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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祭品； 无一例外。” Draco 打断了对方。 “而Pansy； 只是比我们更早得到了解脱。”
Blasie 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该再说些什么。
送走Blaise后； Draco 的手心里依然有着汗湿的黏着感。
他不是不在乎， 只是不知道如何再去为别人悲伤。
其实 Pansy 是 Draco 唯一想要娶过的女孩。 他喜欢她小小的可爱，小小的任性，小小的霸道，小小的洒脱。 她也许无法像 Harry 一样理解他， 但她会包容他的一切，以他的世界为中心。
Draco 在乎她。 比起爱恋这更是一种深深手足情。 Draco 认为甘苦与共，患难共存的感情，是永远也割不断的。
可事实就是， Pansy 离开了他。 在屡受伤害后， Pansy 终于选择为自己而活。
Draco 觉得很欣慰。 他将身体交给了 Dark Lord， 将心灵向 Harry Potter 敞开， 他已经无法给 Pansy 带来童话里公主与王子般的幸福。
他知道只有疏远对方， Pansy 才不会每夜为自己哭泣。可他没想到离开自己庇护后的 Pansy， 如玻璃般的脆弱。
“帮我准备一个花圈， 日落前送到 Parkinson 庄园。”Draco 吩咐家养小精灵， “和Daphne 葬礼时的规格一样， 记得要用庭院里最好的冬菊。”
家养小精灵消失了。 Draco 觉得自己的力气也随之消失了。 修长的手指紧撮成拳，垂在两侧。 Harry 的背叛， Hyde的失踪，Dark Lord 的反常， Pansy的死亡。这一连串的事情让原本就走在悬崖边缘额的 Draco摇摇欲坠。
他快要崩溃了。
Draco 要在崩溃前理清自己的思绪。
***
Hyde 很着急。
他被困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黑暗让他莫名的紧张，但更让他担心的是 Draco 大人： 不知道他有没有危险； 不知道他会不会因自己的失踪而担忧。
Draco 大人在自己选择留下后就格外的随和。 他会很体贴的问 Hyde 喜欢什么； 需要什么； 而不是给他准备最高档的东西。
比起物质上的关心； Hyde 想在 Draco 大人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继承人也好； 下属也罢； 他想成为 Draco 大人生命中的一部分； 即使是最渺小的一部分。
Hyde 开始慢慢的摸索着向前走。 他想起被困的前一刻。 趁Draco 大人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 他偷偷溜回房间， 想确认自己准备的礼物如 Draco 大人般的完美。
毕竟瓷器是很娇贵的收藏品， 在之前的争执中一有个碰撞就会受到无法挽回的损害。 Hyde 拆开精美的包装； 取出骨瓷。
手指刚触到盒中的瓷器变便感觉到时空的压挤； 一根无形的线扯着自己飞离了 Malfoy 庄园。
事发突然； Hyde 连抓起自己魔杖的时间都没有。
Hyde 走了很久。 眼前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他庆幸被困在这里的是自己； 而不是 Draco 大人。
他只是不解自己准备的骨瓷为何回会变成门钥匙。
***
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因为神差他的儿子降世，不是要定世人的罪，乃是叫世人因他得救。
Draco 合上了手中的书。 父亲留给了他很多别人梦寐以求的财富； 全英国最美的庄园； 最大的地下金库； 最丰富的魔法收藏。 但父亲也给他留下了很多特别的东西； 比如说就眼前的这本手抄本的圣经； 麻瓜的圣经。
当年的他很困惑； 麻瓜们可笑的宗教信仰不是他们迫害巫师们的导火线吗？ 父亲为什么会对这些荒谬的理论有兴趣？
但他现在明白了。 父亲和他一样； 期待着肉体与灵魂的救赎。
