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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玄书被暗器逼退了两步,全身内劲陡发,想以此阻隔来袭的暗器,从而继续追击黑衣人,好歹抓回一个两个,问清楚他们的来历以及这么做的原因。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暗器有毒,需要解药。
他对自己的内力有信心,围墙下的晏清萧却不一样,从他的角度不管怎么看,都是暗器就要打在凌玄书的脸上了。虽然他一直希望这个世上最好没有凌玄书这个人,不过那一刻他却想也不想地丢出了一枚飞羽镖,直奔凌玄书面前的暗器而去。
飞羽镖去势极快,待得凌玄书意识到的时候,它已与黑衣人的暗器“叮”的一声撞在了一处,并且将绣花针弹出老远。
凌玄书收住脚步,下意识地接过面前的飞羽镖,并向镖射来的方向瞧去。
晏清萧扯出一抹十分僵硬的笑,“不用谢!”真是手欠啊……
凌玄书:“……”
无奈地叹了口气,凌玄书看向已经跑远了的黑衣人,正在遗憾怕是要追不上了,忽然想起手上的飞羽镖。他看了看晏清萧,又看了看飞羽镖,抬手猛地将镖掷了出去。
晏清萧:“……”不感谢就算了,将我的东西那么大力丢掉是什么意思?他本想质问凌玄书一番,却见凌玄书跃下墙头到院外去了。
不多时,凌玄书提着一个黑衣人回来。
院内东倒西歪地坐着躺着许多人,地上落了无数绣花针,可谓一片狼藉。
凌玄书将人往地上一推,指着那人黑衣右肩上绣着的暗红色骷髅头道:“饮血教的人。”
骷髅头的颜色与黑衣相近,并不容易看出,他若不说许多人都没有注意到。有几个没受伤的凑上前,看清他肩上的骷髅头后纷纷露出憎恶之色,叫骂声四起。
晏清萧看到自己的飞羽镖正钉在那人的右肩上,镖头整个没入肉中,足见掷镖时力气之大,这才明白了凌玄书那时看自己的原因,心头怒气总算消去了些。他走过来,伸手将飞羽镖拔出,厉声道:“你们饮血教为何要无端到醉仙派来作恶?”
“那个等等再说,”凌玄夜指挥御剑山庄弟子,“先叫他交出解药。”
晏清萧握拳,“御剑山庄的家伙真是一个比一个可恨……”
凌玄书装作没听到他的话,绕过他与黑衣人朝凌玄夜那边走去,“怎么了?”
凌玄夜道:“大哥中了暗器。”
凌玄褀低着头站在凌玄霜身旁,“对不起,是我无能。”
“严格说这不能算你的错,”靠着凌小雪坐在椅子上的凌玄霜道,“玄渊明明清楚你爱闯祸,却让你保护我,分明是他跟我过不去,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
凌玄渊:“……”
凌玄褀哭笑不得,“大哥你这是在安慰我么?”
凌玄霜点点头,“我真地不要紧,除了身上有些乏力外,没有其他感觉。”
凌小雷从黑衣人那边回来,道:“少爷,他身上只有暗器,没有解药。”
“可恶!”同样中了毒针的刘掌门靠在刘莫白房间的门框上,双目通红,“我醉仙派与你饮血教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们为何杀害我儿!”
黑衣人终于开口,却依旧看不出表情变化,“我们只是奉教主之命行事,不知缘由。”
先前刘莫白是唯一的受害者,众人都同情刘掌门;可如今中暗器的不在少数,各门各派自顾不暇,哪还有人去理会刘莫白的死,都问那恶人暗器上是什么毒,解药在何处。
黑衣人声音冰冷,“这毒名唤百日追命,无药可解。”
出自饮血教的毒很多,百日追命便是其中一种,听名便知,中毒者尚有百日可活,最终丧命。据说中此毒者会日日毒发,从最初的四肢乏力到最终的痛不欲生,可能有人熬不到百日,便被其折磨得自行结束了性命。传言此毒是饮血教当初为惩戒叛教之人所制,叛教之罪无可恕,确无解药。
饮血教近年来虽然常在江湖上作恶,却没有哪一次是公然与这么多门派同时作对的,因而即使饮血教徒为祸江湖多年也并无哪个门派亲站出来说要全盘剿杀他们的,饮血教才得以存活至今。所以这一次得知下手的是饮血教众人都不意外,只是少不了要恨之入骨了。
“喂!”晏清萧惊叫一声,看着那黑衣人栽倒在地,不再动弹。
众人齐齐看向他,以及他手上的飞羽镖。
晏清萧很快明白他们的意思,“我镖上没毒!”
