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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手偷闲作者:贼小猫-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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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元穆易跟着看了过来,心中顿生一股不祥之感。
  “这一回,就是你那位久居山野无所要求的三师兄!”御风尧苦笑道。
  魔教西坛地处西域,以天上为界,隐在北部荒漠之地。
  只是这西坛的教主不住在西坛教中,却住在离之不算太远的山野木屋里。
  这木屋里除了住着这位西坛教主,一同还住着的是一位山野粗夫。
  这日,夜色渐渐笼罩山头,就见皎洁的明月下这位魔教的西坛教主,正沐浴过后坐在外头纳凉。
  此刻正直盛夏,夜晚的山中虽时不时吹来一阵微风,但暑热依旧难挡。
  不一会儿,这位西坛教主的额头上已是出了不少汗珠,正抬手要用衣袖去擦,忽地凉风自后方一阵阵袭来,好不凉快。
  晟康转过头,就见华容手中握着一把蒲葵扇站在近处。
  “今日这月色甚好!”华容笑道,举起另一只手未拿扇子的手,就见这只手中正握着一本厚厚书册。
  “怎么?今日你要借着这月光读书不成?”晟康撇了那书册一眼,讥讽道。
  “正有此意。”说着,华容便拉着晟康坐在一侧的粗木桩上。
  “那么你且慢读,我没兴趣。”晟康合上眼,语气中似是有些不悦,但依旧将自己的半个身体靠向华容。
  “你真不读?”华容迷眼笑道。
  “不读。”晟康道,他本想吃完晚饭沐浴之后与华容在这山野露天好好温存一番,不想这人尽打算读书,真正是无趣之极。
  “那我可自个看喽!”华容于是放下手中蒲葵扇,打开手中书册细细看来。
  这边突然没了凉风,晟康不由皱起眉头,心中也越发不快起来。
  不过一刻,晟康终是按耐不住心中焦躁,忽地站起身甩开衣袍面向华容道:“我回屋去了!”
  不想眼角就这么一瞥,正好看清了华容捧在手内的这本书中图画,正要沉下脸来质问,华容却先一步抬头道:“我让我那个四师弟替我寻来的稀世藏本,今日正好托人送到。这藏本真正是好啊!”说着便将手中捧着的书册往晟康眼前凑近几分,“这里头总共有九九八十一式,我们可以找日子一个个试过。”
  望着眼前图画,那画中每一页都有两个赤…裸男子交叠一起,只是每一页的姿势都个不一样。虽眉眼画得极为简单,只是轻轻几笔勾勒,但这一招一式却是极为细致详尽。
  “确实是本好书。”晟康拿过书册,又重新坐回木桩一页一页翻看起来,身旁华容脸上笑意淫淫,头也跟着凑了过来。
  “这招似乎有些难度。”华容指着一页道。
  “对你是有些难度。”晟康回道。
  “不过对你却是不难。”华容又道。
  “你敢!”晟康狠狠回瞪华容一眼。
  “不敢不敢!”华容急急笑道,却又不死心地补上一句,“但不试上一试终觉可惜啊!”
  “不如这个你做了,下回我便依了你。”晟康翻过两页,指着其中一页道。
  望着那不输刚才招式的动作,华容面上显出为难之色,不过终是点头答应。“好。”
  “你觉不觉得……”晟康扶着下颚,又翻过几页书册,道,“这画中俩人似乎哪里见过?”然后又再翻了几页,继续道,“你说这是稀世藏本,可我看这纸张墨迹明明是刚画不久。”
  闻言,华容再细看了下书册上的图画,沉思片刻道:“这么说来这画中人物的面貌轮廓与之身形,倒确实像是在哪里见过……”
  海上楼船,随水而飘,此刻正有俩人坐在那二层楼的舱室中对弈棋局。
  “不知我那三师兄看了那书册可还满意?”元穆易抬手,往面前棋盘上落下一枚黑子。
