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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琵琶声真美!”
“人肯定也很美吧!”
“张老板,让我们见见弹琴的人吧!”
“是啊是啊!让我们看看眼!”
“这个……”张老板回头看看东宫尚鸿又看看我。
戴上白纱,起身走到张老板身边:“在下月夜,承蒙各位抬爱,在下平素愿交良友,答应张老板在此弹琴,只为以琴会友。每次弹奏完毕,在下会请一位上楼详谈。初到京城,还请各位多多照顾。”说罢,同尚鸿一起下楼离开了广福轩。
“鸿,谢谢!”我感激的说。
“谢我什么?”东宫尚鸿装糊涂。
“我知道你不愿我这样做,但还是答应了。”
他笑笑,搂过我的腰抱我上马,“只要你高兴就好。”
“接下来去哪儿?”我好奇的问道。
“带你四处看看。”东宫尚鸿加紧马腹。
郦水不愧为京师要地,街上都很热闹,人来人往。
我们将整个京城逛了个遍才罢休回到广福轩,从密道回宫。
第十七章公演
“公子,来了好多的人哦!”水奕兴奋的往楼下张望。
“看来这招到了哪里都是百试不爽啊。”我摸摸小戒,小家伙的小脑袋蹭着我的手撒着娇,发出舒服的声音。
“玥儿,你这次要怎么做?”东宫尚鸿有些不安。
“所谓人才,不仅要学问好,更要有德!我一定帮你找到一个就不错了。”我安慰道。
东宫尚鸿苦笑道:“我只是希望你平安无事,不想你陷入这尔虞我诈的官场。”
“可我不想你一个人把全部的事情都扛下来,我想为你分担嘛!”我偎了过去。
东宫尚鸿莞尔一笑,把我抱在怀里。
“各位!今天到这里的人,都是想听一听天籁般美妙的琴声而慕名而来。那么小人不再耽误各位的雅兴了,今天月夜小姐献上的曲子是《高山流水》。”张老板的话引起了骚动。
“小姐?上次明明自称‘在下’的!”墨绿色衣服的青年疑惑的问道。
“上次小姐是扮的男装。”张老板按照我吩咐的回话。
“难道我是男是女这么重要吗?”三楼传出我的声音,“看来这位公子不仅仅是想听我的琴,还在想一些奇怪的事情吧!”我故意装作愠怒。
“是又怎样?一个小小卖唱的有什么可嚣张的!”墨绿衣衫的青年傲慢的说。
“卖唱吗?月夜似乎没有收取任何人的费用吧!更何况月夜只是弹琴,何来卖唱之说?”我问道。
“在公众场合弹琴难道不是艺人之行径?艺人和卖唱人有何差别?”青年中气十足的说着。
“想来公子定是富贵之人,看不起普通的艺人了?”我不禁对这种人有些反感。
“不错!艺人不过是下贱的玩物,供人玩赏。”青年的话让我这向来喜欢与人平等对话的人感到十分的刺耳。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没有人天生的高贵,也没有天生的下贱。公子的富贵想来也不是公子自己得来的,祖辈挣下的基业是祖辈的功德,与公子自己无关吧。”我递给水奕一个眼色,水奕点头从三楼下去。
“这位公子请回,我家主子说像您这样‘高贵’的人,不适合听‘低俗’的琴,恐污了您的耳朵。”水奕走到青年面前行礼示意。
“哼!我为何要走?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青年叛逆的说。
“这位公子还请行个方便,阁下不想听可以离开,不要扫了众人的兴致才好啊!”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二楼响起。
