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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随时要扑上去的样子,相互瞪着对方。
“你们够了!”凌子墨一副头痛不已的表情,跨出一步站在两人中间。欢腾的八哥围着他的头顶轻灵的盘旋着。
“不行,”辰冰清像是一只炸毛的狐狸,“子墨,我不会把你让给别人的!”
“这你说了可不算,”萧少翟却一副悠闲的口气,往前踱了两步,“我和小子墨朝夕相处的时间比你短不了多少,你怎么知道他心里是你不是我呢?再说了,多年的夫妻还会劳燕分飞呢,何况你们又不是。”
“才不会!”辰冰清不甘示弱的迈了两步,“我可是听子墨亲口告诉我,他喜……”
“你们……”一道华丽的圆弧卷起强烈的旋风,残存的木桌被风压掀起,凌子墨忍无可忍,一式“凤翼天翔”,将身边争吵不休的两人扫了出去。碎成一滩木渣的“桌子”瘫在墙角,恢复平静的语调轻轻吐出后面几个字:“不要太过分……”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在一旁看好戏的八哥率先打破了沉默。
“呵,它终于有一句正常点的诗了。”楚陌寒微微笑着,招手让八哥停在自己肩膀上。
“呜——我的桌子……”荀应鹤心疼道,“少主,老夫管教不周,不要在意啊。”
“嘁,有什么可道歉的,”萧少翟从墙角的废墟中爬起来,“我们这是男人之间的公平竞争。”
“竞争你个吊死鬼!”荀应鹤抓起墙角的扫帚扔过去,“你这孩子老大不小,能不能正经一点!别老去沾花惹草招蜂引蝶的,梧州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
“很痛的!” 萧少翟抓抓脑袋,斜眼道,“有本少在你还不放心么?话说,少主不是把株州的分队交给柯大爷了么,不等到与他汇合吗?”
“留给柯兄的军队有限,他只需要在南边牵制一下梧州的势力,主要还是这边的行动,”楚陌寒道,“现在已经切断了芝城与苜城的联系,吴仕邈那边应该很快就会结束了。吴先生一到,我们就动身。”
“还真是着急啊,”萧少翟倚在墙角,悠悠的道,“难道有个美人在梧州等着你不成?如果这样,本少倒也想会会她呢。”
“少主,老夫有一言,”荀应鹤不理会自己胡闹的徒儿,一手扶着长长的胡须,沉吟道,“你可知屠容彬那边怎样了?”
“据说已经推进到了首府薇城,”楚陌寒道,“虽然一路上损失不少,但总体还是赶上计划的时间。”
“所以……”荀应鹤意味深长道,“如果少主还想见到他一面,最好还是绕个路吧。”
“怎么?”楚陌寒一惊,“梅州那边会出什么事么?”
“恐怕兰公子此行,目的并不是那么简单,”荀应鹤道,“你想,这种打法,无论陆无言还是屠容彬在这场战斗中失败,剩下的一方一定损失惨重。而这个时候,凭楚家和吴家的联军,都可以轻易的拿下。如果这样,他还有留下来的必要么?”
“你是说……”楚陌寒皱起眉头,“他是想让这两方相互损耗……”
“没错,如果你刚才对我所说皆是真实,那么不难预料他的计划吧,”荀应鹤叹道,“从‘理’的角度,这对他并不是一步好棋,但对你,却是最有利的棋阵了。”
“他会有危险么?”楚陌寒有些无措的看着他,“我要怎么办?”
“他自然会留一条全身而退之路,”荀应鹤安慰道,“只是,恐怕你再也找不到他就是。少主,如果你真的想要见他一面,老夫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我也无法保证他会跟你走罢了……”
“告诉我,”楚陌寒沉声道,“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放弃!”
☆、第九十三回 飞鸟良弓
另一边,屠容彬的军队正沿着起伏的山路,向着梅州腹地蜿蜒行进。昏昏沉沉的暖阳无精打采的悬在头顶,漫漫的路途似乎永无尽头。
“这条路下去,就要接近梅州的首府薇城了,”兰漱风骑着白色的骏马,悠悠的摇着折扇,道,“不知陆无言还会有什么招数。”
屠容彬皱了皱眉,道:“兰公子,你似乎心情不错。”
“当然了,”兰漱风微微笑道,“一想到陆无言在芹城之战中灰溜溜逃跑的样子,心情就无比舒畅呐。”
“芹城一战,我方也损失了不少,”屠容彬瞥了一眼他,道,“这也在你的计划之内么?”
