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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怎么说。
“你不是想要程安吗?我们的公主又是你弟弟的老婆,你嫁到永安大臣家里,也算是秦晋之好。你让你娘跟永安帝签个永不互犯的条约,我觉得就有戏了。”绮罗毫不犹豫的就把程安给卖了。
“我嫁?”银镜捏着手,这意思她倒是听明白了,合着条件是她当人质,到永安去。那么,永安可能就会帮忙了。
“我就是建议,听不听在你。反正真跟我没什么关系。”绮罗忙举手嘻笑起来,她真就是那么一说。其实这回真是好心。想救鞍然,其实真的只有向永安求助一条路,但是永安凭什么信他们?通婚,上回不是已经通过了吗?有什么用?但若是鞍然的公主嫁到永安去,情况就不同了,这是互为姻亲,对当朝圣上来说,人家也是能在死后写入史册的功绩之一。这比打败仗好听多了,而且双方人马损失都不大。
当然,绮罗说损失不大,是针对打仗而言的。其实真的让银镜去求和,一来一往,其实鞍然也得承受巨大的损失。羊瘟会继续,恐慌再所难免,还有各部之间的斗争,真的成功,其实他们的国力就非之前能比了。不过,这总比灭族来得好。
若不是银镜没对自己怎么样,她还真懒得出这主意,她离开顾家时,取下玉镯,其实真的是做了与银镜同归于尽的决心的。她用一已之力,让鞍然皇族灭门,还是做得到的。到时,永安皇师北上,鞍然内忧外患之下,灭族是必然的,所以是银镜的一念之仁,救了她和她的孩子,甚至于她的家人们。
绮罗也知道,银镜让自己出门逛街,其实更多的是让自己多接触一下鞍然本地的人。想让她明白,两国之间,最无辜的就是这些百姓。这个若对平凡人家的绮罗来说,也许会有作用,但是对在军中十八看看绮罗来说,就没作用了。
因为挑起战争的人,从来就不是永安,现在自食恶果了,凭什么让她放手。她能提这个主意,已经是她能想到结果最好的一个的,如果说,这个银镜都不能答应,那么,一切,就只能自取灭亡了。
银镜沉默的离开了,谈了一夜,说的是羊,其实谈的却是鞍然之未来命运。她其实也明白,绮罗就算是给羊治病,但却杯水车薪,她一人累死其实也没用,她该怎么做?不过绮罗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让程安娶她,就算生活在永安,她的地位也该是超然的,程安也就名正言顺的归她了,程家人还不敢说啥,这倒是真的好主意了。
“你真是太坏了,你这么干,程家知道了怎么办?”谢言飘了下来,指着绮罗一脸坏笑。
“我是为了程安好,人孩子都怀上了,给人一名份怎么啦?这叫负责!再说,娶了银镜,他就能自立一府,不用在程家,银镜对谁不好,却也不会对他不好。他最差的一面,都被银镜看过了,还有啥是银镜不能忍的。两国交好,以免生灵涂炭,我多善良啊。”绮罗瞪着谢言,这段时间,她们这么常来常往的,真的客气不起来了。
“得了吧,我反正也不听,你家的给你的信,让你回信呢。对了,这他让我给你。”谢言懒得跟她争了,这一段时间,他也算看出来了,绮罗就是蔫坏的主,看着不争不抢,细声细气的,其实从头到尾,她就没退过一步。看看把银镜忽悠的,自己虽然不太懂内里的门道,但是摆明了,银镜是没争过绮罗的。
扔下一封信,自己就坐在边上,吃绮罗的点心了。绮罗的待遇比假公主好多了,假公主那儿,冷清得可怕,东西也不新鲜。想想,若是安澜承继那样的命运,他一下子都觉得吃不下去了。也不知道,安澜和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绮罗没看信,摊开信纸,急急的把自己的想法和银镜的态度写下来,让谢言快点给顾仁送回去,此时态势有变,她得快点让秦家做好准备,守好关隘,让鞍然此时无可趁之机,逼迫鞍然快点投降才是正理。
把信交给了谢言,谢言却盯着边上动也没动的信的镯子。
“你夫君要知道你这么不在意他的信,他得多伤心啊。”
“我在不是意他的信,不用你看到。告诉他,我挺好,都胖了。”绮罗脸一红,她马上虎着脸低吼了谢言一下,顺手把镯子又递回了谢言,“银镜是看我取下手镯的,跟他说,等我回去,让他亲手给我戴。”
