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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千倍!
于是邀月便挑了挑眉毛,从容的开口了:“嘴上说说谁都会,我知你最擅长此道。空口无凭,既然你如此有自信,那不妨你我的恩怨,就以徒弟论输赢如何?我带我的徒弟回去,而你好好教江小鱼武功,以四个月为期,四个月后让此二人堂堂正正的一决高下。此战绝非儿戏,而是生死一战,至死方休。你敢还是不敢?”
燕南天见邀月说此话时眼神中闪着青光,那咄咄逼人的气势让自己本能的倔强反抗,一定要灭灭她的威风!道:“好!我倒要领教一下移花宫武功的精髓,是否真能敌得过我派嫁衣神功!你们今日如此狂妄,来日一定会后悔!邀月,我与你在此击掌为誓,绝不反悔!”
邀月撩开袍袖伸出手,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与燕南天击掌。二十年了,她终于又碰到了燕南天的手,她暗自得意:要让燕南天为此次击掌,后悔终生。
怜星心中长吁一口气,但表面却仍未敢表露,故作轻松问:“既然决斗之约已经立下,咱们暂时休战便是。燕大侠热情款待的我派少主,现在究竟身在何处?”
燕南天望了望邀月道:“在当年你建的冰窖里,随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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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另一角落,铁心兰还是在一棵大树下抽泣不止,小鱼儿一边安慰她,一边询问情况。不过小兰已泣不成声,说话也颠三倒四的,小鱼儿问了半天,也没有完全整理出头绪。张菁从远处跑来,也已跑得已经气喘吁吁的。
小鱼儿赶紧问:“怎么样?”
张菁道:“燕伯伯答应放人了。只是他们定下决斗之约,让你和花无缺四个月后一决生死。”
失魂落魄的小兰听言猛然站起身,惊呼:“一决生死?万万不可!他们怎么能定这种誓约?”
小兰迈步想冲去找移花宫主理论,不过没等她迈出第一步,小鱼儿已经从背后点了她的昏穴。
小鱼儿把昏过去的铁心兰交给了张菁,毫不客气的命令道:“你就呆在这里,寸步不离的照顾她,能做得到吧。”
张菁凄然笑道:“能,放心吧。”
小鱼儿说完便要迈步向冰窖的方向走。
“你点她的昏穴是怕她跑过去和移花宫主起争执,邀月怜星会杀了她?”张菁开腔令小鱼儿不得不停住了脚步,不过他没有回答半个字。
张菁继续道:“因为你知道,燕伯伯只有一个人,邀月实力不一定比他差,但邀月还有怜星这帮手,燕南天绝对处于劣势,他们三人那里绝对凶险异常?你让我在这照顾小兰,也是不希望我跑去跟着你冒险送死?”
张菁等小鱼儿回答,可他还是没有说话。
张菁叹了口气道:“但我们这些人其实都无所谓,你的命却是邀月怜星最想要的,你去那里,不是最危险么?”
小鱼儿沉默。
张菁语气中又透出了些埋怨,道:“为了朋友,你真的连命都要了?你这天下第一聪明人原来也有笨的时候!”
没有回答。
张菁顿了顿,哽咽道:“既然你去意已决,也不想有牵挂碍手碍脚,那就万事小心,我们等你回来……”
小鱼儿自始至终没有回头,也没有说一句话。他走了。张菁看着他的背影,她知道,她说的话,他都懂,而她的心意,他也懂了。自己始终都是最懂他的人。
第40章 冰封之体
小鱼儿又回到冰窖的门口,却发现有几个宫女正在这冰窖的外围搜寻着什么。他未多想,不由分说溜进了冰窖的门,只听见燕南天大声说:“那小子一定是溜了……不对,这门是从外面锁的,刚才却开了,锁也没有破坏的痕迹。你们原来如此狡猾,使用调虎离山之计,一边假装和我约谈,暗中却派人盗走钥匙,把人给劫走了?”
小鱼儿心里一惊,这事情他最清楚,燕伯伯粗犷,从他那里偷钥匙,比撬锁开门要容易得多,而且只要事后再用钥匙锁好,根本就不会留下痕迹。这钥匙便他偷过来给小兰的,小兰刚才哭跑而走哪里会想着再锁门?自己追过去问明情况也未想到邀月她们来得会如此的迅速。这没锁门的痕迹,算是留下了。不过……木头他真的已经跑了么?不对!小鱼儿心惊肉跳的心慌感还在,他觉得无缺仍然还在此处。
小鱼儿走近掌灯争执的三人,只听见邀月怒道:“你少含血喷人!我们若是救他走了,又怎会问你来要人?莫不是你怕输,而在这故弄玄虚,其实根本就不想放人?”
