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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般又摸又吻,立秋很快便知道做错了事,因为他发现左临风那儿竟然硬了起来。
三十二。 风之歌(2)
察觉到左临风身体的变化,立秋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无论是时间地点,还是左临风的状态,此刻也绝对不是适当的时候。祗是立秋可以控制自己,左临风却不行,刚被立秋唤醒知感的他,还只会依循本能意愿,有了爱欲的需要,便直接对立秋索求,他迷迷蒙蒙地,也不大清楚自己要的是甚麽,只知从心里渴望被立秋抱著吻著,希望彼此再贴紧一些,便整个人贴到立秋的胸膛上,一下一下地轻轻磨个不停。
「求求你别这样好麽?瞎小子,我快受不了啦,你现在还这麽虚弱,不行的,快停下…老天!要命!你叫我该怎办才好?」左临风对外界有反应本是件天大的好事,可是他起的居然是这种「反应」,却叫立秋不知如何是好,干又不是,不干又被他撩得心痒难熬,出了这种「意外」,总不能向别人请教求助罢?
「都是我不好,是我我混蛋!我下流无耻!我不该亲你的…拜托…求你乖一点…不要黏得这麽紧…」左临风不管立秋的自怨自怨自艾,只知心跳得难过,贴紧立秋便似好过一些,但光是抱著,好像还是欠缺了些甚麽似的,他猫儿般一个劲的往立秋身上挨擦,喉头里发出渴望的原始呼唤…
在他充满磁性诱惑的呼唤下,立秋的欲火也被他叫得快将失控,理智上知道不该,身体却不肯合作,说甚麽也舍不得将怀内的人儿推开,他挣扎了一会,最後还是被情欲压倒了理智,伸手将布帘塞了个严密,再闩上了车门,车厢早已改成卧铺,铺著厚厚的褥子和棉被,立秋将被窝一掀,搂著左临风钻到被窝里,一面热吻,一面给他宽衣解带。
车厢狭小的空间,紧密,温暖的身体接触,当日小屋共处的零星片段,重又注入左临风空白的心湖,像要寻找失落了的某种东西似的,他一边思索,一边往立秋身上摸索确认,可是他的反应和动作明显地变得迟缓呆滞,每一个动作,既似要经过一番思考,又似不太懂得控制自己的身体一般。
尽管他的举动笨笨的远不似从前灵活,他心底里对爱的追求仍是那样炽烈执著。由於左临风的迟钝不济,立秋只好单方面「加倍努力」,轻轻地搂著他重伤之後,失去生机力气的虚弱身驱,一道道大大小小的伤痕,横七竖八地交错在他没一丝血色的肌肤上,朱红的血痕跟失血苍白的肌肤相映,格外令人触目惊心。
立秋的心又痛了起来,那天左临风体无完肤,血淋淋的惨状再度在他眼前重现。立秋轻吻著他肩上的一道伤疤,吻得温柔而痛心,像是怕碰痛了他似的丝毫不敢用力,小心地细细爱抚他脆弱得彷佛一碰便碎的消瘦身体,惹起左临风一阵阵的情动抖震,在迷糊中不住哑声呻吟,亢奋得不能自控地啃咬起立秋的肩膀,咬得他肩上现出一个个红红的齿印,似在怪责立秋怎麽还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立秋在手上抹了些香油,沿著左临风的後腰,抹到那诱人的蜜缝里,探进去的指尖马上被吸了个紧,不住的张合噏动,希望得到更深入彻底的慰籍,挺立的分身被立秋作怪的大手摸弄得颤魏魏地,需求倍更迫切强烈,急得左临风便似索乳的幼婴般,挨著立秋乱啜乱啃,嘴里嗷嗷不已。
这一来可忙坏了立秋,两只手全都忙著给左临风服务,到真的要干起来时,才发现自己还未脱裤子,忍不住暗骂自己胡涂顶透,急急的扯下裤子,怀里的临风全身软绵绵地有气无力,那里爬得起来干事?立秋只好侧身从後面搂著他的腰,一面摸弄著左临风火热的话儿,一面较好位置,缓缓地挺身探进那经过充分润滑後,又热又紧的可爱小洞里,他先在洞口轻轻浅浅的挨擦了一阵,才开始慢慢抽送,以免叫左临风吃痛受罪。
