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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医女-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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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紫珏盯着那蛋糕,两眼发直,“绿衣姐姐,紫木我是不能借给你,但是有封信我却是可以给你。”

“信?妹妹不会是骗我吧?”绿衣眼角一挑道。“哎哎,我何时骗过绿衣姐姐。紫晃!”紫珏往门外一喊,一封信便飞了进来,绿衣一个飞身,将其接住,还华丽丽地在地上打了几个转。“啧啧,绿衣姐姐的身姿是越来越曼妙了。”今天,紫珏的嘴巴和抹了蜜似的,甜!

绿衣暗笑:我要的就是这效果!“谁寄的?”能雇佣听风殿寄信的手里没几把银子是绝对不行的,绿衣把自己知道的人翻腾了几遍,没有一个可以对号入座的。

“是婉城乔家。”紫珏很快地抓住了绿衣的软肋,“姐姐的蛋糕是否可以留下了?”

绿衣一咬牙:“妹妹喜欢,就留吧。”她看着信,雪白的信封,包裹的是自己不愿触及的疼痛,现在要找自己了,难道是等着自己给他们送终不成?绿衣突然笑了起来,很开怀地笑了起来。紫珏不理她,目光直刺蛋糕。

现在紫珏的房里勉强还可以算是“笑声琅琅”,袁术的三槐堂却是真正的酒池肉林。

孙权一身白衣立于红绿的人群中甚是醒目。他藏在袖中的双手紧紧相握,但面上却是云淡风轻,一脸微笑。

“孙贤侄,怎么不喝上一杯?”堂上的男子,虎背熊腰,左手执杯,右手托腮,斜卧榻上,一双单凤眼锁着台上的舞女的窈窕舞步,不断地转悠着。孙策闻言,大大方方地走到堂中,直面袁术而跪:“回禀将军,孙策正在孝中,不敢逾矩。只求将军归还先父旧部,让策报那血海深仇!”

袁术灌了口酒,丝毫没有叫孙策起来的意思,乐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舞女也退到了一旁:“孙贤侄年有何几了?”

“已满十七。”孙策知他要顾左右而言他,答得毫不含糊,落地有声。

袁术恍然地点点头:“可有娶亲?”席中的大臣均是疑惑:这是在做媒?

“未曾娶亲。”孙策还不清楚袁术的脾气,只好老实交代。

袁术又恍然地点点头:“你看那彩衣舞者,美若天仙,我就此做个月老,给贤侄纳了她如何?”此言一出,堂上的人均是倒抽一口冷气,这不是明摆着给孙策难堪嘛,做媒也就算了,偏偏还是个穿彩衣的下贱舞女!袁术的一双凤目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孙策的举动。孙策心中虽是愤恨,可如今实力被袁术紧紧扣住,唯一能做的便是忍,百忍方能成钢,他牢牢记着张纮的话,微笑道:“谢将军美意,只是策要守孝三年,礼法纲常实不敢违。”

“贤侄真是孝心可畏,孙贤弟之仇是一定要报的。不若我任命你的舅父吴景为丹阳太守、你的堂兄孙贲为都尉。丹阳是出精兵的地方,你可去投奔他们,召集兵勇。也算我对孙贤弟在天之灵的一种慰藉吧。”袁术说完堂上一致称好,孙策见其是铁了心不肯归还孙坚旧部,心下一番计算,“欣然”拜谢道:“谢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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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第四十六章三槐堂上,好看彩衣舞(二)]

锦华室内袁术摔碎一地青瓷,凤目下一片阴戾:“你不是很会跳吗,怎么不跳了?!”彩衣少女匍匐在地上,右手按住血流如注的脚踝,瑟瑟发抖。“怎么,哑巴了?”袁术抓过手边的酒樽,狠狠往少女头上砸去,“贱人,你不是很能说吗?!”

彩衣少女的头上被硬生生砸出一道口子,鲜血染红了半边脸,她不断地磕头求饶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彩衣再也不敢了,将军饶命啊。您就放过彩衣这一回吧……”说着便是呜呜的哭咽。

“贱货,哭什么!好将老夫人招来替你解围?”袁术将声音提高了一倍,“你怎不拿出勾引少爷的本事,将孙策迷倒?你是成心跟我作对吗?!”少女吓得连连发抖:“不是,不是的,将军,彩,彩衣没有勾引少爷,彩,彩衣不敢,真的不敢。”

“哼!你若真随了孙策到还放你一马,怎知你如此无用,留在世上还有何用?”袁术又要发作,却听室外有人通报:“将军,少爷求见。”袁术当下看彩衣少女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嫌恶:“宣!”

