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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下越大,周瑜仰面看天,面容哀戚,那种行为像是一种仪式,一种告别的仪式,突然他全身一颤吐出一口鲜血。
牙牙本来还能听见淡淡的琴音,心想周瑜你的心理素质也未免太高了点吧,这是什么时候,是生死边缘啊,你还有那分闲情?!就算你是音乐高才生吧但也没必要那么拽吧?难道是醉酒顾曲的隐又犯了?没这么夸张吧,牙牙又想起了周瑜的脸色,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牙牙胡思乱想着,连害怕也减了几分。
“师傅,下雪了。”小虎带着哭腔道。
“又要下雪了。”牙牙想起周瑜今天说的话,越想越觉得怪异,不行,得去看看:“小虎,你躲在这里,我没叫你你绝对不准出来!知道吗?”牙牙将小虎藏在柜子旁的米缸里。小虎拉着牙牙:“师傅,快点回来,小虎怕。”牙牙慈爱地将小虎的虎帽戴正:“小虎乖,师傅马上就回来。”小虎听得这话,才松开了手。
出得屋来,牙牙看见的是一付血腥。鲜血在原先练自的地方流动着,在月光下显得粼粼,让牙牙的汗毛根根倒竖。黑衣人的尸体大致成一个圆形围着中年男子和中年女子。牙牙心下一骇,赶紧跑上前去。摸了摸他们的脉门,早已没了声息。
公瑾!牙牙捕捉到一个白色的身影便飞奔过去,可脚下一个踩空,实实地摔了下去,还好下面是雪不然鼻子肯定报销。
牙牙觉得脖子一热,心想肯定是伤口又裂开了,但也顾不得这些,踉踉跄跄地到了周瑜身前。
周瑜的胸口已经红了一块,是因吐血而造成的,牙牙哆嗦着为他把脉。周瑜原本紧闭的双眼颤动着睁开,浓密的睫毛如黑蝶的双翅翩然而起,这一幕看得牙牙有些发痴,可是当她撞上周瑜的双瞳时,心中咯噔了一下,那是深不见底的墨黑而不是明亮的棕琥珀。
周瑜笑得迷离,原本按琴的手温柔地抚上牙牙裂开的颈部。“反正也流血了,你就喝吧。”牙牙很配合得将脖子伸过去,方才的胆怯与慌乱一下子不见了,转儿是难得的平静和了然:如果你想的话,你就喝吧。周瑜显然没有料到牙牙会这么配合,有些迟疑地看着牙牙。
我仍然靠在树下,却碰上手执折扇,翩翩而来的孙策。
他微笑着看着我道:“在此作何?”
我学着美人双手拖腮,故作深沉道:“苹果砸在牛顿身上产生了万有引力;那么推荐和留言咋在我身上会产生什么?”
“啪!”孙策帅气地一挥手,将折扇打开,半掩了面,让人看不出表情:“估计是个包!”
[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第五十四章 叹人间,哀乐转相寻(二)]
周瑜显然有些心动了,正要咬上去,却被小虎一声:“师傅!”喝住,他的眼中棕琥珀色与墨黑色相互交替着,按着牙牙的手也不禁收缩着,疼得牙牙鼻子一酸,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晶莹的泪水落到周瑜的脖颈处,滚烫滚烫的,周瑜的双眼蓦然变得清明,连膝上了琴也顾不得,一闪,闪出三米远。
而牙牙正兀自地疼痛着,哪想周瑜会突然弹开,重心一偏,又栽入雪中。“师傅!”小虎深一脚浅一脚地跑过来,抓着牙牙的手,看着周瑜的目光很不满:“师傅,我找不到爹娘。”牙牙挣扎着爬起来,按住不断流血的伤口,扶住小虎:“小虎,你爹娘,他们……”
牙牙向尸体处一看,不由吃惊:血水混着雪水,四处流散,而尸体早已不见,只剩下了衣服,难道是传说中的化尸散?可那是金庸大人编出来的,况且这里除了他们三人难道还有别人?小虎疑惑地看着中间的那两件衣服,虽然满是鲜血,但是依稀还可以辨认出是中年男子和中年女子的。“师傅。”小虎向牙牙投去探询的目光,圆圆的小脸挂满泪珠。
牙牙的胸口隐隐作痛,她和云风失去双亲的年纪是何时,那也是在三岁吧?“小虎,你还有师傅。”是的你还有师傅,你不会如当年的自己那样艰难地漂泊。“爹娘不要小虎了?爹娘呢?爹娘去哪了?!”小虎鼻子一吸开始哭闹,牙牙想安抚他却被他挥舞的手击倒在地。自己竟然会这么不堪一击,牙牙虚弱地捂着伤口,自嘲。
“倏”的一个白影闪过,牙牙觉得那影子让人觉得晕眩,而影落之处牙牙却见小虎应影而倒。“你是……谁?!”牙牙说得很费力,双眼一直看着倒下的小虎,应该只是昏到了吧?。“你忘了?牙牙?”那声音,很熟悉,就如在梦中一样。牙牙惊恐地看着那影子的满头白发,在月光和雪光的映衬下,发出熠熠蓝华。“你,你……”当牙牙看清影子的脸时,彻底蒙掉,那,那不是周瑜的脸吗?
