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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你如今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须在此惺惺作态么?”此回说话的却是那个青衣男子,一身青袍已被血染了半透,只不知那血是他的还是别人的,“天下何人不知你精才绝卓重情重意,为个玉牙夫人守身到今。可是逝者已矣,大皇子你该放放了。”
“舒华,你说得倒轻松,若不见的是月牙,你可也放得下?”白发男子朗声问道,声音传到牙牙耳朵里生疼生疼的。
那叫舒华的男子没有了声响,道是他背后的妙龄女子恨恨道:“你是疯了?!”
白发男子笑者,威风卷起他的白发,金冠上血渍点点,那情状让牙牙想到了“风情万种”这个词,直骂自己花痴。
冰冷的声音混着刀剑声射来:“没错,我却是疯了!”说着便向那青衣男子和妙龄女子杀去,可怜那青衣男子已经全身是伤,哪里还能抵挡。那妙龄女子灵机一动叫道:“接着。”便飞射出去一道白光后便带青衣男子飞身而去。那白发男子轻巧接下,不费吹灰之力。一见那暗器,却是全身发颤,命令:“莫追!”
牙牙伸长了脖子一看,那哪里是什么暗器分明是根玉簪。正当她想看得更真切时,白发男子却好似发现了什么,喝了声“谁!”,只见一把利剑直冲牙牙飞来!牙牙一惊,赶忙翻身,这一翻直将自己翻到床下。
真是在做梦啊。牙牙看着自己房中的摆设,大舒一口气。却发现背后冷汗涔涔,看来是吓的。她忙裹紧被子,又爬上了床。现在已经是深冬了,冷汗贴着内衣,冰冰凉的,让牙牙不禁哆嗦了几下。
她回味着刚才的梦,却好多已经记不真切,唯有那根玉簪,玉簪!牙牙像被什么电到,整个人从床上弹起。她摸索着从床尾寻出白天橙欢给的盒子。当指尖尖触上那滑润的玉质时,牙牙懵了。这和梦里的多像啊!她原本以为自己会穿越来这里全是因为绿衣的那根碧玉簪子,可现在又有根簪子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而且还常常梦到,这是在提示自己什么吗?牙牙疑惑了。
而另一边,孙策的帐子里却是灯火通明。他的下手绑着一个女子,美目流盼不见丝毫慌张之色。孙策记得她——三槐堂上的舞女——彩衣!
[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第六十六章歌楼酒肆,何处香闺梦里人(二)]
孙策看着地上的美人儿,目光冰冷:“我是叫你袁氏彩衣呢,还是应该叫你董彩衣?”
彩衣跪在冰冷的地上,头发凌乱哪里还有当初三槐堂上的风采。她目光迎上孙策的,满眼笑意:“孙大公子,想唤我什么就是什么,彩衣还有选择的余地么?”
“不愧是董卓的女儿,那你说我会叫你什么?”孙策嘴角一勾,转眼已来到彩衣身旁,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哼,”彩衣笑意更深,“公子如要拿我对付天下英豪,可叫我董彩衣;如要拿我对付袁术,可叫我袁氏彩衣。当然公子如要的是一个玩物,也可叫我彩衣。”
孙策目光骤冷,道:“那如果是对付袁耀呢?”
彩衣看着孙策嘴角那好看的弧度,身上徒升一股寒意,她木然的双眼突现一种神色,一种孙策想要的神色——恐慌。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是又有几个美人过得了英雄关?虽然袁耀算不得是个英雄,可却让眼前的美人倾了心,这就给了孙策一个机会,撕裂袁术和袁耀父子关系的机会。
彩衣在孙策的眼眸里看到的是一片冰冷,在这片冰冷下她第一次感到无力,这种感觉是在面对嗜杀成性的父亲的鞭打时也不曾有过的。她突然预感到袁耀会因这种冰冷而死:“你到底想如何?!”
“聪明如你,难道还不懂么?”孙策帮她解开捆着的绳子,道,“你帮我,我便让你和袁耀一起走。互利互惠,不是很好吗?”他的声音很轻柔,每个音调都鼓惑着人心。
彩衣听着却哭了,她觉得很好笑,多好笑啊,一起走,走到哪里去:“一起去死吧?孙大公子是这个意思吧?”
孙策看着彩衣胡乱地用残破的袖子擦了擦脸,展颜一笑的模样像极了一个人,让他有一刻的恍惚。如果他,他是个女子的话,如果……孙策别开脸去,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奇怪,三弟怎可能是个女子!