“殿下,这不能怪兰公子,”一名将领在一旁道,“要不是他识破陆无言在芹城城外的陷阱,我们早就全军覆没了。”
“没有事先料到这一点,是我的不对,”兰漱风致歉道,“我没想到陆无言会出此险棋。”
屠容彬默然,战场之事,确实难以思量周全。然而到了梅州之后,自己是不是太过于依赖他的计谋了呢?陆无言行兵诡异,即使事后反思,除了兰公子的计策,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虽然时常会有意外之险,但凭借他的随机应变,每次都能够化险为夷。
然而还是放心不下。上次遇到敌军伏击,将要抵挡不住之时,另一路的兰漱风突然调转方向,袭击对方后方据点,使敌军自乱阵脚。再上次遭到敌兵劫营,兰漱风悄悄的指挥一队人马弃营而走,从小路包抄过来,方才侥幸得胜。每一次都在千钧一发之际扭转战局,简直像是巫术一般诡秘。
也曾尝试过不按照他的策略行兵,结果被陆无言轻易的识破,四面夹击,若不是兰漱风果断的领兵袭营,陆无言不得不撤回前方军队,自己差点就丢了性命。军中的将士对他更是恭敬有加,可自己总觉得这一切,似乎太巧了些。
更重要的是,这只队伍的领袖明明是自己才对,而一些之前难以摆平的将帅竟然对他的话马首是瞻,比对自己还要恭顺,让屠家的颜面置于何处!屠容彬觉得自己似乎理解了汉高祖对韩信的忌恨,他暗暗思索,这个人,必须让他完全臣服于自己,不然终究是留不得。
“殿下,您这样看着小生,小生会感到不安的。”兰漱风回眸笑道。
“兰公子也曾有过不安么?”屠容彬轻哼一声,“我还以为,将要发生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呢。”
“如果那样,也不至于花这么长的时间攻下梅州了,”兰漱风轻轻一笑,道,“薇城是梅州的首府,陆无言一定会下重兵防守,殿下可要小心了。”
“你道他会如何安排?”屠容彬问道。
“薇城地势低洼,两边重峦叠嶂,易守难攻,”兰漱风望着远方的山脉,沉吟道,“如果他坚守不出,我们就只能做好长期打算,静候时机了。”
“也许我们可以切断城中的水源,逼他出战?”另一面将领问道。
“不大可行,”兰漱风道,“薇城的水源取自后面山上的曲水,取水容易截流难;而且后山地势险恶,很容易安排伏兵。若是不熟悉地势,很难接近那里。”
“原来如此,兰先生经天纬地,”将领道,“还是按照您的计略吧。”
“呵,一点愚见,何足为道?”兰漱风微微笑道,“关键时候还是靠你们这些武将嘛,小生不过是耍耍嘴皮子罢了。”
屠容彬在前面听着,心中很不是滋味。
是夜,军队在距离薇城不远处的平地上安营扎寨。行进了一天的士兵们不敢大意的坚守着。明灭的篝火迸溅出闪烁的火星,将灰白的营帐染上一层郁然的醴红。中军帐里,屠容彬和几名将领正激励的争论着。
“这样怎么可以?”一名将领道,“我们一路行兵至此,不都是靠了他的计略?”
“你好好想一想,他既然是从芪都而来,为何要投奔我呢?”屠容彬道,“再说我那个叔父心怀叵测,谁知道他会不会是叔父安插来的细作呢?”
“但他至今并没有做什么不利于我们的事情啊,”另一名将领道,“殿下不是调查过他的背景么?您别忘了,我们在座的也不乏芪都而来的屠家旧部,殿下容得下我们,为何容不下他呢?”
屠容彬看了他一眼,的确,这个人也是从芪都而来,但……
“总之,薇城一战事关重大,我不希望有任何疏漏,”屠容彬严厉道,“哪怕是最小的风险,我也不能放过!再有说情者,与之同罪!”
“哟,在讨论什么呢?”这时,兰漱风随着传信的小校,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他微笑道:“殿下,您召小生有事?”
“正是,”屠容彬向左右示意,“把他拿下!”
