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憔悴东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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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石受伤已重,这一脚又劲力十足,终于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昏迷前唯一想到的是: 
「他们,已经逃远了吧?」 


十四 
在石室外面把风的时候,沈雁石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到这里面来「做客」。 
他现在就躺在冰冷的地上,没有人点他的穴道,也没有绳索绑住他,因为没有必要;他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从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能看到一双双的脚。最当中的一双是段飞鹰的。因为抬头很吃力,沈雁石就维持着平视的姿势。 
「沈成风的大儿子沈雁石?」虽是问句,但语气是肯定的。 
沈雁石忍痛挤出一丝微笑——现在的他连微笑也似乎成了奢侈。 
「正是,难为段宫主还记得我这个人。」 
段飞鹰哼了一声,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提起:「沈凤举现在在哪里?」 
头发几乎要被连根拔起似的痛,而这种痛又牵动了身上的伤痛,沈雁石几乎要大叫了,却仍然笑道:「我一直和你们在一起,你不知道,我当然也不知道。」 
「你们总有约好在哪里会合吧?」 
「有啊,天山境外一丈的地方。不过在下记得段宫主立了誓,永不出天山一步,看来是追不到了。」 
段飞鹰忽然笑了:「我何用追?只要传扬出去,你在我的手里,不怕他们不回来。」 
「段宫主此言差矣,凤举不是傻瓜,他知道你此举是为了引他回来,又怎会轻易上当?」 
沈凤举不是傻瓜,出这主意的段飞鹰就一定是了。 
段飞鹰森然道:「你不怕死?」 
沈雁石淡淡地道:「段宫主何等样人,想杀我还是想留我心中想必早就有了打算,我怕与不怕能教你改变决定吗?」 
段飞鹰一对鹰眸紧紧地盯住他,似乎想看到他的内心深处,可那双眼睛却是清澈如水,无风无浪,竟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段飞鹰焦躁起来,将沈雁石狠狠掼在地上,冷笑道:「很好,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有多硬气!」 
扬声道:「丁离?」 
一个黑衣侍卫应声而出。 
「丁弃是你弟弟,这人就交给你了。」走到门口时,又补上一句,「留他一口气,我还有话问他。」 
沾了水的鞭子看来就像是一条毒蛇,被它咬上一口想必滋味不好受。鞭子的主人似乎有意营造恐怖的气氛,将鞭子在空中甩得啪啪响。 
「你知道丁弃是谁?」 
「你兄弟?」 
丁离的脸上现出悲愤之色,一字一字地道:「不错,他是我唯一的兄弟,也是我唯一的亲人,可是,他却被你一剑钉死了!」 
果然如此,沈雁石暗叹,这段飞鹰还真是会用人。 
丁离的双手握紧:「你来救你的兄弟,却为什么要害得我兄弟骨肉分离?为什么?」 
一声嘶吼,鞭子抽了下去。 
真的很痛。沈雁石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叫出来。心里倒是对这个正在对他施以严刑的人没什么怨恨。尽管当时为情势所逼,下手不得容情,沈雁石仍是不由感到愧疚,尤其是在面对死者亲人的悲痛的时候。 
一鞭下去见了血,地沟离的眼睛就红了,露出嗜血的光芒,鞭子更是挥舞得得心应手。 
最初沈雁石还会在心里默记鞭数,到了后来,这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衣服已经碎成片片,湿呼呼的,上面有血有汗,意识也开始模糊,只有鞭子抽打的声音和自己的心跳声格外清晰。 
「住手!」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这么说。 
「青木使你做什么?」 
「再打下去他就没命了。主人说过要留他一口气,人死了,看你怎么交代。」 
「可是——」 
「人交给我,出去!」 
接着,好像有人在抚摸自己的头发。很轻,很舒服,忍不住把脸也凑了过去。 
「沈雁石。雁石?」 
有人在叫自己,应该响应的,可是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好试着,扯出一个微笑来。 
子青,是你吗? 
「你复原的很快,看,伤口已经结痂了。」 
邵云扬虽是在笑,笑容却很勉强。任谁面对沈雁石身后的那些纵横交错的丑陋伤痕,想来都不会开心的。尤其是邵云扬。想起那日沈雁石浑身是血,气息奄奄的样子,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扭住,五脏六腑都痛了起来。 
如果再晚去一步,也许他真的会死吧。还好! 
