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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天空是如从前一样的明媚,牙牙检查着晒完的草药,想着前几日橙欢带来的情况,似乎墨白的身子变得越来越虚了,这两年来橙欢每隔两个月就会来一次乔府,他成了牙牙在墨白身边的眼睛。牙牙好几次都想问墨白是几岁了,阿风他们说他活不过三十岁,是真的么?他那一头白发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呢?可是牙牙没有问出口,基本上每次橙欢来的时候和牙牙都没有说上几句,最高记录?牙牙回想了一下应该是七句,而且还是在“是。”与“不是。”间艰难地徘徊前进。
可是当她踏进自己的房间的时候,牙牙明白今天和从前是不一样的。绿衣很难得地安静地坐在昏暗的房间里,面色沉重。牙牙笑得有些僵硬:“你今天想通了,不看帐本打算要陪我了?”
绿衣神色凝重:“牙牙,我们怕是要走了。”
“走?去哪?”牙牙问道。
“当然是带你去见华佗。他现在正在孙策那儿医治,估计你还可以见见他。”绿衣来至牙牙身边,“你不常说这里无聊吗,现在我就带你走,这不正和了你的意。”
走?牙牙很想走,毕竟这里不是自己的家,可是突然告诉她要走,她还是不能接受的,难道就只是让她见见华佗这么简单?牙牙不相信。
绿衣见其疑惑道:“华佗说有东西给你,事关主子性命,牙牙我们还是尽早动身为好。”有东西给我?橙欢每次来这里都要带一大把的东西,难道不会把华佗要给自己的东西带给自己吗?牙牙越想越怕,不是为了其中的用意,而是为了自己,自己竟然连绿衣也不能相信了吗?
“不等紫珏了吗?”牙牙问道。说实话自己有好几天没有见过她了,本来还不在意,现在却开始觉得蹊跷了。
“主子派她去做事,恐怕很久不会回来,牙牙我们还是快些走吧。”绿衣已经跨出门去。牙牙赶忙也跟上:“不和你爹说一声吗?”虽然没有人来涟漪阁,但是不辞而别,万一有人突然抽风进来了,发现平白多出来的二小姐,平白地消失了,那他会不会以为是闹鬼呢?牙牙觉得这是个问题。
“他自会将阁锁起来,谁也不会乱置一词。”绿衣看了看天色,“牙牙快入夜了,不走就来不及了。”“哦。”牙牙应了一声,她最后还是选择相信绿衣。来到后门的马车上,绿衣将车中包袱里的男子衣衫给牙牙换上,打趣道:“看来我们的云公子是长得越来越俊秀了!”她自己也换上男装,当起了车夫。
就这样马车风尘仆仆地离开了皖城就如她当初来到这里一样,两年的时光恍然如梦。
“牙牙,你觉得在乔府的生活如何?”赶车的绿衣突然对车内的牙牙道。
牙牙不假思索道:“很无聊,但是平静,也很安心。”
“那么牙牙你喜欢吗?平静而安心的生活,没有纷争,没有流血,没有勾心斗角。”绿衣问得很突兀,平淡无奇的声音反而让牙牙担心起来。“绿衣,你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问这些?”
“没什么,只是对过去两年做个总结罢了。牙牙,如果我们找个山林,不知世间纷争地好好过日子,就算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我决得也是不错的,你说呢?”绿衣问道。
牙牙设想了一下,野人的生活啊!牙牙认为那生活想想虽好与世无争,但是实施的可能性不高,正要回答突觉异样:四周变得异常安静,刚才还欢快歌唱的知了现在一下子没声儿了!
“阿绿,这是要去哪儿?”牙牙认得这个声音,橙欢的声音!