“你就作吧!也就你夫君才能当你是宝。”谢言真看不下去了,揣上了镯子,飘走了。绮罗笑了一下,看看信,不禁又笑了,不是她不着急看,而是她很明白,顾仁写信给她,一定是有事,而不是什么思念自己的酸话,虽说,她也知道,这种情况下,他还是写信,这本身就是思念了,只是她却还是想从他的信中,看到他想自己的话。
拆开信,一如既往,全是正事,秦家的练兵,积极准备之中。而羊瘟到了最坏的时候,从西边传来,此时西边正准备冲到鞍然来抢粮,此时鞍然的情况一触及发。让她处处小心,真的鞍然战事一起,及时与接应之人配合,脱身为上。
绮罗看着都痛苦极了,这位能说点她爱听的吗?什么吃得惯不惯?还有衣服够不够的。就算自己一直说,自己很好,他也不能真的当自己很好吧?真是气得不成,却也舍不得揉了信,只能一点点的看下去。
终于在最后一张时,她坐直了身子。
“程老夫人与程平同往边隘,以探子为由,想会联系于尔。”
虽说就此一句,但这一句,却表达了很多事。太君来了,是为自己而来吗?还是只是为了不让秦家专美于前,由太君出来,让自己配合,然后再利用一把?她不否认自己似乎有点怕了,对于程家,对于太君,都怕了。不管是不是好心,她其实都有些不敢相信。
顾仁也什么都没说,没有嘱咐,没有劝解,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顾仁显然对太君来关隘这事,不以为然的很,只是他不喜欢说什么,只是告诉她,程家来了,至于说怎么应对,她自己想。
绮罗合下信,轻轻用烛火点了,化在盆中。这些东西不能保存,让人发现就麻烦了。脑子里全是太君来了!细想想,她的心却还是舒服了一点,太君至少还是来了,不管是作戏,还是为了别的什么,至少,她还是来了。
ps:
不知道这章出来,大家会不会说绮罗圣母了。
第九章 莫名的归来
第三更
第二天、第三天,银镜没再出现,绮罗还是安静的过自己的日子。只是药箱却没再玩了,不过药箱却在她手边,而银针已经放到了她的腰间。而袖袋和舌下,已经准备了毒丸。若真有人敢伤了她,她定能让这公主府成人间地狱。
这就是她的准备,她其实从来就没放松过,她那天顺从的跟银镜走,只是不想做无畏的挣扎。更何况,真的挣扎了,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公婆,顾仁都在那处大宅里,真的闹开了,大家都会活不了。安静的顺从是减少损伤最好的办法。
别看银镜现在对她不错,但是他们不是朋友,这点她是很明白的,所以真的当一切关系不复存在时,谁也不知道银镜会怎么对她。所以她也许没有自保之力,但是毁灭之力,她是绝对有的。
“夫人,中午想吃什么,小的去派人准备的?”下女过来问中午该做点什么。除了开始时,绮罗便已经有了点菜权,从这儿也可以看出,银镜根本就没打算把她怎么着。
“随便吧!”绮罗对她笑了一下。
“那天您不是说炸奶皮子好吃吗,要不,我让他们做这个给您当点心。至于说饭,您不喜欢咱们的口味,要不您再想想?”下女都纠结了,绮罗虽说从来就没说过他们的饭不好吃,可是每天只吃那么几口,傻子也知道,她惯这口了,天天就吃那么一点,下女都担心了。
“就煮个羊汤,备些饼子即可。”绮罗想想,好像也真没什么可吃的,但他们的烤饼子,觉得很甘香,配个羊汤应该还不错的。
“知道了。”下女高兴了,忙去让人准备,也是真没法子。若是平日里,这饭食就简单了一些,不过架不住人想吃不是。
绮罗看着那单纯的小下女,又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觉得自己果然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了,这么容易就感情用事了。
晚上,银镜终于回来了,但脸色死灰,看上去,气色真的极差了,绮罗给她号了脉。让人送上中午煮的羊汤。让银镜喝了。银镜盯着羊汤。默默的接过,一口喝了。
“今晚我让人送你回雁门关。”银镜喝完汤,才抬头看向了绮罗。
“为什么?”