彩衣见孙策这般,低头轻笑:“孙大公子都看不上我,你让我如何去对付袁耀?袁家现在权势滔天,凭何为了我一个小小舞女而乱了阵脚?”
“是么?董三小姐曾经是凭何事成了洛阳第一美女,可还记得?”孙策的话深深刺进了彩衣的心,她记得,怎能忘记,因为他的一首诗自己从董府一个不受宠的三小姐,一跃成为京都的第一美女。她还记得,那首诗是,是……“‘明月芙蓉颜,女儿牡丹酒’袁公子好才情啊,三小姐你可记起来了?”孙策好心地提醒着。
彩衣像被什么刺激了,道:“你别说了,不要再说了!我知道,我全都知道!”当年就是因为这首诗董卓差点杀了她,她被他说动逃离董家,不惜与董卓断了父女关系,背负骂名住进袁家,多少不堪骂语她都接受了,多少苦涩委屈她都忍下了。
他说会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给她一个家,不会在像在董府一样爹不疼娘不爱。可是她错了,当父亲一倒台一切都变了。她还记得袁夫人骂自己狐狸精,原来慈祥如亲母在权势面前都变了质,那么爱情呢?是,袁耀是爱她的,可是他会一直不变心吗?
她疑惑了,会吗?会的,她想起了袁术那张可恶的嘴脸,袁耀在他的面前永远是抬不起头的,就像当年吕布在自己父亲面前一样,可是吕布会为了个貂禅杀死自己的父亲,可袁耀会为了自己杀了他爹吗?不,不会的,他是个仁义的人,那么孝顺的一个人,怎会做那大逆不道的事情?!那么既然他不能守护自己的爱情,为何自己不努力一把呢?其实自己要的很简单,只是安静地生活,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而已,哪怕是安静地与他死在一起也好。
“三小姐,是想通了?”孙策看着彩衣的脸色稍霁道。
彩衣任眼角的泪滑落:“公子要我如何帮你?论兵力你没有袁术强大,论资力你没有袁术老道。袁家四世三公,你如何去比?!”
孙策将其扶起:“可是他还有个兄弟叫袁绍。三小姐曾在袁府生活过难道还不知道两人的关系么?”
“面和心不和。”彩衣默想着,“孙策,在他的身上彩衣看见了许多人的影子,像自己的父亲,曾倾慕的吕布,甚至还有献帝……可是又都不象,他是怎样的人呢?这一仗的胜利,怕是明天天下便要知道他孙策的大名了!要是袁耀能有他一半的智谋和胆识,那么自己现在又会是怎样的境域呢?还会像如今这样流落敌营么?”
“三小姐如过想好了便随在下的好友去邺城如何?”孙策道。
彩衣退了几步,拉开自己与孙策的距离,那一身红衣在烛光下显得异常邪魅,强笑道:“公子这就等不急了?也罢,何时起身?”她知道邺城是袁绍的地方。
“三日之后。”孙策道,“来人送小姐去沐浴更衣,好生伺候了!”
彩衣识趣地躬身一拜:“多谢公子!”
“阿权在想什么呢?”周瑜在孙权身旁坐下问道。
“瑜哥哥?”孙权低垂着头,“我梦到云小子了,他问我为何要丢下他。瑜哥哥,你说他真的安全回家了么?”
周瑜笑得云淡风清:“华佗自会带他回家,怎么阿权连我的话也不信了?”
“当然不是,只是梦里的云小子哭得太伤心,他说是我害了他,瑜哥哥,你说他是不是出事了?我现在心里乱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孙权将头靠在手上,仰望着天上星空,自己还记得从前那个“两人一世界”的诺言,可是云小子,你还记得么?
周瑜的碎发迎风而起,在月光下闪着奇异的银蓝色。他正色道:“阿权,你是孙家的二公子迟早要安抚一方天地的,如今的你怎还可有此摸棱两可的心思,你得自己学着去决断一切,包括友谊亲公。知道么?”
