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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你们这些要命的冤家!拿罗爷干什麽?你们活得不耐烦了??我让你们拿下这个姓王的小子!”鹑母一看护院冲著罗大爷过去,吓得老脸变了色,高声呼喝著。
那紫衣男子本来就应付不得这罗大爷,此刻听得鹑母说出这句话来,心惊之余身形便慢了下来,五个护院便一股劲的全冲了过会,将那紫衣男子按倒在地。
“嘿嘿!”那姓罗的捡回了面子,摆摆面面的走到紫衣男子面前,狞笑著道:“小子,有种再爬起来打啊。”
“呸!你有钱了不起,仗势欺人麽!”那紫衣男子喝道。
“带进房里去!”那罗大爷也不气恼,一摆手,这群护院便要把人扯起来拉进房里去。
“老鹑母!我与你讲好的,我只是来卖艺,你们怎麽能做起这种勾当来?这桐都天子脚下,就没有王法了麽?”那紫衣男子喝道。
那老鹑母面色也不好看,皱了皱眉头,瞄了一眼罗大爷,却不敢说话。
“罗爷我就是王法!”那姓罗的大笑一声,又要叫护院扯人进房。
“罗大爷。”宝伶三步并做两步的跑上阁楼,面带谄笑,讨好的奔到那罗大爷的身边,几分奶声奶气的道:“您就别难为他了。他家里穷,到咱们楼里来讨口饭吃。也没见过什麽世面,不知道罗爷的威风,自然不知道罗爷看上他是他的荣幸。又是个五大三粗的臭男人,罗爷就不要与他计较了,香姐红姐,还不来陪罗爷顺顺气?”说著,宝伶向长廊一边闪著看热闹的两个姑娘招了招手。
“小宝伶,你可真是越来越招人疼了,这麽会说话讨人开心。不过就算你是恭爷的人,也轮不到你来管我的事吧?”那姓罗的笑著,在宝伶的脸蛋上掐了一把,凑近了脸道:“莫不是你想替他服侍罗爷麽?”
“罗大爷,你要找小倌,也要找些解风情的。”宝伶也不闪躲,反而将身子贴近了那姓罗的,脸上被掐著也全当被抚摸似的,话里音都没变半分,接著献媚的道:“咱们楼里都是姐姐们撑的,罗爷喜欢玩倌伶,可去对街那家嘛。”
“怎麽?要我屈就你们豔月楼麽?这楼里的哪一个不是出来侍客的?”那姓罗的挑了挑眉,依旧不依不饶。
“王某只是来卖琴艺,并非罗大爷所想之事。”那紫衣男子冷冷的道。
“哦!”那姓罗的眯起色眼,笑嘻嘻的道:“说到底你不是为了钱嘛!不要紧,大爷开心了,什麽都随你。”
“罗爷,喝酒听曲,不比浪费在这臭男人身上一个良宵好得多?”宝伶又当在那紫衣男子前面,面上仍是笑意盈盈,却仍是不让那姓罗的得了手。
“宝伶你好大的胆子。怎麽恭二爷宠著你,你就敢爬到我头上了麽?”那姓罗的男人愈发不快了起来,走上前去扯著宝伶的手臂向一边甩了开。
宝伶本是一点功点都没有,那姓罗的又是条壮汉,人在气头上,这一扯一甩,宝伶呀的一声惊叫,人就撞在阁楼的栏杆上还没收住力,一个翻身,眼见著就从二层楼上翻落下来。
众人皆是大惊。就算宝伶算不得什麽人物,终归是要出了人命官非,一时间豔月里便乱了起来。
万俟争一手撑著圆桌,借力向上一纵,稳稳的由半空中拦腰接下宝伶,空中旋了个身,二人落在了一楼的花厅中,众人又是一声惊呼,之後便鸦雀无声,齐齐的望向宝伶与万俟争这边。
宝伶兀自惊魂未定,一双眸子瞪得大大的,慌张的四下打量了下,才知道自己被万俟争所救,但毕竟吃惊不小,一时间竟脸色苍白,连个谢字都想不起要说出口了。
“楼上的那位爷,你劫人家的色相就算了,难倒还要带上一条人命麽?”万俟争抬脸向著楼上的罗姓汉子道。
老鹑母见没事,一早就奔到花厅来安慰各位惊著的客人,一见万俟争似乎要向那姓罗的发难了,忙蹿著碎步跑了过来,陪著万年笑脸低声对万俟争道:“这位大侠,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罗大爷我们惹不起。”说完这句话,声音才提高了些道:“多谢你救了宝伶这一命,救了我们豔月楼,今天这一顿我作东了,在场的各位都有份儿。这事儿就过去了,过去了。”边说著,边站在宝伶身边,在他手臂上狠狠的拧了一把道:“小蹄子,罗爷的事儿轮得到你管麽?快招乎这位大侠落座!还愣头愣脑的呆这儿干什麽!”
