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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还有碎银么……”柳如风静静驻足聆听了一会儿,他身上的银子已经都给了算命先生,只好转身面向丰朗。
“宝宝,明天再说……”丰朗已经约齐了众将要在偏厅议事,现在却回来得有些晚了,他看了那名吹奏的乞丐一眼,不免也有几分欣赏,但急于公务脚下并未停缓。
“刚刚还有人说王爷的坏话,多做些善事总是好的……”柳如风比较坚持,“明天再给那又是另一番心意……”
才知道某人原来是为了自己,丰朗不免微微一笑,他到底停下脚步倾囊相赠,虽然两人伴在一起从来都是同进同出,今天他匆匆忙忙再是头也不回走了进去。
柳如风拿着银两慢慢分发,年纪小的孩子他不免要多给一些,渐渐已经来到了那个吹奏的乞丐面前,他同样递上一锭银子,虽然夕阳西沉已到了黄昏时候,在他的眼里却不难发现,再也控制不住闪烁的泪光。
“谢谢大人……”这名乞丐也看不出是什么年纪,颇为沙哑的声音倒是不失礼貌,他恭恭敬敬双手把银子接了过去,满口洁白的牙齿,回以了一个充满暖意的微笑。
就在两人手指交递的瞬间,柳如风的指缝已经夹住了一个折叠得很小的纸包,可他哪里舍得放开这只温厚的手掌,有心再拖延片刻,那名乞丐已经若无其事靠回墙边,重新吹响了手中的树叶。
“宝宝,还在写……”今天某人结束会议回来,不知怎么神情有点阴沉,他没有立在柳如风的身后拜读,而是直接躺上了床,一直过了好久,他枕着双臂静静躺在那里,只望着床帐上方出神。
“王爷……”柳如风完成预定的内容,收拾好笔墨便来到床边,他看着上面俊美的家伙不免有点奇怪,“今天是怎么了……”
“宝宝……”丰朗展开颀长的双臂,把某人紧紧地揽到胸前,柳如风伏在上面可以清晰地听到青春有力的心跳声,可丰朗轻轻抚弄着他的背脊,仍是沉默着久久无语。
“王爷,草民想睡了……”两人这样安静相拥了好久,渐渐夜色越发深沉,柳如风困倦地踡在某人宽大的怀里,寻个最舒服的位置已经闭上了眼睛。
“宝宝……”丰朗翻了个身,用面颊轻柔厮磨着怀里的人儿,凝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好一会儿,才轻轻问出口,“如果……他来找你,你会不会和他走……”
“他会来么……”柳如风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应该他对这种假设不报任何希望,只是微微苦笑了一下。
“告诉我……”丰朗对这种回答当然不满,他霸道的把某人压在身下,俊美的眼里如此执拗,绝对没有丝毫玩笑,“你会不会和他走……”
“王爷……”柳如风不得已睁开了双眼,他看着身上莫名其妙的家伙,有些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府里这么多兵将,我能上哪儿去……”
“我的宝宝平常弱不禁风,关键时刻却也不可小视……”丰朗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应该他曾有过十分惨痛的教训,这下神情更是一本正经,“本王思来想去,还是带着宝宝一起走的好……”
“真的……”柳如风的眼里顿时透出些许期待,可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双臂紧紧搂上某人的脖颈,神情更是相当认真,“王爷可不许拿话逗我……”
“这么想去……”深邃的眼睛对身下的人儿静静打量了一阵,到底没看出什么破绽,丰朗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今天他陪某人去郊外游玩,直回到府里才收到报告,今天伍宁和看守的侍卫闲来喝酒,这人酒量奇好竟把数人全部喝得烂醉如泥,至今已经再不见了踪影。
