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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郎铭记。太子是未来的君主,容不得有丝毫差错,而你,作为一介臣子,也要自珍自重,时常督导,莫要失了分寸才是。”
薛玉一开始不明其意,但终究是个明白人。听到要他自珍自重,莫要失了分寸这话后,薛玉便知道皇后是何意了。
这会儿他真想摸摸自己的脸,就算是这幅皮囊长的好看了点,但他终究是个男儿身,怎么可能……对啊,怎么可能。
在心底冷嗤了一声,无奈,却也只能缓缓的低下头,应声道:“是。”
“薛侍郎,哀家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人,既然如此,哀家便也不多留你了。省的太子上我这儿来要人。”皇后说着,若有所指的看着薛玉,然后貌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薛侍郎以为公主如何?”
薛玉没有料到皇后会这么问,不过,既然问了便也只能恭谦的答道:“公主天真烂漫,又知书达理,自然是个温娴淑女。”
听了薛玉的回答,皇后呵呵的笑了笑,然后悠然的说道:“说来这些日子她倒是老来缠着你,就连太子都抱怨了,我这女儿啊,但凡是喜欢的,不论人还是事物,总是要缠上了才是。这些,薛侍郎可是要多多担待才是。”
……
这一场谈话总算是让薛玉明白了一些事,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不知道,便能无视了,所谓人言可谓便是如此吧。
可他哪里知道,这一场谈话后不过几天,这皇帝突然宣召,毫无预警的赐婚便降到了自己头上。
皇榜贴出来的时候,薛玉还恍恍惚惚。
无惊、亦无喜。
只是奉命而已。
只是他模模糊糊的记得,当初自己同静析约好,将来一同娶妻的,如今皇榜一出昭告天下,想必他是看到了吧。
他只是有点悲伤……
如今,自己怕是要先行一步了。
第三十七章 犯上
更新时间2011…3…15 16:04:56 字数:2089
扬州城内,风朗日清,城门外许多人围观驻足,议论纷纷。争相看着今日才贴出的皇榜。
好不热闹。
一身素衣的傅静析就那么静静的站在皇榜之前,听着那些百姓说着“皇上英明”“公主和那状元是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等等近乎完美的词,可他却始终不能相信眼前看到的。
他们在说:“皇帝钦点驸马,特赐的婚约,把自己家的女儿都许配给了这金科状元。”
一个金枝玉叶,一个才貌无双。
当真是天作之合啊。
那皇榜之上写着,明年开春便完婚。
皇上金口玉言,说出的话就是圣旨。如今皇榜一帖,诏告天下,这就是既定的事实,绝不可能更改了。
周围的人一拨又一拨的换了,但是傅静析却依然恍惚的站在那儿。
好像一夕之间有什么东西空了一样。
等到天黑了,他才怔怔的回到了县衙。
才到后院,就被怒气冲冲的舒航一把拉住:“你跑哪里去了,我找你一天了。”
闻言,傅静析双目无神的瞥了一眼他,却突然冒出一句:“他成亲那天,你这里疼吗?”傅静析说着,抬手覆在舒航的胸口,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谁成亲?”舒航莫名其妙的看着像是丢了魂的傅静析,有一瞬间,感觉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但随后看到失魂落魄,毫无精神的傅静析,便又忘了。
心疼的一把上前抱住傅静析,舒航囔道:“静析,你别吓我,今天一天找不到你,我都快要疯了,你到底怎么了。静析……”舒航慌乱的说着,随后感觉到肩上一阵凉意,连忙抬起傅静析的头,见他模样,唬了一跳,更加慌乱的说道:“静析,你别哭,别哭啊。”说着,一把扶着傅静析,还空出一只手,抹着傅静析脸上的泪水。
我哭了么。
傅静析抹了抹泪水,惨笑了一下。
泪水像是决堤了,它自己逆流而出。
他控制不住。
心底默默的道了一声:
暮生……你终究要娶妻了。
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舒航,傅静析摇了摇头,“我没事。”说着,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对身后那人的关心,漠然无视。
关上房门,把自己留给了黑暗。
舒航还保持着傅静析离去时的站姿。
良久,垂下的手,不经意地颤抖一下。抽抽鼻子,落寞的转身离开。
皇帝这个婚赐的突然,等皇榜张贴之后,这李政才得知消息。
当听到自己的总管太监,说起这事儿,李政气的差点冒烟。
好不容易等到了第二天,薛玉到了宫里,一把便把人抓到跟前,把手上的那份文书,一把丢在他面前,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薛玉面色不变的捡起文书,瞄了一眼,然后淡然的答道:“这是皇上恩典,……”
“薛玉,你闭嘴,”李政突然吼道,他真是气急了,他从来没有这么吼过他的。可是一想到,他要和自己的皇妹成亲,李增胸口就燃起熊熊的怒火,这件事,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
盯着薛玉,看着面色无波的薛玉,李政心里更是难受,不由沉声问道道:“薛玉,你根本不喜欢我皇妹,对不对?你为什么要接旨?”
