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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取寒梅香-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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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敬垂首,任吾昕谨慎的将故主临终前所托咐的事项一一言明。

“新一任的宫家主人!”宫谕语出嘲讽,“问遍大江南北,谁不知道江南宫家新一
任的主人是宫旨,关我这世外野人什么事?”

“少主!”闻言,任吾昕的眉心紧皱,答话的嗓音亦不由自主的提高。“老爷临终
前的遗言交代得十分清楚,宫家继承人是您,而非大公子。但因您一心退让,是以才将
宫家主人之印信——碧玉翎交由小人暂管,命小人百日后再赴寻梅园规劝您回府。至于
大公子的事,请您放心,大公子永远是宫家的大公子,与宫家的主人并不起冲突。

吾等虽然十分尊敬大公子,但宫家上下效忠的对象却是您,敬重与效忠之间,吾等
向来区分得很清楚。”任吾昕急切的劝解。

“若我决意不回去呢?”轻轻的摇头叹息。

富贵于他如浮云,而过往宫家的一切明争暗更是一场不愿再想起的恶梦,此刻宫谕
心中只有梅漱一人,只想守在梅漱身旁过完平淡无波的一生。

虽然,他早已明白此趟任务绝非易事,但细观少主神色,坚决之情溢于言表,“少
主!请您三思呀!”

“不必再说了!”几近无情的断然语气,宫谕已不想再听任总管多说些什么,正待
转身离去时却为任总管的惊人之语所驻留。

“少主……难道,您就愿此见到宫家自此为塞北燕家所并吞吗?”

“塞北燕家!”宫谕不由得高声惊呼。

轻轻的点了点头,见已达到留住宫谕的目的,任总管赶紧说道:“正是塞北燕家。
自老爷仙逝、您离开后,宫家的人心可说是分崩离析……”

见宫谕脸色凝重,任总管连忙解释,“虽然,绝大多数的子弟均认定您就是宫家的
继承者,但亦有部份异议份子企图夺权……不择手段巩固权利……老爷的头七刚过,大
公子立即请人赴塞北下娉,着手进行与燕家的婚事……”似乎自觉己身的身份不适合再
多说些什么,赶紧改变主题。

“少主,塞北燕家的现任当主燕尔杰是当世不出其二的绝代枭雄,以其不惑之年白
手建立起遮盖塞北半边天的势力,其雄才大略、智深谋远自可略窥一二,而燕尔杰行事
之心狠手辣雷是江湖上众所皆知的事实;而且,他是老爷生前唯一吩咐需要特别留心注
意的人物……”轻叹一口气,提起燕尔杰,宫家著名的智囊人物亦不得不自叹不如。

“总之,与燕家联姻当然是件大喜之事。然,燕尔杰却非大公子所能驾驭的人物,
再说,据老夫侧面多方询探,大公子欲迎娶入门的对象“燕芷茵”名义上虽为燕尔杰的
义妹实际上,则是名不知从何处找来的女子,其真实身份为何实令人怀疑……”又是一
声长长的叹息,“老夫已尽已所能的劝就了,然人微言轻,大公子并不采纳老夫的建言
,并非老夫倚老卖老,而是身为宫家总管,小人实在无法眼见宫家数百年的基业就此毁
在大公子手中。求您看在老爷的份上,返回宫家持掌大权吧!”

“任总管……”宫谕低唤,心头沉重不已却又放不下。

重回是非之地的宫家?

再次投入权力斗争的漩涡?

去?抑或是留?

不愿卷入争权夺利的漩涡中,但留在此处就能确保心灵的纯静、不再困扰吗?

明知道宫家将为人鲸吞蚕食之余,他真能平心静气吗?

一连串的问题存于心头,宫谕扪心自问,心知肚明,这是绝对办不到的事!

性格造就命运,而命运留予宫谕的路就只有一条。

“这件事让我考虑考虑,明天再答覆你们。”

垮下双肩,宫谕无力许下承诺,心知重回宫家的事已是定局,但心中不禁挂念着那
抹虚幻的影子……那是他寻寻觅觅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梅,他……他岂舍得放开……深知
宫谕性格的老福伯,观其言、察其色,自是明白宫谕的决定与犹豫,反应机伶的他暗暗
轻扯任吾昕的衣角示意。

任吾昕亦是聪明人,马上明白。

“少主……不,主人,小人任吾昕带领宫家老少代表在此见过主人。”

一声高呼,厅堂内喜形于色的老少欣喜若狂的跪伏于地,以宫家大礼拜见新任主人
,宫谕却一脸无奈的转身离去。

自大厅返回寒梅居的路上,宫谕始终不言不语的迈着大步,而梅漱则安静的伴随在
他的身边。

然而,宫谕默然无语的冷静假面在踏进寒梅居房门的刹那崩坏,他无法自抑的回身
将跟在自己身边的纤细人影紧拥入怀。

“宫谕,你要回江南吗?”