白发男子如墨的眸子在牙牙的脸上逡巡了一番:“你很惊讶?牙牙?”“你,你到底是谁?”牙牙艰难得转头看向刚才周瑜呆的地方。啥?人呢?“你将我二哥怎样了?!”牙牙愤恨地看着这个与周瑜有着相同脸旁的人,却有一股莫名的酸楚萦绕心头,那是深深的埋怨,深入骨髓的埋怨,“还有小虎,你将他怎样了?!”直觉告诉牙牙这人没有要他们命的意思,不然自己怎还能在这里大呼小叫,可是周瑜呢?他去哪里了?
“你很担心那小子?”白发男子睨着牙牙,挑眉道。
“他是我二哥,我不关心他,难道关心你不成?!”牙牙皱了皱眉,MD,再不止血就流干了!
白发男子薄唇一展:“如你知道他早洞悉你是女的,而又伪装不知,还会如此护他?他可是个虚伪的人呢。”他一脸好笑地看着牙牙:“这样的人也值得死心塌地么?”牙牙听了道是很吃惊,怎么会?这几天周瑜可都拿大男子汉主义教育她,怎会知道她是女的?不过牙牙仔细一想也对,他既然查过自己的底细怎会不知道自己是女的,毕竟自己在谯县生活了七八年。
“他本可以不用琴剑可却为了斩草除根将那些人全部杀了还不留一个尸体,如此狠毒冷血,难道你还要护着他?如你有天对他无一丝用处,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除掉你!你就不怕?”白发男子唇角微扬道。
“那又……”白发男子无声无息地窜到牙牙身边,熟练地反握住她地手,毫不留情地咬了上去。“……如何?……”牙牙僵在那里,全身血液开始回流,身子也渐渐失去温度。我是不是又要死了?牙牙很无助地想着,因为她又闻到了那股血液的香味,很独特的香味,好似有催眠的味道,使得牙牙的眼皮开始发重。
“牙牙,很想睡吗?”那个声音,熟悉又陌生,恍惚中也有人这样问过自己,“牙牙,很想睡吗?那我陪你,反正我就是要和你睡。你别想再把我踢下去。”原话应该是这样的。“你是……?”牙牙模糊地出声,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问,但是却很想知道,“周瑜吗?……”
白发男子邪佞地看着她,如墨的眼中是牙牙读不懂的情感,牙牙虚弱地摇摇头,不是,不是周瑜,他从来不会有这样的表情,他的眼神总是淡淡的,温宛如玉。“是,但也不是。”白发男子将牙牙搂如怀中,可却让牙牙觉得更加冰冷,“我是墨白。却也不是墨白。”
那是一片雪,一片溶着血的雪,月光冷冷地照在其上,反射出一层氤氲的雾光。百衣白发的男子搂着一个血人。牙牙觉得那是幅画,一幅让人心疼的画,那是个雪天,被阳光抛弃的雪天,牙牙记得很清楚,她想去触摸,可是画面却刹那变作无数碎片,落在了她的身上。牙牙全身一震,才发觉自己被人抱着,那个冰冷的胸膛,牙牙向里偎了偎,眼泪便充盈了眼眶,就如同一种本能一样,靠近他,自己就会变得爱哭。白发男子先是一怔,随后便坦然地拥得更紧。
“墨白。”一个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橙色的面具覆盖了整张脸,那不是橙欢是谁。面具的方向向牙牙偏了偏,道:“该走了。”
白发男子凝眼看着牙牙,薄唇微抿,最后叹道:“全带上。”牙牙不知道为何他要叹气,只知道随着她的叹气,心也跟着一坠,白发男子身上有种东西吸引着牙牙,如飞蛾扑火一样,有种宿命的吸引,而这种吸引比周瑜带给自己的来得更为强烈!
新学期就要开始了,南科在这里祝愿那些即将跨入校门的亲们:新的学期,有新的气象!
