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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箫唱晚by添心意 (古代武侠 年上 虐心 生子 开放式结局)-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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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玄天冷冷道:“他在月某手中,绝不会死。”说罢又对月箫天吼道,“箫,回房!”
“不可能!”月箫天也是毫不让步。既然月玄天已经选择成为尽忠的臣子,那么他便是荻轩斋的玄门副门主,自己,决不能成为朝廷攻打荻轩斋的把柄!
剑光交错,月箫天暗暗喘着气。他的内力不足,长时间的战斗对他来说极为不利。腹中时不时传来钝痛,使得他不得不分一些真气护住腹部。月玄天又是一剑刺来,月箫天勉力提剑相挡。双剑交接,月玄天却突然空门大开!月箫天收势不及,一剑生生刺入玄的肩头。来不及感到刹异,又觉一阵真气自剑上传来,灌注于他体内,接着他被这股内力送到程沁怀中。程沁虽是疑惑,但情势已不容他多想,抱住月箫天转身便走!
月箫天只看见月玄天的肩头一片血色,染红了他素白的袍子。
程沁领着月箫天向其他人的藏身之处而去,一路上,月箫天想的却是月玄天最后的那一式。他是故意的……!持剑的手微微颤抖着,剑上还滴落着那个人的血。那人最终还是放弃了自身的立场,选择将自己平安送出。耗子说的真是一点儿也没错,自己利用他的愧疚和喜爱之情,将他步步紧逼,让他放弃他自己一贯的坚持和原则。想到此处,月箫天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更坚定了某种决心。
这时程沁道:“没想到月玄天肯放了你。”
月箫天闻得此言更是心烦意乱,随意“嗯”了一声。
程沁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说:“他即使放了你,也不能补偿什么。他把你害得这么惨,救你出来也是应该的。依我看,他应该将思飞副殿主也一并救出才是,方能显示他的诚意。还有……”
“别说了,程大哥!”月箫天忍无可忍地打断他。程沁有些讶异地看着月箫天,后者只道:“我们现在的处境还不安全,快快出城才是上策。其他的都不重要。”
程沁默默闭了嘴。两人不再交谈,很快就来到了京郊一处小屋。月箫天推门而入,惊见重伤的思飞躺在床上,朝着他微微一笑。
“副门主……你怎么出来的?”
“断月你回来啦?”金麒魅从里屋走出。他面色发白,显然也受了不轻的伤。“现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必须马上离开。阿沁,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是。”
四人即刻动身,由玄门之人驾驶马车离城。城门口盘查虽然严格,但张贴的都是月箫天与思飞的人皮面具的画像,暗中还有玄门之人默默护航,故而四人不算太难地通过了城门。尽管如此,他们仍不敢放松,快马加鞭向艾州赶去。到了艾州便是荻轩斋总坛所在,就算朝廷之力也不敢妄动分毫。
从紫京到艾州,即使马不停蹄也要三日。众人未敢有丝毫担搁,夜以继日地赶着路。强烈的颠簸和休息的缺乏让月箫天腹中很不舒服,他强自以真气压制了两日。到了第二日夜里,思飞的伤口恶化,金麒魅才提议暂且在客栈休息一晚。月箫天两日来第一次落地,双足接触大地的一刹那,突感眼前一片天旋地转,一个不稳向前栽去,幸而程沁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呕——”,强自撑住的恶心感猛然袭卷而来,他再也支持不住,扶着程沁的肩膀大吐起来,把这几日的进食通通吐出了还不够,最后吐得只剩酸水。月箫天痛苦地攒紧了腹部,弯着身子,将全身的重量都搭在程沁身上,只觉眼前发黑,程沁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闭上眼努力调息,直到程沁向他输入了些真气,才觉得好一些。
待月箫天真正清醒时,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张眼便看见程沁焦急的脸容。“断月,你感觉如何?”
“我没事了,多谢程大哥。”
“你我之间何需言谢。断月,这次你不能再瞒我,你身体究竟怎么了?”
不只是程沁,其余三人也紧盯着月箫天,大有你不说我们就不甘休的架势。月箫天暗抚腹上,思量着日后必定也瞒不过去,到时候或许还需要他们的帮助。只得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怀孕了。”
什么!?
三人瞪大眼睛看着他。金麒魅傻笑道:“断月你开玩笑吧,男人怎么可能……”话未说完就被程沁激动地打断:“你怀孕了!?谁的孩子?月玄天的对不对?他对你……他这个畜牲,可恶……他怎么能……!”
