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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倾情-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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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用呢?千里之遥,难道他还能化解桓恩的境遇?
  罢了罢了,当真是关心则乱。眼下他也只有暂时相信桓恩福大命大,过个两天,事情一定会有转机……一定……
  容成深吸一口气,握了握拳,竟满手都是冷汗。
  * * *
  桓恩惊讶地看著面前如神兵天降,穿著厚重皮衣的人,脱口而出道:“三哥……”
  来人也是又惊又喜,立刻跳下马来,有些不敢相信似的,慢慢走近了:“小恩……真是你?”
  “三哥!”桓恩激动得快流出眼泪。刚才他还担心是追杀的人来了,结果居然是三哥来接他!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真是心有余悸。桓恩连忙指指身下的人道:“三哥!这是送我回来的人,我们被人追杀,他受了很重的伤,你快帮他看看,他会不会有事?”
  “别急别急!有军医在。”桓昆招了招手,来了几个人把沈七抬上了马。“既然你被人追杀,那我们赶紧离开此地,省得发生不必要的争斗,暴露身份惹来诸多是非。”
  “好……”桓恩看著沈七被抱上马,靠在一人怀里,那人似乎正在给他伤口止血。“三哥怎麽会知道我回来了?”
  “说起这我就来气!”桓昆怒道,“年後我们收到你的来信,说要在宣朝多游历一段时间,我还挺纳罕。结果前几日燕族太子慕容恒飞鸽传书,说你被宣朝那混蛋皇帝扣留在京,他已经助你逃出,让我们注意在边境找你!若不是书信中附上你一支簪子作为信物,我们全然没法相信!”
  桓恩听得眼睛都睁大了:“……我根本没有写过这信!”作为一个男人,夜夜被人强抱,他怎麽可能主动提出要多逗留一段时日!是容成他……他仿冒自己!
  “他也倒真是厉害,把你的字体模仿得一模一样,我们根本看不出来!话说回来了,战事结束,理应放还质子,他为什麽要留下你?还非要以这种手段,你自己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
  为什麽要罔顾他意思留下他,还不告诉他实情?这个问题他早就想过了。
  因为身体。
  因为那个人要抱他,要在他身上泄欲。
  所以不放他走。
  但是他没法这样告诉三哥。桓昆会立刻跑去跟容成拼命的。
  “你不知道也就罢了,怎麽会是这麽一副狼狈模样跑回来?你没直接跟他提出你要回国?於情於理他也不能拦你啊?”
  桓恩心中苦笑:那个人那麽霸道,怎麽可能放他离开。“他瞒著不告诉我战事已经结束,我虽不知他有什麽理由,但想必提出回国他也不会应允,那我不如先斩後奏,他也没有立场因为这事和月族挑起战争。”那人竟然真的严查各处城池关隘,现在说这话,桓恩也没了底气。
  “……虽说你这样是很周全,可……唉,要是半路出一点事可怎麽办?我跟你二哥从接到飞鸽传书那天就分头在边境游荡,生怕找不到你,皇兄每日都会来问我情况,真是担心坏了。你这一路可有受伤?”
  桓恩摇摇头:“我倒没有,就是护送我回来的沈七,他这几日没休息好,还受了剑伤……”
  “沈七?他是慕容恒属下?”
  “是的。”
  “让他在月族境内休养一段时间,再重重酬谢。你们怎会被人追杀?会不会是劫财的?”
  “不。完全是有预谋的策划……我现在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人,要这样置我於死地……”
  见桓恩情绪低落,桓昆连忙安慰道:“想不通也不用想了,横竖现在你回到月族,就安全了。剩下的事情,就让哥来摆平。好几天没好好睡了罢?快眯著眼歇一会儿。”
  “……好。”
  脑中虽有诸多纷乱思绪,可确实连日来就没好好休息过,昨天更是惊心动魄,神经绷紧了一整晚,到现在已是极限。遇到桓昆,桓恩心情彻底放松下来,竟顾不得是在颠簸的马上,合上眼就沈沈睡去了。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少时辰,一睁眼,已是另一个青天白日。
  床帐上绣著熟悉的花纹,屋子里是熟悉的干燥气味。桌椅,书柜,花草,古琴,周围的陈设都一如往昔,好似他在宣朝的耻辱之行,就是一个长长的噩梦。
  桓恩眨眨眼,只觉眼角有些湿润。
  久别的故国,他回来了……
  “觉得好些了麽?”
