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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是玉石俱焚的结局,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苍柏追魂夺命的双掌竟然正正击在苍松胸前!左临风却平地消失似的没了影踪!原来在千钧一发之际,左临风权衡轻重,拚著被苍松掌力所伤,剑下留了三分力道,借了苍松铁掌反击之力将自己震得激飞半空!这一来不但成功脱险,更令收势不及的苍柏误杀兄长!
苍柏呆望著拍在兄长胸前的双手,苍松的惨呼和胸骨碎裂的声音清传入耳中,一脸跟苍柏此刻相同,无法置信的不甘心表情…苍柏脑中顿时一片苍白,完全没意识到要避开身後的劈空掌,「砰!」苍柏背心中掌,口中鲜血狂喷,全喷到死不瞑目的兄长身上,直到倒下,这对自出娘胎便没分开过的兄弟,到死仍是在一起。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直到双魔身死,左临风飘然落地,众人还未清楚发生何事,左临风向来人抱拳道谢:「多谢兄台出手相助。」
「南宫公子好俊身手,烈缺佩服。」来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身形壮实,步伐稳重昂扬,一张黝黑粗豪的国字脸甚具威严,一看便知惯於发施号令的人,偏偏腰插竹棒,穿得破破烂烂地一身乞丐打扮。
「烈帮主!」连山喜叫,这中年汉子竟是丐帮的现任帮主。
「烈兄见过我家铁总管了吗?」左临风知道,如果烈缺没见过铁衣,绝不会一见面便叫他「南宫公子」。
烈缺刚答了「正是…」两字,矿坑中一众乡民终於确认双魔授首,自己已然得救,欢呼声登时如雷爆起,对剑诛双魔和一众凶人的左临风视若神人降世,「南宫公子」的热烈叫声此起彼落,越叫便越是起劲。
烈缺在狂热的欢呼声中笑道:「南宫公子今日一战,只怕在四公子外,要加上…」一句话未完,左临风突然晃了一下,软倒在刚赶到的立秋身上,嘴角鲜血连串沁出。
「瞎小子!」立秋抱著他急叫,左临风疲惫地一笑,道:「你骂人骂得这麽流利,应该没事了罢…」他说完,人便动也不动的静止下来,吓得立秋慌了手脚,在场众人也全都吃了一惊。
烈缺当先一探他的呼吸和脉息,神情古怪地道:「南宫公子他…他睡了…」
「睡了?……」
二十。 意融融 (1)
「看来你的估计不错,凤主确是那些老鼠们的「货」,看!接赃的来了。」云雩眼向扬起烟尘的远方一瞥道。
凤逍遥道:「单凭那些老鼠,怎敢打凤主和天符的主意?所以我敢断定,他们只是受托劫人。」
一直潜伏在村外的众人苦候半天,终於等到正主儿出现,人人都是精神一振,凤逍遥凝目远望,一批蒙著脸的黑甲武士绝尘而至,骑术精绝,队伍严整,并非他们想像中的五魔宗的人。
「看这架势,来的也是朝廷中人,自家人拆自家人的台!」凤逍遥瞧著那批黑甲武士笑道。
「哼!皇室中明争暗斗,甚麽事不会发生…野凤,我们斗快,一人劫一骑…」云雩未说完,凤逍遥已大笑:「老云,我也正有此意!」
云雩转头向妻子和戈勒昂等人道:「我和野凤先混进去,你们随後接应。」说罢黑甲武士并骑列队驰过,前二十对,後二十对的簇拥著当中七骑,这七骑人马,马甲及盔甲以纯银装饰,身份显然较高,足众骑中的首脑。一对对骑者风也似的驰过,凤、云二人看准最後一对黑甲武士,大鸟似的双双电闪扑出,发出指风将武士点倒,落在武士身後,一手控马,一手脱下二人头盔斗蓬,然後把两个倒楣的武士丢到众人藏身处,手法同样俐落迅捷,竟是无法分出高下。
二人匆勿披上斗蓬,戴上头盔,正要拍马追上前骑,两团黑忽忽的物事扔到二人身前,却是两件黑甲和靴子。
「还是碧儿细心。」云雩对凤逍遥低声笑道。到二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追上前时,外观已跟其馀武士无甚分别,只要不脱斗蓬,谁也看不出来。
众骑一到村前,便停了下来,两名村汉打扮的人上前道:「地灵有宫。」
七骑中叨一人答道:「凤栖梧桐。」