到底伍宁也是一位难得的青年俊杰,无论品行才学都是极具魅力,众多侍卫和他相处久了,难免对他心生亲近照顾有加,不过伍宁的双腿刚刚愈合不久,御医说他至少再适应半年才能正常走路,平日这人尝试几步都是满头大汗艰难不已,谁想今天灌倒了所有侍卫之后,仅是交接空档的半个时辰,竟然哪里再也寻找不到。
可以想像,丰朗收到这个消息是如何震怒,伍宁为官数年在京中也结交了不少知心好友,这下漏虎归山一时半刻再是难以寻找,何况十万大军出发在即,仅剩下两天的功夫哪里足够,只要自己一走他必然会和某人取得联系,这下里应外合只靠家中的兵将如何看得住。
“到底还是要劳烦宝宝……”竟然被伍宁改变了原有的计划,丰朗沉默半晌也就豁然一笑,他轻抚着某人刚有些丰腴的面颊,笑得不无熣灿,“反正我们有一辈子,我再慢慢把你养胖回来……”
“王爷……”柳如风不知怎么,听得心中一痛,他突然深深吻住了那双优美的薄唇。
“嗯……”虽然两人在一起已经有半年多,某人这样主动地亲吻还是头一回,丰朗竟然被吻得有些羞涩,他乖乖仰躺到床上,任由某人深吻着解开衣衫,管他什么王爷还是草民,爱人之间原就是彼此平等,当某人骑在身上完全吞噬了他的硕大,他的笑容是如此幸福。
“啊……宝宝……”今天某人已经完全抛弃了往日的矜持,两人在床上纠缠得前所未有的火热,柳如风埋藏多年的激情此刻终于显露狰容,他似乎只恨丰朗顶入的还不够深,任凭丰朗撞击得动地山摇,却是极力迎合着渴望他更加凶猛,宝宝的愿望某人怎会不全力效劳,经过好一番异常激烈的床头大战,当两人深吻着携手飘入云端,再也无法形容的美妙,久久相依在一起,仍是闭目含笑回味无穷。
“王爷,这么晚了……”渐渐从余蕴中清醒过来,柳如风看看窗外,应该天都快要亮了,他转向还含羞带笑的某人,“去休息吧……”
“宝宝……”丰朗的手里还握着某人的右手,他在胸前摆弄着渐渐把这只手举到了眼前,中指上的蓝宝石戒指依旧如此刺眼,他果断地紧握住这只手,松动着就要把戒指摘下来。
“王爷……”柳如风不明所以,一下有些变了脸色,他有心上去阻止某人。
“等我们扫平匈奴回来,你就会成为我的王妃……”丰朗坚持着到底把戒指强行取下,劝说的语气却不无温柔,“过去的事情,还是早点忘记……”
柳如风哪里争得过某人,曾经一心永远佩戴的戒指,就这样离开了自己,他的脸色无比阴沉,再是默然无语。
“我送给你的,肯定远比这只漂亮……”丰朗安抚地含笑轻吻,他把手中的蓝宝石戒指打量了一会儿,取出手帕轻轻擦拭,再是包好小心塞到自己枕下,“今晚本王就在这儿睡了……”
有个家伙至今还不满十九岁,激情过后睡姿无比香甜,柳如风闭目倾听着耳边的气息,确定某人渐渐已经睡熟,这才轻轻起身穿好衣服,他立在床前犹豫了一阵,试探着将手伸入某人的枕下,好在戒指本是细小之物,并不需要太大的动作,慢慢已经取了出来,他把戒指重新戴在手上,察看着天色再也无法拖延,终是轻步离开了房间,也许在他轻轻掩好房门的一瞬,曾经有心再向熟睡中的某人看去一眼,却怕伍宁已经等得急了,到底还是头也不回快步去了。
“风……”伍宁早就等在静王府后花园的墙外,当某人沿着倚墙的树枝攀爬出来,不偏不倚正好跳进他的怀抱,因为王府占地十分阔大,这边墙外已经是官商混杂的民宅,这时天色尚未破晓,不远处的小巷里正静静停着一辆马车,马车的后面放着两口大箱子,仗义相助的正是伍宁在朝中的好友,他等二人分别倒入箱内,便严严关好箱子用绳锁绑好,随后自己坐到马车里,他的车夫长鞭轻扬,一行人转眼已经上路。
“刘大人,这么早就出城……”城门前的守将彼此都很熟悉,例行公事地察看过夜间出城文碟,免不了要问询原因。
“家母今夜突然不适,嘱我去乡下请一位名医,还请大人放行……”刘大人眉头轻锁,神情难掩急切,守将再未多问,直接下令开城。
马车出到城外时,夜空繁星点点官道上再无行人,这样一路向南急驰再是马不停蹄,每个人都很清楚,最宝贵的时间就在丰朗醒来之前,等他发觉不对派兵追赶,什么能跑过他手下的铁蹄精兵,这样争分夺秒一直到天色渐亮,马车离城已经有百里以上,刘大人趁着清晨无人叫停马车,直接下车打开了两个后箱。
