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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报……”派去巡逻的手下飞也似的跑了进来,大口喘着气。
“怎么样?是不是那个女贼?”翻云龙急忙站起身来,“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阿虎呢?”
“二当家英明……正、正是那个女贼在洞外叫阵。阿虎走在前面,被她们用机关抓去了。那女贼说……说……说……”
“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穿山甲一拍桌子,怒喝道。
“是、是!她说叫你们这群土狗的头子出来迎接她老人家,不然就荡平你们狗洞,用狗皮给她熬汤!”
“放肆!”穿山甲一把将桌上的盘子扫出去,碎片溅在小喽啰的脸前。
“三、三当家息怒啊!小的只是重复她的话……”
“滚出去!”
“是、是!”小喽啰一溜烟逃了出去。
“哼!”穿山甲不服气的看着二当家,道:“不管大当家怎么说,老子恨不得把那贼婆娘大卸八块,要演戏的话我可不会!”
“小不忍则乱大谋。你不需要演什么,在房间等我指示。”翻云龙抖抖衣袖,向白须鼠做个手势,丢下面有愠色的穿山甲向洞口走去。
。
翻云龙自去洞外与凌紫绡周旋,而另一边,兰漱风正在四当家房中,忽然听到几下叩门之声,白须鼠探出脑袋,问道:“兰大夫,现在方便与否?”
兰漱风和善的一笑,起身走出门来:“四当家正在熟睡,请问先生有何见教?”
身后的门轻轻带上,白须鼠瞥见一瞬四当家的睡脸,细声道:“不知大夫对麻药有多少了解?”
“麻药乃是为医者必学之方,兰某不才,略懂得一二。”兰漱风谦逊的答道。
“那,如果是对于习武之人,有哪种麻药最不易察觉呢?”白须鼠转了转眼珠,轻声道。
“这可就不好说了,只要是稍微有些医学知识或者武学根基,普通的麻药都能轻易察觉。除非把麻药分散开来混在饮食中,待他摄入足够的分量之后自然会发作。只是,这样做还不如直接用酒灌醉来的直接……”兰漱风颦眉道,“先生时常在江湖行走,应该比小生知道的更清楚吧。”
“嘿嘿,不瞒您说,我们的确常和麻药打交道,”白须鼠露出两颗大板牙,“但是这次要对付的那个人亦是作此行当,我们的法子对方自然也是明白,因此想听听您的意见。”
“原来如此,”兰漱风微微一笑,道,“那样的话,小生倒是知道一个不太常用的法子,如果您能够把那个人灌到半醉的话,还是可以试试。酒至半酣之时,把普通的麻药按照一种特殊的调制方法混入酒中,能起到麻醉的作用。但是对于不同的酒,调制方法也不同,您需要事先让小生研究一下这里备用的酒水。”
白须鼠连连点头,笑道:“使得,使得。请兰大夫随在下来。”
兰漱风随着白须鼠穿过弯曲的走廊,经过混乱的大厅,来到一间不起眼的房间中。白须鼠关上房门,墙上的火把无声的燃烧着,房间没有窗子,十分空旷,只有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三个低矮的柜子与一张狭小的木床。白须鼠打开右手的柜子,只见里面整齐的排列着几个古朴的坛子,浓郁的酒香从盖子中溜出,弥散在房间里。白须鼠回头道:“这些都是陈年的佳酿,请兰大夫过目。不知哪种酒更为合适?”
兰漱风一本正经的查看着各个酒坛,白须鼠从旁打量着他,须臾,细声问道:“兰大夫,等四当家痊愈,您有何打算?”
“病人好了就不需要我了,当然是回去开诊所。”兰漱风依然装模作样的查看着酒坛。
白须鼠咳嗽一声,旁敲侧击道:“兰大夫可曾考虑过做一番大事业么?”
“大事业?”兰漱风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道,“古人云:‘不为良相,便为良医’。兰某的志向即是救死扶伤,悬壶济世,这可算得是大事业?”
“兰大夫所言极是,”白须鼠嘻嘻一笑,露出两颗板牙,“如果,有人能够帮助你实现愿望,你会加入他的队伍么?”
“呵呵,你说‘赤影’么?”兰漱风微微笑道,“只要‘赤影’不给小生添乱就不错了。这样子下去,只怕今后还会增加伤员呢。”
白须鼠摇摇头,神秘的道:“不,‘赤影’只是一个掩饰。能够帮助你的人,并不在这里。”
“哦?我猜猜,难道是那个,不知道是否确有其人的……”兰漱风挑起细长的眉毛,不信任的语气道,“‘赤影’大当家?”