不再理会楼下的事情,抱起琵琶缓缓弹了起来。流畅委婉,音色圆滑,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多样的手法让琵琶的音质发挥到了极致。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又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久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随着琴声缓缓念着曹操的这首《短歌行》,心境平复如初。
“果然是天籁之音!诗更好!小姐的意思在下明白了。”那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方寸多谢公子出手相助,月夜在此谢过。”美妙如泉水般的声音从三楼飘出。
“小姐客气!不知何人可以与小姐相见?”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的起伏。
水奕答道:“我家主子吩咐,如有想上楼者,请先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让主子过目,持有最珍贵物品的人可以上楼。”说着从小二手中接过一个托盘。
看着托盘中琳琅满目的各种珍玩,我不禁苦笑,普天下不是只有最贵的才是最珍贵的。在各式的玉器中我发现了一个只有一半的白玉,玉质并不上乘,也不光泽,从痕迹来看这块玉是摔碎的。我把玉交到水奕手里,水奕领会的点点头。
“请问这块玉是哪问阁下的?”水奕举起玉佩问道。
“是在下的!”一个儒雅青年答道。
“可否告之这玉的来历?”我问道。
“这块玉是我母亲唯一留给我的东西。”儒雅青年回忆着,“我生在一个很普通的商家,父亲整日出门在外,家中只有母亲和我两个。自从十年前父亲外出做生意,被人欺诈赔了大笔的钱之后,他便开始酗酒,醉了便毒打母亲出气,后来竟是留恋于烟花场所夜不归宿。母亲从没抱怨过一句,她悉心教导我,独自将我带大,教我做人的道理。就这样过了两年,父亲又娶了一位青楼女子作侧室,在那女子不断的挑唆下,父亲毒打母亲比以前更甚。一次我打碎了那女子最喜欢的一个玉器,母亲为了保护我……被父亲活活打死。母亲弥留之际将这玉交给我,并告诉我‘不要怪你的父亲!你知道吗?这块玉是你父亲当年还没有发家时买来送给娘的。虽然只是很普通的玉,娘却一直很喜欢,自从知道你外公对你父亲的所作所为,娘自知愧对你父亲,所以无论如何打骂,娘都不怨。你也长大了,应该懂事了,要好好读书将来当个好官,不为名不为利,只为天下多些公平。’当年母亲是知府*之女,外公平生最喜敛财,将当时常做善事的富商祖父以莫须有的罪名问斩,将所有财产据为己有。父亲流落在外,为报父仇,他将冤屈上诉到了来视察的巡抚*,为祖父平反昭雪。为了进一步报复,他欺骗了母亲的感情,不爱她却娶她为妻……”青年没有再说下去。
“月夜唐突了。想必令堂定是温柔如水的女子吧!”我叹惋这样的女子死了真是可惜,“公子此次是否要参加科考?”
“是的!”儒雅青年答道。
“是为了完成母亲的遗愿?”我问道。
“是的,母亲生我养我,我岂能不孝。”儒雅青年坚定的说。
“水奕!”我示意水奕带他上楼。
“是!”水奕应声下楼,“各位的物品都在此,请各位自行领取。这位公子请随我来。”说罢将托盘交到小二手中,正要带着这位儒雅青年上楼却被人打断。
“请等一下!”那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敢问小姐为何是这位公子?方寸小姐明明说持有最珍贵物品的人可以上楼,难道在下的这双盘青凤玉还比不上一块残玉?”
