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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可能就借这次机会打击月家的气焰。
耗子又道:“我一会儿会再去探听消息,断月你……?”
“我和你一起去。”月箫天立即道。耗子也没有反对。两人又四处奔走,跑遍了整个紫京,欲通过耗子在朝中的朋友打听了一番,但一日下来,没有半点消息。金乌西坠,月箫天只感全身无力。不知为何,自他有了孩子之后,身体就十分容易疲累。加之又没有月玄天的消息,月箫天更觉连呼吸都困难,不禁握紧了双拳。
耗子道:“这样下去不行。若传言是真……”他顿了一会儿,“等旨意下来,我们连应对的时间都不会有。今天之内,我一定要见到月大人。”
月箫天道:“你想……?”
“嗯,我今晚要夜探元帅府。”见月箫天想说什么,耗子立即道,“你不能跟去。你只有三成功力,身上又有伤,去了只会拖累我。”
月箫天自知耗子所言非虚,只得道:“那我在客栈等你,一有消息,你便立即通知我。”
“放心好了。”
两人就此分道。月箫天买了些药回客栈熬了服下,坐立不安地等待着耗子的消息。一个时辰过去了,又一个时辰过去了,耗子那边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胎儿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体的不安,怀孕以来时不时的钝痛又出现了,月箫天不得不坐在床头,在腹上轻轻打着圈。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以适应这种疼痛。
突然一支雕翎破门而入,月箫天心中一惊,发现上面夹带了一张纸条:
“要知道月玄天的消息,立即到十二街。”
月箫天迅速推门而视,走廊上空空如也,没有半个行人。
这不是耗子的笔迹,那么,是谁?月箫天凝视着那张纸条思考。是不愿留名的义士……还是……陷阱?月箫天攒紧了纸条。只要有一丝线索,他便不能放弃。哪怕,真的是陷阱……!下定了决心,月箫天走出了客栈的房门……
耗子在元帅府外徘徊了已有两个时辰了,他本想着到了夜里守卫会薄弱一些,谁知到了交接的时候,守卫反而多了起来。其中还有不少人是耗子听过名号的,都是高手。耗子几次想潜入都被发现了。焦急万分之下又没有办法,耗子只能急得原地打转。断月还在等着自己的消息,这又该如何是好?正不知所措,忽然一顶轿子自王宫的方向缓缓而来。耗子躲在暗处,看见自轿内,走出了王上的贴身宫侍,手里还捧着……圣旨……
十二街是京中一条繁华的官道,虽是入夜,依旧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青楼楚馆的笙歌,夜市小吃的叫卖,灯火通明,点燃了夜色。月箫天抿唇四望,他本是作情报的,看人自有一套方法,扫视一眼,并未见可疑之人。他又拿出那纸条,想要看出些端倪。“月玄天”,“十二街”,翻来覆去看过,只有这两个关键词。月箫天又向四周望了一圈,突然,酒楼上不知何时出现的持剑之客,吸引了他的注意……
耗子见宫侍走了进去,心中万分紧张,生怕他带来的是不好的消息。若是赐白绫一条,又或是毒酒一杯……那一切都完了!耗子握紧双拳,盯着元帅府的大门,只觉得一时一刻都过得无比缓慢。也不知过了多久,宫侍自元帅府走出。不一会儿,在元帅府周围的士兵全部撤去。很快,月玄天大步走了出来,有人为他备好了马。耗子不知这是什么情况,立即冲上去:“月大人!”
“符浩,你怎么在这儿?”月玄天脸上有一瞬间的惊喜,但很快就恢复成焦灼。
“大人,怎么样了?王上的旨意是什么?”耗子赶忙问道。
“看守不严,嫌犯私逃。停职罚俸,降爵一级。”月玄天匆匆答道。逃过死劫的他脸上并未见欣喜,只是深深的急切:“我现在没时间与你多说,我要去找箫天。”说罢就要上马车。
“断月?你们这对兄弟真是,他急着找你,你急着找他。”
“什么意思?”
“断月来京城了。就在不远处的客栈里等你的消息。他本想来找你,我看他身体不适就阻止了。”耗子道。
“他来京城了!?符浩,快带我去找他!”
