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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我们不去了。”
听到殷无杳即使在床第之间都没有再如此亲昵地称呼过自己的那个称呼,穆亦玄一下子高兴得看着殷无杳。“无杳,你刚刚喊我什么?”
“玄。”穆亦玄简直高兴的不能自已,但殷无杳却又说:“玄,我永远都会这样叫你了,再不改了。但你好好地听我说话好么?”
“好,对了,无杳。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不去了。玄,天涯海角,我们随便去什么地方都好。不去了。”在月光下,殷无杳的眼睛是那样美,仿佛要把穆亦玄吸引进去一般,令他深深痴迷。
向殷无杳又一次露出了宠溺中含着满满深情的笑容,轻轻吻上了殷无杳的嘴唇,这次,含着深情的吻,让他们感觉到的,只有幸福。
轻轻拦住殷无杳的纤腰,穆亦玄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无杳,你我都是孤儿,我至少还见过自己的父母,而你……所以,无杳,就算真的要我的命,只要能还你想见母亲的愿,我在所不惜。”
摇摇头,殷无杳看着穆亦玄,“不要以为你带着我去就能够相安无事,他们就是想要你的命,编个名目罢了。”说着,他又不安的低下头去,“而且,那些见风使舵的嘴脸,我不想见。”
“所以无杳你才着女装?”看着殷无杳点下头,穆亦玄也跟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放心,无杳。我不会说出你是谁的,不过,要委屈你脸上带个面罩,遮住你这闭月羞花的容颜。”
“怎会闭月羞花?今天的月色,可是正浓的!”所有长的貌似好女的男人都不例外的不特别喜欢别人称赞他的容颜美若女子。
“当然是这与月亮和我一样,面皮厚得很呐!”
朗声笑着,穆亦玄怀抱着殷无杳就飞身而起,轻快的穿过层层的树林。
装饰的华丽非凡的大门,就像过年一样的人流不断。当中自然更是少不了各种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士,细细数起来,几乎是整个武林上提的着名的,都聚到了这个看着就知道主人相当有势力的宅子里。
几乎所有人都到齐了,却独独差着一位——就是这名目上是武林大会而实际上却是“屠龙会”的主角——青龙君穆亦玄。没有了他,大伙还等着屠什么龙呢?
“青龙君到——”
随着门童的一声招呼,穆亦玄身姿挺拔的走进了高大的院墙围着的宅院——怀中,自然还抱着殷无杳。
看着这行为作派一直端正的青龙君怀里竟抱着个姑娘,众人自然开始非难了起来:“青龙君,你怀中之人,是哪家的小姐?”
对着怀中的殷无杳温和一笑,穆亦玄不急不徐的开口道:“这位姑娘并非我武林中人,他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所以想来带她见见世面。”
“既然仍未过门。那男女就更不应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这多不成体统。”
“大家都是江湖儿女,有必要将如此甬繁德的礼节么?再者说,我娘子足上有疾不便行走,我抱着他,自是天经地义。”确实是跟着殷无杳学了不少,这穆亦玄比以前,口齿伶俐多了。
趁着大伙儿没有回应之际,殷无杳笑着开口:“大家就唤我乳名即可,诸位恕我不能当众行礼,我乳名叫音儿。”
说话间,穆亦玄就抱着殷无杳,命童儿取过一把椅子,小心翼翼的把殷无杳放在了椅子上。动作与眼神中,不难看出穆亦玄对殷无杳的关爱。
另一处,是和穆亦玄一样不知道事情真相的另三君,看着穆亦玄的表情,一向敏感的白虎君柳尘冉便推着莫云卿向他们的方向走过去。
“亦玄兄,上次一别,已有两年了吧?麒麟君……可曾找到?”莫云卿大大方方的向着穆亦玄拱手一礼。
“亦玄,麒麟君是谁?”殷无杳明知故问着穆亦玄。
看着那面缚薄纱的女子,莫云卿不禁为殷无杳产生一丝哀叹。都说男子无情,看着穆亦玄就明白了。“大嫂,那麒麟君,是……是亦玄兄的至交,生死之交。”
“改天,若有机会,让我见上那麒麟君一见如何?”