凌玄书过来检视了黑衣人一番,“自己吞毒死了。”
晏清萧撇头,别以为我会感激你。
凌玄霜想要站起来又没有力气,急得冒汗,“那我是不是真地没救了?”
“也不是,”凌玄渊道,“或许还有一个人可以救。”
众人七嘴八舌地问此人是谁。
凌玄书与凌玄渊想到了一处,“落尘原原主邵煜新?”
凌玄渊道:“不错。”
凌玄霜指挥凌玄褀,“去再捡几根毒针来。”
“做什么?”凌玄褀疑惑。
“我要多扎自己几下。”
凌家兄弟:“……”
☆、第8章 七·能解毒的人
忍过了第一次毒发,众人聚在一处开始讨论解毒事宜。
“敢问凌二公子与凌三公子,”刘掌门手指焦躁地在桌上敲来敲去,“如何得知落尘原的邵原主能够解这百日追命之毒?”
凌玄书见凌玄渊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只好开口道:“家兄与晚辈曾听人说过,中百日追命之毒的人,到得后来毒发时是要受半身极冷半身火热的煎熬之苦,可见这毒乃是至阴至阳之物混合而成。若要以内功逼毒,阴柔一路是至阳那一半的克星,而阳刚一路则是至阴一半的克星。因这阴阳本身相克,我们修习内功,不论是阴是阳也只能修习一种,是以若想逼毒也只能逼得一半;天底下唯有这位邵原主,传言他的独门内功乃是中和阴阳之理,刚柔并济,或许可以解得此毒。”
晏清萧颇不以为然,“没有人同时身兼阴阳两种内力,那找出一个练阳刚内功一个练阴柔内功的两个人,一起给中毒之人解毒不就成了?又或者是先找个人解掉至阳那一半的毒,再换个人来解至阴那一半的毒。”
凌玄书漫不经心地道:“晏楼主说得可能有些道理,也大可为自己门下中毒的弟子一试,但我不会让御剑山庄的人,尤其是我大哥去冒这个险。”
“你成心与我作对是不是?”晏清萧微微动怒。
凌玄书却不再说话了。
厅中还坐着个一身红裙的美妇,乃是西南大派蔽日峡的峡主,名唤柳娘。百年前蔽日峡不过就是一群占山为王的土匪,因卡在西南官家要道上得了不少甜头,势力壮大得官府也无力相抗,可谓是当地遮天蔽日的存在,因而得名。后来当家的结识了一些江湖中人,开始觉得拦路抢劫的日子没意思,这才逐渐发展成了今日的模样。可因为如今的蔽日峡中人都为当年的那群土匪之后,不免保留了不少匪气,就连对柳娘的称呼也不似外人那般唤峡主,而是仍喊她当家的。
柳娘纤指轻抚自己的柳叶刀,一双美目直勾勾地看着凌玄书道:“凌三少,我听说那落尘原可以说是世外桃源一般的所在,并不好找,且那邵原主也不喜与江湖上的人打交道,若我们费尽周折找过去,对方却不肯见,又或是肯见不肯救,又当如何?”
