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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静王太妃奇道,“往常看这孩子很是外向,又时常往外头去的,怎么这样的多愁善感?我倒是觉着她进退有度,动静咸宜,难不成是我看走眼了?”
唐氏答说,“也不是,平日都好好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起来,便是怎么劝也劝不好的,若是她父亲的话还肯听两句,别人任凭说上一车子的话也不顶用。在家时也不常这样,多半是从外头回来就要闹一回。”
北静王妃道,“想来是她小小年纪便没了母亲的缘故,因别人都有母亲,两下里一比就觉得自己与别人不同。女孩嘛,又娇弱又怕羞,因此也不说,只自己胡思乱想,愈发的显得可怜了。”
唐氏叹息一声,“怕也只能是因为这个了,只盼她再大些能看开些。哎哟,瞧我,竟是没头没脑的说这些个做什么。我说二位老姐姐,下半晌儿横竖没什么事做,不如来抹骨牌?”
众人都赞同,因摆上桌子玩儿起来,一边聊些家常,不过是京城中各家新闻,并无甚意思,不过取笑一回罢了。
那边林如海因有些事情耽搁了,迟了一天才往别院中来。好容易到了,却听闻母亲和一双子女都不在,顿时觉得有些无趣。得知黛玉和林珩是逛集市去了,林如海有些不安,又多派了几个人去找,让好生看好两位小主子。他自换了一身衣服,往行宫去了。
君祁才陪着太上皇和皇太后说了一会儿话回到自己寝宫,堪堪吩咐人准备汤泉,就听说林如海来了,忙欢喜的让戴权把人请进来。
林如海如今也习以为常,皇帝的卧房也是出入自由。只是今儿一进去,并未见到君祁。因听见里间有动静,便又往里走,问道,“你在里头干嘛呢。我才刚从京城过来,薛劯前些天进京了,我瞧着他有些不好,听他的意思是要告老还乡。你……”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林如海暗自后悔,他就知道君祁这家伙每个正经的,大白天的就赤条条的站在那里,也不怕冷。
君祁却毫不在意,连亵裤都脱了,一边还同林如海说话,“他的折子我看到了,看来是该给找个人接替他了。这事儿也不急,你才从京城过来,一路风尘仆仆的,很该泡泡汤,一块儿下来把。”说着就下到浴池了。
这浴池的水是直接引的温泉水,两边各有一个机关,一边进水,一边放水,很是方便。这汤泉行宫自然不缺温泉,只是皇上寝宫里原先并没有这样方便的浴池,却是前些年君祁让人特意弄的。林如海也不止一次栽在这浴池里面,因此也不买账,只站在一边,目不斜视。
“这薛劯有一子一女,儿子薛蝌今年十四,虽说打小跟他学习做生意,却还是太嫩了些,怕是撑不起这么大的架子。其他人,我知道的却不多,你那里可有这样的人才?”
君祁趴在浴池边上看着他,“啧啧啧,你总这样,竟不知是好是坏。罢了,这事儿我早就有了安排,这薛家大房一倒,薛劯大仇得报,日后还能不能忠心如故还两说着呢,怎么敢再让他弄这些事。把薛家原本的几家铺子赏给他,日后随他自家造化吧。”心里却想着,还是得想个什么办法把如海拉下来。
林如海似有所察,又走远了一些,“我骑马过来的。”
君祁撇嘴,这么一路,定是累了,那就暂且绕过他。只是又不甘心,便道,“那你过来给我擦擦背,我不闹你。这明明都过了明路了,怎么弄的比从前还凄惨。你算算,咱俩有多久没在一块儿了。”
林如海抓起一旁的帕子给他擦,下手却狠,“什么明不明路的。”
“还跟我装傻,自然是你母亲那里,我做的这些事为了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君祁转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今晚就留下来吧,孤枕难眠呐。”
林如海嫌弃的擦掉脸上的水珠,“我这才过来,总该见见孩子们。差不多得了,泡久了对身体也不好,我去外头等你。”
君祁看着他的背影,明明有反应了,还跟他装。哎,谁让他就喜欢这口呢。利落的从浴池里出来,君祁随意擦了几下便穿上衣裳,可不敢让如海久等。他出来时就看到如海端坐在炕上,手中捧着一个手炉,暗道戴权这老小子越发上道了,都不用他吩咐就知道该做什么。
随手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了一件披风替如海披上,君祁道,“多早晚改了这毛病,明知自己身体不好,外头又是风又是雪的,怎么总不戴披风。”
林如海拢了拢前襟,“穿了的,落了雪面上有些湿,才刚就放在外头了。我看今年江浙的赋税怎么有些不对劲,虽说有天灾,也不能一下子少了三成。”
君祁在他对面坐下来,“他们把我当傻子耍呢,也不知是谁借他们的胆儿,看来这富庶之地的确是多生腐败,吏部的考核该紧着些了。江浙总督也该换人了,王子腾还没安排去处呢,不如让他去江南吧。”
林如海一愣,“王子腾?你不是……哦,也行,只是若原本就是一路的,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
君祁道,“王家每年都有人往江南去,却不是跟当地官员联络往来,而是在寻一个什么人。甄家一倒,他们在江浙一带更没有了势力,恐怕并不是一路的。”
这下子林如海更加疑惑了,“寻人?”
