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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她爱人这一件事情,我却没有答应她……”
“傻蛋!”小鱼儿实在是忍不住脱口而出了,道:“那荷露既然把这么要命的东西交给了她的男人,说不定当初就想和他的男人一起对付你们,何必信守与她的承诺?况且你根本就没答应她!!”
“信口开河!荷露岂是你说的那种狠毒之人!就算是她偷了这毒药,料想也只不过是为求自保而已。她若是没死,绝不会允许他的男人如此来害我!”无缺此时居然罕见的勃然大怒了。
小鱼儿自知自己确实是失言了,看来这荷露与无缺主仆之间的情谊,果真是很深厚的,但……既然深厚,那日他杀荷露的时候,居然真的能完全压抑住自己的感情,眼睛都不眨一眨?他的脸一定真的是被冰冻僵了。这个男人永远淡定从容的外表之下,到底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情感呢?
气氛僵了一阵,两人都未言语。最后,小鱼儿还是先开口打破沉寂了,他小声问:“那……你那仇家若执意害你,害你千次万次,你都不嫌麻烦,天天等着他来害?来一次,打一次,放一次?”
无缺平息了下怒气,知道海兄有口无心,也只是为自己抱不平,便想顺着他的话头聊些别的,于是他开始认真考虑起小鱼儿的疑问来,道:“这次我没死,他定然还会来寻仇,我若有防备而抓住他一次,便能知道他是谁,他害到我便绝非易事。这药宫里只少了一粒,他既然已用来害我,便害不到师父们了,根本不足为惧。我若每次都放他,或许有一日他会被感动?他若执意寻仇的话……我不杀他,却没说不杀他的家人,他若顾及父母兄弟妻儿的性命,总会有所忌惮吧……”
小鱼儿笑道:“拿家人要挟他?这个法子倒也还好。普通人被你这么一吓,估计也不敢再害人了,但那恶人若是根本六亲不认,或者识破了你只是恐吓他,不会真的要了他亲人的命,那么死的就还是你自己!”
无缺又被小鱼儿问住了,沉默半晌后道:“若真如此,那就当我给荷露抵命好了。”
又傻又倔,小鱼儿真想抽这人两巴掌,但看他面色苍白的样子,也不忍心再和他吵了,只看着他憔悴的脸叹了口气道:“你杀人是为了你师父,自己心里难受为什么从来都不说?不滥杀无辜是你对自己的要求,但别人存心害你,你为什么也不杀?做人为什么要对自己如此苛刻?!”
无缺看着小鱼儿那气不过的神情,目光里也似有了一丝感动,缓缓道:“为什么……海兄为何总是喜欢问为什么?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若要问,那我也想问问,你为什么现在要如此生气?为什么这么替我着想?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这一句把小鱼儿问得语塞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他何等机敏,眼珠一转,便笑道:“因为你是移花宫的少主大人呀。打架要靠你,花钱要靠你,狐假虎威也要靠你。让你欠我的情,一辈子都还不清,以后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有一堆的把柄落在我手里,我的无理要求你若是不应允,老子便可以往街头巷尾里传闲话。比如今天这次,就是个挺好的把柄,移花宫少主为了躲仇家,曾经求我把他放在棺材里~”
看着小鱼儿这厚脸皮的笑容,无缺运了一口真气,用非常严肃的语气警告道:“海兄,你哪里都好,就只有一点不好,嘴巴太坏。实话告诉你,我很讨厌欠别人的情,更讨厌你不分场合乱挖苦人,从来就不给别人留面子,有时候我真恨不得点了你的哑穴。请你不要再考验我的器量了,否则哪日若不幸命丧我手,休怪我没有事先提醒过你。”
小鱼儿心想:“你讨厌就杀了我呗,明明心里恨得要死,脸上却不挂相,谁知道你忌讳?怎么能赖我?”不过他也自知自己因为好奇对方的忍耐力下限到底在哪里,开玩笑有时候确实是过分的很,现在对方大病初愈就已经被自己气得脸色发白了,这种拱火的话,自然是不该再说,便开脱道:“不分场合?留面子?意思是不是,有的玩笑,咱俩私下里开开你可能不会生气,但有别人在的时候,尤其是有女人在的时候就绝不能说,要给你留面子?面子……面子到底值几个钱?能当饭吃么?”