“父亲大人。”进来一个华服少年,金冠高竖,那双单凤眼与袁术极像但多了几分柔和少了暴戾,他双手相握成拳对袁术跪拜道。

“耀儿此来是为何事?”袁术安然地坐在榻上,凤目从少女身上转移到了少年身上,语气平复了不少,隐隐还有慈爱之意。

“儿子从祖母那来,刚向祖母讨了彩衣来伺候我。”袁术闻言“啪!”的一捶,在一旁的圆桌上捶出一个窟窿:“逆子!人家孙策都不要的贱俾,你就这么巴巴地来捡?没出息的家伙!你这番样子如何能继承我的衣钵?!”

“父亲大人!”少年在地上狠狠地磕了几下,“只因彩衣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东西,所以求父亲大人成全!”

袁术双眸一凛,大手一挥:“你们滚!”少年行礼谢过,便扶着少女退出了锦华室。偌大的室内,只剩袁术孤身一人,守着那张贵妃榻,他小心地抚摩着那红木,眼中浮现眷恋之情:“湘湘,我该如何是好?”

话说彩衣和袁耀退到室外,彩衣已没了方才的怯懦:“耀,你带我走吧,好不好?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

“彩衣,我不能丢下父亲独自一人。”袁耀垂首。

“袁耀!为了你我甘心和自己的家人一刀两断,投身敌军,可是你呢?你是见我董彩衣现在面容尽毁,再也跳不了舞了,所以想始乱终弃?!好好,我走,我自己走!”

“不,你不要走,彩衣,你不是答应过母亲要留下来的吗?”袁耀道,夹杂哀求之意。

“袁少爷,我现在是个毫无身份的人了,这样的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也要挟不了谁了。如您想用我动摇我爹,那简直是痴心妄想!他见到我的第一件事就是砍了我!”

“我是那种人吗?彩衣,我是那种人吗?”袁耀紧握着彩衣的双手,喝问道。

彩衣摇头,泪流满面:“我不知道,不知道。从前我们在洛阳时,你父亲,你母亲都很喜欢我的,可是后来怎会如此呢?我想不明白,只因我的姓氏?耀,纵使我如何相信你,可我真的不想再寄人篱下,今日是孙策,那明日呢?明日又会是谁?袁耀,你曾说过要带我走的!”彩衣看着袁耀,语气软了几分:“耀,带我走吧,带我走,好吗?”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彩衣,你逃离董家时就已经知道了,不是吗?你父亲反了,天下大乱了!而我袁家,四世三公……”

“够了!是,我知道!可这天下早就乱了!袁耀,我忍尽耻辱,就连姓氏也不要了,却换来你袁家这般对待,我……”彩衣体力不支,瘫倒在袁耀怀里,竟已是昏死过去。袁耀一惊,忙喊道:“军医!军医!……”

                                   场景变换

“少将军,袁术老儿根本就是有意刁难!”程普吹胡子道,“我们干脆就杀将出去!”

“不可,现在袁术兵力强大,我们是双拳难敌四手,反会得不偿失。”黄盖道。

“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程普火了。

孙策玩弄着折扇,微笑对着众人:“既然袁术有此美意,我们不领,岂不是太不识相?”

黄盖思量了一会儿,道:“袁术有句话道是不错,丹阳是产兵的地方,少将军或许可以一展宏图,只是这样一来吴景就成了他手里的蚂蚁,少将军要小心啊。”

程普点头称是:“如今不少将领被软禁起来,少将军,我恨哪,我们随将军南征北战何时受过这等屈辱!”他面上满是愤恨之色,黄盖叹了口气:“孰轻孰重,少将军自会掂量,黄某也不再多费唇舌,但袁术此人城府不及袁绍,而自身又看不起袁绍。少将军如有办法让其矛盾加剧,对我方是有益无害。”

孙策心下了然,却仍微笑询问:“不知黄偏将有何秒计?”

黄盖凑进孙策,低声道:“将军曾获传国玉玺,此等事物对我方只是烫手山芋,对于袁术、袁绍却可将其关系分崩瓦解的利剑。袁绍多疑,又因其是庶子长被袁术排挤嘲讽,两人早已是貌合神离。如此番袁术得了传国玉玺,必会独吞。此人心胸狭窄,急功近利,仗着家世,自视甚高,其他群雄无一放在眼里,怕是早有反心。袁绍正好会借机来个窝里斗,打着大义灭亲的旗号,收了袁术的兵力,一雪前耻。况且袁术曾在将军攻打董卓之时,暗扣粮草,害将军显些丧命,此仇不可不报!”

