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隐月,这位是太子殿下,这位是陈大人陈远深。」丰逸文分别介绍。
隐月拉著昔照一同跪在地上:「草民隐月(昔照)叩见太子殿下,叩见陈大人。」
丰逸庆笑了笑说道:「都起来吧。」
「谢殿下。」
丰逸庆抿著嘴角,轻轻地问道:「隐月公子,你是不是也来这里赏荷花?」
「草民刚才散步路过这里,既然殿下你要赏荷花,那麽草民不打扰殿下的雅兴,先行离去。」隐月拉著昔照的手,转身离去。
「别别别……」丰逸庆拦著後退的隐月,笑眯眯的说道:「我想请隐月公子一同赏荷,不知隐月公子意下如何?」
「这……」隐月为难的看了看一旁的丰逸文。
丰逸文走了过来,轻轻的说道:「殿下,隐月他身体不太好,不如让微臣来陪你。」他瞄了瞄蝶衣,继续说道:「而且殿下不是要陪蝶衣吗?」
「太子哥哥,你不是说好要和蝶衣一起玩的吗?怎麽你想食言?」蝶衣转过头,狠狠地瞪了瞪隐月。「太子哥哥,太子哥哥……」
「好了,好了。」他看了看隐月,轻轻地说道:「隐月公子,既然你有恙在身,那我就不强人所难。下一次我们再一同赏荷好吗?」
隐月微微欠身:「谢谢殿下。」
风露青冥水面凉,旋移野艇受清香,犹嫌翠盖红妆句。
隐月转身离去,一路回兰苑。
幽幽梨香,淡淡思愁。
思的是谁的?愁的又是谁?
第二十一章 谢雨铭
一个月的期限已经过去了,隐月没有如期的带著昔照离开王府。相反,他决定要留在这里,这样自己就可以调查十五年前那场大火。昔照曾经问过自己,但是自己的无言而对却令到昔照感到不安,特别是自己这几天的变化。
春天已经过去了,炎热的夏天已经到来了,正如隐月的春天在他不知不觉之中离开,复仇计划逐渐浮现一样。深深地映在他的脑海,让他不得不兑现自己承诺。
有人说过,仇恨是一把双刃剑,它在你最痛苦的时候可以深深地激励你勇敢地跨过这道坑继续前进,同样,它在你以为自己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的时候可以深深地折磨你令你不得安宁。
这两种,隐月都经历过。
前者是在他四处奔破逃命的时候,生活艰苦。
後者是在他遇见丰逸文的那一刻,生活无忧。
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水精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梨花凋零,换来了一片蔷薇怒放。
隐月走到梨树旁,温柔的抚摸树干上的裂痕,不禁想起了娘亲。
娘亲最喜欢梨花,家里的梨树全部都是出自爹爹的手。听娘亲说爹爹在与娘亲成亲的前一天,爹爹冒著寒冷的北风,将梨树一棵一棵栽种在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因为爹爹曾经对娘亲说过『我对你的爱就像满园的梨花,纯洁无暇。』
当梨花没有沾上鲜血的时候,它是爱情的开始,是爱的幸福来源。如今梨花沾血,它不再是爱情的纯洁,而是爱情的终结。
隐月独自站在葱郁的梨树下,抬起头望著一片翠绿的枝芽。这满园的梨花是丰逸文送给我的,虽然不是他亲手栽种,但是他对我的心意我是知道的。
不知道他对我的爱是不是如爹爹对娘亲的爱一样纯洁无暇?