“那敢问公子的青凤玉从何而来?”我问道。
“父亲所给的传家之宝,价值连城。”低沉的声音如实回答。
“物虽有价,情却无价。宝玉价高,却无情;虽是残玉却饱含慈母深情与期盼,这世间最珍贵的莫过于此。‘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我平静的回答。
“冷某受教了!小姐真乃奇才,不能得见小姐芳容真是遗憾之至。冷某别过!”那没有波澜的低沉声音似乎出现了一丝的起伏。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有缘定会再相见。”我确实想见见这人,从他的口吻来看他定不是普通的读书人,能等到罕见的青凤玉岂是等闲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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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官位大体上采取唐宋时期的,又加上了清代的一些,所以比较乱,随便看看就好。武班因不太涉及所以暂时不提。因为官吏实在太多,在此只选取一部分。本文中的官位如下:文班
一品班:亲王、郡王、太师、太傅、太保、宰相、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太子太保、爵开国公
二品班:六部(礼、吏、户、工、邢、兵)尚书、太子少师、太子少傅、太子少保、爵开国郡公
三品班:六部侍郎、九寺卿、都督、都护、刺史、长史、御史、翰林
四品班:太长少卿、少府、少尹、司马、大夫、都尉
五品班:六部尚书郎中、知府、殿中尚丞、尚食、尚药、尚辇、大理正
*巡抚:明代凡是文职官员奉命出朝,统称“巡抚”,这官职是临时性的。清代巡抚与总督同为封疆大臣,巡抚品级稍次于总督,为一省的行政长官。巡抚的职责随时随事随人而施。清代巡抚为从二品。
第十八章相逢
“在下刘轼见过月夜小姐。”儒雅青年弯腰抱拳行礼。
青年一身水蓝色长衫,质地还算上乘,下摆绣了些许柳枝。容貌清秀俊雅,长发挽起,手指上还残留着些许墨汁,斯斯文文,一看便是典型的书生形象。
命水奕将残玉交还给刘轼,“刘公子不必客气。”
刘轼抬起头来,见我一身男装一怔,方寸所有的人不过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刘轼心中疑惑:这小姐为何总喜穿男装?
没有摘下面纱,请刘轼坐下,“刘公子参加这次科考可有十全把握?”
“不敢说高中状元,成为进士应该没有问题。”刘轼显然有些拘谨。
“公子因何而来此,听月夜弹琴?”我悠闲的抱着小戒,爱不释手的摸着。
“前些日子常听人议论优美异常的琵琶声,所有慕名而来。能亲耳听到刘轼感到十分的幸运,能见到小姐更是想都不敢想的。”刘轼低着头看着眼前的茶杯。
“刘公子如何看待如今天水的形势?”我有些好笑,这是书生连抬头看我的勇气都没有。
“当今弘凌王是个贤明、雄才大略的君主,降低税务、兴修水利、鼓励商业,天水有他定会很好的发展。可是当前有两大问题,一是蓝家的势力太过强大,控制着整个天水国乃至影响到其他五国,虽然王上娶了蓝府的公子作为拉拢,但仍然是个忧患;再一个是三大贵族世家,西宫家现下衰落,但北宫和南宫还是个问题,他们长期把持朝廷,朝廷之人十之六都是他们的门生,前些日子因为蓝二公子的事情估计北宫家会有所收敛,但百毒之虫僵而不死,必须要斩草除根。”刘轼一下来了兴致,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那依公子所见该如何?”这刘轼是个人才。
“当前应该好好利用两家现在的矛盾,最大限度的削弱北宫家的势力,由王上或容睿亲王主持科举考试,将门生全部收为己用。然后适时的时候进行官员的裁减和更替,将北宫和南宫家主要的人升官,其实是虚升实降,架空他们,最后铲除。”不错,刘轼的想法和我想的不谋而合。
“公子果然是贤才啊!不知公子可以报效我王的意愿?”我问道。
“参加这次科考本来就是冲着这次的主考官是当今王上,刘轼只想一心为国,效忠贤王,完成母亲的遗愿。”刘轼郑重的说。
“那么就请公子努力应考吧!相信功夫不负有心人,公子定会高中。”我缓缓摘下面纱露出了本来面目。
“是!在下定当尽力,不让小姐失望!”刘轼抱拳行礼抬头,看着眼前的宛若谪仙的容貌完全愣在了当场。
我莞尔一笑,意料之中的反应,“那么关于这次谈话和关于我的一切事情,请刘公子守口如瓶。”
刘轼在听完我的话后回过了神儿,“是!在下明白,告辞!”说罢行礼下楼去了。
不错!见到我容貌的能这么快回过神儿来,对着从房中走出的东宫尚鸿说:“如何?”
“嗯!是个人才,不过还要调查一下才是。”东宫尚鸿的表情有些奇怪。
“这是自然!”我踮起脚在他的脸颊上香了一口。
东宫尚鸿一把把我打横抱起,向密道走去,“我们回去做运动吧!”
“咦?为什么?现在不过才晌午!”我郁闷,难道他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