楼上那罗姓汉子见了万俟争的身手,也不敢与他再做争执,当下转过身去,又向那紫衣男子踱了去。
万俟争放开宝伶,一个纵身跃上二层阁楼,稳稳的落在紫衣男子身前,当住了那姓罗的,冷声道:“万某便是容不得这等强人所难之事,今天遇见了,脑子想不管,手脚都不答应。”
“你!”那姓罗的将要发怒,却终是惧怕了万俟争,可以挣不下面子就这麽走,咽了咽吐沫道:“大爷花钱嫖小倌,也要由得人管了麽?”说著由怀里摸出一打子银票来,隔著万俟争对那紫衣男子扬扬手手的银票道:“这里文银一千两,你从了大爷,这些就是你的!”
这会儿又是一阵唏嘘。
千两?别说包个倌儿,就算赎个身都可以了啊!
万俟争哼的一声冷笑,正待开口训斥他,宝伶已由楼梯又跑了上来,喘著大气道:“王家哥哥断不会收这银钱的。”也就是这同时,那紫衣男子却开口道:“此话当真?”
万俟争就要出口的话一下子咽在点火喉咙里,微微侧头看身後那被两个护院扯押著的男子──那样清秀的相貌、那样让人觉得一尘不染的人,他在说什麽?
“我罗英杰怎麽为这点钱财食言。”罗姓汉子见银钱买回了面子,立时又趾高气昂了起来:“怎麽样?陪大爷一宿,这些都是你的。你是个聪明人,出来不就是为了钱?”
宝伶怔怔的站在楼梯口,瞪大了眼睛半张著嘴,呆呆的望著紫衣男子,眉目间说不出的讶异与失望的神色。
那紫衣男子却旁若无人淡淡一笑:“如此全凭罗年爷吩咐就是了。罗爷,你让这些护院们退下吧。我依你就是。”
“哈哈哈哈!”罗英杰大笑几声,一摆手,那些护院便乖乖的松了手。罗英杰近了那紫衣男子的身,将他拦腰一搂,用一打子银票在他脸上轻拍了两下,胜利了似的瞄了一眼万俟争,便哟喝道:“给爷带路,要间上房!”
“罗爷这边请。”廊中引房的小丫鬟这才走了出来,引著二人向里面厢房走了去。
解情……章三【劫爱】番外
眼见一个愿买,一个愿卖,万俟争做了个黑熊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心下不平,却也终再插手不得。经了这一番闹腾,此刻松下神来,才觉得醉得深了,颇感晕旋,便对那老鹑母道:“劳烦老板,带我去间上房,今日在这里歇下了。”
老鹑母一听有生意,忙陪笑道:“大侠看中哪位姑娘了?尽可点了牌子陪宿,包您满意。”
万俟争左手掐著眉头右手摆了摆道:“劳你家小斯备些洗漱之物就好了。姑娘就免了。银子照算便是。”
老鹑一听银钱不差,也不多言,便召呼宝伶道:“小蹄子,别愣在那里,带这位大侠去天字蓝阁的厢房歇息了。小心伺候著!”
宝伶闷闷的应了声,便走上前来扶了万俟争,往廊子的另一头走了。
万俟争进房躺了下来,暗自运气调息,待到宝伶把洗脸水毛由等物忙乎著拿进房来,万俟争也清醒了些,便起身准备洗漱便睡下了。宝伶就忙著给他拉下窗帘,铺垫被褥,还端了些茶点进来。
看著宝伶忙里忙外,始终愁眉不展的样子,想必是还为今晚的事挂怀。刚想与他搭搭话,却听到门外一阵脚步声,老鹑母尖削的嗓音又在门前传了过来:“宝伶!快下楼招呼恭二爷去。他刚到了咱们阁里来啦!点著名儿叫你侍酒去哪!”