“好。”耗子上马带着月玄天前往那家客栈。一路上月玄天不断催促他快些,耗子不禁奇道:“大人,你到底在急些什么。断月虽然身子不适,但看上去没什么大碍的样子。他好好的呆在客栈中,亦无危险。你不用担心。”
“不,你不明白……”月玄天深吸一口气,想到那日他命人探查那药方的功用,其中有一条竟是……安胎……身为月家未来的当家,月玄天当然知道家中有的特有体质。回想那一夜的旖旎风光,月箫天的恶心欲吐,还有他时不时的腹痛,月玄天被自己得出的结论吓了一跳。
如果真是自己所想……他一定要箫留在他的身边,生下这个孩子!
月玄天有意将耗子培养成为自己的心腹,因此也没有瞒着耗子。耗子听月玄天解释完,和金麒魅的反应一模一样,嘴张得大大的:“我从来不知道……男人也可以生孩子……”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别说这么多了,快去客栈吧。”
二人不再交谈,只一意往客栈而去。到了目的地,耗子虽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怀孕的月箫天,但心情甚是愉快,嘭嘭地敲着门:“断月开门,月大人没事了!”
没有回应。
耗子疑惑地看了月玄天一眼,又敲了几下。月玄天心觉不对,喝道:“符号,让开!”说罢,拔出剑来猛然一击,门锁应声而碎。
房内空空如也。
“奇怪,明明说好了在这儿等的。”耗子小声嘀咕。
不祥的预感自月玄天心底油然而生。
忽然地上的箭矢吸引了月玄天的注意,他迅速检查着,箭头上并无血迹,但这并不能让他放心。月玄天又环顾四周,他走到床头,那里还放着一个瓷碗,碗中剩着一点黑色的汤药。“已经冷了,箫出去有一段时间了。”月玄天道。声音虽还冷静,心中已是翻腾。月箫天怀孕两月左右,正是胎息最为不稳的时候,却在牢中受了大刑。月玄天回想起箫在府上养伤的时候,脸色惨白,时不时掩胸捂腹,痛苦之色显而易见。也不知他现在身体如何……无故的失踪,若他只是有事离开到还好,如果是……遇到危险……月玄天简直不敢想象。
“符浩,你留在这里,我去找他。”月箫天递给耗子一根信号弹,“有消息就用它来联络。”
持剑之人的目光和月箫天对上,微微一笑,却又转身欲走。月箫天心中一紧,快步向那人赶去。正在心底盘算着一会儿该怎么开口,突然背后传来一阵马蹄声。月箫天闻声回头,一人骑着一棕色骏马正向他飞驰而来!大街上却没有要减速的意思,只在月箫天转头的瞬间,距他已不过咫尺之遥!心念电转间月箫天已明白这是个陷阱,眼见自己就要被马蹄踩下,月箫天大惊欲躲。他快,马更快,未及躲开,粗壮的马蹄已向他踏来!须臾间一切都来不及多想,月箫天只得在最后一刻护住自己的肚子。即使如此,马蹄仍狠狠踢在他的腰间,月箫天被踢飞出去,一口鲜血喷出,重重摔在地上!那人驾着马,扬长而去。
早先所受鞭刑的伤口尽数裂开,鲜血直流。月箫天倒在地上,一瞬间昏死过去。但只是片刻,腹中传来的剧痛就让他生生疼醒。“呃啊——!!”月箫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死死捂着腹部,顾不得身上之伤,只是源源不断地向腹中输入真气。这痛楚不同于之前时有时无的钝痛,五脏六腑翻江倒海,撕心裂肺的绞痛自腹底延伸开来,似要将整个人都撕碎一般!“唔——呃啊——!”一股细流自月箫天股间流下,混杂着浓浓的血腥味。十分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但此时的月箫天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剧烈的疼痛让他不住的喘息和呻吟。“唔……唔……好痛……呃……痛……”
围观之人面面相觑,但无一人上前。
“呃——呀——啊啊——!痛……好痛——!”不要!月箫天疼得死去活来,在地上不住的翻滚着,思绪却仍是清明。这是……月玄天的孩子……是我…和玄的孩子……不能死……!不能死!玄……救我,快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我好痛……玄……!对了,玄呢,玄怎么样了……玄……他要死了……我要见他!想到此处,月箫天突然拼着一股力气,捂着腹部站了起来,但刚迈出一步,一波强烈的绞痛感再次袭来。“啊——!”月箫天双腿一软,又跌倒在地。不行!我要见他,我要见他……月箫天咬紧牙关,一手捂腹,另一只手以臂撑地,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前爬去,在地上拖出一条血痕。
“箫!!!”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惨呼。许是血脉相通、心有灵犀,在偌大的京城中,月玄天首先就向着十二街的方向寻找着月箫天。但他没有想到,等他找到月箫天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幅景象。月箫天浑身血红,面色却是苍白如纸,还不停渗着汗水,双唇亦不断颤抖着。口中溢出破碎的呻吟。而他就这么拖着伤体,在地上缓缓地爬行,身下是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水。
月玄天冲出人群,一把抱起月箫天,向元帅府赶去。“箫!你醒醒!你别吓我啊,箫!”路上,月玄天慌张地大喊,声音都变了调,只要一想到可能会失去箫,月玄天就觉得连天都要塌下来了。
“呃啊……”月箫天在颤抖中发出一声呻吟,“玄……玄……”
“我在,我在这儿,箫。睁开眼睛看看我!”