可是左临风仍是不住皱眉低喊,好像十分难受似的,额角汗水涔涔而下,喘息也越来越粗重急促,最後在激烈的抖动中,一泄如注,虚弱的身体承受不了激情的浪潮而陷入失神迷离中,小猫般蜷在立秋身前,连叫也再叫不出来。瞧著他怯弱的样儿,令立秋大有征服者的快意,忍不住想要大加征伐起来,幸好尚存一丝理智怜惜,还记得左临风已非昔比,别说像前次般纵情颠狂,连大力一点也怕弄坏了他,只好抑制著心底的冲动,将动作放轻,一阵快,一阵慢的好等左临风较易消受,用尽懂得的一切方法,尽量让左临风满足舒服。
尽管不算十分尽情快意,可是当立秋看到左临风眉梢逸出的脉脉柔情,微颤的唇上甜得叫人融化的低笑,即使无言相对,温声甜美的感觉已自充斥心田。二人就这麽紧抱著吻吻摸摸,互相挨擦厮缠,也别有一番令人窝心的蜜意浓情,就像两个躲在被窝中偷糖吃的孩子般,悄悄在车厢的小天地里,分享这不为人知的悦乐,路上的风雪颠簸,二人早已浑然不觉,立秋只管亲热陶醉,全未留意到在二人缱绻之际,左临风因动情而发红的肌肤,重又闪动起光泽生机,那些大小伤痕竟然一点点地消褪不见。
车外雨雪初降,寒风飘箫,车内却是被翻红浪,春暖欲融。
三十二。 风之歌(3)
雪一直断续地下,直到三更已尽,一轮月华方始破云而出,为雪地上数十座帐蓬镀上一重淡淡银光。除了负责放哨守夜的人外,连马匹也在安静地歇息。
万籁俱寂中,一条白影悄没声的自帐蓬中飘然闪出,足不沾地般在雪地上滑行,披垂的黑发被寒风吹得猎猎飞扬,带病的苍白颜容在月光下更增凄冷神秘,左临风便似受到圆月的呼唤,从立秋温暖的怀抱走到白茫茫的雪地中。
左临风只披著薄薄的雪白内袍,赤著双足,静静地站在雪地上,却似全然不知寒冷,对著天上的明月吐纳起来,胸前一点金红色的微光闪处,一重薄薄的金红光晕冒起,将他的人包裹其中,他无意识地抖动双臂,金红的色光随他双臂的动作变幻闪动,看来便似凤凰展动双翼一样,连天上月华的光辉也似受到牵引,冷冷的清光雾气般凝聚在他身畔。
另一帐中的凤主最先感应到空气中不寻常的灵气波动,立即推被而起,先吩咐釆荇到雪地去找左临风,要她不管看到任何异状也不可声张,守在一旁,防止别人骚扰,凤主指示釆荇方向後,自己也匆匆换上厚衣风氅,在菱香陪伴下走到帐外。
「这是甚麽的一回事?他不是梦游罢?」在树上过夜的凤逍遥,比釆荇更早一步发现左临风异常举动。
「他在吸收月光和冰雪的灵气。」凤主低声道。t
「瞎小子几时学懂修仙了?」凤逍遥大感奇怪。
「公子一定是姑祖母的後人。」凤主肯定地说了一句,才对凤逍遥道:「这是我族拥有凤火的圣者修炼之法,现在凤火正在守护它的主人,公子的灵神精气一再受到重创,一直无法归窍,妾身用了许多方法,也未能唤神归窍,今天不知发生了甚麽事,有人将他游离的灵神唤回本位。」
「那即是甚麽?听来应该是好事罢?」凤逍遥道。
凤主玉指指向正做出不同手势的左临风道:「你看,公子的手很自然地结出许多手印来,这是引导凤火吸纳天地精华的印诀,是我族独有的秘法,他不是姑祖母的嫡亲後人,是绝不会懂得的。」
凤逍遥不能置信地道:「据我所知他被掳到啸天宫时,还不到三岁,怎会懂得这个?而且他一直不知自己有灵力的啊?」
凤主带点傲然地笑了:「姑祖母是凤御族最出色的天御者,自然有办法在公子身上留下守护他灵神的咒印,只是被公子身上噬血之印压了下去,此次他灵神重创,连带噬血之印也随之受损,公子才能发挥出守护之咒的力量。」
「那麽风少很快便可以好起来了?」凤逍遥凤眸里尽是喜色。
「还不行,他元神精气仍然十分衰弱,会像结了蛹的虫儿一样暂时蛰伏,但他会自行吸收外界灵气自疗,这肯定是一个好的开端,此刻千万别骚扰他,有劳凤公子先知会小秋一声,不然他发现公子突然不知所踪,敲锣打鼓的吵起来时可大大不妙。」凤主说到此处,忍不住抿嘴低笑。
「瞎小子…」立秋睡梦中伸手往身边抱去,不料却揽了个空,他急急坐起,赫然发现左临风竟然不在帐中!