[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第五十五章 叹人间,哀乐转相寻(三)]
牙牙觉得自己耳边很嘈杂,非常嘈杂。
“拿些阿胶就行了,何必搞得那么麻烦,反正也没流多少血。”一个声音很不耐烦地道。
“蓝晃,你这可就不对了,她是气血两亏,阿胶有什么用?最后搞个正气不足,你拿命陪还是我拿命陪啊?”又一个声音轻佻地说道,语气中很是不屑。
“你个连毛都没长全的小子竟敢教训起老夫来了,别以为从前蓝雨医官对你好点,尾巴就翘上天了!”牙牙排了下序这应该是第一个人的声音,恩,那个叫蓝晃的。
“我这是就事论事!”第二个声音不服道。
“你们俩就不能消停消停?一个为老不尊,一个为少不敬。”牙牙喜欢这个声音,很温和,软软的感觉,“我看着她面色无华、唇甲色淡、手足发麻、脉搏沉细无力,就用些‘胶艾汤’和‘四物汤’,如何?”
“那和我的方子又有何区别,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蓝晃重重地哼了一声。
“可蓝鸾到底也补了些气,不象有人一碰到血贫的症状就没了法子。”一个从来也没有开过口的发言了。
“蓝木,你这话就没谱了,上次紫珏殿主是谁救活的?是我蓝晃!”蓝晃的音量提高了几倍,震得牙牙的耳膜翁翁直响。
“对就你本事大,合着我们就是一帮庸医,那你怎么不把主子的病治好了,再来这里耀武扬威?!”轻佻中是挑衅。
“连蓝雨医官都治不好,你让我怎么治?你是他徒弟,难不成你有办法?”蓝晃嚷道,中气十足。
“我如有那能力早继承师傅衣钵,成为医官,哪还能轮到你在此聒噪?!”轻佻的声音这时夹杂着几分怒气。
“我说二位,这可不是菜场。”蓝木道,“要吵出去吵去。”
“我们此时理应同心协力才对,此次主子回来,能逃过一劫,必定与此人有关我们何不从她身上着手?”牙牙心一凉,蓝鸾是吧?枉你声音好听,可却想把我当白老鼠,我真是聋了耳了!
“我说‘四物汤’就可以了,再加些元胡,桂心,如果条件允许,弄些珍珠沫进去。”珍珠粉末是美容补气的,牙牙想起方才那个个什么蓝鸾说自己面色无华,不会已经到了蜡黄的程度吧?
四人正争执着却被牙牙的声音打破,四人一齐看向床上的牙牙,呆楞五秒钟。“咳咳,方子是好,可你肩上敷着黄芩,药性会相互犯冲,不可不可。”刚才他们均背对着自己,而且自己的眼前也模模糊糊的,现在好了,眼前变得清晰了些。牙牙认得那个声音,是蓝晃的。只见那个蓝晃一脸白须,也算是童颜一个,可眼角还是有些皱纹,果然对于保养这东西还是华佗在行啊。
“其实就那么一点副作用,最多拉下肚子,不然你们将桂心换成白英,只不过碾碎熬药要花更多的功夫。”牙牙侧头看着四人,很诚挚地说道,我可是宁愿让自己受苦也要为你们着想啊,怎样感动吧?
“这方子可比某人的高明多了。”轻佻的声音再次响起。蓝晃白须一翘:“蓝咏,我们可是彼此彼此啊,亏得有人还自以为是蓝雨医官的徒弟就目中无人了。”那蓝咏听罢,剑眉一竖:“蓝晃,你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知?”蓝晃反问道。
“好了,你们两人如此这般成何体统。”是那个好听的声音。牙牙向声源处挪挪眼,那是个中年男子,留着小羊胡子,眸光如水,年轻时也是个翩翩佳公子啊,不过如果没有那小羊胡子,给人的感觉应该更好。牙牙这人不喜欢男的留胡子,可是这世界,胡子代表资力,所以男人对留胡子这种事是乐此不疲,她只要一想到以后孙策、孙权还有周瑜和云风留着胡子到自己的面前,顿时满脑黑线,恐怖啊!
“姑娘好好休息,我们先去准备。”那个应该是蓝木的声音,当看到蓝木,牙牙突然有了奇怪的想法,整一年龄秀嘛,蓝晃是古稀阶级,蓝鸾是人到中年,蓝木代表弱冠,而那个蓝咏则是和自己一个层次的。四人你推我攘地出了门去。
牙牙的脑子开始恢复正常:我这是在哪?这个房间让她很熟悉,除了没有自然光以外。雕花的石门,牙牙潜意识中觉得应该是木质的才对。象牙宫灯,那是个跪着地少女,“你看姐姐,这样烟就不会跑出来了!”从前有人很兴奋地向自己炫耀过,是谁呢?牙牙记不起来了。
等等,现在不是讲这个的时候,牙牙马上打住,她记得自己冲出去见周瑜,对,然后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