梅漱反手环抱住在自己怀中寻求慰藉的伟岸男子,此刻的他是这般的痛苦、脆弱…
…倘若自己的怀抱能安抚他心中的伤痛,他心甘情愿付出所有。

“不,我不走。”

沉默半晌,埋首于梅漱怀中的宫谕缓缓答道。

“为什么?”梅漱不解。

宫谕的心分明是这么放不下呀!为何不回去?

“嗯,因为有其他更重要的理由让我不能离开。”

宫谕仍旧未将头自梅漱怀中抬起,他的梅,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至爱,他绝不愿就
此轻易放手。

“什么理由?”梅漱忍不住开口追问。

他心中隐约知道宫谕所指的理由为何。

“倘若我就是你驻足不前的绊脚石,请不要顾虑我……”

“不,你并非我的绊脚石,原因出在我身上,是我不愿离开你。”总算自梅漱怀中
抬起头来的宫谕,一双明眸炯炯有神的凝视着他。“我怎能在你还不明白前就离开呢?


“明白?”

心,为宫谕坦白却若有所指的眼神所颤,莫名的为之悸动不已。忍下一切的欲望,
梅漱强压住心头的悸动,将话题重新拉回原来的问题上。

“倘若是为了这么点无关紧要的小事就绊住你,我会于心难安呀!更何况……”

说着、说着,梅漱双颊不由得染上红霞。

不知为何,当初许下这句承诺时并不觉得有异的梅漱,如今,再度诉说却有份难以
启齿的莫名羞怯。

“更何况我曾经答应过你,会一直陪在你身边,这句承诺适用于任何地方,你其实
不必顾虑太多的……”

“梅!”一声轻呼,忍不住双手又是一阵紧缩,宫谕紧紧的将怀中的人儿拥住,诉
不出的是心中无限的喜悦与激动。

“之所以现身,就只是为了你,所以,别顾虑我。 宫谕,只要你不嫌我碍事,我愿
意跟在你身边,永远伴着你……”

话还未说完,唇却已为激情难忍的宫谕所封缄……良久,两人胶合的唇瓣才缓缓分
开。

宫谕将梅漱拥入怀中,任由不住喘气呼吸着的梅漱将红艳的脸蛋埋在自己的怀中。

我的梅,不解世事却仍回应着我的心思,抚慰着我心的梅……宫谕的手掌缓缓抚着
梅漱的背脊,心思却仍留驻在方才唇齿相接的甜蜜上……这一吻,他不知在心中想过、
模拟过几百回,然而真正吻住梅漱小巧的红唇时,却远比任何想像都甜、都香……“宫
谕……”梅漱情难自禁的低唤。

狂跳的心是这般的快速,唇齿相触的感觉莫名的羞红了梅漱的脸。

不明白宫谕为何突然这么做,但他更不明白的是自己那颗疯狂跳动的心。

这种火热、心悸、羞怯却又甜蜜的莫名情绪到底是什么?

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呀!

梅漱唯一知道的就是这种莫名难解的情绪只为一人而兴,只为宫谕一人。

“嗯!”轻吻着梅漱的发,宫谕漫不经心的应道。

“刚刚那是什么?为何这么做?”带着些许不知名的羞怯,梅漱坦然问出心中的疑
问。

“不喜欢吗?”笑意隐于话语问,看着怀中人儿因自己的吻羞红双颊的模样,宫谕
的心不由自主的飞扬。

“咦?”

没料到会遭他反问这么一句,梅漱本能的抬眼,对上一双明亮雀跃的眼眸,狂跳的
心瞬间加速,嫣红的双颊益加红艳。

“其实……其实,也谈不上喜不喜欢啦!只是……”

羞怯中,梅漱忍不住将灼热的容颜更加的往宫谕怀中深埋。

“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十分的不好意思。”

“不讨厌就好。”宫谕浅笑,忍不住兴起逗弄怀中人儿的欲望,“至于你的问题…
…”

眼波流转,望着怀中娇羞不已的人儿,一抹堪称不怀好意的微笑泛上宫谕端正贵气
的面孔。

“再多试几次,答案自会出现。”说罢,薄唇再度落下,不容梅漱反抗的封住他那
张口欲言却来不及出声的红唇。

然,也就在那一刻,宫谕下定决心重返江南宫家。 



第三章 

碧波粼粼、白浪翻腾,一叶扁舟轻灵的穿梭于浪涛之间,逐波而起、随潮而落,与
四周的青山、碧水、白波构成一幅如梦似幻的幽静画面。

碧水上,起伏不定的船舱内,为了不让休憩中的梅漱因随波晃动、不住摇摆的船舱
而难以成眠,宫谕谨慎且仔细的将梅漱拥至自己厚实的怀中,将他稳稳的固定在双臂与
胸膛间,让梅漱在自己的双臂间睡得更安稳。