立秋吓得背上冒汗,正要跑出去唤人帮忙寻找,他刚张开的大嘴却被人掩个正著,凤逍遥在身後低声道:「别嚷,风少在外面没事。」
「在外面?三更半夜里他跑到外面干麽?天!他的衣服鞋子都在这里!天这麽冷,他在外面会冷坏的!」立秋惊道。
「你带去给他就是,不过你看见他时,绝对不可以乱叫乱嚷,知道麽?」
立秋只好乖乖闭嘴,抱著一堆衣衫鞋袜跟著凤逍遥走。
「我的娘!这不是狐仙拜月吗?」立秋低叫未歇,嘴已再次被凤逍遥掩著。
在西沉的月光下映照下,仍在对月吐纳的左临风,身周金红朦胧的光气比将残的冷月更加明亮,沐浴在灵气光华中的他病容尽退,本已清华绝俗的他更添上一份迫人的灵气,真像是仙界的精灵降临人间。
残月渐隐,左临风也静止下来,盘膝坐在雪地上,一丝丝的光气不断被他吸进眉心之中,过了片刻,月华馀光尽敛,雪花又再度飘下,立秋担心他著凉,向凤逍遥打手势示意要过去给他穿衣服。
凤逍遥刚刚摇头,左临风忽又飘身而起,挥袖卷起漫天飞舞的雪花,脸上绽起比雪花更清逸纯净,更超脱出尘的笑容,他的笑脸初展,一缕清音自他双唇吐出,他竟在这风雪的黎明中引吭高歌!
歌声遥遥传遍整个营地,所有人从帐蓬里跑了出来,同时看到一幕「奇景」,卧病多时的左临风,竟然赤著双脚,在雪地里临风起舞,口里唱著清越嘹亮,但一个字也没人明白的曲调,他并不是唱给别人听,舞给别人看,连左临风自己也不知道是甚麽缘故,当灵气全数纳入体内的一刻,他的眼亮了,不是他恢复视力,而是他心灵之眼亮了,辽濶的大地正向他发出呼唤,飞舞的雪花在他身边回旋萦绕,似在邀他共舞。
莫名的畅快喜悦涌起,洁净清冷的空气带著芳洌的雪香,迎著冰冷的寒风,左临风忘形地追逐著纷飞的雪片,与雪花一同共舞嬉戏,他的每个动作,每个踏步,如风一样自由,如风一样的流畅。无需费劲著意,左临风就这麽随意而歌,随风而舞,一切都是自然而原始,没有言语和刻意的修饰,他,便似化身天际自由流动的清风。每个人的眼睛都被他与雪共舞的奇妙光景吸引著,耳里尽是他在风中流转,空灵纯美像从天界传来的自然之歌。
整个队伍,不论男女,无不被这动人的景像震摄得说不出一个字来。天籁似的歌声响彻雪原,便似雪峰初生的灵泉,浇灌在每个人的心田,每双眼睛也像被洗涤过似的在刹那间变亮,由心底涌起对生命的热爱,天地万物骤然变得无比动人。热爱乐舞的于阗武士们,一个个被他自由奔放的舞姿所感染,在歌声的引导下走到左临风身畔,随著他白鹤一样的身影翩然起舞,数十人在雪地里忘形地舞著唱著,还有不少人陆续加入,再也没有种族的界限,连言语也变得多馀,冰冷的空气阻不了一众年轻人的高昂情绪,热烈的共舞驱散一切的隔阂,心灵在无形的丝线牵引下的连系起来。
凤逍遥想起凤主的话,一手抓著正自高兴得手舞足蹈的立秋到一旁迫供:「小子你从昨天傍晚抱著风少下车後,便开始鬼鬼祟祟的偷笑,一定有古怪!风少怎麽突然好了许多的?」
立秋忸怩地笑:「我怎知道…」他还未说完,腰眼已吃了凤逍遥一拳,立秋苦著脸求饶:「凤大哥,我怎知会这样的?」他在凤逍遥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凤逍遥忍不住一掌打在他後脑勺上笑骂:「他妈的!你这臭小子居然…嘿…居然用这种法子弄醒他…嘻,你该早点干的嘛…」
「大哥啊!你真是…」立秋摸著後脑低声傻笑,可双眼还是没离开左临风半分,除了他随雪舞动,有若乘风往来的身影,他唇上那个足以令严寒消退,热烈轻快的清艳笑颜,立秋心中眼里再容不下别的东西。
人群中的云雩何尝不是一样?尽管娇妻在旁,他的心仍无法自控地为左临风而悸动震撼,真想冲上前去跟他挽手共舞…他到底是谁已经不再重要…
三十二。 风之歌(4)
左临风舞了半天,倏地翻身跃到空中,侧著头细听一下,一个廻旋,笑著往立秋怀里飞身直扑,猝不及防的立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