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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梅漱面带笑意回头,然而,宁雪瑜含恨的神情却让梅漱瞬间敛起笑容。
“你问我?”迟疑的指着自己,停顿了好半晌,不明所以的梅漱终于反应慢半拍的
开口。
“对,就是你。”骄傲的抬高下颚,在情敌面前,宁雪瑜以傲气妆点自己,盛气凌
人的道。
情敌会面分外眼红,更何况,她自认在这世上,再无第二人能比她更适合伴在宫谕
身旁,而他——一名男子——身为男性的他凭什么占有宫谕的笑容与眷宠,又凭什么与
自己争宠?
“宁雪瑜……”宫谕低斥。
见情况不对的他本待接话,然而却为梅漱所制止。
因宁雪瑜言谈间明显的敌意,也因为她敌视的对象是自己,梅漱不愿宫谕代他发言
,将所有的事情往身上揽。
虽然,梅漱怎么想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惹她不悦了,然而,凭着她对宫谕的称
呼,梅漱心知对方必然是宫谕的旧识亲友,因此,他主动制止宫谕的介入,不愿他因自
己的关系打坏了与眼前这名女子的交情。
“梅漱。”食指依旧指着自己,神情没有半丝不悦,含笑答覆的梅漱老实而没有心
机。
“谁问你的名,你……”
宁雪瑜还待说什么,却为护花心切的宫谕所打断。
宁雪瑜显著的敌意与恶劣的态度让宫谕再也无法保持沉默,更无法忍受心爱的梅漱
任人欺负。
“宁雪瑜,有什么事就直接对着我来,别找其他无辜的人麻烦。”再也看不下去的
宫谕打断宁雪瑜的怒骂,将话题带至自己身上。
宫谕呵护备至的揽着梅漱,宁雪瑜不善的态度让他保护的心意益加深刻,形诸于外
。
闻言,梅漱不由自主的抬头向上望,毫不意外的瞧见宫谕一脸保护、捍卫的神色,
只有无奈的摇了摇头。
总是这样……梅漱无奈的心忖,凡是有关他的事,宫谕总是无微不至的呵护着,他
并没有宫谕所认为的那么脆弱而无用啊!
然而,宫谕真诚呵护的心意却又让他感动万分,不愿辜负宫谕心意的他只好阖上嘴
,将发言权让予宫谕。
“表哥!”相较于在梅漱面前的凌人气势,面对宫谕的责难,宁雪瑜脆弱得不堪一
击,芳心饱受创伤的她,如花娇颜上的晶莹泪水不由分说的滴落……她是长居江南宫家
、与他青梅竹马一同成长的表妹宁雪瑜啊!
亦是大江以南众多文人雅士、贵公子心目中的洛水女神啊!
娇贵的她是让众人捧在掌心呵护、怜惜的,这样的她曾几何时受过气?听过一句重
话?
置身于众人疼宠呵护中,宁雪瑜怎么也没料到居然会有这么一天;为了一名无关紧
要的人,她竟会遭受心上人无情的斥喝!
痛苦与不甘填塞宁雪瑜的心房。
徘徊在心碎与怨恨之间,她心中的痛苦与恨意并重,含恨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射在
被宫谕呵护备至的梅漱身上——看着梅漱和善、单纯得一无所知的面孔,怨气与不满顿
时充满宁雪瑜的心房,恨意与妒忌扭曲了她精致秀丽的五官,丑化了她如花的容颜,更
摧毁了她令人称道的闺秀风范。
妒恨交迫中,满心苦涩的宁雪瑜不顾一切的开口,将压抑在胸口的怨恨与不满化为
尖锐恶毒的词句,朝着梅漱那和善温和的笑脸尖声道:“你……你这个有无耻断袖癖好
的人离表哥远一点,无耻小人,你知不知道你是男人啊?居然不顾伦常、不知耻的纠缠
着同样身为男儿身的表哥!这成何体统!不要脸……”
神色凄切的朝着梅漱尖声怒吼,满心伤痛的宁雪瑜不论是非、不管结果,一心只想
伤害这名令自己心碎的男子。
“宁雪瑜……”
无边的怒火为宁雪瑜的恶毒怒骂而起,只是,比起责骂宁雪瑜,宫谕更介意的是梅
漱。
“梅……”双手环紧梅漱的身躯,抬起他的面孔,宫谕一脸担忧的看着。
“我……”梅漱一脸莫名的呆愣。
突遭指责,不懂宁雪瑜的指责所为何来的梅漱有的只是满心的莫名与不懂。
全然不知该如何应对的梅漱,一迳呆愣愣的看着宁雪瑜。
然而,梅漱这不知所以然的无辜表情益加激怒了宁雪瑜,恶毒的言语似泄洪般,源
源不绝的自她的口中流泻而出。
“少装出一副不知情的可怜相,想诱惑谁啊!”她不顾形象的怒骂,妒恨交织下,
怨恨驱使宁雪瑜不顾后果的扬起纤手朝梅漱的脸蛋挥落,全然没注意到立于攻击目标旁
的宫谕已一脸铁青。
“小姐……”香月见情势不对,赶忙出声提点自己的主子,只是为时已晚,已来不
及制止自己主子盛怒之下所铸下的愚行。
“住手!”早已满腹怒火的宫谕怒喝。
满心困惑、反应迟缓的梅漱顿悟闪避,然宫谕早已为他挡下所有的风雨。
宫谕一面迅速的以身躯护住傻傻任人欺负、不懂躲避的梅漱,一手凌空拦截宁雪瑜
的攻击。
反手接住宁雪瑜不顾一切挥落的掌,盛怒之下,宫谕冷酷且不留情的将她甩向一旁
。
怒极出手的宫谕完全没有丝毫的留情,反制力道之猛,让宁雪瑜的娇躯随着宫谕甩
开的力道向一旁倾倒,全然无法抗拒的跌扑在地。
见状,梅漱与香月同时惊呼!