众人又都说起她说得有理来。
凌玄书温和一笑,“左右我们是一定要往落尘原走一遭的,众位有想同往的,欢迎与我们结伴;不想的,那也和我们御剑山庄无关。所以邵原主是否愿意救人,不是我说了算,这件事的责任,从头到尾都不在我御剑山庄头上。”
柳娘耸肩,“凌三少莫要误会,我没有那个意思。”
凌玄书不在意地道:“总之有愿与我御剑山庄结伴同行的,便请同我二哥讲吧。”
凌玄渊侧头看了他一眼。
凌玄书一脸无辜,你的事情不要妄想我会给你担着。
凌玄渊又转回脸去,继续摆面瘫脸。
当日找到凌玄渊说要与御剑山庄同行的人并不多,那些没找来的人,正是想尝试一下晏清萧所说的解毒之法。毕竟对于邵煜新会不会救人一事,他们的确没什么把握,如果能自救,谁都不愿费尽周章去求人。
可到了次日午后,来找凌玄渊的人便多了起来,都表达了想要与御剑山庄结伴同去落尘原的意思。凌玄褀去打听了一番,原来那些尝试解毒的人全都失败了,昨日中毒时都没什么要紧,今日解毒时却死了不少人。
“你是说他们中有试着两个人给一个人解毒的,却因为阴阳内力不能同进同退,从而导致毒性猛增,要了中毒者的命?”凌玄夜微微蹙着眉。
“没错。”凌玄褀眼中有着惋惜,“还有想要先用阳刚内力克制至阴之毒的,却害中毒者体内至阳之毒大作,最终七孔流血而死;反之则是全身经脉冻结而亡,实在可怕。”
凌玄霜一脸娇弱状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所以你们千万不要想着帮我解毒,我还是更信任邵煜新。”
凌玄书悠闲倒茶,“就算能救也不救,一定送你去见邵煜新,并且我一定会协助你把他骗到手。”
“我就知道玄书你最为我着想了。”凌玄霜一脸感动。
“不要误会,”凌玄书十分无情,“我只是希望能早日把你嫁出去,这样我就又能省下一笔钱了。”
凌玄霜:“……”
傍晚时分,刘掌门火化了刘莫白的尸身,来到凌玄渊的房间,开门见山地道:“凌二公子,不知几位准备何时上路往落尘原去,我也好叫人备下水粮,与御剑山庄几位公子一同启程。”
“明日便走。”凌玄渊言简意赅。
刘掌门本是了解他这脾气的,可如今刚刚经历丧子之痛,不免要多想些,觉得凌玄渊态度过于寒凉了。
“非是我贪生怕死,只是我就莫白一个儿子,我若死了,连个为他报仇之人都没有,我这才要解毒。”刘掌门眼中带泪,“我醉仙派已无人继承,若不是想为莫白报仇,我又何必非要跑那么远求人解毒,便死在这醉仙山上也就是了!”
凌玄渊:“……”
“那群来袭的饮血教徒被杀了几个,被擒住的也吞了毒,其余的都逃了,我却连他们杀害莫白的原因也没能问出来,除了亲上饮血教寻仇还能有什么办法?”
凌玄渊:“……”
“可我身上的毒不解,我又有什么希望能为莫白报仇雪恨?所以我一定要活下去啊!”
凌玄渊:“……我没有不让你活。”
“二哥,大哥让我来问问你我们明日几时……”凌玄褀推门而入,话说一半才看到刘掌门,“我可是打扰到你们谈事情……”
凌玄渊双目微亮,起身朝他走来,“是不是大哥不舒服了?”说着也不理刘掌门,拉着凌玄褀便出了门。
凌玄褀受宠若惊,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凌玄渊露出这种表情,可是……很吓人好么!
“莫白我的儿啊!”刘掌门在凌玄渊房里一声痛呼。
喀。
凌玄褀看了看被凌玄渊攥住的手肘,“二哥,你放一下手,让我试试它是不是断掉了。”
次日准备妥当上路之时,凌家五兄弟才发现跟来的人着实不少,怎么也有五六十。这些人都来跟御剑山庄的人说此行全仰仗他们相助了,凌玄渊烦得看都不想多看一眼,直接上马走人。
凌玄褀揉了揉自己微微肿起的手肘,决定安安分分地和凌玄霜一起乘马车。
见凌玄书面色有几分凝重,凌玄渊趋马缓行到他身侧,“在担心?”
凌玄书点点头,“被我擒住的那个饮血教弟子,他明明早做了自我了解的打算,为何还要将针上喂的是什么毒告知我们后再自尽?如若真想杀了我们这群人,什么都不说不是更有把握?”
“的确可疑,”凌玄渊皱眉,“倒好似是有意让我们去寻邵煜新一般。”
“这么做究竟有何企图?”凌玄书叹气,“总觉得这一次饮血教要杀我们这些人是假,这只不过是一根引线,后边还藏着更大的阴谋。”
凌玄渊面色也有几分沉郁,“也不知那饮血教教主火烽在想些什么,为何要挑起如此大的事端。”
“算了,不想了,不管怎么说,大哥的命都是一定要救的。”凌玄书道,“既然饮血教引我们去落尘原,那么我们便走一步看一步好了,要烦恼,也是他邵煜新先烦恼。”
凌玄渊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眼凌玄霜所乘的马车,“的确有他要烦的了。”
☆、第9章 八·解围
“二哥,”凌玄夜骑马走在凌玄渊身边,向后头望了一眼,“有几个门派已经开始有了怨言,嫌我们走得太慢了。”
经过几日的休养手肘已经痊愈,忍受不了凌玄霜而再次出来骑马的凌玄褀不屑道:“嫌慢他们自己去,每日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