宝伶眉头皱了皱,颇是一幅不情愿的样子,却也没做得太明显,在桌上的抹布上拭了拭手,对万俟争道:“万爷您休息吧。一会儿宝伶就回来在大爷门前侍著,有什麽事唤我一声就行了。”
万俟争点点头,宝伶便退了出去。一关上门就听著老鹑母边走边抱怨道:“死小蹄子赔钱货!还不快点儿!当初老娘不知瞎了哪只眼买了你这麽个……”声音渐渐远了去,便再也听不清了。
万俟争想要上床入睡,楼下的花厅却热闹得很,阵阵欢声笑语,仿佛看起什麽大戏一般,隔了那麽一会儿,就哄堂大笑,吵得万俟争睡也睡不下。
什麽事这麽好笑?万俟争不由得也起了好奇心,便走出房门,在二层阁楼的栏杆上向下望去。
“各位爷胡说笑!玉枝姐姐才不是那般样子。”只见宝伶倚坐在一个华衣男人身边,那男人却正是白日里在街上调戏他的恭二爷。宝伶一手拿著酒壶,边给恭二爷斟上酒,边抬著小脸儿,面上俏笑,就如说书的一般向众人道:“玉枝姐姐得意的本事是什麽,众位爷可知道?”
“小宝伶!你住口!再说看我怎麽罚你!”不远坐儿上侍在别人身边的一个绿衣女子红著张小脸,半嗔半怒的冲宝伶叫著。
“爷。玉枝姐姐不让我讲。”宝伶轻轻的一扭身,便往那恭二爷的怀里靠过去,一脸娇媚之态。倘若是真对男色颇有兴趣之人,都难免被他著一扭身、一含首的风情挑得心神一荡。
那恭二爷右手环了个红衣女子,也娇滴滴的蹭在恭二爷身边儿,伸出食指在宝伶的脑门和上一戳,半真半假的发嗲道:“哪个的看家本事,及得上你这骚精样了?”
宝伶一挑眉眼,望了望恭二爷瞄著自己的一双眼,便放下了做作的假神情,嘿嘿地笑了两声:“我可不在别人面前做这神情,我是专演给二爷看的。”宝伶转了个身,绕在恭二爷背後,伸手往他脖子上一环,低下头来用脸庞斯磨著恭二爷的鬓角,用一幅假著的嗓子嗲真嗲气的道:“爷,不要再喝了,奴家……奴家……想爷得很!”
“哄”的一声,满堂大笑,只有那远处的绿衣女子扭著头往身边的客人怀里一钻。满坐的熟客便知道那是那绿衣女子的腔调。
恭二爷被宝伶哄得开心,反手也将宝伶拦腰一抱,搂坐在自己身边:“你这是存心拐你二爷的心思啊!”宝伶又一咬下嘴唇,向上翻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伸出右手的食指,点在恭二爷的脸上,俏笑道:“哪个的本事,能骚精得过香恰姐,拐了二爷的心?”这会便轮到恭二爷身边的女子给了宝伶迎头一拍:“知道你学哪个像哪个!楼里的姑娘,你都个个扮遍了!”
宝伶就在堂里变著花的搞笑料,一干人喝得好个热闹,万俟争见他一副名幅其实的风尘相,刚刚的几分好感又顿时全无,叹了口气回到房里,合衣躺在床上。
午夜梦回,多少次,那张宁静淡薄的面容出现在眼前。他总是幽幽含怨、又异常执念的望著某个方向、某个人。
那在绝幕峰上,自己身中巨毒落於败势之时,一把长鞭为救自己与端木无极拼得化为寸断的身影;还有那日自己把他救回轩辕门,一进房便见到他举剑向著自己的身体欲剌,以求了结余生的画面;还有那在绝幕峰上,夜风中摇曳的舞剑身姿;还有他满身是血,倒在那个人的怀中,直到生命流逝,仍执著望著那人的目光……万俟争不由的眼中湿润了起来。
左庭,只要你还活著,只要你开心的笑,你在谁的身边,你爱的是谁,又有什麽关系……
睡了不多时候,万俟争便如每日一般早早醒来。他是习惯了清晨便醒来,喝醉了也仍是按部就班。想唤人打个水洗个脸,转念想这楼里的姑娘丫鬟都是夜里忙白天睡著的,便自己开了门出去打水,一转头,宝伶蜷著身子,坐在门边儿,抱著双膝埋头蹲在那里。
听到有声响,宝伶抬起头来,一双眼还迷迷糊糊的,显然是这麽蹲著便睡过去了。一见万俟争,他强打了精神站起来,接过他手中的脸盘,轻声道:“公子你醒啦,我去给你打水来。”
“你都没睡麽?”万俟争颇感意外的问了声。
宝伶咧嘴一笑,揉揉眼道:“这不小睡了一下?公子等下,我马上就来。”说完,便一转身打水去了。
万俟争回了房里坐下,不一会儿宝伶便回来了,手上还多了两条面巾:“公子,你今天出城去麽?”宝伶边放下打满了水的脸盘,边把两条面巾放在椅背上向万俟争问道。
“怎麽了?”万俟争边走过去洗脸,边回问道。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