朦胧中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月箫天勉力睁开眼,看到的竟是自己这几日来最思念的面孔。“玄……呃……你没事……?”
“我没事了,我很好,什么事都没有!箫你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带你去找大夫。”
“玄……玄……”不断呼唤着那人的名字,几日以来的担忧化作了虚无,心中大石落地,腹中的疼痛便更加清晰地传来。对了,孩子!“玄……救……救孩子……我有你的……呃啊——!”情急之下月箫天也顾不得再瞒月玄天,只想救他的孩子!
“我知道,我都知道!”月玄天为他拭去面上的冷汗,“箫你一定要坚持住,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
“嗯……啊啊啊——!呀——!痛……玄……我好痛,好痛啊啊啊……我不行了……”
“别乱说!”月玄天向月箫天体内输着真气,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元帅府。
回到元帅府,月箫天几乎已经陷入了昏迷,只是时不时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月玄天把他轻放在床上,吼道:“快去找江大夫!”
江大夫祖上是月家的旁系,论辈份月玄天还得称他一声叔公,只是他已经没了继承月姓的资格,故而从了母姓。一直是月家的家医,能够翻阅月家私藏的医书,对男身孕子也有一定的研究。他见月玄天抱了个浑身是血的人进来,已是一骇。再一看,这人竟是已经跳崖‘亡故’的月箫天,更吓了一跳:“这不是……月二公子,不,箫天么……”
月箫天已被月家除名,故而江大夫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他。月玄天急道:“江大夫,你快看看他如何了!”
月箫天无力地喘息着,五官几乎拧成一团。江大夫为他把了把脉,又看了看他的身子,面色凝重,道:“月二……呃,这位公子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失血过多。腹部更是受伤严重,以致胎息大动。他五脏六腑受过重创,身体本就较常人虚弱,自怀胎以来又不曾好好休养,想要保胎……很难。”
月玄天握着月箫天的手,闻言一怔,问道:“那大人呢,可有事?”
“这位公子虽然伤势严重,但只要即刻医治,不至于危及性命。”
“既然如此……就全力保大人吧……”月玄天一声叹息,虽然心痛这个他刚知道他的存在就要失去的孩子,但相较而言,月箫天才是最重要的。
“是。”江大夫应着,就要施针。月箫天突然挣扎起来:“不要……呃——”他声音虽是细微却透着急切:“玄……救……救孩子……玄……呃……呼……唔——!”
“箫,你……”月玄天把月箫天抱进怀里。月箫天双目紧闭,冷汗直流,一只手无力地在腹上抚摸着。
“玄……他是你……啊啊……是你的……孩子……嘶……你一定要、要救、呃啊——!救他……!”突然月箫天猛然坐起,又颓然倒回月玄天怀中,腹中一波一波的疼痛不断提醒着他孩子将要不保的可能,月箫天紧咬牙关,将所有的内力都用来护住腹中的胎儿,痛苦地在月玄天怀中扭动。他的下身仍在不住地流着血,染红了素白的床单。月玄天一面将内力输入月箫天腹中,一面安慰道:“好,好。箫你放心,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又对江大夫道:“你听到了。本帅要大小平安!”
“老夫……尽力。”
月箫天已经没了呻吟的力气,只是努力地喘息着。痛得紧了,就拼命握住月玄天的手。月玄天在月箫天耳边不断轻声安慰着:“没事的,箫,我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