“求和之路显然行不通,也来不及了。”银镜轻轻的摇摇头。
“西边打来了?”
“对他们来说。我们还有活羊,因为发现得早,而阿士亚虽然不知道怎么治疗,解决之法却早就实行下去了,发现一只就是马上烧毁。也紧锁部落,不让飞禽乱入。我们情况还算能控制。”银镜抿着嘴说道。
绮罗这才明白,合着前几天银镜都没跟自己说实话,不过也是,本他们设计的就是从西到北。现在西边情况自然比鞍然的情况更差,于是兵临城下,不过就是为了活命罢了。
而这几天,银镜真的忙坏了,他们是看到了西边的威势。又怕腹背受敌,于是才和绮罗随便瞎聊的。但是求和这点上说,先和永安达成协议,这样至少他们不用担心在他们跟西边打时,永安跑上来插一脚。只不过,她虽然没说,由自己和亲的话,但从这些部落大佬们看来,和谈不用谈了,他们绝对相信永安没这个胆子。更何况他们的公主还在他们这儿呢,到时把公主推出来,看他们敢动不。
银镜真的想哭了,觉得自己就算说了打算,这些人也不会同意,觉得他们是多此一举,银镜又不能扔下母亲,一切好像就成了一种宿命,她回家的时候,心都灰了。她能想到的是,把绮罗送走吧。至少,少死一个人。
“那你呢?”绮罗看向她的肚子,快五个月了,虽说现在看着不显怀,但有孩子跟没孩子能一样吗?真的还是跳上马与敌对决?
“只要永安不趁火打劫,我就没事,秦家看你安全被送回,总会给我一点面子吧。”银镜笑了一下。
绮罗真是被气死了,合着这位这时还想着怎么救自己的国家,哪怕一线的生机。不过,这点,又让绮罗感动了,不是她容易被感动,而是她很明白,这才是军人该做的。自己回去了,秦修他们真的打了,自己只怕也会一辈子不安吧。
“你是孕妇,孕妇!”绮罗强调着。
“那又如何,又不用我亲自上场,真的连我都要上场时,鞍然就真的完了,那孩子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行了,你把东西收拾好,休息一会,我会叫人半夜带你走。”银镜揉了一下眼睛,起身离开,绮罗深深的看着银镜的背影,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她知道她得坚强,让西边和鞍然两虎相斗,是最早就设定的目标,现在真的开打了,她为何会这么不舒服,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这一世变得心软了。想想那些身首异处的兄弟,想想程安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两虎相斗时,她就该躲得远远的。
果然,一过三更,银镜就来了,陪着她的还是当初那四位大汉,绮罗默默的上车,但是却塞给了她一瓶保心丸,“受了伤,就吃一颗。别管孩子,只要身子好,孩子什么时候都能生。你先保住命。”
银镜笑了,却没说话,轻轻拍拍车厢,车绝尘而去,银镜望着天,手却捏着小胆瓶,在暗夜之中,青筋都冒了出来。
天亮时,大汉们却把绮罗送到了程家的关隘之前,四人远远的看到城门就停下车来。
“顾夫人,请下车。”
“这不是雁门关。”绮罗对这儿太熟悉了,她在这儿待过十八年。
“是,雁门关还得走半天,小的们还得去服侍公主,请见谅。”
“有事就把公主敲晕,给我送来。”绮罗迟疑了一下,还是咬着牙说道。
那为首的大汉一怔,但是眼睛却亮了,重重的点点头,连车也不要了,砍了套绳。带着护卫骑马绝尘而去。显然他们有多着急了。
看来局势没有银镜说的那么简单,不然四大护卫也不会这么急的要赶回去了。
“绮娘!”远方传来程平的呼感,果然,一回头,程平骑着马带着一队人赶了过来,看到绮罗一身胡装,却一脸茫然的样子,忙跳下马,“你没事吧?”
“我没事,找两匹马。送我去雁门关。我师兄那儿。”绮罗觉得很累。她只想马上见到顾仁。
“先进城,娘看到你会开心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