“这……”
穆亦玄的话没有说完,从内堂中就飞出一枚暗器,柳尘冉用铜钱相抵,才让那力道颇重的暗器没能打中穆亦玄的穴道。
“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柳尘冉低沉下声音,冷冷的注视着内堂。
“就算暗箭伤人,也总比背信弃义要好上几十倍。”声音,听在穆、殷二人耳中,竟然熟悉万分。
扶着一位妇人出来,那青年,正是当初在秦淮河上吻过殷无杳和穆亦玄交过手,然后又在山西首府海包天生辰上重伤穆亦玄给他下毒的那个美公子。
“给老女人当姘头,有什么可神气的?”莫云卿小声嘀咕了一句。
当他们定睛打量那妇人之时,才真正得倒抽了一口气——那妇人,虽然已经年届半百,却依旧有着风华绝代的美貌与气韵,而最令他们三人目瞪口呆的,却是因为那妇人,竟长得和殷无杳一模一样——尤其恰似殷无杳穿女装的样子,那种天姿国色的气质与女人味,是无论谁都无法取代的。
“今天请诸位英雄到这里来,其实只是为了了却奴家一桩私事。”连说话都是那样悦耳,似是仙子下凡,“诸位英雄有的也知道了,五年前惨死的麒麟君殷无杳,正是奴家的娇儿。奴家因为娇儿惨死至今尸骨未寒,一直寝食不安。所以,今日奴家请诸位英雄,为娇儿讨一个公道。”
说着,殷无杳的娘,就已经泪流满面。
看着这样的母亲,殷无杳轻轻笑了。
“满口仁义道德,为何长的美的人心总是很丑陋呢?”殷无杳的声音很轻,只有穆亦玄听到了。
穆亦玄觉得深深的悲伤,这样的母亲,会抛弃自己的孩子,然后还会假仁假义的要为他报仇——从那妇人的眼睛中,根本就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悲伤,殷无杳对于她,或许还不及她每日的化妆来的重要。
“而杀害娇儿的凶人,正是那青龙君——”
“是在下又如何?”穆亦玄盯着重任,目光如炬。
“当然是,要讨个公道。”那美公子,轻轻接口,“我想,诸位英雄中,定然有不畏奸邪之人。”
美公子话音刚落,便有几人带着武器走了出来。拱手向着穆亦玄,道:“青龙君,就让在下来题那枉死的麒麟君,讨一个公道。”
“在下甘愿奉陪。”
殷无杳立刻想拦住穆亦玄,但就在他即将抬起身子的一刻,竟然——
(七)
就在穆亦玄起身离开之际,殷无杳想要伸手拦他,而他竟然发现,自己全身,只要一动,就有如千万道钢针扎着皮肤一般,疼痛难忍。
他才知道,穆亦玄在即将离开那时,点了无杳脖颈后面的穴道——那穴道,并没有让殷无杳无法动弹,而是让殷无杳自己不能动作——连出声,都会在咽喉处疼痛。殷无杳看着穆亦玄离开自己,只有徒自焦急。
“朱雀君、白虎君,贱内就劳烦二位照顾了。”
穆亦玄说完,就站到那群人面前,拱手一礼。道:“请指教。”
莫云卿看看只能坐在那里干着急的殷无杳,面带轻蔑,用让殷无杳听见的声音,他对柳尘冉说道:“尘冉,这就是你出的好主意。青龙君果然已经把麒麟君忘得一干二净,竟让像对麒麟君一般的对待这女人——没准儿,麒麟君都没享受过着如此好的待遇。”
“云卿。”柳尘冉做事不若莫云卿,凡事还是讲究有个留量,“莫要如此说。麒麟君若是在天有灵,看到青龙君又获新生,定然也会含笑九泉。”
“哼,我就是替麒麟君不值。都说男人薄幸寡义,看来这青龙君可是男人中的男人。”
莫云卿言罢,就看着那场地上,穆亦玄与一群人交战的不分彼此。俗话说,双拳难敌百掌,总是穆亦玄有再好的功夫,也抵不过这一群人的袭击。若是这么些个小角色,穆亦玄定能招架过来,但出手的,都是武林中较为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便是由能够和殷无杳打成平手实力的穆亦玄,也渐渐觉得难以招架。
十几个人在场上围着穆亦玄,刚开始还近不了身,但随着穆亦玄的体力渐渐衰竭,终于,他们得到了一个反攻的机会——
一剑击退“赵氏兄弟剑”的突袭,穆亦玄没来得及反身,背上就挨了重重一刀。尔后,忍着疼痛,挡住左边袭来的棍杖,右边却被砍得鲜血直流。
如此这般不到半个时辰,穆亦玄身上已经大大小小留了不下十个口子。
“不行,不能坐视亦玄兄受死。”莫云卿说着,就要冲出去。
“等等!”柳尘冉却拉住了莫云卿,“云卿,万一有人袭击这位姑娘怎么办?”