我不知道,但是利用了他的感情的我,是无法得到他的真诚。
「隐月公子,梨花已逝,何必站在此地伤今怀古?」穿著一身素缎的雨铭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肩并肩的站在隐月的身旁。她抬起头,望著一树青叶,叹息说道:「梨花虽美,花期却短。」
隐月回过神来,转过身微微行礼说道:「隐月见过雨铭娘娘。」
雨铭赶紧的扶起隐月说道:「隐月公子,不必多礼。」雨铭笑了笑问道:「隐月,你是不是很喜欢梨花?」
隐月不解的问道:「娘娘,为何要这样问?」
雨铭走了过去,右手轻轻的覆在树干上,抿著嘴笑了笑说道:「我刚刚站在外面无意中看到你抚摸梨树树干的时候流露一抹深情的眼神。既然不是,为何王爷为了你把他心爱的蕙兰全部都换成梨树?」雨铭顿了顿继续说:「不仅仅是兰苑,王府的各处都种满了梨花。」她拉著隐月的手,一直往外走。「你看。」
不仅仅是兰苑,还有其他地方都种满了梨树。朦胧的阳光透过叶子的罅隙映在碧绿的草地上,闪闪发亮。
隐月怔了怔,他没想到丰逸文为了自己可以不顾一切。
这是他欠他的,欠他的东西始终要还回来,只不过他不知道自己要怎样还而已。
「隐月,你喜欢王爷吗?」
没想到雨铭会这麽露骨的问自己,隐月诧异地盯著她。
雨铭慢慢地向前走,她的背影被炙热的阳光映照得寂寞冷清,斜斜的影子孤零零地的洒在院子里青绿的草地上,更显得悲凉。她弯下腰,捡起了一朵枯萎的梨花慢慢地靠近隐月,越走越近,直到站在隐月的身前她才停住脚步。她捉著隐月的手,打开他的手心,将那朵梨花放在中央,微笑著说:「我觉得王爷他是真心喜欢你的。」
隐月低著头,一直注视那朵含苞未放的梨花。
有些事还没有开始就要注定结束。
隐月抬起头,不解望著雨铭。她为什麽要和我说这些?是丰逸文要她过来说的吗?
雨铭似乎知道隐月的想法,笑了笑说道:「这不是王爷派我当说客问你话来的,而是雨铭我想知道你对王爷的一些想法。」
丰逸文只不过是我复仇计划之中的一部分,我不可能会喜欢他,永远也不会。这就是我的想法。
即使他对我怎样好,我仅仅是有点感动有个人可以不为所求付出一切,而这个人刚好是丰逸文。
我仅仅是感动而已。我是这样告诉自己。
「我不知道。」本想说不会,但脱口而出的却不是这两个字。隐月瞪大了一双眼睛,诧异极了。
雨铭微微一笑:「这个答案雨铭早就知道,只不过从你口中出来觉得有点稀奇。」她走到树下,伸出手轻轻的一摘,碧绿的叶子被她夹在两指之间。她转过身来,正色道:「隐月,我喜欢他,丰逸文。」她顿了顿继续说:「虽然他不喜欢我,但我还是喜欢他。」
这个答案隐月早就知道,但是自己却无能为力。
一旦跨入王府的门槛的女子,不是命运多舛,就是默默无闻。雨铭属於後者。她虽然是王爷名正言顺用八人大轿娶回来的,但是丰逸文的心中一直没有她的位置。之前没有,现在也没有。雨铭一直没有等到她应有的爱情,也失去了被其他人爱的机会。整天整夜一直守在自己的闺房,等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生活无忧却空虚。
雨铭抬起头望著梨树,淡淡地说:「隐月,你是除了婕淑妃之外第二个可以走进王爷心中的人。他不是以他王爷的身份,而是以他自己这个人去爱你。你要好好珍惜。」
隐月怔了怔,不解的问道:「婕淑妃是谁?」
「婕淑妃她是个温柔贤淑的人。虽然长相挺一般,但是王爷特别宠爱她。她以前也是住在这里。她特别喜欢兰花,你来之前这里都是兰花,品种各异。王爷知道她特别喜欢家乡中的蕙兰,特意派人五百里加急送了过来。那蕙兰种了好几年,终於在这一年成活。可是你的到来,王爷不惜将他的兰苑改为你的梨园。」
原来这里是婕淑妃的居所。为什麽霜华骗自己说『不知道』?
是不是他怕我会对婕淑妃有所误解才这样做?
听雨铭的一番讲话,看来丰逸文还挺喜欢那位婕淑妃。隐月远远的望著一园的梨树,其实你不必为我这样做,这本来就是你和她的记忆,满园的兰花也是见证你喜欢她的证据,为什麽要全部毁掉,难道是真的为了我吗?
