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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妃给的是一个红包;一对镶宝石菱花纹金耳坠和一支灵芝竹节纹玉簪。
义亲王爷给的是一个红包;一块玲珑翡翠玉佩。
世子妃给的是一对金镶玉嵌珠宝手镯。
见过礼,有丫头来禀告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众人便准备起身前往饭厅。
“来,你是叫滟儿吧。”
在这古代的大户人家,做任何事情都是有规矩的,太王妃没有起身之前,这家里任谁都是不能先站起来向外走的。
禀事的丫头刚告退了离去,太王妃便朝站在金子卿身后的董莹滟招了招手,今天她是刚进门的新媳妇,这厅堂里还没有她的座位。
这太王妃在老王爷做主定下了这门亲事之后,一直就气不顺,她总是担心这商贾之家出来的女儿没见过世面,难免会有些市井市侩之气,可是,想想自己这个孙子的婚事那么难成,也只有作罢,暗自叹息的份了。
没想到今天一见这董莹滟的行为神情落落大方,一丝都没有小家子的市侩之气,举手投足之间还透着无限的优雅和恬淡,这太王妃的心里不免生出几分喜欢来:“滟儿,今日你刚进门,也不用太在意那些劳什子的规矩了,来,就扶着我一同过去,坐在我的身边吧,悦儿,你也过来,和你媳妇儿一块儿扶着我过去。”
“是,重孙媳遵命。”
董莹滟走上前屈膝行礼之后才来到太王妃的身边,乖巧地伸手搀起太王妃来,她的脸上一直都挂着淡然甜蜜的微笑。
“你确实厉害,这待遇是我们这里谁都没有享受过的,你是头一份,你知道吗?”
金子卿在经过董莹滟身旁的时候,凑近她耳边这么低低地咕哝了一句,然后又若无其事地走到太王妃的另一边:“太祖母,你那么喜欢她,悦儿是会妒忌的。”
“滟儿是你的媳妇儿,我喜欢她不就是喜欢你吗?你有什么好嫉妒的?”
太王妃爱怜地拍了拍金子卿的脑袋,她心里很清楚,这个重孙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这是在提醒自己,确实是自己考虑得有些不周到了,眼下自己这么做,看着是表示喜欢这个新进门的重孙媳妇,实际则是在给她树敌。
罢了,既然都已经这么做了,那就将错就错吧,也可以趁机看一看这重孙媳妇的手段和能耐,这王府里的事正缺人手管理,看这个小重孙媳妇,年纪不大,那身上的劲头却是不小的。
太王妃活了一大把年纪,所经之事数不胜数,所见之人无法计算,但这么有灵性的小女孩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对这小新娘非常有兴趣。
想到这里,太王妃便只是笑了一笑,再也没有多做什么了,她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属于她的难以觉察的狡黠。
“太祖母,你看仔细了,这里有台阶的。”
和金子卿一左一右扶着太王妃向厅外走着,董莹滟嘴里很关切地照顾着太王妃,心里却一刻都没有停止过思索。
太王妃眼下的用意董莹滟自然是看得明白的,这原也在她的意料之中,进了义亲王府的这道门槛,就该准备好应对各种棘手的情形。
让董莹滟有些意外的是金子卿的态度,他那句话的话中之意她当然听明白了,他这么说算是在帮她呢?还是另有所图?这却一时难以确定,他对她的心存芥蒂,她感觉出来了,那芥蒂来得莫名,她现在还无从了解,可一定是事出有因的,既然是芥蒂,那就不会那么容易就解除掉的。
这个金子卿到底是在搞什么鬼?他这人总不按常理出牌,让董莹滟有些捉摸不透。
正文 第十九章 早餐之后
王府的早餐准备得很是丰盛——
单是粥品就有七八种之多,白米粥、糯米粥、玉米粥、这三种是没有添加辅料的清粥;加了辅料的粥品有四五种,桂圆粥、红豆粥、银耳粥、芝麻粥、杏仁粥。
除了粥品,还有汤圆;红枣水煮蛋;枣泥鸡蛋羹;桂花水晶糕;小笼包;蒸饺;燕皮馄饨……甚至还有汤年糕和炒面。
饭厅里放着两张大圆桌,圆桌上摆得满满的,董莹滟一眼望去根本就记不全,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走进了现代的小吃街?