“不是还有尘冉你了么?”
“可……这是青龙君的嘱咐……”
狠狠瞪了殷无杳一眼,仿佛像是想要把他用眼神杀死一样,莫云卿咬牙切齿地说道:“这看着自己男人送死叫都不叫唤一声的女人,我莫云卿不愿保护她。”然后,他的眼中流露出坚定而哀伤的眼神,“尘冉,我就是要帮亦玄兄。因为我欠麒麟君的。那日在麒麟门,我当众辱骂过他,还武力相向,这是我一生中最抬不起头的事,即使到了黄泉那边,我也会觉得愧对麒麟君。所以,尘冉,你让我去。救了青龙君,也算是替麒麟君守护爱人,还了我的心债。”
柳尘冉松开拽着莫云卿的手,点了点头。“云卿,我随时准备支援你。”
战场上,因为莫云卿的加入,使穆亦玄的情况稍稍好转了一些。但也因为有了莫云卿,又有了其他门派也加入到了混战之中。
在江湖上,五君的声势越来越高,武林盟主的位置自从缺以来,也一直都没有什么人可以坐上这个位子。玄武君有家有口,也渐渐淡出武林,所以成不了众矢之的。而白虎君和朱雀君,一个淡泊名利、一个逍遥快活,都成不了大事。但青龙君和麒麟君就不同了,麒麟君一身好的几乎看不见底的武功,却甘心情愿的被青龙君斩杀,这就证明了青龙君是个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
也就是说,青龙君是最有可能得到着武林盟主之位的人——而且那青龙君生性严谨自律,更是难得的人中之龙。所以,能够借此机会除掉青龙君,就可以让武林盟主之位,落入五君之下那些人的手中。而麒麟君,正像殷无杳所说,只是个杀穆亦玄的借口罢了。
不过,看到殷无杳的娘在众人面前那般唱做俱佳的表演,也能够证明,她和那些见不得人的帮派,绝对是勾结的。
随着人越战越多,莫云卿和穆亦玄也渐渐无法招架。
殷无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不能动,因为那种痛苦简直就像是钉板之刑,让他连内脏都感觉到痛苦。
“摒心静气、身于火海仍如坠清泉;然,脚着刀尖仍如履平地;次,心魂纷乱仍如老僧入定。至此,乃武功之大成。”殷无杳想起来了,他的师傅——武圣在他即将出师之时,叮咛与他的话。前面应该还有一段:“汝大彻大悟之时,乃是汝经历了人事之后,从尘世间,理出的清静心绪。”
当时的殷无杳,就像一个没有心的人偶一般,毫无喜怒哀乐之感。他自不明白,恩师对他说的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师傅,徒儿终于明白了。”殷无杳轻轻的露出一个微笑,“将自身的任何杂念完全排除,心如止水,边方可剥离身上一切诸于外物的感觉。”
静静的将气息调整下来,然后运与丹田,漫漫的,将一口气均匀的通入全身每一条筋脉、每一处穴道,让后,找出气血不通之处。疼痛,确实让殷无杳子额头上滚出豆大的汗珠,但殷无杳慢慢运气,使心绪静下来。咬住牙,让自己能够忍受助更剧烈的疼痛——
摒注一口真气,向那不通之处用力冲去。
殷无杳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掉到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气血终于打通了,现在他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了。
但穆亦玄却因为殷无杳从椅子上摔落而分了神,不及,一把钢刀当胸劈来,穆亦玄虽然有所防范,却仍然留下深深一刀。
莫云卿因为穆亦玄受伤,忙挥鞭阻挡,但没想到,一下子乱了阵脚,一把明晃晃的宝剑向着莫云卿飞来——
因为伤口而跌倒在地的穆亦玄,眼前有人举剑向刺——
“叮”一串铜钱飞了过去,打在那宝剑身上,让那宝剑刺到了另外一个欲加害莫云卿的人身上。
“啊——”随着一声惨烈的哀鸣,一把匕首牢牢的砍在了欲杀穆亦玄的人右手手臂上。
不约而同的,场上没有人动手了。不是不想动手,而是他们不能。
就在那把匕首飞出之前,一颗颗石头准确的打中他们的穴道,使那些人动弹不得。除了莫云卿和穆亦玄以外,能动的,就只有被剑伤到的和被匕首伤到的两人。
柳尘冉没有冲过去看莫云卿,而是惊讶得看着那个仍然跌坐在地上的女人——那个女人,竟然是那个女人,让那些人都无法动弹——她的手中,现在还握着几块没有用完的石头。
轻轻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