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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那你就坐在这里陪着我。”
金子卿这回居然很听话的闭上了眼睛,他实在是太累了,每次毒瘾发作过之后都会有心力交瘁的感觉,在内心深处,他把那个贯丘萍儿恨得牙根痒痒,真想一道道的活刮了她,把她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痛苦都讨回来才解恨。
房间里恢复了宁静,金子卿和蓉姐儿两父女,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榻上睡得很是香甜,董莹滟也很想躺下来歇歇,但是她不能这么做,得等太王妃他们把事情处理完了才能回房去睡。
揉了揉有些绷紧的额头,董莹滟合上双眸闭目养神,她还是要趁这个机会好好养一养神,今天这事还不知道要折腾多久?
“回六爷,六少奶奶,太王妃那里来人请您们过去。”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逝去,董莹滟已经在迷迷糊糊中打了好几个盹,她的头一点一点的,很是有趣,金子卿却在她之前醒了过来,这会儿正饶有兴趣的瞅着她,嘴角挂着不经意的笑容。
金子卿正看着董莹滟恬静可爱的睡颜,心里不自觉地涌起一份温暖,不想就在这时,房门外想起了蕊香的声音:“婢子们可以进来吗?”
“你们进来吧。”
“嗯,你早醒了啊?我怎么睡着了?”
董莹滟本来就没有睡实,这会儿自然一下子就被这对话声给惊醒了:“嗯,你的脸色不错。”
“六爷,六少奶奶,太王妃有请。”
房门开处,太王妃的贴身大丫头意喜笑吟吟地屈膝行礼:“请六爷、六少奶奶移步前往厅堂。”
“悦儿,滟儿你们来得正好,快过去看看,那个贯丘姨娘她这是服了什么药?”
随着意喜踏进厅堂,金子卿和董莹滟分别给太王妃、老王爷、老王妃和义亲王见了礼。
太王妃一见到他们两个人,原本苍白的脸色稍稍有了一丝的缓和,起手一指厅堂的门边沿旁半倚在门框上双目紧闭的一个女子道:“这个贱人,她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吞下毒药,真真是欺人太甚!她是欺我们义亲王府没有能人吗?我们只是心慈手软疏于防范罢了。”
“太王妃,据滟儿看来,贯丘姨娘她是服用了毒药没有错,但是,那毒药的药性并不强烈,应该不至于会致人昏厥或是丧命。”
听了太王妃的话,董莹滟在金子卿的陪伴下走到贯丘萍儿的身边,俯下身去仔细查看了一番。
贯丘姨娘面色如常,肤色白皙润泽,咋看上去一点都没有中毒的迹象,只是,当董莹滟的手指触摸到她的脸颊的时候却感觉到她的整个脸都是冰凉的,再触到她的鼻翼下面,那里也是冰凉的毫无生气。
董莹滟正在奇怪,却不想无意间瞥见贯丘萍儿的眼睫毛极轻微的动了一下,再仔细看时,却又什么动静也没有了,搞得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但是,也就是这微不可见的一瞥,倒是让董莹滟突然想起了大舅父岳神医曾经给他描述过的一种毒药,眼下,她可以确定,贯丘萍儿就是服下了这种毒药诈死,她这么做应该是想要借此逃出义亲王府去。
董莹滟看着贯丘萍儿容颜俏丽的脸庞,她和她原本素不相识,即便她被她的主上派过来坑害金子卿,那也是和她没有什么利害冲突的,更不可能对她产生什么深仇大恨。
但是,这么一个美丽姣好的女子,却是一个心肠极其歹毒之人,不管贯丘萍儿是出于什么原因,因为什么目的,她都不该对蓉姐儿下手,那是她的亲身骨肉啊!
就算贯丘萍儿对金子卿从来就没有过真正的感情,可是,孩子是那么的无辜,更何况又是自她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么就能下得去这个手?这样的人,还有什么歹毒的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呢?