圆桌前早已有人就坐,见到太王妃领着众人进来,那些人便纷纷站起身来过来行礼问候,众人寒暄一阵子,这才各就各位落座。
除了刚才前厅见到过的那些个人,其余的男男女女董莹滟一个都不认识,也没有人特意给她介绍,她也就乐得装糊涂,微微低着头扶着太王妃坐到上手的主位上。
太王妃就坐在身边,董莹滟即便是面对着那些香气飘逸的早餐也只能点到为止,她就着一碟花生豆默默地喝了一碗玉米粥,又在太王妃的再三劝说下吃了一小碗燕皮馄饨和两个小笼包,她的胃口本就不是很大,对于她来说这些也不算少了。
一顿早饭吃下来,董莹滟几乎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在有人点到她的名字的时候稍稍接上两句,再以微笑作答而已。
在这义王府里面,董莹滟是货真价实的初来乍到,她谁都不认识,对谁都不了解,唯一原以为可以当作依靠的金子卿却总是那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对她只是冷眼旁观,她只能靠自己慢慢摸索了。
看来,靠谁都是假的,万事还得靠自己才行,董莹滟想起了董家给她的嫁妆,因为是以嫡女的身份出嫁的,嫁的又是义亲王府,他们准备的嫁妆就相当的丰厚,再加上董老爷一心想要弥补对她的亏欠,所以特意给她增加了许多的金银珠宝。
等这几天的事一处理完,就该好好整理一下那些嫁妆了,陪嫁的人也有不少,光田庄就有两个,这些东西是她的,王府的人绝对不会插手的,好好安排一下,应该可以有很不错的发展,那些便是她的后路,董莹滟心不在焉地应对着太王妃嘴里不断的关心,心里悄悄打定了主意。
这么想着主意,董莹滟咽下了最后一个燕皮馄饨,就在她放下勺子的那瞬间,她再次感觉到了这两天来一直都在尾随着她的那两道目光,那是金子卿的目光,还是那样子的,充满了审视的意味。
董莹滟这次想也没有想,她的目光索性迎了上去,她倒是要看一看,这个金子卿,他到底是要做什么?没有怀疑就不会有审视,那他是在怀疑她什么呢?昨天她为什么没有被迷昏吗?哼!如果被迷昏了,怎么可能活命?她现在已经完全可以肯定,昨日第一顶花轿里不仅被人撒了迷药,而且还有毒药,因为她想起了前一世她父亲致死的真正原因,就在确定障眼法的那一刻想起来的。
如果不是董莹滟早有准备,事先准备了一块绢帕,并在绢帕上洒上了岳神医给她的液体药剂,那么,就算是金子卿可以从那顶花轿里救出她来,他抱到手里的也只能是一具尸体而已,设此计的人心思相当的缜密而歹毒,难怪前面的那三位新娘都是当场毙命的,她还是必须要小心查询,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会有结果的,很有可能,那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庞大的布置周密的组织体系,一个人是不可能做得如此天衣无缝的。
就在董莹滟和金子卿的目光直接对上的同时,她又触及到了另外两道灼热的目光,那目光的主人是坐在另一张圆桌上的一位姑娘。
那姑娘是谁?董莹滟自然是不认识的,可是,那目光的灼热程度却让她无法轻视,那目光好似要把她,哦,不,不对,是想要把金子卿生生地吞下去才对,那是爱?还是恨?她实在是难以分得清楚了。
那姑娘和金子卿之间定是有很不同寻常的故事才对,董莹滟一时竟有了想看好戏的冲动。
金子卿这个时候也感觉到了董莹滟迎上去的目光,他居然还对着她眨了眨眼睛。
那双凤目,真的是很迷人,可惜,金子卿用错了对象,董莹滟一点都没有感觉,如果这样就可以让她动心,那么前世的她早就已经死了很多次了,对于美男的诱惑,她早已练得意识刻意迷离,丝毫都不会为他所动了。
相反,董莹滟觉得金子卿的这个举动很幼稚,很有些好玩,于是,她也如法炮制,冲着他眨了眨眼睛。
金子卿和董莹滟如此这般的举动落到在座其他人的眼里,那便是以为他们这是在眉来眼去地传情调笑,又怎么会了解,其实这里面的两个人都没有丝毫情意的注入?