  低沈稳重的声线,是大哥桓泓。
  桓恩偏过头去,只见他穿著暗色朝服,一双细长眉毛紧紧皱起,想是一下朝就奔来了。
  “大哥……”

  一世倾情 76

  桓恩挣扎著想坐起,被桓泓一只手按了下去:“没事就再躺会儿,你看你这麽一趟瘦成了什麽样子。”原本就没多少肉,回来了更是下巴都尖了一圈。
  “……大哥……让你担心了……”桓恩犹豫了一下,问道:“我回国的事……大哥可曾修书知会宣朝?”
  “自是未曾。”生气都来不及,怎会没事跑去知会宣朝那混账皇帝。
  桓恩几不可察地垂下眼舒了一口气,没提防一系列表情动作都落在桓泓眼里。桓泓的眉越皱越紧,盯著他看了一会儿,站起身来,道:“你的事,三弟已经跟我说了。”
  “……”他的事?什麽事?
  “不知後续是否还有追杀你们的人,我已经派人去搜山了。能抓住两个,自是甚好。”
  桓恩心咚咚直跳,桓泓语气这麽凝重,可不是说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室内安静了半晌,桓泓忽然转过身去,道:“你老实告诉我,那混账皇帝为何要你留下。”
  “!……”桓恩立时一惊:大哥难道看出了什麽端倪?……那样难以启齿的事,他怎麽可能说得出口?
  正在支支吾吾绞尽脑汁想借口,只听得桓泓又道: “三弟性子粗,自然看不出来。但大哥你就不要想轻松骗过了。”
  “大哥……”桓恩冷汗都快要渗出来了。
  “他把你当娈宠,大哥说的是也不是?”一番话一字一句说到最後,已是咬牙切齿。
  “大哥!”
  “你也不必瞒我,跟自家大哥说说,没什麽好丢脸的。这麽大的事,难道你要打落牙自己和血吞?当初就不该让你去宣朝当质子!要去也让三弟去,他皮糙肉厚,谅那混账皇帝也不敢乱来!”
  “……大哥……既然战事结束,这事就算了……大哥也不要去追究,我……”
  “我知道你脸皮薄。大哥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连我族王族都敢带上床,他未免太欺人太甚!大不了大家拼个鱼死网破,都没好日子过!”
  “大哥……”桓恩含著泪轻轻拉住了桓泓衣角。
  桓泓长出了一口气,语气满是痛苦:“是大哥没用。大哥没脸见你。”
  “大哥不要太自责……毕竟之前谁也没有料到,他会是这样的人……好在现在战争结束了,我族国力消耗也很大,就暂时……算了吧……反正我也……没少块肉……”
  没少块肉?被同性强暴了,这样的奇耻大辱,还能轻轻巧巧说“没少块肉”?桓泓一想到自家弟弟受的苦难,现在还在兄长面前强作没事,只觉喉头一股腥甜涌上。“算了……暂时也只能这样……只是这笔帐,我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向他讨回来!”
  “三哥和二哥……他们还不知道吧?”
  “此事就你知我知。你三哥那性子,能告诉他麽。”
  一室静寂半晌,桓恩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问道:“……大哥是如何发现……的?”
