吃下一大半了。
手艺问题虽说解决了,食材问题却很是难办。关键在於,小柳儿他央食的点往往是三更半夜,他小祖宗白日里睡饱了,晚上喊饿,嚷著要吃烤鱼。
大晚上的上哪儿买鱼去?村里打鱼的李大伯也早回家歇息去了。
「宝贝儿,明早天一亮,我第一个去找李大伯买鱼做给你吃好不好,今天先吃些有的垫垫肚子,保证你明天一睁开眼就能喝道鲜美的鱼汤。」麒硕舔著脸哄道。
「不行,就是现在要吃,你们弄不来鱼,我就饿一晚上好了,反正我对别的都没胃口。」柳宜生才不是那麽容易被搞定的,他脸一拉,兄弟俩就急了。
「好好,我们想办法,那你等等我们啊。」还有什麽办法,只能硬著头皮,夜黑风高的夜晚,找鱼去!
麒麟村有一条小溪,小溪水质清澈,风景宜人,是三人小时候常常来打水仗的地方。白天里,确实也见的到小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
可现在是大晚上,接近八月十五的月光再明亮,照在小溪的水面上,那也是一片平静,哪有什麽鱼儿的影子。
「没办法了,只能这麽干。」麒硕叹了口气无奈道,那祖宗别说要吃鱼,就说要吃龙肉他们也得上龙王庙给他讨来不是?
「恩,你先来,我再来找。」麒庚点点头,幸好他们两个是一冰一火,不然真像两个傻子似的大半夜的坐在小溪边钓鱼,一定会成为麒麟村的大笑话,载入史册。
麒硕深吸一口气,慢慢酝酿体内的寒气,发出一声低吼,就变出了兽形,对著小溪的水面喷出一口大大的寒气,小溪缓缓的,由表及里,被冻住了。
麒庚紧接著变身,引出了一个火球在溪面上照,看到下面有鱼就把冰给烧化了,让恢复人形的麒硕把先是被冻傻了接著又被烤呆了的鱼儿撩了出来。
在冰面上行走本就不是容易的事,可怜的兄弟俩走几步滑一跤,真真是千辛万苦。
这样找了十几条,最终挑了一条最肥硕,小柳儿平日最爱吃的,把其他鱼儿放生回去,再由麒庚把冰面都给化了,才算是完成任务。
柳宜生喝著热乎乎的鱼汤,心里稍稍满意了些,脸色也不再那麽难看了,难得至极地夸奖了一句:「恩,味道还不错。」
他哪里不知道大半夜的能搞到鱼,两兄弟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功夫,看他们被自己折腾的衣冠楚楚出门,光著膀子进来,膝盖上还有明显被摔过的痕迹,一时也有些心疼了。
「嘿嘿,宝贝你喜欢就好。改天……」麒庚就快热泪盈眶了,他是多久没听到这小祖宗说句好话了?
「改天你想吃了我们还给你做!」麒硕忙捂住傻弟弟的嘴,怕他一个得意就忘形,又说出什麽让小柳儿不高兴的话。这祖宗现在就是一个活火山,上一秒和颜悦色的下一秒就能冻死个人。
柳宜生看他们这麽战战兢兢的也乐了。他悄然一笑道:「我吃饱了,你们也累死,今晚别看著我睡了,就打著地铺,陪著我吧。」
有人可以折腾,不高兴的时候想打就打,想骂便骂,有什麽任性的要求都可以随时提出,看他们苦著一张脸却不敢不从,最後还全做到了,这种顺心至极的感觉让柳宜生明显身心都舒畅了不少。
怀孕初期因为胃口不好又老吐而丢的肉基本上全补回来了。少年人身形本来还显得纤细,现在却丰盈了不少,还若有似无地有种怪异的香味,让兄弟俩不怎麽敢靠近,怕是一靠近自己就憋不住,又对他动手动脚。
柳宜生却是全无顾忌,他吃准了两个人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不尊重自己的意思,使坏起来更是没了边际。
他发现两人不敢离他太近,有一次他故意往麒庚身上靠,他还捂著鼻子躲开,当时他还生气地骂道:「难道我身上有什麽臭味让你避而不及?」
「怎麽可能,是你太香了,我闻著上火。」冲动的麒庚抬头让鼻血止住,那种幽香真是太要命了,祭司大人说怀孕後的母体会有那方面的吸引力,让他们克制著点果然不是瞎说的。
这个小意外让柳宜生起了另一个整人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