“嗯,听传来的消息,怕是当年那位苏明安的后人。”
“苏明安,可是义忠亲王老千岁的旧部?不是当日事败之时就被赐了个满门抄斩,还有漏网之鱼不成。”
君祁叹道,“谁知道了,似乎是他的女儿被奶娘救出来了,也有说不是的。不过你可还记得当年你在扬州的时候,曾见过一个花盆,还画了画像给我。我让人去查了,正是当年父皇赐给大哥的,大约是后来大哥又赐给了苏明安也未可知。”
这个林如海自然记得,“当时你并没说什么,我还以为不碍事,竟是连着苏家。只是苏明安都已经伏法了,就算他的女儿逃出去了,当年也只是一介婴孩儿,便是要找也是朝廷的事,王家怎么这么上心。”
君祁道,“这却有个缘故。当日大哥事败后,拉扯出一连串的人,我就不信没有四大家族什么事,可偏偏他们还真就摘得一干二净。大哥做事一向谨慎,若要用人,必定要拿些把柄在手上,可偏偏当时查出来没有这样的东西。我当时就猜测是不是藏起来了,现在想来,苏明安是他最信任的谋士,说不得东西是在他那里。可他如今也死了,苏家只剩下他女儿,他们自然就盯上了。”
林如海道,“果真如此,若是咱们快一步找到那人,拿到东西,要除掉四大家族岂不是易如反掌?”
君祁笑道,“我怎么不知这个道理,正让人找着呢。只是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法子,按说一个奶娘带着一个女娃能躲到哪里去,偏生就是找不到。”
林如海忖了一会儿,“我当年把花盆的图样送回来难道没告诉你吗?”
君祁诧异道,“告诉我什么?”
林如海回道,“那花盆,原是从一个小尼姑那里来的,送给了一户庄稼人,后来才辗转到了当铺里。”
君祁一拍桌子,“哎呦喂,竟是出家了,难怪找不着。若早知道这样,还用绕这么大的冤枉路,我这就吩咐他们去找。你可还记得是哪一家庵堂?”
“确实有些记不清了,横竖是扬州城外的,不过我记得说是一对师徒,却是云游而来,怕是早就已经不在扬州了。”
君祁笑道,“这就已经足够,比之前强多了,还多亏了你,不然还不知要费多少功夫。”
林如海赧然一笑,“若是当日一并报给你知晓,说不得早就找到人了。要是让他们的人早一步找到,我就是罪人了。”
君祁怕他多心,又安慰了一番,扯了几句闲话。才要动手动脚的时候,戴权在外头高声道,“皇上,林大人家有人求见,说是家里出了事儿,老太太让林大人赶紧家去。”
林如海登时慌了心神,不知到底出了何事,请听下回分解。
第072章 绑架
君祁不放心;换了便服同如海一道家去。才走到大门口;就有人候着;“老爷,您吩咐去找小姐和少爷的人回来了;说是小姐和少爷不见了。集市上找了一阵就是不见人,因回来禀告了老太太。老太太一着急,晕了过去;好在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
林如海在路上只听说黛玉和珩儿不见了,现下又听说母亲晕倒,脚步踉跄一下;好在有君祁扶着,堪堪站稳。又厉声道;“跟着小姐和少爷的那些人呢?”
