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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莹滟原本也想跟着送过去的,被太王妃拦了下来,她说正在准备师徒的拜见宴礼,到时候会把她引荐给大家,现在还是留一些悬念想头的比较好。
不过,董莹滟表面上虽说是应了下来,没有坚持,但是心里却总是有些忐忑,总觉得太王妃话里有话,所有的人好似都有什么事不愿意告诉她?
蕊香和花语依旧跟着董莹滟,在她离开的那些日子里,她们和丁厨师一家人一起,协助周氏把绣坊和饭庄都打理得很好。
秘密基地里以往训练的那些个女兵,大多数被送去了周边的几个国家,她们的任务便是以美色为诱饵,获得别国的情报,一旦被人怀疑,便只能自行了断。
蕊香和花语是这些女兵中运气最好的,她们两个也时常如此的感慨,对董莹滟自然是完完全全的忠心。
谷家娘子两个儿子对蕊香和花语上了心,董莹滟在一边察觉之后,自然是设法成全了他们。
这样,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董莹滟便闲了下来,及笄礼之后,她每天都只是在家里练练功,看看书,偶尔兴致上来的时候,也拿起绣花绷子绣些个小玩意,生活得甚是惬意。
太王妃的宴请之礼还要再等一个月才到,董莹滟也不好贸贸然去义亲王府。
在这期间,董莹滟的终身大事自然成了所有人都关心的敏感话题。
但是,董莹滟一直都没有点头,那些人的家世都是好的,可是,她要挑的却不是这些。
就因为董莹滟的婚事一直都没有着落,关于她的揣测之言自是无风不起浪,被人到处传播。
只是,董莹滟根本就不是他们所想象的那样,对于任何流言蜚语,她始终都没有任何的表示,似乎那些人议论的人不是她一般坦然故我。
真金不怕火来炼,董莹滟自有自己的主张。
“郡主,门房刚才送来安邦侯府的喜谏。”
这一天,董莹滟正坐在房中绣着一个小荷囊,蕊香手里拿着两张喜帖走进门来:“说是还要请郡主明日过府一叙。”
怎么会有两张喜帖?董莹滟心下狐疑,慢慢打开了那手中的帖子。
次日,董莹滟依约来到安邦侯府,接待她的依旧是李宝福和李宝云这两兄妹。
而且,李宝云梳的还是姑娘头。
董莹滟自然很是纳闷。
李宝云竟是从来都喜欢的不是金子卿,她喜欢的竟然是戴虎子。
而憨憨的戴虎子也对李宝云是一见钟情。
于是,李宝福和周济常特意进皇宫去请求金子啸做主。
金子啸顺水推舟,要了李宝福和周济常每人的一项大功劳,便下旨准许金子卿和李宝云和离。
董莹滟收到的那两张喜帖,便是李宝福和董莹玉,李宝云和戴虎子的新婚喜帖。
董莹滟这一次到安邦侯府,却没有再见到安邦侯的夫人和小舅子。
询问之后,方才知道,那小舅子的侍妾肚子里怀的,竟然不是小舅子的种。
至于是谁的,李宝云没有说,董莹滟也就没有好意思再问。
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小舅子胡云凯承受不住的了失心疯。
安邦侯夫人悄悄的偷用了私章公报私仇。
东窗事发,安邦侯忍无可忍,大笔一挥把她休回了娘家。
当然,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结果,李宝福和李宝云这兄妹俩绝对是功不可没。
还有金子卿,那次在皇宫里的秘密山洞门口,他替董莹滟挡下的那些个凉水,确实是有毒的。
而且金子卿之后又没有及时的处理干净,待到将萧继先派在宫门口的第一波军兵打退,那时,他已是双目红肿得再也睁不开来的了。
事后,经过岳神医的医治,金子卿的性命虽说是保住了,但是,他却是已经成了一个双目失明的盲人。
岳神医虽是答应了回去研制解药,但是,却明确表示,金子卿双眼要想复明的可能性极小,他实是毫无把握可言。
眼下,所有的人都知道金子卿的近况,却都只瞒着董莹滟一个人。
离了安邦侯府,董莹滟告辞回家,虽是已经知道了金子卿的近况,但是她更是清楚他的执拗,便没有去义亲王府探询。
一个月之后,义亲王府太王妃,把自己这一辈子收的唯一一个徒弟,安平郡主董莹滟引见给所有的皇亲国戚和贵胄大臣。
为了表明自己对这个徒弟的器重和喜爱,太王妃一反常态,特意大操大办,竟是一脸安排了十天的流水席。
这十日,董莹滟也就暂时客居在义亲王府里,对外自然是宣称,为了待客的方便。
太王妃此举,实在是不可谓不是用心良苦。
董莹滟索性把甘草一同带在身边,让她和金子器两个可以远远的见上几面。
头三天来的人最多,身份也最高,就连金子啸也过来跑了一趟,竟然把那块凤佩作为贺礼送给了董莹滟。
金子啸的这一举动,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感到愕然,幸好那天在座的都是皇室宗亲,并没有人当场就表现出什么来,身份使然,这些人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皇上赐下来的东西,董莹滟自然不能驳了他的颜面。
金子啸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给董莹滟留下了意味深长的一瞥之后,便带着太监离开了。
“皇上他原本把那块凰佩和项链都给了我,许是但留着那么一块凤佩也没有什么意思,所以才想着不如一同都给了我算了吧?”