“咳咳,嗯!”
身边的太王妃看似很不经意地轻轻咳了两声,她心里很不舒服,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两个人会当众做这些动作传情,这才做了一天的夫妻就这样子,嗯,她的脸色当然阴了下来,只是还没有发作,今天这场面不好发作的。
太王妃当然不会想到,这两个人根本就还是挂名夫妻,完全还没有落到实处呢。
众人吃完早饭,便都走出饭厅,门外早已停了几辆装饰豪华的马车。这次,董莹滟被安排同金子卿同坐一辆马车。
董莹滟扶着翠环的手踏进马车,刚坐下,金子卿便已经跳了上来,他的动作很轻巧,看来她的轻功练得很不错。
但是,此刻的董莹滟没有心思欣赏这些,她在等马车快些启动,因为马车停着的时候说话不太方便,周围站满了人,她说的话一个不小心被传了出去,很可能就会被有心的人利用了去。
等了大约一刻钟的功夫,马车终于启动了,车帘很厚,不是大声叫唤,外面的人应该是听不见的,董莹滟打眼瞅了瞅已经坐下的金子卿,压低了声音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刚才说那些话,做那些事是不是故意的?”
“你是在和我说话吗?”金子卿冷着脸,一点表情都没有。
“当然,这车里除了我就是你,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董莹滟毫不客气地道。
“你连一个称呼都没有,我怎么知道你是在问我?”金子卿转过脸来,依旧是一脸的冰霜,“我是你的夫君,你不会笨得连这个也不知道吧?”
“你这人怎么这样?”
董莹滟看着金子卿冷冰冰的神情,心里暗自腹诽,没想到他如此迷人的外表下面却掩藏着这么一颗冰冷的心,他这么做很明显就是想给她制造麻烦,她不怕离开王府,只是不能背着莫须有的骂名出去:“金六爷,金子卿,你听着,你别以为你们义亲王府有什么不起的,别人也许是巴不得要进这门来,我却不稀罕,我和你原本素不相识,是你们家用八抬大轿把我抬进门来的,我没有欠你,也没有做过什么越轨的事情,如果你不喜欢我,那么完全可以给我一纸和离书,我绝不会赖着你的,可是,请你记住,你以后如果再妄想故意给我头上扣些什么,那么你等着瞧,有句话叫作士可杀不可辱,我虽为小小女流之辈,但是却是有骨气的,我不会低眉顺目的任你欺负!”
“有骨气的?”
金子卿这是第一次从一个女子嘴里听到这样的字眼,他完全愣住了,两眼一眨不眨呆呆地看着董莹滟那张充满怒气的小脸,他不懂,难道真的是他错了吗?
正文 第二十章 训诫
董莹滟说完这些便不再言语,就连看也没有再看金子卿一眼,她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无缘无故的被人设计,而且还是她认为在这里最可以依靠的人。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别人使什么招设什么计,她都可以理解,可以容忍,只需见机行事见招拆招便可,可是,这金子卿是她眼下的夫君,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她的一举一动他都可以看得很清楚,在这义亲王府里,她一直都认为要得到他的支持才行,事实也是如此,如果连他都想着设计陷害她,那么,她在这府里还活个什么劲呢?那还不如就此甩手走人,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董莹滟说这番话的时候,就已经作好了打算,大不了来个一拍两散,让金子卿给她写了和离书完事,她才进门,根本就没有什么错处可以被他拿捏,要散伙就只能是和离。
董莹滟是二十一世纪过来的灵魂,对于分手这种事是不会太在意的,和离之后她可以带着嫁妆离开京城,到外地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设法好好打理那些田庄和店铺,幸好大燕朝对女子的规矩定得也不是很苛刻,她还可以依据这里的律法,用银钱替自己买一个户籍,另开一个女户,从此以后隐姓埋名自立门户,再招募一些乡勇保镖,倒也是可以逍遥自在的。
至于董家那边,她也不需要再做什么交代,她和金子卿和离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对董家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金子卿听了董莹滟这番话之后,却是完全怔住了,他从小到大接触过的女子并不在少数,而且大部分是有地位有财势人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