“主人； 晚餐准备好了。” 家养小精灵端上精美的托盘； 在得到 Draco 许可后开始布置餐桌。
先是主盘，然后把碟子放在主盘里。银制的餐刀放在盘子右边，刀刃对着盘子，叉放在左边，叉齿向下。勺放在餐刀的右边。酒杯被倒扣在主盘前右侧。
“不用这么复杂； 就我一个人而已。” Draco 的语气中有一丝的默落。
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特别的。
Malfoy 都是在矛盾中挣扎的Slytherin： 流着 Gryffindor 血； 但继承了Slytherin的意志。
这是一个秘密。 他不可以告诉任何人自己的祖先来自高锥克山谷； 没有人会信的； Malfoy； Gryffindor？ 荒谬。
但看看自己； 看看父亲； 看看 Dark Lord； 看看 Harry Potter； 他不得不相信命运的安排。
Gryffindor 背叛了自己的誓言； 他的子孙要付出沉重的代价。流着 Gryffindor 的血， 就注定被 Slytherin 的后人玩弄， 无一例外。
“主人， 要我撤下去换新的上来吗？” 家养小精灵垂着脑袋， 唯恐今天的晚餐不合主人的胃口。
Draco 回过神来。 桌上的奶油鳜鱼汤凉了，有一股散不去的腥味。 切片的血鸭上也凝固了一层油，叫人提不起食欲。
“不用麻烦了。” Draco 拿起刀叉准备开动。
“可是……” 家养小精灵鼓足勇气， “冷了的食物对肠胃……”。
“冷了有冷了的味道。” Draco 切了一小块血鸭， 送进嘴里， 细细地品尝着。
***
Harry 做了一场梦。 梦中的 Draco 用唇亲吻他额头上的伤疤，滑过他的鼻梁，捕捉Harry 干燥的双唇。 梦中的 Draco； 笑声危险魅惑； 在 Harry 的耳边萦绕不散。 湿润欲泣的眼神另 Harry 疯狂。 纤细雪白的身躯微微颤抖着； 性感如魔鬼在诱惑人前的咏叹调。
Draco， 他的Draco。
他一个人的 Draco。
Harry 惊醒了。 胯*下的硬热早就坚*挺胀痛； 他无奈地探进底裤； 握住欲望不停的套*弄。银灰色的眼睛在脑中融化，媚药般荡漾着，点起一簇簇火焰。
他猛地低喘，幻想着自己在 Draco的口舌间得到高*潮。 体*液溅了满手，兴奋过后却残留着无限的空虚。
Draco。。。
他再一次地呼唤着； 这个名字带来的是心脏被划开的迸裂感。明知道对方不可能听得到；他还是重复着； 一遍又一遍。
“精彩， 真是精彩。”Dark Lord 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嘴角带着一抹嘲讽。
“是你？” Harry 先是一愣。 想到自己的羞耻被对方捕获； Harry 低咒了一声； 一脸的恼怒。“去死吧。”
“只要Draco 还活着， 你我都拥有永恒的生命。” Dark Lord 毫不愧疚，甚至有些得意，“怎么？ 想不想要他来这里。。。服侍你。”
“你去死吧！”Harry 涨红了脸，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你怎么敢？”
Draco， 他的Draco。
“我？不要把自己想得太清高。”Dark Lord 仍给他一件干净的袍子。“把衣服换好吧， 我亲爱的子侄。 Draco 很快就会发现这里了…… Slytherin 密室下的迷宫。”
***
如果逞强是我的作风； 那现在已经不再需要了 。。。
Draco 被刀搅般的疼痛折磨着。 他蜷伏在地板上，双手捂着腹部， 心里一阵阵地作呕。 破碎的身体， 已经禁不住这么小的刺激了吗？ Draco 冷笑着。 缠绕在手腕上的灵蛇缓缓地蠕动， 将生命的力量输入Draco 的体内。
许久， 胃中的不适渐渐散去。 Draco 擦干额头的汗水， 灵蛇也顺势缠上 Draco 的胳膊。
“Narie， 我真不知是该感谢还是怨恨你的称职。”
灵蛇没有回答。 Draco 也觉得自己很无聊。
就在这时候， Draco 感觉到一股微弱的力量正在腐蚀 Tiamat 周围的结界。 力量虽小，在这种时候尽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Draco 猛地站起来。 他认出这是 Hyde的力量。
作者有话要说：Haurio ： to devour （吞灭）
38
38、 Chapter 31： However 。。。