“是我的错……对不起……萧大哥……都是我的错……是那晚你让我先走才会……”思飞几乎哭了出来,反反复复说着对不起。
“这个孩子不能留!”程沁怒不可遏,“断月,你必定知道怎么样打掉这个孩子,你告诉我,我去给你办。”
“……不。”月箫天目光坚定地看着程沁,“程大哥,这个孩子,断月要留下他!”
“你……!你疯了!?”
月箫天默然不语,但放在腹上的手一直没有松开。从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到下定决心要留下他,月箫天没有太多的犹豫。这是月玄天的孩子。明明恨着月玄天,明明是月玄天欠了他,但现在的状况,却让他觉得是他对不起玄。这个孩子,是他唯一能偿还月玄天的东西。所以,他一定要留下他。
“等等等等……停!”金麒魅嚷道,“你们谁来解释一下,为什么断月是个男人却能怀孕!?为什么你们一点都不惊讶?”
思飞奇怪地看着他:“麒魅你不知道吗?”
金麒魅茫然道:“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也是。麒魅你经常用武力解决一切,自然不知道这种典故。斋中‘风部’有秘密资料记载,自月家存在之日起,平均每隔数百年,家族中就会出现一位能够以男子之身孕子的人。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月家会有这种体质,但这却是事实,我们所知道的有名有姓的就有二十七人,这还只是我们所知的数字,理论上该比这更多,毕竟不是每个有这种体质的人……”都会雌伏在另一个男人身下。这句话思飞没敢说出来。
那边程沁与月箫天还在争论:“断月,难道你与他……是自愿的?”
月箫天点点头。
“你自愿与他交合,甚至以男儿身为他生子?萧断月,你的仇、你的恨呢?我不是想让你生活在仇恨之中,但你这样做,岂不是太便宜了月玄天?”
“程大哥,”月箫天的声音有些颤抖,“一直以来,你都是听我讲述我的仇怨,听着月玄天的无情、自私与残忍,但却从未见过月玄天如何待我。你若见过,也许反而会指责断月的不是了……你不知,他为我身中八种奇毒,险些丢了性命……!”
“‘险些丢了性命’?那又如何,他害你被一个陌生男子强上,以至怀胎!你不堪屈辱跳崖自尽,他以一命相偿,理固宜然!”程沁激动之下也顾不上什么,一句一字都割在月箫天心头。
月箫天听到“被一个陌生男子强上,以至怀胎”之时,浑身猛然一震,冰冷的感觉自心口蔓延开来。但他仍坚定地说道:“总之这孩子,断月一定要生下来!”
“萧断月!”程沁还欲再说,门外突然传来嘭嘭嘭地敲门声:“吵什么吵吵什么吵,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金麒魅正是莫名其妙地不爽,他起身开了门,看都不看门外之人一眼就吼了回去:“什么大半夜!你酉时就睡啊!大爷心情不好,滚!”
“哎你这人怎么骂人呢?……”来人也怒了。思飞见状赶紧上前赔笑道:“对不起了,声音大了点,您别介意。”
那人一方面为金麒魅身上的杀气所震慑,另一方面由于思飞已经道歉,便悻悻地走了。金麒魅黑着一张脸看着程沁与月箫天:“吵呀,接着吵呀,吵到天下皆知才好!”
月箫天与程沁对看一眼,都不再多言。
就在此时,门外几人从他的房前路过,其中一人道:“你们听说了吗?月元帅要被问斩了!”
没了房门的阻隔,声音轻易地传入月箫天的耳中。简单的一句话仿佛是一记闷雷在脑中炸开,月箫天大惊失色,跳下床来三步并作两步揪住那人衣领:“你说什么!?”
“你你要做什么……!”
“把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月箫天吼道。
“月月月元帅要被问斩了……”那人吓得不轻,“我我也只是……听说……”
“为什么?”
“听听听说是……故纵要犯……西方神族要交代,朝廷拿不出人,只好……”
“滚!”月箫天愤怒地推开了那人,腹中传来一阵刺痛,逼得他痛苦地蹲下身来,努力想到抚平这疼痛,但收效甚微。孩子……你也担心他?月箫天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拭去额上冷汗。他靠着墙勉强站起来,对其他三人道:“我要去找他。”不待众人出口劝阻,又道:“我一定要去。”
“断月,”程沁道,“你现在的身子,怎么能去?”
