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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
舒航对这一安排也便没有反对,于薛玉,舒航心底还是有个解不开的结。
且说这季承尚这厢,季家的老大在过完年后,就离开京城回苏州张罗生意去了,这边封静瑜也是被嘱咐了要把季承尚的亲事定下。
他们回到苏州不久就把送了聘礼和礼金到了女方家,这亲事也便算成了。
不几日便着人送封信到了京城给季父季母。
这事情总算是有了着落。
这时候也不过二月初,季壬巍在午饭席间对季承尚提了此事。季承尚听了之后,若无其事的应声知道了,就仿佛他是一个置身事外的人一般,面上毫无波澜。
这一天,他在案头写文章,小侍僮站在一边给他磨墨,一边恶狠狠的瞪着他。虽然季承尚头顶上没长眼睛,也觉得阴风飕飕。他忍不住放下了笔,第一次正眼看这个小侍僮,那小侍童被季承尚一看,登时垂下头眼望地面。
季承尚越看越觉得奇怪,这个小侍僮,是舒航离开半月后被派来帮着打理书房。
这半月却鲜少见这人说话,大多数时候季承尚总能感觉到这人阴郁的盯着自己看。
季承尚抬眸看了他半晌,沉吟着,“小轩,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那侍童听季承尚这么一问,眉头一皱,不由的放粗声音。“没……没有。”
“那你做什么一直看着我?有什么话就直说。”季承尚又不傻,这小轩来这么久,对自己没有多少好脸色,这么想着,便忆起以前舒航也总是这样,凡是有什么不高兴了就给自己摆脸色。自己却每次都被他戏耍的狼狈不堪。
小轩被他这样一问,微微委屈的撅起嘴,咬牙半响,终于喃喃的说道:“二公子,为什么……赶走舒大哥?”
闻言,季承尚的手僵了一下,脸上顿时就沉了下来,喘了一口气,低沉着嗓音说道:“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到这个人。”季承尚说着,阴郁的扫了一眼他,接着说道:“不然下一个出府的就是你了。”
说完,小轩心里咯噔了一下,抿紧了嘴唇。
舒航被赶出去的事儿,知道的人不是很多,知道真相的都被警告要守口如瓶的。但是小轩还是听到府里别人说舒航被打了之后才赶出去的。小轩本来怎么也不信这事儿。
要知道平时这二公子多疼舒航,这事情连丫鬟们都嫉妒的,怎么可能被赶出去的。
可是舒航确确实实的不在府中了,他想要再打听些什么,却被告知,上头说了,谁以后在这府里再说舒航这个人就都别想再呆下去了。
这线索也就这么断了,可是想不到不久就被派到季承尚的跟前做事,他心里自然惦记起这事儿,这次冒险,犹犹豫豫的问出来了,想不到公子居然是这样的反应。
看到季承尚面色阴沉,表情不忿的样子,小轩心里也慎得慌。
季承尚沉默了好久,看着小轩手中的墨条,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去叫银杉去准备好水吧,我要净身了。”
闻言,小轩低眉顺眼的出了房门,末了,看到季承尚自己一个人无力的伏在桌沿,心里暗叹一口气,公子看着也不像是坏人,只是,这舒航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被赶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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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春闱
更新时间2010…12…1 20:24:25 字数:2124