小鱼儿不理他们的争吵,继续在房间里搜索。他四下搜寻才知,这冰窖原本就没什么东西,只有被排列得整整齐齐的一块块方方正正的大冰块。每块冰都用麦草盖住了,为的是保温,防止冰块融化。小鱼儿直犯嘀咕,这里应该没什么藏身之处才对啊……
他眼睛突然一亮,发现地上竟有一小滩血迹,血迹旁边隐隐有一道拖痕,像是有人要爬到哪里去。顺着这痕迹,小鱼儿向前寻去,而这痕迹却又在转角处一块冰的前面断了。小鱼儿在这角落里细细找了找,没有暗门,也没有地道,不过盖住这块冰的麦草却似乎被人扯乱过。他下意识的掀开了麦草一看,却忍不住惊叫了起来:“找到了,人在这里!”
燕南天三人闻声赶来,发现小鱼儿已惊得坐在了地上。只见掀开的麦草后面,那方正冰砖的底部已陷进去一个大窟窿,那窟窿里面似又嵌进去了什么东西,仔细辨认之下,那冰里影影绰绰竟是一个倒在地上的白衣之人!花无缺的全身竟已几乎嵌进了一整块冰之中。
小鱼儿刚要靠近,只听怜星大喝一声“闪开”,他便乖乖的闪身让开了。话音未落,怜星已飘一样的蹲在了那块冰的旁边,她手掌轻轻一拍,无缺周身的冰便瞬间裂作了齑粉,而人却毫发未损。
冰碎了,人能看得真切了。只见那白衣之人紧紧的依偎在冰块的旁边一动不动,似没有了一点生气。他的身体弓着已缩成了一团,右手拼命抓着那块冰,左手紧紧的扯着胸口的衣衫,脸色业已白得发青,双目紧闭,眉头拧成了一个结,嘴角渗着血,痛苦的咬着嘴唇,一看便知死前心口绞痛难忍到了极点。
小鱼儿简直不忍看无缺的样子,那惨状实在令人揪心断肠。熟识的花无缺不是那个永远一尘不染、高深莫测、泰山崩于前都不变色的人么?不是那个脸上永远都挂着优雅和恬静的人么?浑身凌乱而蜷缩在这里的尸体,真的是花无缺么?小鱼儿心想,还好小兰不在此地,否则必将当场昏厥,醒来后会不会疯掉还未可知。但他疑惑于无缺的死状竟如此诡异,到底是谁下的毒手?于是又强忍着心痛想看怜星会如何验尸,可会发现什么关于凶手的线索?
燕南天和邀月见无缺此情形也大感意外。燕南天忍不住解释道:“我将他带进这里的时候,他只是昏过去了,也并未再伤他分毫,现在怎么会是如此情景?难道后来有人进来过,杀了他?”
小鱼儿暗惊,他知道,小兰进来过,但她绝不会害无缺,也没有那个本事。难道小兰走后,又有人进来过?
邀月看面前的燕南天支支吾吾的样子,忽似茅塞顿开,竟欣喜若狂的叫道:“哈哈!燕南天!你把他打死了?!”
燕南天以为邀月是在兴师问罪,愤然道:“大丈夫坦荡荡,我并未下过杀手,信不信由你!若令我查出杀死他的真凶,这凶手竟趁人之危,我也是不会轻饶他的。”
邀月阴笑道:“哪里有什么真凶?分明是你的托词!即使你当时并未将他一掌毙命,但把他关在这里令其自生自灭,伤重不治而亡,和亲手杀了他又有什么区别!你可知他是谁?……”
怜星正守无缺的身旁,一听姐姐要开口泄露天机,又如风般奔回姐姐身前,怒指燕南天骂道:“燕南天!你少口出狂言!谁死了?我移花宫的少主岂是你一掌就能打死的?无缺他并未死!我们的决斗之约,也未结束!”