  “昨日给你洗浴时,发现你身上有些痕迹。”都隔了数日,腰上臀上的掐痕还没消,他都想象不出那会是多激烈的性事。“你好好歇息吧,回国了就彻底安全了。谅那混账也没胆子来找我族要人。送你回来的那位少侠,就歇在驿馆,有大夫看护,毋须担心。宛童闹著想见你,我说你需要休息,让他过两天再来。”
  “……”
  “歇著吧。”
  桓泓没再说话,拂了拂衣袖离开了。
  桓恩躺在床上阖著眼,心中难过,一丝睡意也无。
  被容成强抱的这件事,他本想自己知道就罢了。这个肮脏的秘密就这样深埋在心底,谁也无从查考。可这才第二天,就被大哥发现了……这样的丑事,就算是至亲的人知道,无论如何,还是有种伤口被撕开的痛楚,还有随之而来的丢脸,羞惭,尴尬。
  这几天一直在路上逃亡,每时每刻担心身後追兵,也没什麽时间精力去想这件事。而现在回到安全舒适的家中,紧绷的精神放松下来,就无法控制地回想过去发生的一切……那些他难以忘怀的,无论是痛苦还是快乐……
  等伤口再好一些,就和皇兄提出归隐吧。住在哪个荒无人烟的山坳里,让时间来抹平痛楚……
  在床上休息了两日,桓恩也算是恢复了过来。日子似又回到了往日的轨道。
  过了一年,宛童这性子仍是没收敛,在他身旁叽叽喳喳,说来也算好,至少能分他一部分精力,免得有事无事,过去的记忆又爬上心头。二哥三哥都来看过他,二哥习惯性地沈默寡言,三哥仍是一副气冲冲的模样,桓泓对此事不予计较的态度,让他颇为恼怒。大哥自然也是来看过他的,只是戳穿了那个秘密,二人独处之时总有种挥之不去的尴尬。
  忽然闲了下来,白日里没什麽事做,除了看书就是去花园里走走。月族之地苦寒,时值冬末,花园里枯槁得紧,只剩些残枝枯叶,和稀稀拉拉几株梅花。在外面站了半刻,也没有人替他披上白狐裘,拉住他的手在袖子里暖著。想来那人送他的一切东西,白狐裘,红木簪子,焦尾琴……都放在了宣朝,他孤零零地只身回来,竟是什麽也没带走。那些东西,那人会怎麽处置呢?直接扔掉,还是发挥余热,转赠别人?是了……这个时候,他的後宫,应该又多了很多秀女罢。
  桓恩一回神,发现自己总是抑制不住地想那人。
  刚得知那人瞒著战事结束不告诉自己的时候,满心愤怒。现在离开他久了,那人过往待他的好,又慢慢锈蚀上来,盘踞在他心头不走。
  初二晚上带他出去逛街市,讨他欢心,特地替他找来月族的厨师,还有年休期间搂著他在他耳畔说的情话,他全都没法忘记。
  那人低哑著声音说,叫朕的名字。待在朕身边,待在朕怀里。那人说,要他永远记得他,要他爱上他,再也离不开他。
  为什麽……为什麽逃离那人身边,还是会想起他?

  一世倾情 77

  为什麽……为什麽逃离那人身边,还是会想起他?
  那人会不会想自己呢?
  那人总说,中了他的毒,难道……他自己也中了那人的毒?再怎麽防备,还是被那人一点一滴的关怀打动了?
  不……不可能的……那人从来就知道强抱他,也不管他喜欢不喜欢,什麽决定都是自己说了算,从来罔顾自己的意思……
  不……不是这样的。心里另一个声音说。
  他明明那麽爱你。
  他说的情话你可以不信,可以当作他是故意甜言蜜语,可他为你做的一切你都忘了麽?连奏折这样的国家机密都给你看,问你的意见,也并不总是罔顾你的意思。衣食住行,吃穿用度,哪样不是用心对待?贵为一国之君,等著爬上床的人千千万,却用些幼稚的办法讨你欢心。你忘了,你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可有宠幸过别人?
  不……你太天真了。既是帝王,哪里有长情的。
  他现在待你好,不过是一时的新鲜。不过是你一直都对他不怎麽热情。就像刘公公说的,你若是像弄玉一样服服帖帖,他恐怕早厌弃了你。人心都是贱的,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你以为你在他身边待久了,会有跟弄玉不同的下场?理法,伦常,子嗣,太後,哪一个都是你过不去的坎。
  桓恩手一颤,竟被树枝割了一道小口子,不停往外渗血。
  罢了罢了,想这些有什麽用呢。也许那人在那边早就左拥右抱,沈浸在新的美人温柔乡里了。他在这偏安一隅,自怨自艾,自伤怜悯,又有什麽意思呢。都不像自己了。
  桓恩叹了口气,擦了擦血迹,将手放回袖子里。抬头远望,天高云淡。
  前几天就跟大哥提出想隐居到更北面的丘陵去,大哥沈默地打量了他半晌,没有同意。大哥是心思很细的人,他为什麽提这样的要求,想必大哥心如明镜。大哥的意思是觉得月族子民和皇族都欠他良多,还是希望他在宫里多养养身子,心情好点了再隐居出去也不迟。於是此事也就这样搁置下来。
  “殿下!殿下!”
  宛童的声音像只小喜鹊似的,叫得整个院子都听得见。桓恩扶额:才把他支开没多久,怎麽这麽快又回来了。“什麽事,这麽忙忙慌慌的?”
  “大殿下来找您了,快回去吧!”
  “皇兄?”
  桓恩踏进宫门,桓泓正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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