兰漱风看着围上来的壮士,苦笑道:“对付我这个文弱书生,用不着这么劳师动众吧。”他配合的伸出双手,微微笑道:“殿下若要擒我,说一声便是。”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屠容彬道。
“没什么,既然殿下不信任我,我何必多费口舌?”兰漱风轻轻一笑,“只劝殿下把我关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大敌当前,自相残戮可不好。被士兵们看到了,又不知要怎么想呢。”
“这个你不用担心,”屠容彬冷笑道,“把他押到后营里去。”
片刻之后,侍卫押送兰漱风到了后营。锒铛之声哗哗的响在耳畔,当冰冷的触觉传到脖颈之时,兰漱风不禁睁开眼睛,挑眉道:“殿下对小生还真是不放心啊,这点你可以相信,小生不会缩骨术的。”
幽暗的火光下,兰漱风被关在一只坚固的铁笼里,手腕脚腕以及颈部分别系着长长的锁链,他有些厌恶的甩了甩头,摇起一阵细碎的金属声响。
“呵,谁知道呢,对于你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屠容彬走近并不宽阔的笼子,摇摇手中的钥匙,冷笑道,“你的三寸之舌可是比缩骨术厉害多了。有时我真想把它割下来,看看它到底有什么特别。”
“‘礼不下庶民,刑不上大夫’,”兰漱风贴着铁笼的边缘缓缓坐下,淡淡的道,“殿下的这个兴趣不敢恭维。”
“我倒是对你很感兴趣,”屠容彬伸手扳起他的下巴,细细的盯着他道,“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吴仕邈那个家伙应该没有这个功夫,难道你和陆无言串通好的么?”
“呵,呵,”兰漱风眯起眼睛,笑道,“殿下的想象力真是丰富,要我承认什么都好,但把我关起来的原因与之无关吧。”
“哼,不错,”屠容彬凝视着他,手上的力度陡然加重,“兰公子,你错就错在太过于聪明了,没有人愿意养一只驯化不了的宠物放在身边。”
兰漱风有些吃痛的颦起细长的眉毛,冷笑道:“温顺的宠物,想要多少都有,但良禽必然会择木而栖,如果殿下真的能取下陆无言的首级,小生自然会对您刮目相看。然而在我看来……”
“陆无言的招数我已经见识过,我不信他还能有什么招数,”屠容彬恨恨的说道,“你就在这里等着吧,薇城不过是一个小城罢了,我真正要取得的,是旻都才对!”
屠容彬走后,倚在栏杆上的兰漱风不禁冷笑,屠容彬呀屠容彬,你最大的失误就在于飞鸟未尽,就急着把良弓藏起。本来,我还是可以在你的立场上多站一会儿的;既然如此,也莫怪我不义了……
☆、第九十四回 空城之计
翌日,屠容彬带领将校向薇城行进。远远望去,城池上下笼罩在说不出的死寂之中。
“到底是怎么回事?敌军压境,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一名将领疑惑道。
“报!”侦查的士兵慌张的跑了回来,道,“殿下,薇城城门大开,街道上空无一人。城楼上除了陆家的旗帜,连半个人影也不见。”
“这又是在唱哪一出?空城计么?”屠容彬皱起眉毛,令军队暂停前进,“再探探山林上有没有伏兵!”
须臾,侦查的士兵再度回报,周围也并未发现异常之处。
“这可奇了,”屠容彬沉吟道,“难不成他会弃城逃跑么?”
“也许是梧州受到威胁,他急忙赶到都城去了么?”另一名将领疑惑道。
的确,听说吴仕邈的军队已经推进到了梧州,与株州的楚家军联成一势,进逼旻都。
但陆无言绝不是临阵脱逃的人,屠容彬这样感到。可是,这个空城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如果他要学诸葛武侯,好歹到城楼上露个面,献首小曲儿啊;但自己也不是司马仲达,不会投鼠忌器,错失良机。
“派先头部队冲进去探探情况,”屠容彬道,“看他到底是真的空城还是故弄玄虚。”
锣鼓铮鸣,士气高昂的兵将们冲入洞开的城门,后方的弓箭手也不敢怠慢,时刻注意着城中的动向,一有异常,立刻准备接应。然而冲进城门的士兵既没有发现陷阱,也没有找到伏兵。高高的城楼人去楼空,空旷的街巷连一户人家也不见。士兵们踢开家家户户的房门,房中只剩一些破旧的桌椅,一切口粮细软之物皆不知所踪。
难道这真的是一座空城么?简直就像一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