  “要找那类似书册虽也并非难事,只是终比不得我画得好,再以我二人为像,自是‘风流’对‘风流’世间独一无二的绝世孤本。”御风尧随即往那棋盘上落下一枚白子。
  “可惜你只画了一本,该再画一本我们自己留着。”元穆易道。
  “这东西好就好在独一无二,要是再画同样一本也就没了那个意思。”御风尧抬眼盯着面前元穆易道,“我已另画一本私藏本,将你我二人的面容也细细勾勒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自在逍遥

  在那南方之海中有一座孤岛,隐匿在飘渺的云雾之间。
  岛不算大也不算小,住着三百多户人家,总共一千七百余人。
  江湖上传说这南海的孤岛是魔教南坛的总坛之所在,只是除魔教的人以外从无人真正见过它。
  四面环海的孤岛上,有一座高百米的山,那山顶上有一汪清泉,清泉被一根根细长的竹竿一路引至山角下的紫竹林里,汇成一池碧水,滋养着一池鲤鱼。
  这片紫竹林中住的不是别人,正是魔教南坛教主的居所。
  这日,阳光正好,风和日丽。
  紫竹林的紫竹随着微风轻摇摆动,摇曳出沙沙悦耳之声。
  竹林里有个小院,小院的四周种满了奇花药草,竹编的院墙上也爬满了嫩绿藤萝,将小院的竹屋围绕其中。
  此刻这藤萝上正开着串串的淡紫小花,散发出阵阵悠悠的淡香。
  沿着这藤萝望去,一侧的凉亭里正坐着两个人,一个一身银白,一个一身湖蓝。
  白蓝交叠,好似那晴朗的漫天云空,又好似那云空下映射出的无际海面。
  这俩人眉目俊朗,神韵间却是各有不同。
  只见那银白衣袍者面容好似刀削一般,眉目英挺,气宇不凡。
  而那湖蓝衣袍者面如冠玉,神色俊朗,犹如那画中谪仙。
  俩人面前摆放着一盘棋局,此刻正悠闲的对弈其中。
  就见那棋盘上黑子与白子,各自平分秋色,输赢相当。
  忽地,一只通体黑羽的红嘴信鸽飞跃过这片紫竹林,落在这幽静的院落里。
  元穆易走下凉亭正要抓那信鸽,却被身后的御风尧出声阻道:“不必理会。”
  “不理?”元穆易伸出去的手还顿在半空,转头问道。
  “难得能与你偷得这几日闲情,这恼人的鸽子怎么这般没完没了。”御风尧皱了皱眉,端起手内茶盅,喝了一口又道,“这些时日我算了一笔账目,你那京城里的二师兄是要把我南坛的银两都掏空了才肯甘心。当日你也不过是偷了他宝贝皇帝的一只九龙玉杯,也早还了去,尽是这般记仇。何况他还不念同门之情,为你驱毒时并未曾前来。”
  “呵!你说我二师兄记仇,我看你这南坛教主也是个记仇的主。当年要不是我二师兄救我,还不定我今日会成个什么样子。”元穆易走回凉亭,坐回刚才的位子,捏起一枚黑子。
  “我就是顾念旧情,才会多番礼让,如是在这般下去,我南坛一干人等都要去京城要饭了。”御风尧说着便在那棋盘上,落下一枚白子。
  二人正你来我往地打着舌战,忽地又有两只通体黑羽的红嘴信鸽飞落在了院中。
  “呵!果真是没完没了了!”御风尧放下手内棋子,端起一旁茶盅,站起身来道,“不如抓了来丢到厨房,晚上当下酒吃食!”
  “你怎么尽同那位西坛的教主一般模样,我大师兄的这些信鸽迟早要被你们这些人吃的一只不剩。”元穆易哈哈一笑,随即甩开湖蓝色的衣袍将御风尧拉回了原坐,示意继续下那未下完的棋局。
  “教主!”只见四名女子各一身粉、白、绿、蓝四色,忽地显身出来,疾步走到御风尧面前,神色中是难得的肃然。
  “何事?”御风尧在棋盘上又落下一枚白子,却并未抬头。 
  “不知从何处来的船队,正往我们这边行来。”一身白衣的女子名唤雪儿,正是眼前四位女护法之首。
  “许是海上迷路的商船,放些迷雾引开他们便是。”御风尧自身边的棋盒里又捏起一枚白子,放在那细长的手指间转动把玩,等着元穆易落棋。 
  “那迷雾早已放过,只是那些‘商船’并未受丝毫影响,依旧往我岛这边疾驶而来。”蓝衣女子名唤水儿,眉目紧皱道。
  “哦?”御风尧放下手中棋子,银白衣袍向后一甩,站起身来,“尽有这等事!?”
