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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儿,师傅有没有留下什么药方?”
“有。”阮浓本就把药方放在身上以防不时之需,就很快给了牙牙。牙牙看罢,想了一阵:“阮儿,古老爷近来身体如何?”
“管家说气色是好了不少,只是咳嗽不见好。”
“再加两钱查仁,一钱桔梗。让管家按原方抓药就行了。”牙牙在方子上写了几笔还给阮浓,让她去交给管家,自己则向华佗的屋子走,是该看看这位大神到底在干啥了。
牙牙一进屋就被屋子里的臭味熏得可以,满地是老鼠的尸体,但见其体毛,依旧低垂贴在身上,似乎死的时候并没有挣扎,或许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死了,一点反应也没有。
“筝儿!”华佗此时披头散发,眼袋黑深,皮肤蜡黄下垂,嘴巴因失水而有些蜕皮,哪还有半点鹤发童颜的样子,只是两眼冒光,炯炯有神,这样的情景让牙牙心里有些发毛,那种眼睛,让她忽然想起了黑夜中的吸血鬼,死死地盯住了他的猎物,当然如果华佗的皮肤再白一点的话,就更像了。
“师傅,你这是怎么了?”牙牙觉得自己进错了房间,这明明是在拍鬼片嘛!可华佗很兴奋,扔了手中那只半死不死的老鼠,裂嘴笑道:“我发现了一种新药,可以让老鼠像睡着了一样,就算你在它身上划上几刀,它也没感觉!”华佗的声音越来越大,笑得尖利,牙牙差点就觉得自己认错了人。
“真有如此神奇?”牙牙问到,脑子里忽然想到一个名字——麻沸散!
“那是自然。”华佗有些神经质地笑道,“我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最后一味药。”他从笼子里捞起一只老鼠,惯了些旁边碗里的白色液体,少顷,那老鼠变四肢下垂,若不是胸腔还有起伏牙牙会以为它已经死了。华佗用沾满血液的匕首在老鼠身上划了几刀,老鼠却无丝毫反应。由此牙牙可以断定这就是麻沸散,想不到自己竟然能亲眼目睹它的诞生,在这满是老鼠尸体的地方。
“曼陀罗花一升,生草乌、全当归、香白芷、川芎各四钱,炒南星一钱。这曼头罗花我找了十几年,竟然被我在舒县找到。天意啊天意。”华佗的笑声有些疯狂了。
“天意?师傅是什么意思?”牙牙问道。
“筝儿,这麻沸散为师我研究了数十年,就只因为没有找到这最关键的药引曼陀罗花,因你为师才来这舒县却阴差阳错被为师在山腰寻得。看来是天意让为师把一生所学传授于你,包括这旷世奇药麻沸散‘‘‘‘‘‘”牙牙呆呆地看着华佗兀自在那边即兴演讲,心想你还真是会联想啊,这么掰的事也能凑合起来,你实在太有才了!
“咳咳。”华佗演讲完毕,整了整错杂纷乱的胡子,顿时觉得自己的形象实在对不起神医这个称号,对牙牙道:“好徒儿,你就把这里整理干净,明天把《百草集》给我背完了。哈哈,我定要好好教你!”说完大踏步地走出了屋子,喊道:“阮儿,快给先生我准备洗澡水!”
牙牙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天哪,华大娘,你一定要看看今天的华佗,不正常,简直太不正常了!
牙牙的把眼光从满地的老鼠上移到那一碗白色液体上,这就是传说中的麻沸散啊,最早的麻醉药!可是曼佗罗花应该原产于印度,舒县这种地方怎么会有?牙牙想了想觉得自己快成考古专家了,遂一笑将其从脑子了剔除。可是她想不到自己后来反被这花反将一军!
牙牙将屋子收拾好早已是入夜了,出门一看,华佗却兴致勃勃地练起了他的“五禽戏”。“师傅好兴致啊。”牙牙捂着呱呱叫的肚子,气愤地说道。华佗却置若罔闻,依旧练得起劲,弄得牙牙更加窝火。
不过一看到桌上的食物,牙牙的心情有开出了太阳。阮浓见牙牙进来忙盛了饭道:“公子饿了吧?快吃饭,阮儿做了好久呢。”“谢谢阮儿!”果然女孩子还是会做饭的好,她看着满桌的菜肴满脑子是阮浓的好,完全忘记了自己其实也是那个“女孩子”一族的。阮浓看着拼命扒饭的牙牙,心中一甜,脸竟然有些烫了。
这边牙牙是吃饱喝足上床就睡,那边孙权就没那么好运了,他满脑字都是牙牙吹叶子的样子,准确的说他失眠了。或者更准确地说孙策、周瑜都失眠了。所以他们以超常的默契决定了一件事——明天就去找云筝(三弟)!
