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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洞窟将会变成众人的巨型坟墓!
此刻众人才惊觉血凤璧的力量,完全不是人类所能抗衡,左临风更像骤然跌到冰渊里一样,全身冰透而无处著力,他此刻面对的强敌根本杀不死,想拚命也是无从拚起…
「急办?」左临风满心想毁去血凤璧,可是此刻不管是谁一碰这妖璧,马上便会被它抽光精血,不仅无济於事,反而增强了血凤璧的邪力!
没有比死里逃生後,才发现前面根本没有出路更加令人绝望。
像蚀骨的毒药一样的强烈绝望感不断蚕蚀著左临风的意志,他不自觉地涌起自毁放弃的念头…他不在乎自己怎样,但立秋,猫猫他们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能够眼睁睁的瞧著他们变成血凤璧的祭品饵食吗?可是在目前的情况下他又能够怎样?
正当他束手无策之际,一股暖流从身後传来,快被压得喘不过气的左临风全身一松,昏沉闷痛的脑袋也稍稍清晰过来。
「是甚麽的一回事?」左临风低头一看,兀自抱著他後腰的立秋完全不知发生何事似的急叫:「你们都怎麽啦?一个个走得慢吞吞的?这里快坍了,快点跑啊!」
作家的话:
猫猫不要胡乱亲亲啊~~别跟著你哥学坏了,你要负起左家香灯大任啊!
七十九。 幻之瞳(5)
左临风瞧著生龙活虎的立秋一怔,略一定神,随即留意到一样怪事…本应是最弱小不过的铁貂父子,跟呆头呆脑的立秋竟然安然无事,像是不受血凤璧邪力影响似的。
「为甚麽?」左临风心中一动,运起凤火幻焰,碧瞳往两貂一人细细扫视,发觉双貂连带立秋身上都有一重淡淡的光晕,散发出安定温暖的气场,血凤璧那样绝对强势的异力排斥在光晕之外…
这种甜美温馨的感觉,正是「情」的力量!
血凤璧的控制,也是在立秋一抱之下解除的…
父子的亲情,情人的深情,似乎连血凤璧凶厉至极的怪力也无法征服…
左临风从绝望中看到一线曙光,虽然没法子去确定,但当这存亡一线的关头,这一把他不得不赌…
他忽然转头向立秋低声笑问:「你愿意跟我死在一块吗?」
「每次都是你赶我走罢?」立秋报以一贯毫无紧张感的傻笑,答非所问地,只顾握著他的手笑个不了。
这家伙真的欠揍得很…
左临风望著眼前欠揍的扁平脸,碧绿的瞳眸里绽出令星月也为之失色的灿烂光华,脸上重现轻快如风的笑容,紧紧一握立秋粗糙的手,他生死相随的坚强意志,驱除左临风一切的无力恐惧,淡定而自信地向众人説道:「你们快退!能退多远便退多远,我会把这妖璧重新封印起来!」
「你有把握?」凤逍遥怕他只是诓众人逃命。
「小秋会陪著我,我会害他不成?快!再迟便真的死在一块了!」左临风口里説著话,手已拉著立秋跳到坛上。
猫猫不肯撤退,叫了句:「二哥哥!」却被凤逍遥一手拉著他往回走,因洞窟中沉滞异常的力场压迫下,众人的脚步比平常迟缓得多,离洞口不过二十馀丈的距离,竟比万水千山还要难走。
他们刚离开石台,左临风立即向凤主传心求援:「将你的力量借我!」
一股柔和清灵的灵流不绝传来,这是凤主的回应。
立秋在旁问:「你想干啥?」
「特准你做只风流鬼!你不是很想亲我的眼晴吗?只管用心亲个够吧。」左临风有点佻皮的微笑,比从前任何时候更坦诚,更纯净透彻…
立秋的嘴张成圆型地楞住了,不是生死关头吗?还是他要亲亲才死得甘心?
「你又怎麽啦!」左临风往立秋发楞的大头上就是一掌。
立秋尴尬地指指脚下宫徽言的乾尸:「这粽子瞪著我…」
「真麻烦!」左临风没好气的横腿一扫,将宫徽言的尸身踢开,血凤壁随即飞起,左临风抄起一片天符,将那血光闪闪的玉函挑著,放在二人中间,玉函中血色光气照得四周一片通红,左临风在地底的泉流鼓动声和地鸣声中笑道:「想不到这东西比花烛还亮,看来蛮喜气的。」
左临风发觉当他挽著立秋的手,血凤璧的巨压便似被无形的障璧阻隔著,即使他将它挑起,也未受邪力侵袭,看来真的跟他所想的一样…
「连锣鼓花烛也有了,索性现在就洞房罢!」立秋一把将左临风抱定,狠狠的吻了下去!