白须鼠的小眼睛滴溜溜的一转,道:“当然确有其人。只不过……他与‘赤影’的所有联系都是通过我来传达罢了。我们大当家并非鸡鸣狗盗之徒,金银财宝对他来说也不过是过眼云烟。我见公子气度从容,一表人才;若公子有意,小的可以从中引荐则个……”
“呵呵,小生还不至于去相信一个不肯露面的人物呐,”兰漱风随手搬起一个酒坛,笑道,“并且医疗之事来不得半点虚假,只要做好本分工作,何需他人帮助?好了,这坛酒就不错,小生要回去配药了。”
离开房间,兰漱风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白须鼠啊白须鼠,你果然不只是一个账房先生那么简单……
☆、第二十九回 红颜祸水
而这一边,凌紫绡又摆出大姐大的样子,趾高气扬的走过地室的层层关卡,向一旁的翻云龙说道:“你的‘赤影’的眼光并不怎么样嘛,我看那颗夜明珠根本值不了几个钱。”
翻云龙本来想了十几种方法骗凌紫绡进入地室,没想到凌紫绡一口允诺,眼都不眨的跟着他走入密道,翻云龙反而有些措手不及。“这……既然凌姑娘不喜欢,把珠子还给我们怎么样?等我们选些名贵的珠宝,亲自献到姑娘府上。”
“那怎么行?我已经把珠子赏给一个小妹了。这也要拿回来,未免太小气了吧!”凌紫绡白眼道。
“呃,那,其实……”翻云龙支吾道,“这颗珠子被我夫人看上了,非要它不可。在下不是小气,实在是拗不过夫人,我们这里还有很多好看的珠宝,凌姑娘大可随意挑选……”
“哦呵呵呵,”凌紫绡突然高声笑着,弯弯的眉眼一荡,“你当老娘是傻瓜吗?你们放着财宝不拿,偏要取这颗珠子,一定是另有原因!我先警告你,珠子我已经交给手下藏到了我也不知道的地方。老娘下了死命,除非明天正午见我完好无损的回去,不管你再怎么威逼利诱,也别想拿到珠子!”
凌紫绡高傲的瞥了翻云龙一眼,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二当家……”手下贴上来,不确定的问道。
“不着急。”翻云龙摆摆手,继续为凌紫绡带路向大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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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到达地室的大厅时,桌椅已然摆放整齐,白须鼠带着众喽啰们恭候在两旁。翻云龙请凌紫绡坐于上首,命手下上酒。
“凌姑娘巾帼不让须眉,我们‘赤影’初来乍到,不知这里的规矩,还望凌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在下代表弟兄们,敬姑娘一杯!”翻云龙举杯道。
凌紫绡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道:“本姑娘也不是不近人情,你们早点这么做,不就省的那么些麻烦?”
“呵呵,之前都是误会、误会,”翻云龙笑道,“今日算是我们给姑娘陪个不是,从今之后我们听从凌姑娘的吩咐,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弟兄们,今日且休假一天,举杯同庆,不醉不归!”
凌紫绡笑靥如花,站起身走到台前,一脚踩在台上的矮凳,一手高举着酒杯向小喽啰们喊道:“听好了,今后都是自己人,以后弟兄们在蘩城出了事情,都有老娘罩着!大家不醉不归!”