从二月初开始,许多外地的学子都纷纷赶往京城,备战三月的春闱一试。
如此一来,京城里一时间才子书生遍地,热闹非凡。
而这边舒航在大学士府上也呆了一月有余,他胸前的伤口也逐渐愈合了。舒航虽然胆子大,但终究面子薄,在大学士府上呆的这一段时间里,前前后后几次和傅静析辞行,却每每都被傅静析强留下,说是伤口还没有好,不可妄动,硬是不让舒航离开。如今他身上的伤也已经痊愈了,便又提及此事。但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傅静析也算知道这舒航是从小就是孤儿,被人贩子买到季家的,他这一离开季家,也就没有了着落。对于舒航,傅静析是着实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弟一般,现在舒航如今无亲无故了,更是有心想要把舒航留在自己身边。
于是几次三番的同自己的父亲提起过舒航,而且有意让自己的父亲收了他做义子。
这傅少顷倒是很喜欢舒航的秉性,见他内敛沉静,文笔造诣皆是让他惊艳,他是极爱才之人,不几日竟然是同意了。
舒航原本是想伤好了就离开京城的,所以是怎么也不肯答应的,但是想不到的是这傅静析联合了薛玉让傅大人亲自来说,这下纵使舒航却是怎么也没有办法拒绝了。
于是在二月的一天里,小小的宴请了一下几个乡绅和朝野交好的几个友人,做了证明之后,这舒航也算是傅家的人了,而傅少顷也没有要求舒航一定要姓傅,直道年轻人,随他去吧。
这名分定下之后,这下子,舒航不得不又留在大学士府。衣食行住等都照着傅静析的准备,而傅少顷也对所有下人直说他就是傅家的二公子,以后都要以礼相待。舒航受此大恩,无法拒绝,心中对他父子二人的这般怜惜,不免心生敬意和感激之情。
如此,一月下来便也慢慢的适应了,只是还听不惯被人叫他公子罢了。
薛玉也常常来傅府,三个人之间的两月下来竟然也行成了一种默契。
舒航的头发也渐渐的蓄了起来,装束变化一下,却也是一个翩翩浊世的佳公子。
这般三个人走在一起时,丫鬟们都会偷偷的在远处看着,偷声议论着。
大考将近,这薛玉和傅静析两人都在备战,至于舒航远远的看着他们两个在努力的模样,有时候也会想到那人如今在做什么。可是每每想到,胸口都会抽痛。
大多数的时候他都只是静静的看着一些古书。
如此,终于到了三月初五这天。傅静析从自己府上冲冲赶往考场,而舒航则留在了大学士府,只说准备好酒席等他回来欢庆的。
这薛玉是从自己的府中出发的,才下了马车,在贡院门外便被人频频注目,对此薛玉不由得蹙起眉头。
巧的是季承尚也在那儿,几个月的时间终于让季承尚的那点流言渐渐少了,大考之期,季承尚这才出得以府来。这也是几个月以来头一次出府,却是为了赶考。
对于大考,他自己倒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只是父亲施压他也没有办法。
才到考场不多久,想不到竟然在这里看见薛玉,远远的看着他被众人围着,孤高孑然,淡然傲物的姿彩,心中微微一荡,几月以来的如丝般的记忆尽然抽丝剥茧般清晰了起来。就是这人,让自己,欲罢不能,犹自像是中了魔魅一般,怔怔的看向他。
就在这时候,却见缓步走到薛玉跟前说道:“薛兄,好久不见。”声音沉着稳健如是说道。
闻声,薛玉转身看去,见到来人,微蹙了一下眉头,微微的向他点了点头,却没有接话。
薛玉性子有点孤僻,不喜欢与人结交,但这人他却是认识的,上次秋闱一试,薛玉却是记得记清楚的。这人才华横溢,笔法精炼,就连一手好字也叫薛玉暗自赞叹。如果薛玉估算的没有失误的话,这人就是他拔得头筹的最有利竞争者了,是以薛玉能记得这个人。只是这人秉性有点乖张骄横,薛玉不喜欢罢了。
见他招呼,遂也只是淡淡的回应了。
那人好像是极知他的秉性一般,对他冷淡态度也不着恼,接着笑说道:“怎么没有见到傅公子,你们平时不都在一块儿的么?”