“宫谕……”
“二公子……”
纯粹是本能反应,梅漱挂念着跌倒的宁雪瑜,企图挣出宫谕的怀抱向前探视。
然而,一心护卫他的宫谕又怎肯放手?她可是企图伤了他的梅的人啊!他怎能让梅
漱离开自己的怀抱去探查那名企图伤害他的人?!
宫谕坚持己见的不放手,任凭怀中的梅漱如何挣扎,一双铁臂始终紧箍着他,凝视
梅漱的眸光中坚定的诉说着他的执着。
受困在宫谕怀中,梅漱仰首,将诉说心意的眸光直接望入宫谕执着的眼眸中。
两人以眼神互表心意,目光纠缠对峙,最终还是性情柔顺的梅漱败下阵来。眼角余
光瞄见香月已向前探视宁雪瑜的他,在确认宁雪瑜已毋需他费心之后,梅漱轻叹了口
气,放软自己僵硬的身躯,缓缓的偎入宫谕怀中表示投降。
“你、你真是的……”想了想,仍有着些许不甘心的梅漱白了固执如牛的宫谕一眼
,却不知该说什么,最终只得以一声无奈的轻叹作结。
只是,梅漱无奈的抱怨神情看在宫谕眼中真有着诉说不尽的可爱,刹那间,宫谕心
头满溢着疼惜的爱怜,忍不住轻啄梅漱的容颜,将他紧紧拥在怀中,如同想将他揉进自
己的血肉般的紧拥。
“这件事就交由我处理,好吗?”薄唇紧贴着梅漱的耳垂,宫谕不舍的轻啃细咬。
“有关她的事,稍后我自会向你解释清楚,所以,待会儿你什么话都不要说……”
温婉的看着欲言又止的宫谕,虽然梅漱不明白原因为何,但他永远无条件的信任宫
谕,永远不想让宫谕因他而为难。
“嗯。”梅漱温顺的点头。
另一边,当梅漱与宫谕争执不下之时,香
月早已赶忙上前探视自个儿主子的状况。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要不要紧?小姐……”
无视香月在身旁关切的频频询问,此刻,在宁雪瑜的眼中,她只瞧见宫谕的存在。
宁雪瑜两眼空洞无神,全心全意的看着宫谕的一举一动,不住流下的泪水为的是宫
谕的举动,更为宫谕的绝情。一迳的垂泪,宁雪瑜默然无语。
这般反常的态度着实吓坏了香月,“小姐、小姐,您别这样,求您说话啊!告诉香
月,您伤着哪儿了?小姐……您、您别吓我啊!”
又是摸头、又是探脚,香月慌乱的在宁雪瑜身上探东模西的,找寻着可能存在的伤
势。
然而,宁雪瑜只是不领情的挥开香月关切的手,写满心碎的眸子任凭泪水流个不停
,专注的紧盯着宫谕,“表哥……你为了一名不知羞耻的男人,居然这般待我!”