  话音刚落,一只通体黑羽的红嘴信鸽又跃过那紫竹林直飞入了院中。
  元穆易目中一闪,翻身跃下凉亭,抓起那刚飞进来的信鸽,取下那脚上绑着的木条。
  御风尧见此似也有所悟,跟着也跃出凉亭,挥手抓过落在一旁的另一只黑羽信鸽。
  二人看过手中字条,四目相对,尽是一时无言。
  原来这几只信鸽绑着的木条中夹带的纸条上,都写着同样一席话:中原武林突然冒出一批正派人士,势要将魔教铲平。为了杀杀这些人的锐气,故而将此重任托付于南坛教主,望其好自为之,速速将其击退,以显魔教生威。
  “他们几人倒是串通一气,尽拿我的南坛作饵。”御风尧银白衣袍一甩,走上前道,“你们四人速速集齐全岛众人,准备应战!”
  一旁元穆易看着手中字条,却突然笑出声来打趣道:“想我元穆易偷尽别人的宝贝,不想自己却是最值钱的一个,御教主的这份聘礼果真是大手笔啊!”说着,人便转身走出院落,仿佛这之后的事与他并无干系。
  “教主,元公子他……”雪儿看着元穆易的背影,神色担忧道。
  “这小子还是这般模样!真正是可气之极!”粉衣的冰儿,嘟着一张嘴,也气红了一张脸。
  “教主您的腰牌又被他偷了呢!”望着自家教主腰间空空如也,蓝衣的水儿道。
  “不妨事,没有教主亲自下令,即便他有那令牌……”
  绿衣的灵儿话刚说一半,就被御风尧打断道:“我一个时辰前已将那翔龙舟的禁令解除,不想这么快就来了不速之客,看来这回‘偷儿’是合了他们几人一同来炸我。”却见御风尧衣袖一挥,神色间多了一分狡诈与了然,“哼!我怎可让你一人逍遥自在?”
  这边元穆易刚走出小院,便自怀中掏出偷来的令牌拿在手中把玩,心中得意道:“被那御风尧缠了这么许久,终于可以寻个地方好好逍遥自在一番!”
  夜晚的灯笼红火如霞,热闹的花街上人来人往。
  自遇上那御风尧之后,元穆易已有好些时候未曾来此,闻着这曾经十分熟悉的脂粉香气,尽忽地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元穆易一出生就没了娘亲,小时独自流浪在街市上或是路过某个农家院门时,就见那些孩童身边都有一位慈祥妇人。
  总是想,要是自己的娘亲活着也该是如此。
  某日无意中闲逛到了一处烟花之地,就见那街上各处都站立着如天仙般的女子。
  还是孩童的元穆易也不知怎么就被这些女子给包围了去,一个个争着要抱他捏他,还送上许多好看好吃的吃食。
  自小无娘亲疼爱的他,至此便时不时流连于这些花柳之巷里。
  “你小子!可是好久不来我这儿了!”一花楼的老鸨提着高亮的嗓子,直把元穆易往楼里拉。
  “妈妈同姐姐们可好?”元穆易搂着老鸨的一侧臂膀,撒娇道。
  “你还说呢!她们啊时不时就问我一句,怪我是不是把你哄走了!我可是冤啊!正好你来了,可要好好给我洗刷冤情!”老鸨捏上元穆易的侧脸,不满道。
  “穆易!”
  “是穆易!”
  “你瞧!是穆易回来了!”
  还未等老鸨同元穆易抱怨完话,一群如彩蝶般的女子已经纷纷自各处簇拥了上来,将元穆易里里外外围了个通透。
  元穆易笑着一一回话,周围客人也纷纷侧目询问,想知道这位突然被花娘们簇拥着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好了!好了!都散了散了!这客都不接了是吗?”老鸨两手一叉腰,喊道,神情中却不见一丝怒气。
  正在此刻,一名女子自那二楼缓步而下,一身粉装的裙衫衬托的那较好面容越发柔和。
  “穆易。”女子轻声唤道。
  元穆易转过头去与那双柔情似水的目子相碰,嘴角微微一笑:“柔儿。”
  雅致的厢房内,清香袅绕,桌前一名倾城的女子与一名俊俏的男子对坐同饮,二人间却无一丝暧昧之气。
  “你这两年全无音讯,我还以为……”柔儿微微皱眉,眼中尽显关切之色。
  这一花楼中有不少姐妹与元穆易交好,却只有这面前女子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
  “说来话长,不过柔儿不必担心,我的毒已经结了。”元穆易嘴角含笑,柔声道。
  “这便好,我本还担心今生再也见不到你。”
  “我此番前来,一来是要见见各位姐妹,二来是要为你赎身的。”元穆易说着便伸手入怀,随即将一叠厚厚的银票摆在桌上。
  “你终还是去偷人的钱财了!”柔儿想要捂嘴但已太迟。
  “呵!好妹妹,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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