那小厮回道,“被老太太叫去了,在院子里头跪着呢,另派了人去找去,只是别院里人本来就不多,因此赵管事去衙门找官差了。”
林如海一边听一边加紧往后头赶,君祁不敢拦他,只在一旁小心看着,防着他摔倒。才刚一听说是孩子们不见了,别说是林如海这个做父亲的,就是他也吓得不轻,因立刻吩咐了戴权回去先叫一队人马过来待命,看情形怕是孩子们在集市上被冲散了。只是如海现在这样让他更担心,面上就是脸白了些而已,可他来时拉了一路的手,可是抖个没停。
唐氏当时一听说孩子们走丢了,霎时变了脸色,才想说些什么,一口气上不来就昏厥过去。这一晕可是把众人吓了个好歹,慌得忙吩咐人去请大夫。前头又有人来回话请示,一时间忙得人仰马翻,不可开交。夏露几个呵斥了一顿,才让小丫头们稳住了手脚。好在有一位积年的老嬷嬷在,壮着胆子掐了人中,这才把唐氏弄醒了。
夏露拿来一丸丹药研碎了用开水冲了,递过来,“老太太宽心,先把这丸药吃了吧。外头已经吩咐了人再去找小姐和少爷了,也有人去找老爷了,您先别着急。”
唐氏皱眉喝了一半,到底没能全喝下去,“好了好了,还死不了呢。那起子奴才是怎么回事,连主子都能跟丢了,很该好好治治。往日一味宽容,竟把这些人纵成这个样子,往后还了得。如海也是,才到这里又进行宫,到底哪里才是……”唐自觉失言,又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问清楚了。这两个孩子都不是胡来的,往常也是出门的,怎么就逛个集市就丢了呢。”
夏露忙回道,“问清楚了,说是……”
话没说完,外头就有婆子说道,“老爷回来了。”
一干丫头见林如海身后还跟着一个,躲避不及,都低头垂手而立,不敢言语。夏露话说到一半,也来不及解释,忙走到外间,“老爷,老太太在里头躺着呢。”
林如海也不管君祁了,径自走进去,一边问,“老太太如何了,大夫来了没有?”
“老太太已经醒了,也服了家常用的丸药。这里只能请寻常大夫,怕是要花些时间。”
林如海一路进去,竟把身后的人给忘了。君祁不好就这样跟进去,只好自己选了个地儿坐着,不去管那些丫头婆子们的眼色。
唐氏听到儿子的声音,挣扎着要下床,好歹被拦住了,半躺在床上问道,“如海,你可是回来了,有孩子的消息没有。”
林如海忙上前问安,又回道,“儿子也才回来,还没人回来报信,业已找了官差一起去寻了。母亲还请宽心,若是因此犯了旧疾,孩子们知道了也该自责了。只是到底是怎么个缘由儿子也不清楚,待我先去问个明白。”
唐氏道,“也好,那你赶紧的,若是玉儿和珩儿有个三长两短,竟是活活剜我的心,我也不用活了。”
林如海忙又安慰两句,“母亲这是什么话,竟置儿子于何地。想必是孩子们一时贪玩走散了,哪里就这样严重,儿子一定马上把人找回来。夏露,你们几个伺候好老太太,一会儿大夫来了让好好看看,别让老太太再着急。”
说完才到外头来,跟君祁说了两句,复又出来到檐廊下。院子里几个跟着黛玉和林珩出门的奴才正跪在雪地里,寒风瑟瑟中颤抖不已,一半是冷的,一半却是吓的。小姐和少爷都是金贵的主儿,哪一个都不能出差错,如今倒好,一丢就是一双。不用说也知道,他们这回都是凶多吉少了。凭林家再怎么体恤下人,这把林家的独苗都给丢了,不连累家人就是烧高香了。
林如海难得一脸戾气,往日清冷的声音竟是带着一丝煞气,“说,到底怎么回事。”
为首的小厮跪爬出来,战战兢兢的回道,“回老爷的话,奴才几个今日随两位小主子出门,一路跟着小姐和少爷,一步都不敢离开的。后来少爷见了舞狮队伍,很是好奇,便要去看。小姐嫌人多,不愿过去,便把奴才们分了两拨,三个陪着少爷去看舞狮,奴才等剩下三人陪着小姐去了一家古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