[恰逢年少时,最喜风流:第二十三章 烂俗的跳崖(一)]
谢谢大家的支持,下面正文:
华佗一向早起梳洗之后就练他的早操——五禽戏。这几天他为了麻沸散的事熬了几个通宵,毁了他自以为傲的肌肤,他那个怨啊,只好从头再慢慢调养。
这日阮浓早早开了门,却见一与自家公子年纪相仿的蓝衣少年,长得甚是漂亮,原以为自家公子已是个宋玉样的人物了谁知这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可是云筝的住处?”孙权鄙夷地看了一眼花痴状的阮浓,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啊,亏得大哥还说她是个美人,也不过如此。“是,是。”阮浓忙将孙权迎进了饭厅,沏了杯茶,想起自家公子还在房里蒙头大睡,顿觉不好意思,忙告退去唤牙牙。
话说华佗做完早操,肚子正饿,于是前往饭厅向阮浓要吃的,恰巧碰上进门的周瑜。华佗没见过周瑜,却见他一身华服,非富即贵;一脸英气决非普通少年。而周瑜来此本就苦于没个理由,十分莽撞,谁知竟碰上华佗,恰巧可拿黑风寨之事来做些文章。“您莫非就是华佗华先生?”
华佗听到“先生”二字就乐了,要知道阮浓叫自己先生那是自己的命令,这位自己就没逼他吧?“正是,不知你是‘‘‘‘‘‘?”
“晚辈周瑜,表字公瑾。”周瑜觉得不管怎样华佗也比自己年长,而且又是云筝的师傅,还是恭敬一点为好。
“原是周郎!”华佗笑道,尽管来这舒县没几日,但周公瑾的名号还是如雷惯耳的。貌似前几日有几个家丁模样的,自称是周府的下人来过这里,不过到底为了什么,自己由于被麻沸散弄得焦头烂额,也就没理会更没放在心上。
周瑜说明来意,想求写益寿延年的方子用在茶道上,华佗也乐得卖弄了一番,两人相谈甚欢,便一齐往饭厅去,正巧碰上“熟门熟路”的孙策,于是乎三聚头正式上演。
“你们?”三人同时出口,又同时禁声。这让本来还有些明白的华佗有些不明白了。
“我是为药茶一事,特来想华先生请教的。”周瑜率先讲明来意。一旁的华佗也点头称:“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串通好的呢。
孙策微笑着也不念声,一屁股坐在孙权身旁,折扇半开,厚着脸皮道:“我来寻阮浓的,好久不见,怪想她的。”华佗一听,觉得这个人得好好防一下,万一阮浓跟了他,那自己的伙食怎么办?筝儿煮的饭绝对不是人吃的!
孙权就有些犯愁了,虽然想过很多理由但都很荒唐,况且自己和云筝又不是很熟,和她身边的人是更谈不上了。对面的又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大哥,说谎的话一定会被看穿,只好在脸上堆砌上纯真,笑着说:“我是来向云哥哥学吹叶子的。”
“噢,那大家都是有事找三弟喽。”孙策用扇子掩着半张脸,扇子后面的嘴角有些抽搐。
“众位在此稍等,我这就去唤她。”华佗的话还没说完,牙牙就掀了帘子骂骂咧咧地出来了:“大清早的,你们到底想干嘛?”昨天被华佗折磨了大半夜,今天本想补眠却被你们闹腾成这样,你们还让不让人活了?
“骑马!我们想邀你一起去骑马。”孙策“啪!”地合上扇子,一本正经道。
“对,对。骑马,骑马。”孙权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大哥那双毒眼,忙从善如流道。“骑马,不错啊。此时东山空气正好。”周瑜充分诠释了自己的焦孟思想,孙策在哪,周瑜便在哪。
牙牙想想,一早上就有美男来访,不去白不去。她将散乱的头发随便挽起,插上孙策送的木簪,道:“好吧。”
这边古家别屋四人齐齐出发,那边红炎却是深深皱眉。
“呀呀,主子说暗卫已经来了,可却没说为谁而来。呦呦,红炎姐姐这下你就有的忙了。”紫瞳少女稳稳地坐在树上,两脚丫子还不停地晃荡。
“青骥那里也没有查出来吗?”红炎道。
“呐呐,袁绍那匹夫连自己的儿子都信不过怎会把这事告诉青骥?青骥能探出这个消息已经很不错了。”紫珏从树上一跃而下,“云筝那边可是棘手啊。”
“难道袁绍已经识破了青骥?暗卫来是为了云筝?”红炎道。
紫珏摇头:“青骥怎么说也才十一,那匹夫还没那么精明,恐怕他是不放心那个孙坚和周,现下云筝与其子交好,呀呀,红炎姐姐,你可要小心了。”说完就是一阵轻笑。
“董卓还没倒,袁绍就等不及想闹内讧了?这不像他的作为。”红炎疑道。
“哎哎,世间最怕的就是小人之言,看来孙坚的日子是到头了。主子说了,只要云筝。哎哎,这云筝到底是何人?”紫珏无奈地摇摇头。
红炎剜了她一眼:“你又乱议主子的决定了。你且告诉主子,红炎定当竭尽所能。”
紫珏撇撇嘴:“喏喏,这是绿衣新做的糕点,非要我带来。”一阵风过,紫珏已没了人影,只剩树叉上的食盒。“这云筝到底是何人”?其实红炎自己也想知道奇*|*书^|^网,何人能让主子如此挂心?