“……”薛玉恭谦的低着头,抿了抿唇。这个动作显得他的轮廓分外倔强。
李政见他模样,唇边冷冽地扯着笑,“难道你喜欢我皇妹?呵呵,别笑话了。薛玉,你对谁都一样,一样的从从容容,一样的冷血无情。你愿意娶她,是因为你在奉命行事,若是我让父皇收回旨意,你终究还是要乖乖的呆在东宫的。”
薛玉听了李政这一番话,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他,然后苦笑道:“殿下,君无戏言,这圣旨既然下了,我想陛下不会因为殿下一句话就收回成命的。何况,娶妻生子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下官,迟早都要成婚的。”
李政忽然冷静下来。
他斜眼瞅着薛玉,仿佛第一次看清楚薛玉一样。心里暗暗一颤,逞强地梗着脖子,“那日母后找你,到底都说了什么话?”
“殿下,您想多了。”薛玉轻轻的回了一句,接着道:“皇上恩典,把公主许配给下官,本就是下官三生修来的福分,下官感恩戴德都来不及。”
皇后是怕自己蛊惑了这未来的君主,这才把自己的宝贝女儿许配给他的。
这是天大恩赐,自己难道还能抗旨不尊不成?
薛玉心中冷笑,但看着太子僵硬的表情,缓缓的道:“殿下,今日的课业,已经耽误了,殿下若是还有其他事,下官便在偏殿等着。”
说着,便要退下,可哪里想到,这李政见他模样,更是怒极,也不管平日里的那些顾忌了,只恨不得把薛玉那淡若自如的模样撕了下来,狠狠把人压在身下蹂躏。
这么想着,也不管其他,一把抓住薛玉,便要强吻。
薛玉被他一抓,惊了一下,对着李政的脸,扬手,就挥了过去。
“啪——”清脆的响声让两人都怔住了。
薛玉先回过神来,整了一下衣衫,才慢声说道:“殿下,下官簮越了,但还请殿下自重。”薛玉说着,双手紧紧的握住。刚刚,几乎想都没有想一巴掌就过去了。捏了捏自己还有点凡疼的手,偷眼看李政一张铁青的脸。见他莫言,薛玉眉头微蹙,在心底暗暗叫苦不迭,这下子,算是犯上了。
李政被薛玉这么扇了一记,突然就不做声了。
李政脸上隐隐犯疼,闭上眼睛,猛然睁开,压抑着心头的各种情绪,李政却突然冷笑出声:“薛玉,你大胆。不过,你给本宫记住,但看你这驸马爷当得当不得。”
李政说着,阴鸷的扫了一眼薛玉,转身离去。
薛玉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微不可几的勾了勾唇角,抬起自己的手,摸了摸唇角。
刚刚差点被吻上的那一瞬间,突然想起,那日在静析处的一不小心的碰撞,不禁逸出一道清淡的笑容。
这些日子,果然是清闲了,竟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了。
薛玉暗衬着,不过想到今日之事,只怕这宫里的日子再也不好过了。
薛玉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随后,便踱着步子向着偏殿而去。
第三十八章 所谓亲疏
更新时间2011…3…16 18:31:06 字数:2203
自那次李政与薛玉谈过话后,这两人的关系仿佛就真的变成了君臣一般。
每日薛玉总是准时到达,陪在一旁,若是没有必要,也绝不多说一句。李政总是装作毫不在意,连正眼也不看他,可每次等他一出了东宫,李政总是暴跳如雷。
该死的,那个男人,理所当然的来,理所当然地走,拍拍屁股,连个招呼也免了。
可恶!