「那婕淑妃呢?」
雨铭低下头,云淡风轻的说:「死了。」
隐月愣了愣。
雨铭走了过来,拍拍隐月的肩膀:「隐月,婕淑妃已经过去了。如今王爷喜欢的人是你,你要好好珍惜。」
「雨铭娘娘,我……」
雨铭挥起手打岔:「爱情与身份无关,与地位无关,与事业无关,与钱财无关,与心有关。」她苦笑著说:「隐月,你还不懂什麽是爱。」
隐月怔了怔,惊异的盯著雨铭。
爱,当我亲眼望著娘亲倒在血泊之中,当我亲眼看著我弟被人抱走的时候,我已经失去了爱我的人,也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现在的我,只剩下一种力量,那就是好好地保护昔照,不让他受到伤害。
昔照是我透过了很多途径打听得到的。为了他,我不惜走进青楼,不惜贩卖自己的肉体。为了他,我可以放弃自己的尊严,委身於他人,只求保全他。
而丰逸文,仅仅是我人生中的一名过客。
一旦过去,什麽都没有。
「隐月,我不是叫你回报王爷的爱,而是希望你能珍惜他。」雨铭苦笑著说,「当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王爷已经深深的爱上你。而我永远都没有可能得到他的心。」
「隐月,我不知道你的忧虑什麽,我只希望你可以好好的对待他的一片真诚。」
隐月回过头:「雨铭娘娘……」
「我在王府这麽久,还是第一次见他笑得这麽开心。」她转过身,继续说道,「只有你,隐月。你才是带给他无忧无虑笑容的人。」
「隐月,今天我只想告诉你这些,其余的没有。还有,别把我和你说的话告诉王爷,我不希望王爷对我有愧疚之情。」
隐月点了点头:「雨铭娘娘……我……」
「什麽都不用说了。」她笑了笑,「隐月,我走了。」
望著雨铭凄凉的背影,隐月心里一阵阵揪痛。
雨铭的却很爱丰逸文,可是丰逸文却没有珍惜。
丰逸文很爱我,只不过他是我复仇计划的一部分。
为什麽应该爱的人不爱,不应该爱的人却爱上?
回到兰苑的时候,刚好碰到昔照。隐月远远地看著昔照一只手拿著一束蔷薇,一只手活泼乱甩,还乐呵呵的哼著小调。
「昔照,你在干什麽?」
昔照一听到公子的声音,连忙停了下来转身。他大踏步的走了过来,叉著腰嘟著嘴佯装生气的样子说道:「公子,你去哪里呀?我找你整整几个时辰了。」
隐月歉意的说道:「昔照,我……我刚出去一下。怎麽,有事找我吗?」
「没有。」昔照摇了摇头。
隐月低头瞅了瞅昔照手上的花,问道:「这花你准备送给谁?」
昔照连忙将花递给隐月的眼前说道:「公子,这花漂亮不?」见隐月点了点头,昔照继续说:「我想拿给霜华看看。」
说起霜华,隐月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他。因为自己的一些私事而耽搁,不知道他现在怎麽样,好了没有。既然昔照说去看他,不如我也顺便和昔照一起探望他。希望他身体没有什麽大碍。隐月轻轻的问道:「霜华现在怎麽样?」
「霜华他好了,明天就可以出来。」昔照歪著脑袋,问道:「公子,你是不是要去看看霜华?」
隐月摸了摸昔照的头:「是啊,不知昔照可以陪我一起去?」
「当然可以。」昔照拉著隐月的手,一边乐呵呵的哼著小曲,一边走。
看见昔照异常高兴的样子,隐月的心就像淌过蜜一样,甜甜的。他不愿看到昔照因为仇恨而变得愁眉苦面。他希望他的小恬可以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
转过一个弯就来到了霜华的房间。昔照连门也不敲一下,就立即推门进去。隐月不悦的看著昔照说道:「昔照,我不是告诉你要讲礼貌吗?怎麽好意思问都不问一声就推开别人的门进来。」
「隐月公子,不碍事,不碍事。」穿著一件里衣的霜华微笑走了过来,他微微一曲身就被隐月扶了起来。他抬起头,不好意思地说:「这……」
隐月轻轻地说:「霜华,这样就可以了。」
话到嘴边的霜华,只好又叫了一声『隐月公子好。』
昔照乐呵呵的将手中的花塞到霜华的怀里,扭头说道:「霜华,这花给你的。」
霜华低著头,看著殷红色的蔷薇,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他抬起头,眼睛红红地看著昔照,不敢相信地望著他。
「别以为是我特意给你摘的,是我刚好过来的时候在路边摘的。」昔照害羞的别过头轻声说道。
见他们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隐月放下了心来。
霜华将手中的花放在一个小花瓶里面,然後摆在桌子的中央。他倒了一杯茶给隐月,低著头怯怯地问道:「隐月公子,是不是有事要找霜华?」
隐月摇了摇头,说道:「霜华,我只不过想来看看你。你的伤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