孙策点头表示会意:“我明日就起程,尔等且等我三月。此间尔等切要安守本分,收敛锋芒,不可让袁术起疑。”

“末将遵命!”黄盖、程普齐身跪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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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第四十七章   梅花香自苦寒来(一)]

话说牙牙与孙权一路北上,孙权整个人怏怏的,像冻腌了的黄瓜,牙牙起初还规劝几句,但是孙权愣是啥反映也没有,完全没有支持她开导工作的意思。于是牙牙秉着多说多错的原则,识相地闭了嘴。

天气逾发冷了,牙牙拉了拉间上的貂皮披肩,说实话绿衣还是不错的,准备了皮袄,冬衣也是清一色的黑,避免了孙权的不少尴尬。牙牙无聊地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忽然什么东西落在了她的鼻子上,凉凉的。牙牙两手相靠,哈了口暖气,在四周氤氲起一层白雾,这个冬天比往年要冷得多啊。

突然,天空有些浑浊,像是什么开始沉淀,齐齐得向下压来。牙牙瞪大了眼睛,忙拉过一旁的孙权,语气忒激动:“犬犬,雪,是初雪啊!”那沉淀一点一点地漫步而下,有些碰上了风,在空中打几个卷儿,转几个圈儿,甚是可爱。“恩。”孙权半死不活地哼了个字。这让牙牙极为不满,起码在她的号召之下也得欢呼几句不是?

“犬犬,你可知为何叫它们雪花吗?”牙牙开始诱导式教育。“像花呗。”孙权做了这几日以来的第一个动作——翻白眼。“你可知是怎样的花?”牙牙继续锲而不舍,誓要将问答进行到底。“有的是六角的,有的是八角的,你不会连这都不懂吧?”孙权终于从沉默状态开始恢复正常。

而牙牙听闻此语,邓时感到“北风那个吹啊”,要知道从前小学时,自然科学那门课她是深恶痛绝的,因为那年冬天老师“教水的形态”时说雪是有形状的,不信大家下课可以去看看,牙牙是个乖学生,老师都说了她能落下吗?于是屁颠屁颠跟着那些同学去看,结果就是看不出来。当别人一个个欢呼着知道了,知道了,牙牙那个急啊。她后来总结自己考试时的自卑心理的成因很大程度是来自看雪花带来的巨大心理阴影。

可是现在让牙牙再看看她还是看不出来。她喜欢雪花,可却不知道它的真实形态,那种感觉就像网恋,傻傻的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可是就这么喜欢了。“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牙牙用此来平复自己的重大失落感。

“云小子。”孙权里程碑式地开口道,“你说现在大哥在作什么?”“大哥?”牙牙想了一下,道,“是在招收你父亲的旧部吧。”孙坚是在攻克刘表的时候被黄盖部众射杀,那孙坚的旧部岂肯让自己的首领暴尸荒野,定已将尸首夺回,而孙策要带回父亲的尸首,必会与其旧部相遇。

孙权苦笑:“可我却只能在此。”牙牙一个暴栗敲在孙权头上:“我们不是正在赶路吗?”“我要去樊城,大哥一定在那,我要去!”孙权开始利用他的小孩脾性,在牙牙身旁死缠烂打,牙牙气竭正要呵斥,却听车外一阵吵闹,牙牙掀帘一看却是个青衣小厮,正和车夫开展口水大战。

“竹子!”孙权的声音在牙牙头上惊呼而起,“你怎在此,瑜哥哥呢?”瑜哥哥?牙牙灵光一闪:周瑜!车夫知是与雇主有关系的人,很识相地让了路。那竹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突然探出脑袋的孙权,忙拜道:“孙二公子请您救救我家公子!”周瑜怎么了?牙牙觉得自己的心脏抖得厉害,整个人僵在那里。

                                          场景变换

华佗手捣着药,眼中没有焦距,他的脑子里全是那头死鹿。那鹿的血被全部吸光,华佗曾解剖过,真是一滴不剩啊。他感觉脊背发凉,全身毛毛的,像被什么给附身了一样,不住地发冷汗。疑难杂症他看多了,可就没见过这么怪异的,怪异到让人恐怖。他又想起了张雨的笔记——换血。那想法太过冒险,可却引起了他强烈的兴趣。

“先生,管家谴我来问,这红枣是作何用的?”来人正是青晃,当然青鸾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旁,怪异的组合啊。

“哦,红枣补血。”华佗继续捣药。青晃面色稍柔道:“先生离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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