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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柔是个那么优秀的人,她喜欢的人必是不同凡响,不知会是怎样一个人?洪凤生怎么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思维总是绕着那个莫须有的男人转,一路郁郁无语,直到别院。
白漪熟门熟路,走进来杭州第一天住过的房间,没想到洪凤生闷声不响跟进来,脸色阴郁地斥退所有人,关上房门,亲自很不熟练地点亮房间中所有的烛火。
白漪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懒得说什么,刚才想起了天才,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得很,不想敷衍洪凤生。
抬眼就见“烟花不堪剪”,只是看着条幅站着不语。
而点了所有烛火的洪凤生也是看着阿柔不语,见她一直愣愣地盯着墙上的条幅看,不正是触目惊心的“烟花不堪剪”吗?难道烟花对于阿柔有什么重要的意义?
他想了想,终于横下心,大步过去,一把把阿柔紧紧抱进怀里,她是那么柔软,洪凤生恨不得把阿柔揉进自己身子里,两人捏成一团泥,再塑一个你一个我,永远让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一天,才一天,洪凤生已经知道自己的心全失落给阿柔了,只希望伊人的心也是永远属于他,可是,事实似乎不是如此。
他只觉得阿柔不知哪里来的大力一把推开了她,急急绕到桌后警惕地看着他,冷冷道:“我这一路累了,你最好出去,我需要洗漱休息。”
洪凤生生气,盯着阿柔,见她的脸上不是惊吓,而是厌恶,心里终于确定这一路的想法,忍不住低声道:“我明白了,你心里有别人,你是被你父兄逼着嫁我,所以你一见我什么都不关心,只关心那一半彩礼。这不是一般新娘子做得出来的事。”。
清凉装扮
白漪不知道真阿柔是不是心里有别人,而她自己心里只有天才却是不争的事实。所以刚才被洪凤生抱住的时候,一点没有与天才拥抱时候的沉醉,只觉得屈辱,几乎是毫不犹豫就一把推开他,心里只有厌恶,只想洪凤生现在离得越远越好。
这下听洪凤生这么一说,白漪心里一横,心想说明白了也好,省得总是得躲着他,既然做不出和别的男人身体接触的事,不如就此算数,回去现代,与天才摊开了说。
今晚就去找真阿柔,看她的态度,如果她愿意回来,最好,不回来,就制造点事,让他们相信新娘子死亡算了。便冷静地道:“不错,我心里有别人。”
虽然洪凤生早有猜测,但被阿柔亲口证实了,心里还是震惊,看着阿柔半天,才道:“可是你已经是我的娘子,你不能在心里再想着别人。”
白漪其实对洪凤生也挺抱歉的,她这一天接触下来,知道洪凤生一直在偏袒着她,对她很好,所以反而做不出昧心的事来,见他这么说,道:“对不起,我自己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洪凤生闻言愣怔了半天,这才长叹一声,转身出去,到门口时候忽又停了下来,轻道:“你的心若不属于我,我不会下作到要你的人,你休息吧,我不打扰你。”
打开门毅然走了出去,到了外面,却听他似是若无其事地吩咐小娟小曲给大奶奶准备洗漱。
白漪听了心里内疚,觉得很对不起洪凤生,可是又不愿勉强自己,怎么办?
洗了澡,白漪穿了很简单的白绫短袄加白绫裙裤一样的长裤子,腰带都不肯系一根,这么热的天里,穿长袖已经是极限了,真受不了大衣服套小衣服的穿,痱子都会给捂出来。
小曲怎么劝都不听,甩着只及手腕的长袖去吃饭。走进饭厅,洪凤生还没来,但是来福婆看见白漪大大地吓了一跳,忙过来道:“大奶奶,这个……这个衣服不很方便吧?”。
水晶猫
白漪也知道这衣服很是不对,可是对于两千年来说,这衣服已经是多而又多了,除了脖子与脖子下的小小一角肩胛,什么都没露,以前穿的小礼服可是要露得多了。
懒得去换,笑嘻嘻地道:“没关系,夏天穿这样舒服啊。”
正说着,洪凤生也洗完澡进来,一见阿柔这样穿着,惊了一下,可偏偏她穿得那么古怪却还是那么美丽,白色的衣服衬得她的皮肤犹如珠玉,湿湿的长发时时挂下来,洪凤生都忍不住手痒想帮她撩起。
洪凤生需要忍了又忍,才可以面对阿柔,故作镇定地对来福婆道:“她喜欢怎么穿就怎么穿,这儿又没外人。开饭吧。”
等着饭菜上来的时间里,两人相对无语,搞得来福婆都隐隐看出里面有问题,而且问题一定出在两人到别院后关门独自相对的那一会儿。
等饭菜上齐,洪凤生便淡淡地道:“你们都去吃饭吧,我这儿不用伺候。出去时候把门关上。”
等来福婆疑惑地带着所有人下去,白漪便握着那只水晶猫递给洪凤生,道:“我还是想还给你,我不能拿你这么宝贵的东西。”。
洪凤生看着水晶猫躺在阿柔白玉一般的手心里,更是圆润可爱,只想着自己要是成了这只水晶猫该多好。
把目光从那手掌挪开,深深地看着阿柔,挤出微笑道:“我说过了,送给你的东西,除非你自己扔掉,否则我不会收回。你心里没有我,我也知道,可是请把这只水晶猫挂在你的心口好吗?就算作是对我的一点安慰。”
白漪想了想,觉得这个要求不算是过分,便依言把水晶猫挂上。
洪凤生看着自己从小戴到大的水晶猫躺在阿柔柔波荡漾的胸口,心里默默念叨,但愿这个伴随自己那么久的水晶猫能把自己的心带给阿柔,渐渐让她为自己打开心扉。
白漪不是不认识这种看着她的眼光,以前林叔叔这么看过她,天才也这么看过她,张达人没那么深情,不过这种目光也曾一闪而过。
即便是天才,当时自己不想认他时,他看自己的眼光也是这样的。
月下荷塘
天才,不知他现在在做什么?