[恰逢年少时,最喜风流:第二十四章 烂俗的跳崖(二)]
有钱人就是好啊,牙牙看着周府的马厩,MD比自己住的地方还大,天理不公啊。牙牙兀自哀叹着孙策他们三人已经寻好了马。“三弟可有中意的?”周瑜倚马而问,更显飘逸。牙牙经过精心的挑选,指着马厩深处的一匹枣红马道:“我要那匹。”
三人一看顿时变了脸色,孙策道:“此乃阿仁的坐骑,名唤‘尚香’。”咦?孙策的妹妹不久叫尚香吗?怎么这马也叫‘尚香’?“噢,我知道了。”牙牙钻过围栏正欲向那匹马走近(人矮,跨不过,没办法就只能钻了)却被孙权从身后一把拉住:“五妹还从未骑上去过。”牙牙怒了,道:“是。我身份低微自是骑不了孙小姐的坐骑。”
周瑜道:“阿权,你且让他,或许尚香与他有缘也不一定。”“可是‘‘‘‘‘‘”孙权为难地看了看自家大哥,见他没有阻止,便松了手。于是牙牙放心大胆地向‘尚香’伸出魔爪。孙权原是担心,却见‘尚香’毫无异动,只是柔顺地任牙牙抚摩,心中甚是奇怪,不过也安心了不少。
“大哥,我们去哪?”牙牙骑在‘尚香’上,甚是自得。骑马,前世她道是骑过木马,原来骑真马是这种滋味,只是大腿内侧被磨得难受。“公瑾不是说此时东山空气正好么?我们就去东山。”说着一扬鞭,飞冲出去。周瑜也“驾!”的一声尾随其后。这可苦了牙牙,骑马对于她来说开天辟地以来头一遭啊,难道也这么冲出去?
“莫非你不回骑马?”孙权没有了先前的孩子模样,看着牙牙通红的脸促狭道,“你可真够大胆的。知道为何我家五妹从未骑上过吗?”
牙牙很合作地摇摇头,她现在知道了什么是骑虎难下,虽然现在屁股下面是匹马,但是上得来容易下去难啊。“‘尚香’虽然是匹母马但是性情刚烈,我家五妹可是花了整整一月才得以安全地站在它身旁,不过你运气好,刚才竟然没有被踢飞,还能坐上去。”孙权鄙夷地看了牙牙一眼道。
完了,牙牙本看这匹马孤单单地被冷落一旁,肯定是太温顺了,不合群,再者主人也不太管,任其趴在那里自生自灭,谁知它是因为性子太刚烈,而且主人有拿它没办法的原因,失策,今天真是失策啊。还是先下马的好,才刚思及此,底下的‘尚香’就不安分地狂奔起来。牙牙顿时觉得五脏六腑全都上下抖动起来,幸好早上没吃饭,不然全吐出来她云公子桀骜的名声岂不荡然无存了?更要命的是旁边还跟着个紧追不舍的孙权,流言可是一向起于智者啊。
“快勒缰绳,快勒缰绳!”孙权纵马紧跟牙牙,可是牙牙却跟雕塑一样僵硬地抱着马头,连眼睛也不敢开。没一会儿,“尚香”就追上了孙策他们的马,所以刚烈也是要有资本的,而“尚香”的资本就是它的速度!孙策、周瑜见牙牙他们追上来了原本还满高兴,却见牙牙的姿势,和孙权的大喊顿觉大事不妙。忙加快速度去追牙牙。可是“尚香”的速度还是太快,怎么追距离都在拉大‘‘‘‘‘‘
牙牙觉得震动停止了,或者说减慢了,微微睁眼也见前面竟是悬崖!又看看四周,不远处有一匹黑马,全身油亮发光,而底下的“尚香”似乎正含情脉脉地看着它。你个色女,不,色马!牙牙不由感叹果然是异性相吸啊。
远处马蹄声一片,尘土飞扬,牙牙眯眼一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