「不要脸的!你休想!」左临风将眼晴移到立秋唇下,立秋贪婪的唇是热烈而带著苦涩的,立秋不是傻子,他知道二人随时被身前的「花烛」要了小命,但尽管如此,他仍没有半分退缩的意思。
不管自己做的事有多任性,立秋永远也会默默地包容支持…
感受著立秋源源不绝的爱意,左临风同样将心意传递过去,籍著心息的交融流转,左临风只觉全身的灵力再度澎湃起来,而且比从前任何时候更为强大,他凤血里重生之力,正是以「情」为引…
他是血凤的祭品,是御璧之魂…反过来説,也就是他对血凤璧有制衡驾御的力量,既相容亦相克…
「秋…」左临风轻唤。
「肯洞房了?」
「去你的!」左临风骂著横了立秋一眼,碧清的眼光水粼粼地,默默诉尽説不出的情意…
「真美!」立秋説著又往他的眼晴亲了一口。
「到後面抱著我,用心的想我、爱我…」一看到立秋眉飞色舞的样子,左临风怎会不知他的坏心?红著脸踩了他一脚才道:「甚麽也不准干,发生甚麽事也不准乱叫更不能放手!」
左临风一脸凝重,立秋收起笑脸,抱著他全心全意地道:「你想做甚麽便放手做罢!」
左临风感激地再捏了立秋的手一下,洞中震动更甚,众人便似坠入蛛网中的虫儿,越挣扎便越是动弹不得!左临风知道时间无多,立时再次吟唱起「守心净魔咒」,将自己和凤主的灵力集中起来,碧翠的眼眸里灵气不住提升,金红色的幻焰再度从他眼内闪现,并全力将情念融入幻焰之中。
当灵力催至顶峰,左临风蓦然回头,那双灵秀得叫人失神的奇丽绿眸,眷恋但无悔地深深望著立秋,是最後的一眼,是真的最後一眼…
这一眼望过,他突然飞快地出手往自己的双眼一插!
那双好不容易才复明,如仙似魔的碧水寒瞳,就这样被左临风自己生生的挖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立秋连自己的眼珠也吓得差点掉了下来,把唇皮咬破了才勉强咽下惊震的嘶叫,心里激痛得连面上的肌肉也在不住跳动,但他只能默默抱著左临风,绝不能发出半点呼叫声,即使左临风将自己的肉逐寸切下,他也只能给他支持而不能妨碍他…
左临风强忍痛彻心肺的激烈痛楚,不管眼窝里血如泉涌,在立秋的抱持守护下勉力宁定心神,口中吟唱并未有中断停歇,双手各持一颗凝聚著他和凤主全部灵力,荧然如夜明珠的眼珠子,他将立秋的爱念传入眼球内,然後分从左右往变成虚影似的玉函上一夹!
左临风眼中流下的血,以及带血的眼珠被玉函里的血凤璧贪婪地吸个一点不剩,被左临风的鲜血一浸,玉函完全化去,二人随即被包围在血色的光焰中!立秋看得清楚,一道凤型血焰正要从左临风两手之间破空飞起!即使立秋有爱念形成的灵力所保护,感觉又迟钝过人,也被这无形的怪力震得几乎晕倒!
但这怪力来得快也去得快,在下一刹那,两片闪著金光的绿晶将血焰裹紧,那满含情意爱念的绿晶正是左临风和凤主的幻焰灵力所化,血凤璧将他的眼球吸去,等如拿枷锁往自己头上套!
一声尖厉的鸟唳震得人人站立不稳,血凤璧受情之力所克制,但仍在绿晶中冲突不已,想要强行挣脱绿晶的束缚!受到它的异力所激发,崖底的寒流热泉突然喷上半天高,化成两条水龙绕著石台急速卷旋,不断向上旋转的水墙瞬即将石台连同祭坛上的二人完全包没!
「小青!」凤逍遥看到左临风自剜双目,这一惊真的非同小可!一见水墙冒起,那里还忍耐得往?强抵著四周有如山岳的压力,挺剑往水墙飞去,猫猫和南宫一鸣也先後往石台扑去!
「嘶嘶!」凤逍遥催动剑气,抵挡著水墙外围的旋风,直至剑锋进入水墙,终於抵挡不住狂暴的水力将他狠狠撞开,南宫一鸣和猫猫更连水墙也未碰到,已被劲风甩了开去,险些撞到洞壁上!
三人狼狈地落回崖边,那卷旋的水龙已穿过窟顶洞穴,飞到洞外的天空中,到水龙消失,四周的重压亦散个乾凈。清冷的月光再度从洞窟中洒下,众人就像从一场恶梦中醒来相似,目光齐向石台望去,台上空空如也,甚麽祭坛、立秋、左临风通通不见影踪!