[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七十五章甚时跃马归来,认得迎门轻笑(二)]
牙牙掀帘一看确是橙欢,日暮的光亮照亮了天边的火烧云也照映在橙欢煞白的面具上,形成一种诡异的光亮,一袭白衣在风中摇曳,也同样被暮光照得昏暗。牙牙觉得这个场景曾在哪里见过,可是直觉告诉她记忆中的那个场景是温馨的,如午后甜点般令人心醉的,不如现在一般每一处画面都叫宣着——血腥地叫宣着。
绿衣看着前方的橙欢,双手不禁握成了拳头,牙牙知道她开始紧张了,橙欢真的有那么可怕吗?牙牙不会武,同样就感觉不出来橙欢给予对手的压抑感,这是一种习武之人自然而然形成的一种气场,使对手不战而自败。
“橙欢,你在此是决意要拦我们的去路了?!”牙牙见绿衣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水,难道是温度太高,不会啊,还没有真正到三伏天呢。
“阿绿,我说过整个地宫都是主子的,你如何逃得掉?”橙欢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冽,可牙牙却觉得今天是不一样的,就那种气势而言,甚至比暴怒还来得可怕。都说暴风雨前是平静的,而对于橙欢在开杀戒前他是淡定的,就如同前一刻还与你把酒言欢,后一刻你已经在他手上身首异处了。
“橙欢你一直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所以你别想我会将牙牙交托于你!”说着绿衣已经从腰间抽出一条鞭子向橙欢劈去,橙欢一见却无任何动作,只是站在原地,惨白的面具看不出任何异样,就在牙牙肯定橙欢要挂彩的时候,他前面却闪出两个人来,均是橙纱蒙面,接下了绿衣的一鞭!牙牙根本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从哪里来的,就这么戏剧化地挡在了橙欢的面前,与绿衣打斗起来。
“医官大人这是要去哪里?”原本还在前面的橙欢就这么闪现在牙牙身旁,惨白的面具近在咫尺,把牙牙吓得够戗!天,你这“瞬步”也太瞬了吧,好歹也先提个醒,好让我做个心理准备不是。
“没,我们只是随便出来玩玩而已,只是司寇大人拉两个人来帮着打架了不太像你的作风。”橙欢的作风是怎样的,牙牙没见过,没分析过,更没有总结过,就这样子胡说了一通,至于她为何要这么胡说一通,还不是得先在气势上压倒敌人嘛。
橙欢也不反驳,顺着牙牙的目光看向打斗的三人:“你说阿绿能够撑多久?”魔音,绝对的魔音!虽然牙牙连个三脚猫功夫也不会,但是内行的看门道,外行的看热闹,就连牙牙这个看热闹的也知晓绿衣打得很吃力,完全是处于下风!
“不愧是主子挑的人,竟然在中了捆仙散的处境下还能撑这么久。”橙欢平淡的一句却在牙牙心中掀起惊天骇浪!捆仙散,她曾经在书上读到过,这是一种慢性毒药,对于常人顶多是让其精力不济,短寿几年罢了,可对绿衣这种练武之人却是大忌,轻则武工全废,重则活死人一个。看来绿衣中毒很浅,毕竟还能与人过招。
“是你下的毒?!”牙牙惊异地看着橙欢,人可以是卑鄙的,但是对与自己有关的人下手那就是不可饶恕、人神共愤!说着一拳就向橙欢挥去。橙欢轻松接招,那架势如成人对稚儿的攻击万分轻松容易,还有——不屑:“你如果不想阿绿死在这片林子里,就和我走。”
牙牙的头开始大了,今天敢情是来抢人的啊,动不动就要她跟某某人走,他们都抽风了认为自己是傻子啊,随便扔颗棉花糖就说和“阿姨”(“叔叔”)走吧,拐带儿童也不是这样的吧,何况牙牙自认为自己的智商还是颇高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给绿衣下毒,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是你们,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牙牙死命捶着橙欢道,她快看不下去了,绿衣明显已经招架不住,口吐鲜血了,“你我和你走,直接掳人就是,何苦在此惺惺作态?!”
橙欢对着牙牙的打闹完全不在意,依是清泉凛冽:“主子说务必要你心甘情愿地离开,现在你可心甘情愿了?”墨白!牙牙愣在那里,双拳凌空,姿势甚是怪异:“是他吩咐的?要我离开这里,那么也是他让我来这里的?”
橙欢看向还在垂死挣扎的绿衣:“是与不是?”牙牙从来没像现在一样失落过,棋子啊棋子,虽然从前已经模模糊糊得有了这个认知,却从未像现在这般强烈过,被人摆弄的棋子啊!“是。”牙牙答得很颓废,“还求司寇大人放了绿衣吧。”
橙欢将注视着战况的眼神拉回到牙牙身上:“绿衣犯了错,我自会报告主子,秉公处理,医官大人不必担心。驾!”
牙牙觉得自己被掏空了一样,今天是怎么了,上百度的转折让她不能适应,其实她一直不能适应,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理解身边的人,越来越琢磨不透他们,甚至连自己也琢磨不透了,良久问道:“绿衣会死吗?”
橙欢没有回答她只道:“你们不是要去见华佗吗,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牙牙已经没有当初的欣喜了,见华佗,现在就算是去见阎王她也无所谓了。牙牙的脑子了不断出现墨白的名字,那个嘴巴里总是说要自己嫁给他的人,果然美男和艳遇是不真实的,谎言和利用是铁铮铮的。可是牙牙想不明白自己一穷二白到底有啥好利用的呢?