想到了这些,董莹滟再也不可能对贯丘萍儿产生出任何一丝一毫的同情和怜悯来,事实上,她也确实没有值得同情的地方。
董莹滟站起身来,回头和金子卿悄悄交换了一下眼色,又对他摇了摇头,然后缓步走到上手主位上的太王妃身边,她这个举动有些失礼,但是,这个非常的时刻,在座的已经没有人会出来挑这个理了,他们只想着先把贯丘萍儿和她幕后的指使者给找出来,那样他们才有可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董莹滟之所以特意走到太王妃的身边,那是因为她不想被别人,特别是贯丘萍儿听到她此刻所说的话:“滟儿想斗胆请太王妃去把那个赵太医给找到这里来,滟儿记得刚才卢氏娘子好像曾经说过曾经说过贯丘姨娘是从赵太医那里拿来的药。”
董莹滟想让眼前的这件事赶快告一段落,那么她就可以早些回房去睡觉了,所以尽管语气很是委婉,但是却很明确地给太王妃指了一个方向——了解了赵太医的去向,贯丘萍儿就可以就地处置了。
董莹滟在断定贯丘萍儿没有真正昏死过去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她如今在这里遮人耳目瞒天过海,那边的赵太医是定然早就逃出义亲王府去了,他可能会在府外接应她。
由此,贯丘萍儿和赵太医之间的关系也就呼之欲出了,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很有可能并不一般,只是眼下是不太可能弄得清楚了。
董莹滟之所以这么做,那是因为她知道,想要在这个时候,这样的状况之下,经过贯丘萍儿,找到她背后的那一条大毒蛇,那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与其在这上面浪费精力和时间,那还不如好好的先养好精神,然后再另想别法。
董莹滟一向都认为,以逸待劳;以退为进;以静制动,那是最好的法子。
正文 第四十二章 水声哗啦啦啦
“来人,把这贯丘姨娘拖到外面看守着,你们也都退下。”
太王妃一听董莹滟说这样的话,神色顿时凝重起来,她不是一般的市井闲妇,当年跟着太义亲王爷曾经颠沛流离,早就经历过无数的大事小情。
这些年来,支撑着诺大的一个义亲王府,又要和形形色色的各方人士打交道,太王妃又怎会只是一个等闲之人?
只是这些年年纪大了,家里的事情她就逐渐放手给了府里的小辈打理,凡事能不插手的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不想过多的干预小辈们的事情小辈们的事情,让小辈们多历练些也是好的,更何况小辈们都有能力应付得来,她变更为放心,以后这王府终是不可能一直都是靠她的,她要留给小辈们不仅仅是钱财和富足的生活。
今天出了蓉姐儿被下毒的事情,太王妃原本只是以为是贯丘萍儿生了外心,嫌弃自己女儿是个累赘所为,所说心里极其厌恶这样的妇人,但是只想着好好惩治她,处置了她一人也就是了。
金子卿在蓉姐儿房里时的脸色变化,其实太王妃是注意到了的,不过,她当时只是认为他是被贯丘萍儿给气的。
现如今,太王妃听了董莹滟特意避开旁人的耳目在她耳朵边说出来的这番话这番话,让她实在是不敢等闲视之了。
再联想到金子卿刚才的脸色变化,只是为了一个姨娘,他有何至于气到如此的地步?
太王妃知道,金子卿对贯丘萍儿曾经宠爱过好一段时日的,但是,近几年却实际是疏远了许多,虽说还时常去那个院子里坐坐,但是却很少在那里过夜。
想到此处,太王妃不禁抬眼郑重的看了看和董莹滟一同站在自己身边的金子卿,看来,这事情其中定是另有隐情的。
把来龙去脉想了一个透彻,太王妃心里隐隐升起了不安来。
卢氏娘子在蓉姐儿房里说的话,太王妃也是听见的,只是,当时正在气头上的她,心里认为是失宠生了外心的贯丘萍儿故意陷害赵太医所为。
赵太医年纪虽说不大,但是若是论资历的话,他完全是义亲王府里的老人了,当年他的爷爷就是一直跟在太义亲王爷身边的,后来他的父亲继承了父业,同样对义亲王府忠心耿耿,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任何的纰漏。
这么些年以来,赵太医一直都是义亲王府中各人信任的太医,太王妃自然不会相信那贯丘萍儿的话。
太王妃原想着审了贯丘萍儿,等她开了口,那真相就会大白了,根本就没有必要去叫了赵太医来询问,免得他心里不舒服。
可是,让太王妃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董莹滟竟然特意那么郑重其事的把赵太医提了出来,而且,看金子卿的模样也是很赞同的。
太王妃突然之间明白了过来,这件事情绝对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
于是,太王妃马上厉声吩咐下人把假死的贯丘萍儿给拖了下去,又屏退了站在厅里的各等下人。
待到厅堂里只留下了几个主子之后,太王妃瞅了一眼金子卿和董莹滟沉着脸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的连赵太医都会牵扯进来的?”