两村汉点了点头,再道:「客从何来?」,
「北溟之东。」
「水府第几层?」
「第七层。」
两汉子神情立转肃然恭敬,云、凤二人虽不知双方暗语意思,但也听出来者身份绝不简单。两名村汉请众骑下马,引入村中,到了一座祠堂之前。
一名身型矮胖,长得土拨鼠也似的秃头老者领了数人从祠堂走出,道:「没想到劳动水府少君亲来交易…」
为首七人中一名男子不耐烦道:「北川鍚矿的地契在此,凤凰在哪?」那男子语气倨傲,不问可知是惯於颐指气使的人。
就只两句对话,云、凤二人已猜出来人身份,拥有北川鍚矿的便是当今临川王,所谓水府少君,肯定便是临川王的长子,小穆王爷了。
云凤两人对望一眼,暗想:「果然是内哄!」
矮胖老者谄媚地笑:「凤凰自然在地宫里,有劳少君带十名随从前去验货。」
云、凤暗叫不好之际,幸好小穆王爷对地灵宗的人也有戒心,冷笑:「带人出来就是,谁耐烦钻到地底里去?难道你怕我强抢不成?」
矮胖老者连声不敢,向身後二人使个眼色,二人往後祠堂後走去,过了好一会,四名大汉抬著一张竹椅,椅上半躺著一个名身型娇小,脸罩轻纱的白衣姑娘,那姑娘双手被绑,连眼也被蒙上,只从胸口微微起伏中得知她是活著的。
小穆王爷冷笑:「你们说此女便是凤主,有何凭证?天符何在?」
「她真是凤主。」凤逍遥传声道,从跟锦帕相同的淡香中,他肯定此女便是凤主。
云雩还未回答,那老者已说道:「凤主的真容从没人见过,但只要将蒙在她眼上的布拆开,那便真伪立证。」
「何以见得?」小穆王爷不是不知,只是故意试探。
「少君要考较老朽,老朽只好如实回报,凤主生具异禀,以髫龄之身继承了相传是西王母留在天池的秘宝「凤凰心焰」,一双眼眸便是凤火寄身处,从此洞悉天地九幽之秘,任谁被她看上一眼,那人的过去她便可以历历道出,那人的未来亦是预言不爽,更可在瞬间夺人心志,较摄心术高明百倍,之前我们不是乘凤主为她的下属治伤後灵力退减,无力施术反抗的话,也无法将人劫走,未知少君可要亲自验证一下?」那老者口里说得恭谨,用心却极是刁毒,小穆王爷要是上前揭凤主蒙眼的布,随时当场著了她的道儿,栽个大觔斗,不揭开验证的话,便摆明示弱人前,告诉人他怕了凤主的异术。
小穆王爷面色一沉,凤、云二人暗自偷笑,他们既知凤主暂时并无危险,也不急於在此时冒险救人,乐得看双方勾心斗角,等待最佳的救人时机。
双方僵持间,一名声线雄厚的银甲骑士喝道:「少君万金之躯,岂能贸然以身涉险?要知此女是否真凤,只消将天符放在此女身前,假如人符俱真,天符便会自行鸣响震动,你们迟迟不将天符交出,到底有何居心?」
老者强笑:「我们只是做买卖的,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西贝货来骗少君,少君要验,我们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不过少君手下人材济济,此处不比地宫安全,敢请少君的人後退十步,我们才会将天符拿出来。」
小穆王爷不悦地哼了一声,挥手著众人退後,云、凤二人只得随众退後,矮胖老头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只封著黄色封条的老年象牙盒子,放在凤主身前,将封条揭开。
「嘿…呀呀!」老者一声惨呼,满面发黑的往後便倒,盒子锁口处同时喷出一股浓烈的暗紫烟雾!
紫烟一起,连地灵宗人在内,人人退避不迭,凤、云二人却打个眼色,知道有人从中弄鬼,当即双双掠起,冲前救人!
虽知他们快,来人更快!只见一道绿影空中降下,冷光一闪间,两只飞抓将凤主凌空抓起,绿影在地上一插,凤主已凭空消失般失去踪影,地上只留下一根两丈多长的青竹竿!
当中只半空中的凤、云二人和数名高手看到是一名竹篙也似的瘦子手持竹竿从屋顶跃下,以飞抓抓起凤主後,竹竿一撑,凭竹竿的弹力在霎眼开远远弹到三十馀丈外!
「老云!送我一程!」凤逍遥一叫,云雩想也不想的双掌拍往凤逍遥脚底,运劲一送,凤逍遥的人登时如炮弹般朝瘦子逃走的方向疾冲!云雩却被反震之力,身型往下一沉,向地面落下!
一见二人的异样举动,武士头领怒喝:「有奸细!」一众黑甲武士刀剑齐施,纷纷向尚未落地的云雩招呼!