李政忍着怒火,在心底暗暗起誓混蛋!
薛玉,总有一天,本宫定要叫你折断你那来去如风的双腿,拆了你那捉摸不定的绝世容颜。
看你还潇洒如风?这样反反覆覆地折腾本宫?
薛玉为官只因为他有一腔抱负,虽明知继续留在东宫,迟早要惹下祸患,但也没有就此推让。
他依然独善其身,坚守礼仪,来去如风,潇洒自如。
这厢,他已被钦点驸马,虽还未成婚,但皇帝大手一挥,便命人敕造驸马府。
更是将薛玉之父薛洪从礼部调度到工部负责这项工程。
对于皇帝这一举措,无疑是把薛玉这小小侍郎,推倒了风尖浪口。朝堂百官,众说风云,都道这皇帝如何看好驸马爷的,这小小侍郎要登高而上了。
然,朝野之事,总是人云亦云,做不得数的。
另外,季承尚得知薛玉被皇帝赐婚之事后,便隐约觉得一阵阵失落。
薛玉,是他最初的悸动,而他,却只留个他一个最浅最淡的背影,什么也没能留下。
如今,薛玉要成亲了,虽然他感到悲哀,但也为他高兴。薛玉这么一个人,若是结婚了,那外面的疯言疯语总会断了的。
这样也是好的。
这些日子,季承尚倒是真的像个大人一样了,总是朝九晚五,安分的在四书院撰写文书,也没有再和王府小世子王濯来往。
季母看到也稍稍有些安心,但见他从来没有说起最近都结交了什么人,便又开始担心,有次便忍不住问他:“说来,你在呆了四书院许久,为娘的还不知道你的那些同僚都是些什么人呢?”当时季承尚正在吃饭,听了这话,脸色不由就放了下来,甩了筷子就顶了一句:“娘,你放心,四书院里的大人,个个年纪都比父亲的年龄大,儿子就是要找,也是去找他们的儿子的。”
季母听他这么自暴自弃,毫无收敛的回答,脸都煞白了。
可却也只有忍着。
这是当时他父亲季壬巍不在,要是他听到这话,还不早抽着蟒鞭挥过去了。
在他看来,这季承尚是个不孝子、孽子,装做有辱门风,若不是现在他有官衔在身,季壬巍早就打发他回苏州了。
省得他人在跟前闹心。
不过,季承尚也知道,自己只是在讽人讽己罢了。
喜好男风,本就是为人不齿的,单就自己对薛玉那份仰慕,还有和舒航那样的荒唐,早就正常了。
有什么东西早就变了,认不出来了。
每次从皇宫,回到自己家里,都是一阵失望。空荡荡的房间,少了一个舒航,什么都变得黯淡。
季承擎离开已经几月了,可是却没有丁点消息,他没有带回那个人。他的舒航,人在扬州,可是,明明他不是一个薄情的人,明明季家的大宅子就在这里,可是他没有走回自己的家。离开了,从未回来过,他深恨自己每日无助又可怜着不肯放弃,总怀着一丝冀望,舒航,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回到自己身边。
可是,明明是自己把他赶走的。
他也不清楚,他早就从原先一开始的愤怒,到茫然,到失落,到现在的怅惘,怀念。
不可否认的,那股子深深的执念。
可是他不敢去找他。
——怕见到他对自己淡漠的眼神。季承尚苦笑,怎么,都感到心凉了呢。
这厢,傅静析笑容变得淡了。而舒航整日都疯疯癫癫的,但凡见不到傅静析,就闹。
人也没有一点恢复记忆的迹象,每日跟在傅静析的身后,在傅静析处理公务的时候,偷眼看他,傅静析坐了多久,他也能跟着坐在那儿多久。
傅静析见他这样,也只是淡淡的笑着,问他可还识得字。
舒航疑惑的看着他半响,末了拿着一本册子,从头到尾的念了出来,傅静析想,这点还算好的,起码条理清晰,只是清晰的有点不正常。
林家小姐每次一来,傅静析都要头疼,舒航见了他,总是凶神恶煞的。
总抱怨说,那林佳虞不知好歹。
傅静析问他,林小姐如何不知好歹了?
舒航支吾了半响,最后红着脸,不理他。
每次都是这样。
但好在他虽然失忆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