牙牙听见后面绿衣撕心裂肺地叫着自己的名字,泪不由地落了下来,汇流成河……
话说周瑜从邺城不辞而别,引得袁绍很是不满,但是袁术则认为这是周瑜有眼光的表现。可是袁术派其堂弟袁胤取代了周瑜的舅舅周尚任丹阳太守,周瑜随周尚到了寿春。袁术发现周瑜这人有才,便欲收罗周瑜为已将。如今他的权势是如日中天,周瑜不好当面拒绝,所以只请求做居巢县长,他在等待,等一个时机回到江东。而华佗的到来给他带来了一个借口,可以回江东的借口——孙策受伤。
因着与孙策的结拜关系,以及华佗在身边,周瑜想去江东探望孙策的请求让袁术不能回绝。何况他对周尚是有嫌隙的,他总觉得周尚对自己不够忠心,这种怀疑态度让他贬了周尚的官,而对于周瑜,他觉得是有才的,但他觉得那是属于文人骚客的情怀,不是他想要的国士,就如同小丑一样登不上大场面的。就这样周瑜被放行了,而这也成了袁术心中的一大憾事!
当孙策看见门外双目含笑的少年时,他没有吃惊,只是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笑道:“坐吧,公瑾。”
[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七十六章甚时跃马归来,认得迎门轻笑(三)]
当孙策看到门外双目含笑的少年时,他没有吃惊,只是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笑道:“坐吧,公瑾。”
周瑜没有答话,依旧笑着上下打量了孙策一番,摇头:“伯符怎知我一定会来?”
“公瑾你曾说过你我可是焦孟啊,以你我情谊怎会不前来。”孙策的笑容是微弱的,苍白的面色中发散出一种久违的光华。
周瑜已没有了方才的笑容,走到茶几旁坐下:“可是如此的代价,伯符觉得值吗?”孙策一听大笑道:“形容枯槁?公瑾,你还是不明白,不明白啊!”周瑜没有反驳,只道:“我将华佗也请来了,伯符可是要见一下?”闻此,孙策止住了笑,问道:“三弟可是也来了?”
周瑜见孙策眼中三分高兴,六分期待,还有一分意味不明,蝶翼般的双睫在阳光下扑闪了一下:“快了,快来了。”他顺着那几米阳光往向远处,恍若能够穿透世间一切阻碍。
牙牙在车里被颠得七荤八素,而橙欢责还有继续加速的趋势。“我,我说,说橙欢,你,你赶车,车,能,能,能不,不能,能慢点。”牙牙的声音随着马车一起颤抖着,牙牙担心万一它来个共振然后粉身碎骨怎么办?
橙欢责恍若未闻,道:“马上就到居巢了,我们可将那休息一晚。”郁闷……牙牙被颠得非常郁闷……
当马车停下来的时候,牙牙已经是快抱柱呕吐了,这一路怎一个“惨”字了得啊!牙牙拖着双腿爬下车的时候双脚无力得好象废了一样,估计《青蛇》里那青蛇、白蛇刚化成人形时,那双腿就是这样的。这次橙欢还算有些良心,没有像从前一样甩下她自顾自地进客栈,可想而知这次的掺况。
牙牙整个人依在橙欢身上,由着他把自己拖进客栈,当她看见客栈的招牌时,牙牙绝望了,果然穿越人士来的都是悦来客栈啊,在第一次碰到这名字的时候可以是偶然,第二次是巧合,第三次是雷同……那么今天这第十四次呢?牙牙强烈怀疑它在东汉开了强大的连锁店!
而让牙牙陷入又一次绝望的是客栈中那些人的一样眼光和窃窃私语:“可怜啊。”“是啊,年纪轻轻就这样了,着实可怜。”“哎这年头不饿死已经是万幸了,没个双腿算什么!”……于是牙牙的表情变成了这样:囧!还好自己是穿男装,不然还会有什么揣测?牙牙一想不禁打了个哆嗦:后果不堪设想!
橙欢要了两间上房,当牙牙看见客栈的高且陡的楼梯时,彻底僵化了,不会是要真的爬上去吧?橙欢大哥?橙欢看见牙牙那及其无辜的眼神时,突然想起一个人,从前她练功被罚的时候也是这样来着,叹了一口气轻松将牙牙打横抱起,那感觉和抬箱子没啥两样。
就此牙牙对于男生打横抱女生走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