孙权以为那是错觉,周瑜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连自己的亲哥哥也不曾,除了他,那个在山崖下的夜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自己也不知道,只觉得那夜恐怕一辈子也望不了了。“我知道,可是我学不会。”孙权将脸埋在手腕间,他学不会,赶不上,做不到。他突然很想念牙牙,那个叫只要他真真切切做自己的云小子,似乎只有跟着他,自己才可以萧萧洒洒地生活,没有那么多责任,那么多压力。
周瑜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拍拍孙权的肩,就这样陪他坐了一夜。
孙权恍惚中仿佛听见周瑜说:“这一仗已经打完,伯符今后必定是如鱼得水,万事能够游刃有余,所以三日之后我便要起程离开,你且照顾好自己。”
南科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留言(伤心中)貌似这些天都更新了呀。汗~~~南科还是希望大家能多谈谈关于《三国医女》的意见。
捧着破碎的心,自由落体而下……
[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第六十七章歌楼酒肆,何处香闺梦里人(三)]
这天许久都没有露面的乔玄乔老爷终于端坐在了大堂之上,右边本应是留给贵妇的位子却坐上了另一个女人,大约四十来岁,头带抹额,腰佩铃铛,顾盼之间风韵斐然。贵妇坐在左边下首,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那女人闲聊着,旁边站着乖巧的乔惠和乔强。
“二小姐道!”小厮以一贯的大嗓门唱名道。
牙牙之觉耳背一翁,那声音实在太有爆发力了。“牙牙,这是乔玄的姐姐,按辈分你得叫她一声姑姑。她的丈夫是夏侯惇。”绿衣用传音入密的方法,将那上位女子的身份讲了讲,“当初她和我娘也算闺密。”
夏侯惇?牙牙觉得这名字很熟,貌似在三国应该很有名,可是自己就是想不起来,暂且先应付过去也好。
“多年未见,衣儿是越发标致了。”还未等牙牙请安,那上头的女子便笑道,还向牙牙伸出右手,“快到姑姑这边来,让我好好瞧瞧。”
牙牙踩着标准的莲步,那速度让自己着实恶寒了一把:“姑姑金安。”牙牙不知道这样的叫法对不,可见那女人一片笑容想来应该是叫对了。
“时间过得还真快,十几年不见你竟长得这般大了,犹记得我初嫁时,你娘也大不了你多少,真是岁月不饶人啊。”说着又转头对乔玄道,“阿弟我从前回来她可还在襁褓之中,谁知现在已经亭亭玉立,过了年该十三了吧?”
“阿姐说的是。”乔玄道,语气恭敬。
“可惜了,你娘年纪轻轻就病死了。”那女人说到动情处,忙抽出腰上的帕子擦泪,擦得牙牙又是一阵恶寒,分明没什么泪嘛!那女人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这帕子还是你娘所绣,我还一直带在身边。对了,衣儿的女工如何?”
牙牙讪讪道:“衣儿才疏学浅,自没有娘的造诣。”
女人拉着牙牙的手摇头道:“衣儿莫谦虚,反辱没了自个儿。”又对着下方的贵妇道:“弟妹近来如何?”
“多谢姐姐挂念,媳妇一向吃斋念佛,日子过得倒也舒坦。”贵妇完全没了往日趾高气扬的样子,一副出家人的语气,好似看破世情一般。
“佛,这东西虽可安心静气,却也比不得养生,弟妹只吃些斋菜对身体无意。为了阿弟,弟妹也得好好保重才是。”女人对着贵妇和颜悦色道,拉着牙牙的手却也没有松开分毫。
“媳妇谢姐姐挂念。”贵妇一脸逆来顺受的样子,给牙牙一种恍惚,仿佛现在坐在下面的是另一个人一样,太悬乎了,这演技,牙牙是绝对自叹不如的。
女人又问了些乔强的功课和乔惠的日常起居。一场家庭见面会就如此结束了。末了女人还拉着牙牙的手一股毫无放开的意思:“你以后要常来陪我说说话,就当和你娘说一样。”牙牙暗叹,这收买人心的能力,哎~~可是自己身上又有什么是她想要得到的?牙牙估摸了一下,好象没有吧?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等牙牙他们走后,大堂里就只剩下那女人和乔玄了。女人一改方才的微笑,对乔玄道:“不知阿弟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乔玄依是原来的恭敬:“阿姐放心,子孝已经安排妥当,只要姐夫一令便可。”
女人又换上笑颜:“阿弟办事我怎会不放心,只是曹公的吩咐你姐夫怎可撇下不管。况且阿第曾也算引见过曹公,此事对阿弟也算是百利而无一害。阿弟也为官几年,这中的考量还是懂的吧?”
“是,是,阿姐说的甚是。”乔玄曾想过自己为何对自己的姐姐那样地言听计从,甚至可以说是害怕,归根结底恐怕是儿时,甚至是青年时期对姐姐的那种近乎依赖的情感所致。
“你姐夫现在还在前线,夏侯一门看来是倒在曹公手下了。不过曹公深谋远虑倒也值得托付,将来这天下保不定就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