暖玉温香,此刻的宫谕已能深切了解这一句话的真谛。

‘公子。’舱门微启,白发苍苍的老福伯探头进门轻唤。

‘嘘。’宫谕朝老福伯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以眼神向老福伯示意,有什么话到舱外
说。

老福伯心领神会,立即明白宫谕以眼示意的真正用心。他轻巧的放下舱门上的竹帘
,不发一丝声响的移至离舱门最远处的船首等候宫谕。

直至听不见老福伯那几不可闻的轻巧脚步声后,宫谕收回深情凝视着梅漱的眸光,
以不惊扰熟睡中人儿的力道,轻巧且小心翼翼的替梅漱将锦被盖好、收紧,才恋恋不舍
的将怀中的娇躯移至软榻上。

卧榻上,熟睡中的梅漱不出自觉的缩了缩身子,发出一声不满的低喃,似是因为所
栖之处不再是温暖、熟悉的宫谕怀抱之故,故不高兴的埋怨着。

因梅漱这一声轻若无声的低喃,引得宫谕好不容易平缓的心绪又是一阵情潮激昂。

轻抚着梅漱熟睡中的细嫩脸庞,见他少了挡风遮雨的暖和胸膛后紧紧缩着的小小身
躯,宫谕不由得心疼不己的将身上的玄色披风解下,轻轻的覆盖至梅漱的身上。

如视珍宝般,宫谕以着珍惜、不舍的眸光凝视着,直至舱门外,久候不见宫谕现身
的老福伯忍不住以一声轻咳提醒。

咳声总算唤回宫谕的神智,此刻,再三留恋梅漱的他,只得依依不舍的离开卧榻探
出舱外。

舱外,一轮明月高挂,江上渔火点点,阵
阵夜风夹带着江面雾气与凉意袭人而来。

‘公子。’一见宫谕,老福伯立即追不及待地张口欲言,却见宫谕双眉微蹙的示意
他噤声,唯恐深夜中的谈话声吵醒了舱内的人儿。

服侍宫谕多年的老福伯早已与其心意相通,明白宫谕心思的他立即趋近宫谕身侧,
低声的将才刚接获的消息一一陈报。

‘适才接获任总管自岸上所传来的讯息。目前,任总管一行人等正在连日快马加鞭
赶路,估计不到半个月即可返抵宫家。’

老福伯顿了顿,见宫谕不做任何表示,便继续禀报。

‘另外,根据沿途宫家商号的回报,已确定大公子将于三个月后月圆之时正式迎娶
燕家大小姐。目前燕大小姐的嫁妆已由燕家堡的副堡主之一的施宣畴率侍卫先行自塞北
送出,估计两个半月后即可抵达扬州。而此刻宫家上下为了这桩婚事已进入紧锣密鼓的
状态,尽其所能的动员所有人力、物力打点成亲的事宜。’

听完老福伯的报告后,宫谕面无表情的背过身子面江而立,良久不发一言。

老福伯刻意压低的禀报早已消散在江面雾气中,然而消不散的是每一则消息为宫谕
所带来的困扰与烦心。

即便是自小看着宫谕长大成人的老福伯,亦只能沉默的立于一旁等候他的决定。这
件事就算是身为三代总管的任吾昕也没有立场与资格开口,更何况是卑微如他!

沉默弥漫在主仆之间,就如同江雾笼罩着他们俩一般,摸不着却凝聚于四周。

‘福伯,预计什么时候可以抵达杭州?’沉默良久,直至雾气浸湿衣衫之时,背对
着一切的宫谕缓缓开口。

‘再三天不到即可抵达。’

‘这样碍…没事了,你先下去吧/低声说完这一句,宫谕即不再开口,依旧维
持着相同的姿势立于船舷。

老福伯本待再说些什么,然而宫谕挺直的背影无言的散发着拒绝之意,令他无从开
口,无奈的只能叹出一声长长的唏吁。

‘是,老奴告退。’

深切明白宫谕个性的老福伯十分知晓此刻宫谕内心的挣扎。只是,身为人仆,他什
么也不能说,只能听从宫谕的命令安静的退下,留给主人冷静思考的空间。

天边明月西斜,繁星渐稀,阵阵鸟鸣声中,天色乍白。

在此时节,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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