事后,在单独面对太王妃的时候,董莹滟只能稍稍作了一下解释。
可是,这解释,她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她并不是想要答应金子啸,只是他这么当众如此所为,明眼人一看就都会明白的,她又怎么能够怪太王妃他们多想?
“我知道,这一嫁由父母,再嫁由自身,悦儿如今又变成了这么一副模样,皇上他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儿,要不然也不会今天特意过来跑这么一趟了。”
太王妃摇头叹气,之后就再也没有多说别的什么。
董莹滟回到客房,由丫头伺候着洗了澡,换了家常宽松的衣裙,靠在床上想着心事。
“郡主,您可别怪婢子多嘴。”
蕊香站在董莹滟的身后用干毛巾仔细的给她擦着湿漉漉的长发:“您自己的事情也是真么应该要定下来了,那么多人都在为你担心着急呢。”
“行了,时候不早了,你也回房去歇着吧,我自己的事情,我自然是有分寸的。”
董莹滟被蕊香说得有些脸红,便赶紧闭上眼睛:“我困了,今儿留花语值夜就行,也是快做娘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象什么话。”
蕊香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毛巾,福了一礼转身退了下去。
董莹滟闭着眼睛躺在那里,闵刚,萧宁远,金子啸,金子卿,这一个个的身影相继在她的眼前浮现,他们,个个都对自己情深意重,她要还,却是只能还一个人。
第二天,要到晚上才会有席面,留了蕊香在房里驻守,董莹滟吃了早饭之后便带着花语出门去逛园子,上次没有全都逛到,今天,她可以借此机会好好的欣赏欣赏,顺便也是可以散散心。
“郡主,保国将军,他等您很久了。”
逛了半个园子,看看日头早已经升得老高,吃午饭的时辰快要到了,董莹滟便转身走回了客房,想着今天可以眯一个晌午觉了。
谁知,刚走到客房的院子门口,蕊香就笑着迎了上来:“今儿个早上,您刚出门没多久,将军他就来了,听说您去逛园子散心了,将军就说他可以等您回来再说,不允婢子去把您叫回来。”
“滟儿,是你吗?”
董莹滟让蕊香和花语守在院门口,自己举步往房间里面走,身后摸了摸胸前挂着水晶项链,心里七上八下,她自己都不知道,等一下她会对金子卿说些什么?
金子卿正背着手,静静地站在桌前,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转过身来,那一双好看又迷人的凤眼不经意的睁大,可是,那里面却一丝光芒都没有,空空洞洞迷迷茫茫的。
“子卿……”
董莹滟心间一凛,双手不自禁地伸出来,上前握住了眼前那双早已长满薄茧的大手:“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来找我?”
“本来,我是想等眼睛治好了再去的,你答应了会等我的,你就一定会等,这个我知道,对不对?可是,可是,我这眼睛……”
“那你今天干吗还来?”
“我等不及了,连萧宁远,连皇上都,可是,我的眼睛,不过,滟儿,我今天只是想要当面听听你的想法,毕竟我的眼睛,我想,我应该不是最合适你的。”
“那好,那我就告诉你,我从今以后都不会再等你了,这个,你拿回去吧。”
董莹滟取下水晶项链,一下塞进金子卿的手里:“好了,我的想法你听到了,你可以走了。”
“滟儿,你生气了?”
金子卿一把拽住了董莹滟的手,开始语无伦次的乱语:“滟儿,你别生气,我不是,我怎么会舍得,可是,我的眼睛,滟儿,我不会再放手的,我不放手了,皇上也不行,你别生气,你别生气,你别走,我不放你走,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
“快,快让开,别都站在这路中间,花轿马上就要到了,快让开。”
一年之后,义亲王府门前挂灯结彩,鞭炮齐鸣,无论是谁,个个脸上都笑逐颜开。
今天,义亲王世子金子器和保国将军金子卿,这两兄弟一同迎亲办喜事,而他们身后的花轿里,蒙着盖头端端正正坐在里面的,正是安平郡主董莹滟和她的义妹岳甘草。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