薛玉听他说话态度暧昧,不由的蹙起了眉头。
这边季承尚里他二人不远,看到那俊雅之人时也微微吃了一惊,这人他也是认识的,这人便是当日在酒楼碰过一面的,后又在李恒府上见到的古桥,季承尚料想不到他也在这考场里。此刻见薛玉模样尴尬,于是有心上前帮忙,于是举步就像他二人处走去,这才走到跟前的时候,却被人微微推搡了一下,接着便听到一人,微喘着说道:“暮生,你还在这儿做什么,门开了,赶紧进去吧。”说着便托起薛玉的手就要离开,却陡然看见近前的季承尚,不由的怔住了。
这边季承尚想不到来人居然是傅静析,看到他,便连忙笑道:“静析,好久不见。”季承尚说着,顿了一下,对他身边的薛玉也是一笑道:“薛公子,又见面了。”
这下子傅、薛两个人见到季承尚却不知道如何应对了,都只是微微扯着笑,点了点头。心头却不由的都想到舒航了。
这边古桥见傅静析拖着人要走,便连忙出声道:“傅公子,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走。”
闻言傅静析转身这才看到古桥,又是一怔,想不到他居然也在这儿。两家关系也算是要好的,而自己父亲也是极看好古桥的文采的,两个人也算是自小就是认识,当然这里就不得不提到李恒了,三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只是这个时候李恒却不在这里,前些日子早就有耳闻,他是离开京城了。不由想到去年底发生在李、白两家的荒唐事,微微抿唇,先是看了一眼薛玉后,便对着古桥笑道:“古公子,原来你也在这儿。”
古桥听他这么一说,眉头微微一挑,看了一眼傅静析牵着薛玉的手,又扫了一眼季承尚,接着云淡风轻的笑道:“傅公子眼中只有薛公子,这也难怪看不到我等了。”不急不缓的说出这句话,却叫其余三人颜上看不到笑脸了。
第四十章 薛家公子
更新时间2010…12…2 20:23:30 字数:2266
这厢古桥的话才说完,便饶有兴味的又看了薛玉一眼,见他模样镇静,倒也微微有点讶异。只是薛玉身旁的傅静析听到古桥这话,脸上的笑就僵了下来,当着薛玉又不好放下脸来,是以他也只是微微扯了一下嘴角,把古桥的话接过来道:“古公子真是说笑了。”心中却暗骂这人还是以前那脾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一点都不顾虑别人的感受。还有这个人,什么时候这个人说话竟是这个腔调的。
古桥见傅静析这么接话却是嗤笑一声,也不反驳,倒是转眸看了一眼季承尚,随后说道:“我们倒是有过几面之缘,倒是还没有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季承尚还不明他之前那句话的深意,这时候又乍听他问起自己名字,微微讶异的看向古桥,接着恭敬的行礼答道:“在下季承尚,见过古公子了。”
“你倒也认得我是谁,不过……”古桥先是得意的说了一句,随后便想到什么一般,顿了一下,接着皱起眉头疑惑的看向季承尚道:“季公子的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说着,微微蹙眉思量了一会儿,接着便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会儿,最后洒然笑道:“想不到原来前些日子盛传的季二公子是你,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季承尚听他这么一说,先是不明所以的愣了一下,接着便想起日前在外面传他喜好男风一事儿。想来这古桥也是听说过的,现在被他当做一回事儿的说出来,不免汗颜。微微赧然一笑,接着下意识的连忙看向薛、傅二人。
这傅静析听古桥这么一说,也便恍然大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情,倒是没有什么奇怪,毕竟在他看来,季承尚同舒航之间本就有些什么,被传出来也没有喜好男风之事便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当初外头传起这事情的时候,他也有打听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后来知道是紫衣侯在作怪就更不当回事儿了。
至于薛玉,鲜少听外面的那些疯言疯语,却是完全对这件事毫不知情,这时候见季承尚看过来,他也只是微微的点了下头,随后询问般问傅静析道:“静析,我们进去吧。”
“嗯?好。”这傅静析听薛玉这么说,鞠起一笑,连忙应道,接着又向古桥和季承尚道:“两位,可要一起进去?”
闻言,季承尚本来想要应下的,可是看他二人还搭在一起的手,便微微摇了摇头。
刚刚被提起他极在意的那件事情,这会儿是如何也不和他们在一块了。
想着那薛玉必定是知道自己有那见不得人的喜好,那他会怎么想自己呢。
这么想着,季承尚的一张俊脸便愁眉不展了。
倒是这古桥不以为意的说道:“不了,这离会儿还早,进了考场还不得喧哗,我可是憋不住的,两位先请。”说着拱手,作出请姿。
傅静析见古桥态度暧昧,但两个人既没有多少往来,也不想与他有过多的接触,所以顺着他的话便接到:“那我们就先行进考场了。”说着还了古桥一个礼,便和薛玉两个人先进了贡院中。
贡院之中安安静静的,他二人,由着引路的人,带进了主考的地方。
便在大堂之上看到众多学子都按照早前给的牌号坐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有的人还在默诵诗词,但大多数人都是安安静静的坐着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