不多时,大厅中觥筹交错,人声鼎沸。“赤影”本多鸡犬之徒,好不容易有了饮酒作乐的机会,再加上平日只供当家们欣赏的一群歌女都来到大厅,云袖翩翩,歌舞助兴,众喽啰们哪里用得着表演,早就争先恐后的跳到酒肉声色中去了。欢笑声、碰杯声此起彼伏,响彻地室之中。
“咦?那个俊俏小生是谁?你们这一堆汉子里,怎么还有这样的人?”凌紫绡带着两分醉意,秋波一斜,瞄到了角落里安静站着的兰漱风。
“那是新来的郎中,医术还不错哩。”翻云龙喝了口酒,第二次听到这个问题,心中微微有些不满,“凌姑娘……”
尚未说完,只见凌紫绡红影一摇,踩着桌子轻轻一跃,轻盈的穿过一排转动着的舞女,正落在兰漱风面前。兰漱风正要提起桌上的一只空的酒坛,不料一只白净如雪的手覆了上来,霸道的拉起他的右手,放在两只手心摩挲着。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呀?”如花的笑脸贴到面前,兰漱风不禁一愣。
“回姑娘,小生只是一名郎中,不牢姑娘挂心。”兰漱风垂着眼睛,想要抽回右手。
“嗳,不要这么小气嘛,连名字都不肯告诉人家。”凌紫绡一点都不肯放过他,反而贴的更近,身上的香味将他笼罩起来。
“凌姑娘,承蒙抬爱,不是小气,实在是我们的老四还指望他看病呢,”翻云龙连忙来解围,“您若是想讨个医生回去,日后我们必然相让。”
“呵呵。”凌紫绡盈盈一笑,秋水横波,又故作娇媚的提起火红的裙摆,眼睛瞟着兰漱风,随翻云龙向石台走去。兰漱风收回右手,默默的提起酒坛,退回走廊。
走廊中值守的战士也借得几碗小酒,畅快的喝着。兰漱风转过几个弯道,突然嗅到一阵软香从背后扑来。一个温润的身子贴上来,两只白皙的手捂着他的眼睛,媚人的声音吹在耳畔:“小哥哥,你猜我是谁?”
兰漱风身体一僵,正色道:“二夫人,请您注意身份。”
“身份?”二夫人转到他面前,双手依然环着他的脖子,“哼,那个老鬼跟别的女人快活,凭什么不许老娘自在?”凌厉的眼神忽又软了下来,她柔声道,“老三和这边的兄弟们被我支去喝酒了,没人会知道的。”
“也许还有你们大当家?说不定他一直藏在某个房间里呢?”兰漱风不适的扭动脖子,想要推开二夫人。
“这种鬼话你也信?”二夫人软软一笑,红唇贴近他的耳朵,“我看啊,大当家那个人根本就是老二和白耗子杜撰出来的。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我们之前的大当家,根本不是死在官府手中,而是老二亲自下的手!当时兄弟们被抓,除了那只跑来投靠的白耗子,老二根本是窝在密室里谁都没见,哪里来的大当家?我看老二就是害怕兄弟们怀疑,才故意造出这样个人物……”看到兰漱风眉毛一颤,二夫人得意的笑着,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不安分的向下游移,“好了,不要讲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良宵苦短哩——”
二夫人像醉倒一样摊在兰漱风怀中,正纠缠着,忽而一声清脆的女声在身后响起:“枉费我家小紫对你一片深情,你却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这算什么!”
☆、第三十回 顺藤摸瓜
听到身后的声音,兰漱风有些诧异的回过头去,只见身后一人穿着和喽啰们类似的衣服,长相虽为男子,声音却是女性。看来,也是那只妖狐狸的同道之人了。他轻轻一笑,道:“姑娘可是辰公子的朋友?方才见过辰公子,看来计划很顺利嘛。”
“不错!我是他师姐,”那人似乎并没有打算在兰漱风面前演下去,依然用清朗的女声说道:“你还打算抱着这个女人到什么时候?”
兰漱风看了看在怀中昏迷过去的二夫人,微微笑道:“这个人可有大用途。而且,我想姑娘在某些方面可能是误会了……”
那人眉头一皱,忽然轻轻一晃,现身于兰漱风身前,手中的短剑指着他的喉咙。她轻笑一声,道:“不管这次是不是误会,之前还有不少账要算呢!姐姐问你,你对我们家小紫到底怎么看?”
兰漱风颇为无奈的瞄了一眼贴上皮肤的剑刃,苦笑道:“兰某今日犯红颜么?我想姑娘真的是误会了。如果你口中的小紫就是辰公子的话,我和他也不过是刚刚认识不久……”
“刚刚认识?刚刚认识他就这么相信你?”女子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刚刚认识他看到你留的暗号就能找到这里?”
兰漱风正百口莫辩,凌紫绡提着裙子从走廊另一边跑了过来,见到这一场面也是一惊:“青姐!你在做什么?!”
那女子揪下脸上的面具,正是之前在洞口的青衣女子。她手中的短剑毫无松懈,严厉的说道:“小紫,你在一旁拼命,他却在这里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做姐姐的怎么看的下去!”
“青姐……”凌紫绡满脸黑线,“那个……不是他了……”
“不要掩饰了,”女子秀眉一挑,道:“你不是说只有他能认出你么?不然他怎么知道你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