“程大哥放心,我这种体质的人……孩子很难流掉的……”
“谁担心那个孽种!我是担心你!”程沁生气地低吼。
金麒魅亦道:“断月,你就没有想过,你去找他改变不了任何事实,只会让自己陷入险境。”
“不错,断月。你既然恨他,又下不了手杀他,何不放任他去死,你也不用再痛苦!”
月箫天摇摇头:“我早就不恨他了。若不然,我又怎么会心心念念要留下这个孩子。或许我去了确实改变不了什么,但至少,我要确认这个消息的真伪……若是真,我总要,见他最后一面……呃——!”腹中又是一波的疼痛,月箫天更加用力地抓紧了衣衫,目光一直坚定地望着其他三人。
程沁还想再劝,金麒魅道:“算了,断月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阿沁,你当不了他一辈子的大哥,这是断月自己的选择,你就相信他吧。”又对月箫天道,“断月你……务必安全回来。”
“是……多谢殿主……”
顾不得此时夜色正浓,甚至顾不得腹中一阵阵的疼痛,月箫天快马加鞭地往紫京赶回。骑马比马车更加颠簸,他不得不伏下身子按着腹部,紧紧握住缰绳不让自己跌下马来,额上冷汗一点一点的渗出,他也无暇理会。官道上人烟稀少,只有一轮明月陪伴着他。“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人类将明月嵌入优美的诗句,写下自己对亲人的思念之情。月箫天抬眼望月,心中只有生死不明的月玄天。
到了后半夜,月箫天终于忍不住腹中的折磨下了马,寻了处简陋无人的屋子暂时栖身。“唔——”黑暗中他弓着身子倒在地上,捂着腹部不住呻吟。虽是夏日,地面的温度对他来说仍是冰冷。月箫天捂着肚子几乎要翻滚起来。“呃啊——啊——!痛——!玄……玄……!”因为无人,所以他放心大胆地喊了出来,这些日子被强压下来的痛苦都在此刻大声喧泄。月箫天颤抖着解下了自己的裤子,发现并未见红,放心不少。“真是个…好孩子……呼……呃啊……”月箫天轻揉着腹部。片刻后,不知是这刺痛来得剧烈去得也快,还是月箫天已经习惯了这种不适,他为自己把了脉,觉得已无大碍,便又上了马踏向去紫京的方向。
此时天色微明,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月箫天来到城门,见已经贴出了告示。告示上云月玄天私纵钦犯罪无可赦,但并未写明将如何处置他。月箫天见了告示心中一紧,又策马急奔。
由于腹中不时疼痛,月萧天不得不走走停停,来到紫京时已是三日之后了。好在这几日都未有落红。一路上,不少人都在议论这次的国宴之乱,月玄天与西此祈云二人同时丢了犯人,但西此祈云为阻劫牢身受重伤,前一日才转醒;月玄天却被人揭举有故纵之嫌。王上震怒,西方神族又急急向紫氏讨要说法。有人言之凿凿,道月玄天这次非死不可。甚至有人说,月玄天其实已经死在自己府中了。
月箫天在茶楼上听着众人的议论,不自觉握紧了茶杯。他已经去过元帅府,却发现月玄天已被软禁府中,侍卫也都换了一批。月箫天正思考着怎样才能混进去,忽闻一声惊呼:“断月?”
月箫天转过头:“耗子!”
耗子匆忙把月箫天带到个偏辟的地方,劈头骂道:“你好不容易才出去,怎么又回来了!你当西此祈云是死的吗,你虽然没有暴露长相,不代表他认不出你!”
“别说这些了!”月箫天打断他,“玄怎么样了?”
耗子有些支吾,道:“我也不清楚,现在元帅府被封,没有王上的手谕谁也进不去。小道消息满天飞,但正式的王令还没有下来。”
见月箫天蹙眉,耗子安慰他道:“你也别太担心,月大人侵淫朝野多年,有自己的一派势力。况且月家的背景也不容小窥,先后甚至出自月家,王上不敢轻易动月大人的。”
耗子的一番话并未让月箫天宽慰多少。月家出过王后不假,但月后以王妃的身分与人暗通,她最疼爱的妹妹月流水又成了荻轩斋的副斋主。朝廷表面上对月家恭恭敬敬,实则已对月家有所忌讳。很有可能就借这次机会打击月家的气焰。
耗子又道:“我一会儿会再去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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