下意识地伸出手去轻抚那痕迹,却换来一声闷哼。 
「痛了?对不起。」 
沈雁石道:「这点痛我还是忍得住的。我还没谢谢你为我上药,你怎么反而道起歉来?」 
顿了顿:「现在我伤也快好了,你……还是不要再来了。」 
身子一震,邵云扬涩声道:「你不想见到我?」 
沈雁石道:「当然不是,我现在是个阶下囚,你来得如此频繁,只怕会招人怀疑。」 
沉默许久,邵云扬轻声道:「没关系,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沈雁石转过头来,清如水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你对我的恩情,只怕沈雁石今生无以为报,若再连累了你,我于心何安?」 
邵云扬低声道;「我不要你的回报。」 
忽然他抬起头来,握住沈雁石的双肩,深深地道:「雁石,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我的心意?」 
看到对方眼中的回避,他苦笑:「你知道,你知道是不是?」 
沈雁石忽然淡淡地笑了:「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有些事情是不会因为这样就改变了的。」不知为何,从邵云扬的脸上他看到了自己。 
邵云扬震惊地看着他,看着他的笑容。这绝不是他所熟悉的,属于沈雁石的那抹温和的、清淡的笑容。这笑容恍惚如梦,朦胧似烟,明明不是苦笑,却带着说不出的凄楚,看得人心都痛了。 
一句憋在心里很久的话脱口而出:「那个姓岳的值得你为他如此吗?你知道吗?你被陷这些天,他根本就没有一点动静,如果他待你有待沈凤举的一半,有怎会放任你留在这里?」 
好尖利的话!如果言语也能杀人的话,沈雁石只怕已经死了几十次了。现在,就算他的人没死,心也死了。 
邵云扬的话句句戳中他的痛处,那日见到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石室中哭泣的凤举,不停发誓永不离开的子青,以及……呆立在门外的自己。 
其实早就知道凤举的地位自己永远无法取代,只是得来不易的温柔却不愿轻易撒手,只好自己骗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心里盼着子青会来救自己,好证明他多多少少是有心的,可又怕他来自投罗网,每天都在矛盾中煎熬,失望中落幕,其实心里已经知道他不会来了,可又忍不住期盼…… 
很久以前就想,如果被抓的是自己,会不会有人来救,现在,知道了…… 
想哭,不知怎么,又笑了。 
邵云扬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担心地看向沈雁石:宁愿他哭,也不愿他笑得如此心碎。 
「雁石?」 
沈雁石看向他,幽幽地道:「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没办法不想他,念他。」 
自嘲的一笑:「我这个人大概是天生犯贱,所以……不要爱我,因为我不值得。」 
说完这句话,他就转过身去,再也没有回头。 
夜晚是沈雁石最不喜欢的时刻,太静了,许多往事就会悄悄探头:不愉快的童年,寂寞的恋情,短暂的幸福,然后是无边无尽的失望…… 
石门打开,一人悄声走进。 
「子青?」 
很快,惊喜转为失望,来人不是望穿秋水的岳子青,而是最不想见的邵云扬。 
「我来带你离开。」 
什么?沈雁石一惊:「你疯了?」 
「我很清醒。」 
「我说过我不值得。」 
邵云扬笑了,笑得苦涩:「我这人大概也有些贱性,你纵然不爱我,我也要救你。」他上前将沈雁石抱起。 
「放开……」正想挣扎,背心一麻,就失去知觉了。 

十五 


沈雁石抬起头,对上一双阴鸷的眼,心中顿时一寒。虽然除下面具,与以往所见的不同,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段飞鹰!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脑子飞快旋转,前因后果连在一起,一个结论立刻跳出,脱口道:「邵云扬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段飞鹰冷冷地道:「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走上前,托起沈雁石的脸仔细端详,见他厌恶地扭过头去,索性捏住他的下巴。 
「这种长相,怎么看都乏善可陈到极点,真不明白邵云扬是看上了你的哪一点。」 
沈雁石淡淡地道:「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段飞鹰阴恻恻地笑了,「只是朋友他会为你甘冒奇险,甚至不惜背叛我?」 
他盯着沈雁石,真想将眼前这人捏碎:「你知不知道?云扬从小就跟在我身边,从来对我忠心不贰,可是自从沈家庄回来,他就变得怪怪的。那天他表面上打你一掌,实际上是要助你逃走吧?那时他还心有顾忌,不敢表露出来,我也就装作不知。可是这十几天来,不知你又是怎么迷惑他的,竟让他中了邪般公然背叛我。沈雁石,你好大的本事呀!」 
他一句句说来,怨毒之色溢于言表,沈雁石知道这人对自己恨极,也不辩解,只问:「你想怎样?」 
「怎样?」段飞鹰邪魅地一笑,手掌暧昧地划上他的脸,动作间充满了调情意味。 
沈雁石一呆,伸掌拨开他的手,不想却被他反手擒住,扭在身后,而他的另一只手则一把扯开沈雁石的衣襟。 
「嗤」的一声,大片未经阳光洗礼的雪白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段飞鹰盯住他的脸,狠声道:「就让我也享受享受你的销魂媚术!」伸手点了他的穴道。 
沈雁石倒在床上,动也不能动,眼见段飞鹰充满恶意的脸孔向他逼来,知道这张脸的主人存的是什么邪恶念头,心中一声暗叹:自己的死期就在今日了吧? 