云雩叱喝一声,泫光刀横刀一旋,一片强烈的内旋气流,立时像神龙吸水般,将攻来的黑甲武士牵引得失去准头,几乎互相砍劈起来,云雩却乘著混乱,足尖在一柄攻上来的长枪上一踢,借劲再次上腾,就只这麽一瞬之间,凤逍遥和来人已去得远了,只看到两个黑点流星般先後向南疾驰。他正待追上前去,身後杀气骤盛,云雩暗暗叹气,回刀向身後反击。
二十。 意融融 (2)
左临风沉睡中,感觉到有人轻抚著他的头颈肩背,熟悉而温暖的触感,除立秋外更无别人,他懒慵慵地缩了缩身,舒服到眼皮也懒得睁开,只想立秋继续这麽扫个不停,抚扫不了几下,他睡得更沉了。
立秋看著怀内猫也似的蜷成一团的左临风忍不住好笑,暗想这家伙实在和猫儿没甚麽两样,在高傲、任性、爱理不理的背後,却是要人宠疼得很,连睡相也跟小猫差不远,可爱得叫人不能相信他是那样强而酷冷的剑手。他很想乘机冒犯左临风一下,可是他之前连场恶战後被二魔震伤,虽说并无大碍,但精神体力过度透支,看他倦成那样,立秋怎舍得打扰怀内睡得正香的人儿?
手抚著他柔软乌亮的发丝,细看著他百看不厌的清绝颜容,立秋暗暗抚心自问:倘若他仍是那个又脏又丑的残废叫化,自己还愿意跟他在一起麽?立秋生平第一次用心思考,回想到四年前相遇的时候,那个汚秽瘦弱的乞丐跟眼前人重叠起来,风雪中的悲凉歌声再度清晰地在耳畔逈响…从那一刻开始,立秋再没法扔下这个人,不管他是丑是俊,是好是坏,立秋也想陪在他身边…陪著这个比自己更寂寞的人…
立秋想著想著,不觉抱著左临风就这麽打起瞌睡来,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左临风醒了,缓缓的睁开眼睛,尽管他仍是甚麽也看不见,他还是惯性地张张眼,身上颊畔传来的体温和气息在告诉他,他仍在立秋臂弯中,像从前在小屋时一样,立秋经常抱著他同睡,尤其他每次发疯乱闹情绪时,立秋都会陪在他身边,有时闹得太凶,立秋甚至会拿绳子绑住他,等他叫骂哭闹到倦了,才温柔地抱著他一直抚拍到他安稳入睡。
想起当时种种丢人情状,左临风自觉羞惭得无地自容,可是身畔这个傻子,偏偏对自己这麽一个半疯的残废百般的包容呵护,左临风不敢去想,要是没遇上这人,自己会沉沦到何等地步…
迷糊之间,立秋感觉到左临风的手在摸索著他的脸,才一张眼,他温软而微颤的双唇款款印在立秋颊上。立秋登时傻了,揉著眼道:「我做梦了吗?」
「蠢东西!」左临风低声骂著在立秋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玉白的脸上早飞起两片红霞,垂头躲在立秋怀里不再说话,平日飞扬傲岸的眉眼,低低地弯垂了下来,脉脉的情意,柔柔地在眉梢嘴角间无声盪漾。
立秋再蠢,此刻也不会不懂左临风的意思,乐得像天上掉下个大元宝来似的,整个人都醒了,傻笑到合不拢嘴,一把搂著左临风死也不放手。
「傻瓜,你想勒死我吗!」左临风才说得一句,立秋的大嘴已毛毛躁躁的封了上来,舌头笨拙地舐嚐他比平时多了三分胭脂色的柔软唇瓣,舔得他一嘴都是唾沬水湿,左临风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笑出声来,揽著立秋的脖子热情回吻,他的接吻技巧比立秋高明得多,灵巧的舌头勾著立秋的舌头又卷又吮,吻了个翻天覆地,啧啧的响成一片。立秋吻出趣来,大狗似的从他的颈子,喉结,锁骨一路又舔又吻,啃得左临风痒不可当,喘笑得全身酥软。
「你在搞甚麽啊?脏死…喔噢…」冷不防被立秋扯开衣襟,一口衔著右胸那颗细嫩的乳尖狂舐乱啜,啜得他又是笑又是抖的好不难过,玉样晶莹的肌肤泛起细细的战栗,那绯红的色彩更是充满欲情的诱惑,瞧得立秋血脉贲张,下身硬梆梆的在裤档里直竖了起来,火热的顶在左临风小腹下,左临风的脸更红了,扭动著蹭了几下,他不蹭还好,他这麽一挨一磨,不但立秋的硬如铁棒,连他自己也是反应大起,玉茎硬硬的翘将起来,磨著难受,不磨那要命的空虚感更是难熬,他忍不住脱了碍事的衣衫,贴在立秋身上一阵乱蹭,还发狠一口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