“请太祖母息怒,请恕悦儿不孝。”
在蓉姐儿房里出来,走到过道上的时候,董莹滟特意和金子卿走在一起,她小声和他商量了一下,准备见机行事,既然老王爷和义亲王已经有所察觉,贯丘萍儿和赵太医那边又急着采取了行动,那么,就索性不要再隐瞒,把该说的都说出来,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
只是,这样做对金子卿来说却是有着一些难度的,他之所以隐瞒这件事情,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他的骄傲在作怪,在他看来,自己居然被一个小女子给骗得团团转,而且自己还对她宠爱有加,这是一件极伤他面子的事情,所以董莹滟要先和他商量一下,对他说明利害关系才行。
金子卿一直都默不作声的听着董莹滟说话,虽然没有明确表示反对,但也没有表示赞成,只是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我都知道,只是最好还是别说明白的好,实在没有办法再说吧。”
金子卿既然这么说了,董莹滟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她知道这是他委婉的表示了同意,只是脸上还是抹不开面子去。
董莹滟想要把事情说破,还有一个不能说的原因,那就是她存了一丝的私心,如果可以把金子卿暂时没有那方面的功能的事情说清楚,那么,她就不会在日后受那些不必要的委屈和刁难了,相反的,太王妃他们还有可能会心有不安。
董莹滟会这么想,这其中当然是有着自私的成分,另一方面还是因为她和金子卿之间还没有很深厚的感情,还没有到她可以为了他而承受委屈的地步,她心里可以确定的事情,那就是首先要对得起自己。
虽说是早有心理准备了,太王妃的问话在金子卿的耳边响起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来得太过快速太过突然了,他认为这都是因为董莹滟太心急了,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
所以金子卿一把拽起董莹滟的小手,拉着她和自己一起在太王妃的面前跪了下来:“太祖母,您听悦儿把事情对您说清楚。”
被金子卿那么一拉,董莹滟也就顺势在他的身边跪了下来。
既然金子卿跪了下来,作为他的妻子,她本就该要陪跪在一旁的,虽说他用的力有些猛,但是,她还是可以理解的,本就是她存了私心加快了事情的进程,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根据他的性子,如果眼下不让他稍稍发泄一下,恐怕过后反倒会更厉害,憋在心里越久,他就会爆发得越厉害,对于这个男人,她只能这么哄着点。
“嗯,如今已是初冬季节,这地上怪凉的,你们都起来再说吧。”太王妃依旧面沉似水,“知道错就好,哪个年轻人不犯点错处的。”
“谢太祖母。”
金子卿站起身来,拽着董莹滟的手却还是没有放开的迹象,当着太王妃他们怎么可以这样?闹得她只能轻轻甩了甩手表示自己的抗议。
金子卿微不可见的用眼角扫了董莹滟一眼,眼光中多出的几分警告的意味,她完全可以感觉得到。
不过,金子卿没有固执到让人觉得不可理喻,他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董莹滟没有再做什么,只是低着头陪站在金子卿的身边,听着他把他隐瞒下来的事情说给在场的人听。
金子卿说话的声音不大,应该说其实很轻,这也是他很不情愿说出口的表现,董莹滟听着他叙述,心里不知怎么微微有些酸涩的感觉,她在替他感到惋惜。
厅堂里很安静,而且随着金子卿的话音,显得越来越安静了,连呼吸声都轻不可闻。
“咚……咚……”
远远的,街市上打更的声音传了过来,二更天了,董莹滟心里暗自叫苦,她陪金子卿站在那里,已经站了很久了,她的三寸金莲开始有了难以支撑的感觉。
可是,金子卿的故事好像还只讲了一半都还没有到,董莹滟因为早已知道了事情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