“风,把这身衣服换上……”伍宁早就准备妥当,他依旧浓眉重须一身农家打扮,因为本来就是农人出身,看去只是一条普通的乡下壮汉,这下柳如风也将全身的衣衫换过,又一位布巾包头的农家闲汉从车里走了出来,他不由对伍宁的好友深深作鞠,“谢谢刘大人……”
“伍大人本是朝廷栋梁,静王爷却如此蛮横重伤,朝野中想助一臂之力的不知有多少,幸而是我有这份荣幸……”刘大人谦逊的一笑,随即已经上了马车,“我争取把追兵引得更远些,还请柳先生、伍兄多多保重……”
官道的两侧再就是一望无际的田野,之间只相隔一条半丈宽用于灌溉的水渠,随着马车重新向南疾驶而去,伍宁也拉着某人跳下了水渠,虽然柳如风一直是稀里糊涂,他的经验却相当丰富,上一次所以能逃过满城的严密追捕,只因处于冬季又正好赶上连夜大雪,发现家兵的尸体时已经被大雪封盖了气息,军中派出的良种猎犬基本没起到作用,但现在正值夏季情况却完全不同,两人沿着水渠深一脚浅一脚的狂奔,虽然衣衫越来越是狼狈,却相视一笑牵着的手越拉越紧。
“宁,你怎么了……”两人跑出好远才从农田一侧上了岸,应该是夜间的渠水仍然寒凉,伍宁在田梗上跑了一阵,渐渐速度已经远不如初时,可他咬着牙仍是一刻也不愿拖延,柳如风看在眼里如何不心疼,终于坚决拦住伍宁,“我背你……”
“风……”到底伍宁的伤腿还无法持久,他渐渐已是寸步难行,现在天色越来越亮,不尽快逃离官道的视野,一切就是前功尽弃,他只得伏到某人的背上,想不到柳如风今天力大无穷,背着远比自己魁梧的身躯简直大步流星,只是田间的梗道实在细长陡峭,更被凌晨的露珠打得溜滑泥泞,突然扑通一声,某人脚下一滑,连同背上的伍宁一起摔进了水田。
“我们快走……”某人擦了一把满嘴的泥水,马上又爬起来,柳如风满眼的精光,从没有此刻斗志昂扬,重新背起伍宁继续上路,总算在公鸡发出黎明第一声啼叫,两人已经赶到了山脚下的一座小村庄。
这座村庄距离官道约有十几里,不过数十户人家在乡下毫不起眼,这时静悄悄的村里还十分安静,村口却有一户人家早就期盼良久,一个六十余岁的老汉打开房门,赶紧把二人迎进了草屋。
“二位大人尽管放心,我家的小子都嘱咐过了,无论如何,老汉我不会和外人说……”老汉正是伍宁原来一名手下的父亲,现在伍宁终于设计脱离虎口,大家齐心协力都要助他度过难关,从昨天下午他逃离某人的看管,现在还不足一天功夫,知情的几人已经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茅屋的房后有一口存储冬菜的地窖,现在正值夏季里面难得清凉,早就备好了清水和一些干粮,只要在这里躲上十几天,随着某人率领大军已经踏上征程,再设法亡命天涯就不是难事。
“哈欠……”由于伍宁极力混淆猎犬的嗅觉,在两人的衣服上都洒了好多胡椒粉,刚才在野外晨风阵阵,柳如风还不觉得如何难受,现在躲进漆黑的地窖里却渐渐受不了,接连打了不知多少喷嚏。
“风……”伍宁不由好笑地递来手帕,直到现在这一刻,两人浑身泥水终于紧紧相依,在地窖里完全可以放心大胆地说话,可是分别了这么久,想说的话实在太多,一时又都十分安静地不知从何说起。
“腿上还好么……”柳如风为伍宁轻轻揉按着完全麻木的双腿,到底还是没有忍住眼泪,刚才亲眼见到宁行路的艰难,他无比后悔临走时没给某人也留点纪念。
“基本全好了,只是走久了,会有点吃力……”伍宁不无痛楚地深深吸口凉气,但他的为人终究不失厚道,“他给我医治,还是很上心……”
“是怎么逃出来的……”柳如风对伍宁突然在静王府附近出现,当时真是说不出的吃惊,但那首最熟悉不过的曲子哪里会错,两人竟抢在丰朗收到消息前已经取得联络,这一手做得实在漂亮,正是今日能够成功出逃的最关键所在,应该某个家伙这个时候仍在熟睡,连他的宝宝已经远走高飞还不知道。
其实伍宁的双腿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就逃出来解救爱人并非最好的时机,但他与侍卫闲聊也知道了朝廷对匈奴出兵的消息,他不清楚丰朗会不会带某人一起走,却算准这是丰朗最施展不开的时机,到底此人身为主帅军令如山,定下开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