无缺摇了摇头道:“海兄洒脱豁达,不循俗理,我是很羡慕的。但世人未必都能如你般不羁,我既然是移花宫门下,出宫与各门派交好,挽回移花宫的声誉,自然所作所为都不能有失体统,更不能让两位师父蒙羞,否则真的是罪该万死了。”
小鱼儿听此言又有些惋惜,道:“原来,原来你连自己的骄傲都不属于你自己,而是为了你的两位师父。你自己到底还有些什么?这次小命都快没了,却只让我帮你藏匿在此地,而不回家去疗伤,除了不让小兰为你担心以外,也是怕你在两位师父面前栽了面子?被她们骂?”
无缺道:“士可杀,不可辱,有时候气节确实是比性命宝贵的。这次我不愿回宫求援,其实是另有隐情……”
小鱼儿眨眼问:“什么隐情?”
无缺皱眉道:“萍姑的命。上次我让萍姑带荷露的尸身回去复命,授意她自称是大义灭亲,手刃了荷露,才免于被牵连的。这次我中了赤练霓虹的事情若是被宫里知道,料想师父震怒,荷露的九族都将会被株连……”
小鱼儿彻底崩溃了,长叹一声,苦笑道:“你活着真的是好累。为这个操心为那个操心,让人看着都替你难受。”
无缺刚醒不久,就说了这许久的话,现在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再呆在棺椁之中,便从棺材中翻身跳下。他抖了抖身上的尘土,道:“这些事情若让你做当然会难受,不过我已这样许多年,也就不觉得怎样了。”他的语气依旧是那么平静,听起来却令人觉得有些苍凉。
“不觉得怎样?觉不觉得饿呢?”小鱼儿听见旁边的锅子已噜噜作响,便走过去,摆出碗来,笑道:“来,喝碗粥,祭祭五脏庙吧。”
第23章 空章
留个位置以备番外,无内容。点下一章。
第24章 车马炮卒
叠翠仙境之中,道人已经把棋子码好,他和仙童的棋局还未开局。
道人看鱼花二人又回到客栈与两位姑娘汇合了,踏上了惊险而愉快的旅程,也可以安生一会儿了,得了个空,便清了清嗓子开始教仙童象棋的规则,仙童却觉得这些子的走法记着太麻烦,不想学了。
道士笑道:你既然嫌麻烦,我就换个说法如何?你看这“马”,就像花无缺,马走日,中规中矩,开始觉得他慢吞吞的,但若等到他接近再防便已太迟了,很难再逃脱他的纠缠。
仙童笑了:嗯,是有点相似。
道人又指另一枚棋子道:看这“炮”,这炮就像小鱼儿,上蹿下跳跑得很快,无论是朋友还是敌人,都能够被他利用,只要有别的棋子能用,便能出其不意,跳来跳去,杀伤力无穷。
仙童拍手问:比得妙极。那张菁呢?
道人见他感兴趣了,就拿起另一枚炮道:别忘了这炮有两枚,这张菁也是个炮,灵活度不输于小鱼儿,若让他们结成双响炮,杀伤力可不止增强了两倍啊!(作者吐槽,这……难道就是炮友?)
仙童指指这“车”问:这“车”又是谁?
道人笑道:这车便是邀月和燕南天,你还没看见他们表演呢。他俩都是横冲直闯的火爆脾气,见到对方阵营的人就杀。而且此二人就不能够见面,见面就你死我活。
仙童乐了:听起来这对冤家倒很有趣啊。稍后我倒想见见……对了,忘记问最重要的了,那铁心兰!铁心兰你又能比作什么?
道士把一枚“卒”向前一拱,道:她?过河卒。
仙童不屑的说:这卒子最不起眼,最没用,这铁心兰就算武功低微,也算是被两个男人宠在手心里的,有举足轻重的作用,你对她似乎有点低估了?
道人摇头:诶,不要小看了她。俗话说“小兵过河赛大车”,有时候这过河卒的杀伤力竟是全盘最高的。不信我摆来你看。
果然,道人将这“炮”和“马”远远的放在了同一直线上,这过河卒正好在马的斜前方。仙童不解这局是何意。
只见道人将这“卒”平移了一格,推到了“炮”和“马”的中间。
仙童惊呼:果然凶险!
道人笑道:这一步,她既蹩住了马腿,又当了炮架子。可笑的是,搞不好她走过来,是因为喜欢这马才想和他站在一起,而且她走这一步是怕这马和炮打架,认为挡在他俩之间是在劝架?