Draco 赶到 Hogwarts。 黑袍的下摆微微扬起，速度快的像一阵风。
“Draco 大人。” 现任校长畏缩而胆小，早已不知所措。 “结界真的会……”
“疏散学生。 结界的事我自有办法。” 略尖的下巴稍稍抬起，Draco 冷冷地打断对方。 “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不要问你不该知道的事情。”
密室里阴暗依旧。Salazar Slytherin的雕像却被无形的斧头一劈为二。 Draco 莫名的恼怒。 脚踩在碎石上，有一种灼热的痛， 仿佛毁坏的不是雕像， 而是他的身体。
Draco 深吸了一口气， “Tiamat，出来见我。”
没有回应。
Draco 的脸色有些苍白。 “都醒了，你还在等什么？ ”
他想到上次封印 Tiamat 的沉重代价，血流成河的代价。
“Tiamat 醒了，但还没有恢复知觉。”
Draco 一愣，立刻认出 Harry的声音。 “Potter？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没有时间愤怒和伤感，有的只是疑惑。
“我……雕像后面有个暗门，你先下来吧。” Harry迟疑了片刻，终究补了一句。“Voldemort 也在这里。”
Draco 有些慌乱。他感觉到积累的一切都将在瞬间摧毁，像一个膨胀的气球，在“砰”的一声中归于虚无。
他顺着暗门后的楼梯往下走，脚步很沉。楼梯没有栅栏，两边看去都是黑漆漆的，没有尽头一般。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下去。
“我的小龙。”
Draco 回过神。 Dark Lord 扔给他一根魔杖，笑得很邪恶。
“别再弄丢了。”
Harry坐在暗室的角落里，垂着头，显得很狼狈。
Draco 捡起脚边的魔杖，握在手中。 他走到 Harry的面前，捏断了魔杖，又将碎片舍弃在地上。
“不会再弄丢了。”
指尖涌出鲜血，滴落到地上，碰到折断的魔杖，渐渐融为一体。
“你疯了吗？。”
Harry抬起头， “你有可能会丧失近一半的魔力。”
“对我来说，折断自己的魔杖是件很轻松的事情。”Draco 闭上眼睛，喉咙有点干，他的声音有着如柔滑丝质边缘的嘶哑。“第一次有点难受，但是次数多了也就麻木了。”
Harry看起来想说什么，但还是克制住了。 Dark Lord 微微勾了下唇角。 “你尽管折好了。想折一根就折一根，想折一打就折一打。”
Draco 点了点头，疏离的礼貌。 Harry却有些诧异。 他从 Dark Lord 的声音中察觉到一丝。。。宠溺。
怎么可能
Harry立刻抓住了 Draco 的手。 冰冷而纤细的手，指甲上还有残留着干掉的血迹。 细致白皙的肌肤让人舍不得放开。
冰冷的手，僵直的身躯，无情的眼。
“放手。” Draco 说。
Harry握得更紧了。
他知道自己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放开了 Draco的手。 他知道已经无法回到过去，可他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是最了解对方的，明明是。。。爱， 爱着对方的。
Draco 咬着牙，从齿缝间挤出冷酷的声音， “Potter， 把你的脏手拿开。”
Harry心底的寒冷一阵阵的扩散开来，如漣漪般急张。 “我不会再让你流血了。”
“对不起。” Harry说， “我不会再让你流血了。”
“不会再让我流血？” Draco 有些迷惑，但很快唇角便勾起嘲笑，用另一只手抚上 Harry的脸，“真想一巴掌打下去啊。”
“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 Draco 看着 Harry，“我的血为我的家人而流，为我的朋友而流，甚至是为我自己而流的。”
“我的血，” Draco 说， “没有一滴是为 Harry Potter 而流的。”
Harry不相信，但他怕自己的坚持会伤害到 Draco。
所以他妥协了，他松开了手。
Draco 回到 Dark Lord 的身侧，心里有一股莫名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