看着了心只顾着关切梅漱的宫谕,宁雪瑜无法自己的字字泣血、满怀怨恨的指控。
此时一脸狰狞的她披头散发、云裳凌乱,不顾一切的指责着宫谕的不是。
而今的宁雪瑜只是名因妒发狂,不知进退、节度的泼妇,这样的她早已不复见一贯
秀雅风姿的闺秀佳人形象。
“又如何?”与梅漱取得共识,将心爱的梅紧锁怀中,宫谕冷然反问。
当宫谕回首望向宁雪瑜的瞬间,心头烈焰般的愤怒情绪再次控制不住的滋长,怒火
灼然中,他面无表情的冷睇着神情满是悲愤凄苦的宁雪瑜。
冷然无情的看着跌倒在地的她,宫谕向来清楚这名自幼寄居在宫府的表妹对他抱持
着何等心情。
只是,自始至终他的心便十分清明的知晓,宁雪瑜不会牵动过他的心绪一分一毫,
更不是他所想要的心灵伴侣。
以前不是,今后更不可能。
对她,宫谕虽早已表明态度。然而,对于明知他无心,却仍一迳苦苦痴候的宁雪瑜
,在情理上,他亦不免有几分的无奈与愧疚,只是这一份无奈与愧疚在此刻已全数转为
浓烈怒焰。
“是男人又如何?”宫谕刻意楼紧梅漱,自两片薄唇间吐出的话语,冷冽冻寒足以
与冰雪相比拟。
环搂着梅漱,有意打击宁雪瑜,令她早日死心的宫谕刻意走过宁雪瑜身边,头也不
回的他冷然的丢下绝情的话语:“我的事谁都没有资格过问,你凭什么干涉?让开!”
语毕,拥着梅漱,宫谕迈着决绝无情的大步离去。
“宫谕,什么叫断袖癖好?”当两人踏进
宫谕旧时寝居——梅轩之际,梅漱天真的询问着。
“咦?”闻言,宫谕关门的动作顿时停顿,好半晌才恢复正常。将寝室房门关上后
,宫谕面带尴尬的反问:“怎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刚才……”
“哦——这样啊!”不愿适才的事再次扰乱他的思绪,宫谕迅速截断梅漱的话穿过
外侧花厅,移驾内室床边坐下,坦然轻拍自己的腿示意道:“来,先坐下来再谈。”
“呃?”看了眼宫谕所指的位置,纵使梅漱再单纯无知,亦不免心生疑惑与迟疑。
见状,宫谕心情愉悦的大笑,笑眯的眼睫遮住那双满是算计光芒的眼瞳。“怎么啦
?
有什么不对吗?”
“我……”面对宫谕坦然的态度,梅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将心头那份混乱化为言语
。
单薄的纤影立于窗棂边,梅漱迟疑再三,直到宫谕再次拍着他的腿示意,他才无奈
的轻叹一口气,边走边摇头的来到宫谕身边,“一定要坐那里吗?”
宫谕含笑,不由分说的一把握住梅漱的小手,将他拉入怀中坐下。
“有什么不对吗?坐这儿说话方便啊!”理所当然的答案,宫谕笑得可得意。
“喔!”他轻应一声,坐在宫谕腿上,受那散发着诱人暖意的厚实胸膛所惑,不知
不觉间,梅漱已然习惯性的偎入宫谕怀中。
梅漱的心思一向单纯,不懂得烦恼的他从来不曾将想不通的问题搁在心中太久。
理不清心头的困惑为何而生,又加上已是木已成舟的状况,很自然的,梅漱迅速将
心头那份不妥抛向九霄云外。
单纯的心念一转,梅漱的注意力再次回到最初的问题上。“嗯,你还没回答我呢!
”
“什么?哦!你是说断袖吗?”怀中温香暖玉诱人,忙着汲取梅漱身上天生外散幽
香的宫谕,有着刹那的分神。
“嗯。”窝在宫谕怀中,梅漱温顺的点头。
对于宫谕慢半拍的反应他并不觉得意外,只是感到有几分奇怪,为何每当地窝在宫
谕怀中时,宫谕的反应总是比平时迟缓?
“这个碍…”
双臂主动的环上梅漱的纤腰,宫谕不规矩的将面孔埋入梅漱的颈项间,待他努力汲
取够梅漱身上动人的幽香后,才分心思索着该怎么向他的梅解释,才会对他最有利。
“嗯,断袖啊!”沉吟着,不愿真正的涵义吓着了梅漱,宫谕苦思更佳的解释法。
“这句话是指两个人的感情很好,互相将对方的一切视为最重要的事;两人交情好
到其中一个袖子破了,另一个人自愿割断自己的袖子陪他。”
脸不红气不喘的,宫谕说着似是而非但绝对不正确的解释。环搂着梅漱的健硕身躯
,因太过得意与夸张的笑意而不住颤动。
“这样碍…”傻傻被骗的梅漱呆呆的应道,依样画葫芦的师法宫谕的作法,将头
也靠在宫谕肩上。
“对,没错,就是这样。”宫谕十足肯定的答覆。
纵使疯狂的笑意快让忍俊不住的宫谕痛苦得纠肚结肠,但回答梅漱的话中可没有半
点露出异样的征兆。
“那……我们这样算是吗?”梅漱皱着眉突然问道。
“你说呢?”面孔依旧深埋在梅漱颈项间,宫谕努力让自己答话的语气维持一贯沉
稳的水平。
梅漱在心中沉吟半晌,努力想像着宫谕所描述的画面,好一会儿之后梅漱蓦然、毅
然地抬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