仙童摇头:好笨的卒子,好心做坏事?
道士小声嘀咕道:你是没看见,上一次,这卒子是脱光了衣服拱上去的……
仙童没听清楚,问:你在说什么?
道士赶紧赔笑:嗯……没什么,没什么。
仙童看着这三个棋子,突然释怀道:不过还好现在该这马走了,他虽马腿被蹩,但若不再前进,向后跳开,便不会有事了吧?
道人摇头:他若懂的跳开,自然是能保命的,但他若也喜欢这卒子竟不肯动……那绝对就是必死无疑!
仙童叹:绝无可能,这马若是死都不肯跑,怕是比这卒子还要笨了。
道人笑:你再看看那几人,就知道我的意思了,好戏就要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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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转眼又过了好几个月,四人同行,笑闹中大家早已混得熟稔,亲密无间。
某一天,日暮黄昏。
这几天正好没什么事,小鱼儿还是无聊的在房顶的稻草堆里晒太阳。太阳快落山了,也没什么可晒的了,他瞧着还是在场院里一丝不苟的练功的花无缺,突然觉得这种和平的感觉,真的十分不真实。
到哪里去找一个江小鱼去给他杀呢?小鱼儿寻思着。他最开始自信满满的认为,自己谎称江小鱼至交而布的局,绝对是天衣无缝,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因为就算自己身份不慎被揭穿,还是可以要求无缺信守诺言不立刻杀他,让他带自己回移花宫。这样无论是路上逃跑,还是去会会那两个老妖婆把她们绕晕,都还是有机会活命的,到时候再随机应变也不迟。
不过随着相处的日子越来越久,小鱼儿越来越不愿意再去盘算身份被揭穿之后该怎么办的问题了。因为他自知欠无缺的人情越来越多,自己已经很习惯的把这个帮手纳入到自己每一个计划之中。缺了他,好像很多事情都不太好办了。不过这个谎到底还可以圆多久呢?
小鱼儿想起昨天无缺在闲谈中又不经意的问他:那个江小鱼为何很久都没有来找海兄?海兄是否觉得这事情蹊跷?
自己又挠挠头故作担心状的絮叨:这小子总是爱惹麻烦,而且一惹就是大麻烦,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引火烧身把自己给玩死了。也许这次麻烦太大,已经死了也说不定。
无缺竟答:“海兄已经得到他的消息了么?如果海兄担心他,手边又有线索,咱们不如赶去救他脱困。因为如果他因别的事情死了,花某这边无法完成师命的话,也是很作难的。”
自己忙打马虎眼说刚才只是瞎猜随口说说,并没有得到什么消息。那木头却只是“哦”了一声说没事就好,便不再多问了。
类似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小鱼儿有时候很怕看无缺的眼睛,因为无缺每次用那双清澈的眼睛温和的望着自己,认真倾听自己或真或假的说辞的时候,他都会笼上一层负疚的感觉。这木头其实并不笨,但他太容易相信别人了,而且只要别人对他有一点恩惠,便更是深信不疑、只知道感恩。他有时觉得这人幸亏是遇见了自己,要是遇见别的什么坏人,比如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什么的,一定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他为自己开脱:自己骗他留在自己身边,盯着他,也许反而会防止他被别的坏人害死?自己其实是在积德做善事也说不定。
不过小鱼儿还是有点心虚,心想,他若知道了真的江小鱼一直都在他自己的身边,还整天称兄道弟吆五喝六的,到底还会不会保持那副永远都超然物外的平和面容?那双清澈的眼睛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自己呢?
这种最糟糕的状况,他不愿意想,因为他是不会任由这种状况发生而置之不理的。要杀宫女生的一个孽种,对于移花宫来讲,真是易如反掌,但为何一定要让少主亲手杀呢?必有古怪!也许真的应该下决心赶快着手,去挖一挖移花宫那两个古怪的老妖婆的秘密了。
第25章 万全之策
小鱼儿正在用心的盘算,猛然发觉一粒小石子正向自己的头上打来,他赶紧缩脖一躲。再看石子打来的方向,屋子的另一边,铁心兰正在屋下,等着他下去。小鱼儿飞身下来,小兰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把刚收到的来自狂狮铁战的家书交给了他。
小鱼儿仔细看了看信,摇了摇头,心想铁伯伯既然不会舞文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