邀月和燕南天又是一惊。
怜星转过身来拉住了邀月的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赞许的兴奋,道:“姐姐,做到了,无缺居然做到了!你我都曾以为,咱们的明玉功心法极为阴柔,更适合女子修炼,他以男子之身修炼到第六重已是极致,再难进境。而今日他被这燕南天逼到如此绝境,又有伤在身,拼死一搏,心无旁鹜,反而促使他打通了明玉功的第七重!看来燕南天和江小鱼想要胜过我们,就更加困难了。”
邀月听此言皱了皱眉,她的目光透过怜星的肩头,瞥了一眼那倒地之人,心想:无缺能吸收冰气化为己用,借冰力运功护体,确实是修成第七重了,这一点倒是不假,这孩子有此本事,自己也稍感欣慰。但看妹妹打断自己的话,又一反常态的激动,邀月现在已经再清楚不过了,刚才怜星极力促成决斗之约,不光是担心自己和燕南天动手吃亏,更是出于她一心想救这个孩子的私心。不过既然自己刚才话已说得很满,现在又提起这决斗之约,关乎门派的名誉,已然被架在了这里,确实是要争口气,不能够退缩的。再想想这孩子因练成明玉功第七重而增强了冰心诀的效力,而存住了一口气没死,也算是命大,倒也没给自己丢脸……
邀月轻合双眼,深吸了口气,心道:“既然二十年都已经等了,再等四个月,这仇恨让他们一次结清,倒也无妨。”便暂且按下了说出真相的想法。
这时,怜星又下意识的向花无缺的方向瞟了一眼,竟见小鱼儿又悄悄靠近了那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孩子,正伸出颤微微的手想去摸他的鼻息,不禁怒火中烧道:“别用你的脏手碰他!”
小鱼儿只见怜星挥了挥手,便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让自己的身体向后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墙壁上。他再看怜星,这女魔头正用敌视的目光瞪着自己,那样子就像一只母狮子正挡在自己受伤的幼崽身前一般,心中不禁生畏,自觉此刻自己要是再动一动,也许真的会被她杀死?
怜星质问小鱼儿:“说!是不是你搞的鬼!”
小鱼儿岂是问话就能老实回答的?虽然他现在已没什么心情笑,但还是挤出了一声干笑道:“你为何要怀疑我?我是他的朋友,是绝对不会害他的。他居然会被人害成这样,我也伤心得很,起码看起来,比你姐姐要伤心得多……”
怜星也知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与其在这里听他鬼扯耗时间,不如快些回宫,若无缺醒了,自然可以知道事情的原委,便只叫嚣了一句:“我徒儿这次没事便罢,以后若是让我知道,确是你这小畜生阴损害人性命,看我如何活剥了你!”
燕南天见怜星如此盛气凌人的欺负自己的贤侄,自是要上前一步给他撑腰的,此时邀月却不紧不慢的挡住了他的去路。
不过邀月也瞪了一眼怜星,心里暗骂:臭丫头,今天真的是翻天了……现在就给足你面子,当着燕南天的面自是不会内讧惹人笑话的,等回去再和你计较。怜星见姐姐似乎也明白了,马上低头心想不妙,不过情势危急,她确实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第41章 生死未卜
邀月欲继续决斗的计划,便也来到无缺身前,一把揪起他的胳膊把了把脉,表情立刻严肃起来,立刻挥袖封了他七处大穴,然后继续边把边皱眉思量。
燕南天见邀月此神情便知她是遇到难题了,便道:“你徒弟若是伤重需要调养,决斗之期延后便是,也是人之常情,或者你们换个徒弟来比试?我们绝无二话,也不想胜之不武……”
“根本不用!”邀月嗤道:“我移花宫的传人,此等小伤,几天便好,轮得到你来操心?我现在倒是觉得……这决斗之期四个月太长,改为两个月如何?你若怕时间短了教不好那江小鱼,必定会输,现在直接认输便是!”
燕南天无奈道:“你这女人还是如此善变,既然开始的期限是你定的,你若有信心会赢,这期限就让你改一次,下不为例,也算君子之风。若要我们平白无故认输?绝不可能!”
于是邀月吩咐宫女们小心伺候把少主带回去,只对燕南天留下一句“两个月的约期临近,我自会通知你们决斗的地点,不要让我失望!”便与怜星回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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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两个月,小鱼儿连一天都没闲着,无缺受伤的事情,他自然是不会告诉铁心兰的。除了大强度的和燕南天练武以外,小鱼儿还广交朋友,四处打探消息,尤其是刺探各种有关于的移花宫消息。
此间还有一次奇遇,小鱼儿、张菁和邀月怜星被张菁的师父之一——魏无牙所设计,被困死在天外天老鼠洞里。这变态侏儒魏无牙单恋邀月怜星多年,虽被打成残废仍痴心不改,最后不惜自杀而让邀月怜星为自己殉葬。小鱼儿和张菁在绝境之中,想尽一切方法让这两位宫主松口,他们能听出好几次怜星都要松口了,但邀月最终还是没让酒醉的怜星开口,差了这最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