「二哥哥!」猫猫一声声的叫唤,响彻洞窟,听得人人心头铅坠著似的沉重…
作家的话:
阿郎又後妈了。。。0rz。。。风少该骂我了。。。。
八十。 边域歌声
到底发生了甚麽事,立秋已説不上来,当血凤的鸣叫响起,他已被震得晕死过去,当他再醒来时,一双绿色的眼晴正盯著他看,一阵奇怪的叽哩咕噜的声音在耳中响个不了。
立秋一看到绿色的眼睛便叫:「瞎小子!」
谁知那双绿眼竟长在个满脸络腮胡子,高鼻深目,头发又鬈又黄的蛮子脸上!
「哇啊!我的娘!」立秋吓得鬼叫不止,那蛮子一只野熊似的毛手抓著他的肩膊,叽咕个不停。
「别吃掉老子!」立秋吓了个屁滚尿流时,身旁一个声音弱弱地道:「秋…」
这个声音一入耳,本来吓得魂不附体的立秋立时魂魄归位,不知那儿来的勇气力气,一把推开那只毛手,将身边的人抱个死紧:「瞎小子!你没事!你没事!」
左临风能够死里逃生,立秋不禁喜极而泣,比自己捡回小命还高兴,抱著一身湿透的左临风吻个不住,但立秋很快便看到他坍陷的眼皮,虽然血流已止,但那双美丽的绿眼睛已经不再存在…一想到这里,立秋忍不住又哭了出来。
「吱!」貂老大不知从那里钻出来,湿漉漉的甩了立秋一脸水珠。
「貂老大!你搞啥…」立秋举袖往脸上的水和眼泪乱擦。
「傻瓜,你没死,我没死,哭甚麽?」左临风微笑著抚摸立秋的脸,停一下又问:「他们呢?」他故意将话题岔开,免得立秋再为他的眼睛难过。
立秋这才醒起,凤逍遥等人怎麽一个不见,却跑了个野熊蛮子出来?
立秋搔著头问铁貂:「貂老大,他们呢?」
铁貂叫了几声,答了也等如没答,立秋抬眼四看,只见那蛮子一脸感动的望著相拥的二人…不…不…不是那一个蛮子,而是有好多蛮子在围著他们当怪物看!
「惨了!我们到了蛮子国啦!到处都是蛮子妖怪!」立秋看了一眼,惨叫再起。
「嗯!我也听到许多人在説话,应该是蛮子语,可惜我不懂这种蛮话…他们是甚麽样子的?」也许是看不见的缘故,左临风依旧非常冷静。
「个个头发眼睛五顔六色,男的高大得像条熊,衣服奇型怪状,毛手毛腿都露了出来,那些女的个个…他娘的不知羞耻啊!」立秋望著一个穿著背心超短裙,半露著高耸的双峰和两条雪白长腿的「蛮女」,鼻血也快流了出来。
「不知羞耻?」
「对啊!她们身上的布加起来比老子的内裤还少!两只奶子也快掉出来啦,这不是不知羞耻吗!」立秋掩著鼻子骂。
「那麽应该是未开化的蛮族了,我们怎麽会到了这麽个地方的?这下可麻烦了…你先扶我起来。」左临风听得眉头大皱,按照立秋的话在脑中勾出一幅茹毛饮血的原始人图鉴,却不知道完全不是他想像的那麽一回事。
立秋扶著他道:「你不要紧罢?」
「捡回一命还不心足吗?」左临风説了一句,先前那个蛮子拍拍立秋,递了一瓶水给他,指手划脚的示意他给左临风喝,立秋瞧著蛮子似乎不是歹意,接了水瓶向蛮子点头示谢,接著又有几个蛮子给了他们两个似乎是烤得又啡又黄,似是夹肉馒头的东西,有的丢下几枚铜板似的物事在二人面前…
「甚麽事?」左临风问。
立秋搔著头,捡起那怪模怪样「烤焦馒头」左看右看:「我们可能被蛮子们当成叫化子了!」
「叫化子…」左临风有些无语,他看起来就那麽像要饭的吗?
「对!」立秋突然一拍脑袋,道:「瞎小子,你有力气唱歌儿吗?」
「这时候还唱甚麽歌!想办法找路回去是正经!」
「就是这样才要唱歌,来,快唱一个儿!」立秋一面替左临风脱下湿透的外衣,一面死活的央求。
左临风拿他没法,只得开腔唱了一个,立秋趁他唱歌时脱下胸前铜甲,当做瓦钵放在前面,果然左临风唱完一曲,有些蛮子拍起掌来,丢了好些「铜板」到胸甲里,立秋高兴得跳起来凌空翻了三四个斛斗,铁貂看见也跑过来凑兴,跟著立秋扑跳翻腾,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