触上那一片光滑的肌肤,感觉宛如摸在丝缎上,段飞鹰心中一荡,忍不住赞道:「到底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相貌虽不怎样,皮肤倒是好得很。」 
俯身凑到沈雁石耳边:「你就是靠这个把邵云扬迷得晕头转向的吧?」 
话未说完,脸色骤变:「你敢!」一掌将沈雁石的脸打得偏了过去,随即双手上下一分,摘掉了他的下巴。下手生硬利落,毫不留情。 
一缕鲜血自沈雁石的嘴角淌下,红得凄艳刺目。 
「想死?」段飞鹰冷笑,「你以为你的命还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吗?在我还没有发泄完怒气之前,你没有死的自由!」 
没有死的自由?沈雁石的眼中终于浮现出绝望之色。直到此时才知道,原来人真的有想死而不得的时候。 
段飞鹰看着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笑了起来:「你这个反应倒是很有趣,就像当初的沈凤举一样。」 
什么意思?沈雁石吃惊地抬头。 
「那个小家伙,一开始的时候脾气坏得厉害,又吼又骂,还想一死了之,真的是很有精神。可是等到了我怀里,就温顺得像只小绵羊似的了。要他哭就哭,要他叫就叫,可爱极了。」心里多少有些遗憾,难得看上一个猎物,还没完全驯服就跑了。 
终于明白高傲倔强的凤举为什么会变得那样脆弱,这种对待的确可以使任何一个意志坚强的人心理崩溃!凤举的确是吃了不少的苦,九泉之下的父亲和仙姨知道了一定会责怪自己吧? 
抬眼看向面前的男子,很明白那双眼里并没有欲望,恐怕是自己平凡的相貌不能勾起他的欲念吧?这个男人,只是想藉由这种方法侮辱自己,以泄心头之忿。他的脸上有着残虐的快意,自己任何无意义的抵抗,只会加强他嗜虐的快感吧?他就是想看自己在他身下哭泣求饶,甚至婉转呻吟的丑态吧? 
让他如愿吗?沈雁石,你已经什么都不剩了,这最后一点尊严却是说什么也不能失去了。 
其实想想可笑,自己现在这副样子,还有尊严可言吗? 
可是,就是不想,如他所愿! 
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贯穿了全身,五脏六腑好像要被巨椎捣烂一样。好痛!这是惩罚吗?他没有照顾好凤举,所以要忍受同样的对待。这样想,心里也许要好受一些。 
没有任何快感,只有难以忍受的疼痛,所有的动作都是以泄愤为前提,不见丝毫温柔。 
脱臼的下巴已经被接上,但沈雁石知道这绝非是对方的良心发现。如果维持那样的姿势,自己就叫不出来了,这种暴行的乐趣也就减少了许多。段飞鹰一定是基于这样的考量吧! 
咬紧牙关,决不肯哼出一声,任凭嘴唇被咬破,鲜血直流。努力将意识从身体中抽离,连目光也不愿分半点给正在自己身上肆虐的男人,定定地望向天花板。 
身体开始麻木,汗水雾气模糊了双眼,只觉得天花板上的纹路渐渐变形,幻化成了岳子青的脸孔,那样温和的微笑着。 
你在对谁微笑?是不是凤举? 
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你可知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盼你,在等你? 
你对我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若是无意,为何当初要给我希望,让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若是有心,为何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却踪影不见? 
你和凤举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还能想起有个叫沈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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