小狐狸随即想起这是在古代,自己正在配合城隍和成老爷子两人拍电视剧呢!不可胡思乱想啊不可胡思乱想!等会上镜了不好看呢!
忙收回自己的心神,冲洪凤生一笑,道:“谢谢你,咱们吃饭吧?”
洪凤生忙点头,夹了一片三色蛋,对阿柔道:“明天我想请几个朋友过来喝酒赏荷,你想不想到边上听着?”
白漪忙道:“我讨厌喝酒。”以前喝酒误事过,还好交杯酒不呛,否则还真不知怎么才好。
洪凤生点头,道:“那我们等下吃完后先去后面的荷塘看看吧,否则明天那里就得被酒肉糟蹋了,月下的荷花很美。”
白漪心想,这个古代林雨峰怎么与现代林雨峰这么像,都是一样的喜欢花月,又是品位一流。
而且因为傍晚的一席谈,洪凤生的眼里也有了一丝忧郁,简直与林雨峰像了个十足十。
微笑道:“不去了,还得穿上衣服梳上头,麻烦得很。风起,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一样瘦高的身材,一样良好的教养。”。
洪凤生心里一动,道:“是你心里的那一位吗?哪天我去京城赶考了,可以去认识一下。”
白漪摇头,道:“不,不是他。而且你也肯定见不到林雨峰。啊,对了,那个很像你的人叫林雨峰,风雨的雨,山峰的峰。”。
洪凤生很是奇怪,怎么可能见不到林雨峰?难道他已经死了?那倒是真的见不到了,所以也就不便问,给阿柔盛了一小碗火腿荷香冬瓜汤,道:“那你晚上干什么?看书?干脆我叫她们把书都拿过来吧,你拣拣看,喜欢看什么。”
其实白漪最想的是把所有人关出门外,自己跑去真阿柔那里与她交涉,看能不能把她叫来。
但此时只有微笑道:“好啊,真想看看你有些什么宝贝书藏着,这本《黄帝内经》就和我以前看过的不一样呢,内容要全了好多。”
秃鹰是何物?
洪凤生当下就站起来道窗前,对外面道:“侍书,你叫几个人把搬来的书箱拿到大奶奶房里去,我们饭后就要看的。”
侍书应了,匆匆离开,洪凤生见汪柳儿孤独地站在台阶下,默默地看着他,不由心里叹气,心之所系,就像阿柔傍晚所说,自己也控制不了。
只有委屈柳儿了。
白漪一眼瞥过去就知端的,等洪凤生回来坐下,便轻声道:“昨晚很对不起,我是故意的,今晚不会去踢你们的门了。”
洪凤生笑笑,道:“我今晚会睡在你房里的竹榻上,这里也全是老太太的眼线,如果传过去说我晚上没在你这儿,你还想回去大宅吗?放心,我不会来打扰你。”
白漪心想,我可不想回去大宅,可若是换了真阿柔,要是给她惹了祸,只怕她那么柔弱的人会受不了这一切,还是给她留条后路吧。
只得道:“好吧,不过我睡觉一向很迟的,怕烛光扰了你,还是你睡大床吧,而且我还贪这竹榻的凉快呢。”。
洪凤生微笑道:“会不会是因为你从北地来,所以特别受不住杭州的炎热?”
白漪转转眼珠,笑道:“好像还真是这样,我不怕冷,就怕热。”只是白漪自己明白,自己来自极北之地,还不是一点点的不怕冷。。
洪凤生爱怜地看着她,道:“这儿只有我们,没事,回去大宅这么穿着就不行了,即使屋里呆着时候也不行,免得有人突然进来。”
白漪应了声,道:“我知道,有时候不是不羡慕那些山野野人的,一件小褂过夏,不知多凉快。咦,你怎么不吃?不会又是像下午一样等我吃好才秃鹰一样风扫残叶吧?别这样,喜欢什么就叫厨房多做一点啊。
洪凤生苦笑,今天中午与晚上都不是他正常的食量,中午是人逢喜事,所以胃口奇好,晚上则是颓丧之极,早就没了胃口。
不过还是得回答:“不是,中午吃太多,晚上一时没有胃口。对了,那个秃鹰是什么东西?”
做定君子
白漪一时被问住,不知是不是该照实话说,不过这年头到底有没有出现这个东西,自己又是怎么看见怎么认识的,这个还不好解释的清楚啊!
最后还是决定不说太多,免得洪凤生起疑,笑道:“那是我们北地的一种鹰,其实我也没见过什么样子,只是据说它们专等老虎旁边,等老虎丢下吃不完的食物,它们就一拥而上把剩下的吃完。它们头顶没毛,所以叫它们秃鹰。”。
洪凤生只有笑笑,不问可知,这秃鹰的样子会是多么难看。好在晚上逼他做秃鹰都做不了,虽然美人如月,可是隔了云端。。
饭后两人一起去白漪的房间,侍书与香茶要跟了去,被白漪微笑拒绝,一路有条不紊地安排来福婆和小娟小曲回去休息,留小吉小菊伺候。
侍书与香茶被搁在当地,非常尴尬,心里还以为新奶奶是嫌弃她们跟着汪柳儿来的缘故。
其实白漪只是想着两人要是跟了来,留汪柳儿一人很是滑稽,倒不如还是作大宅那儿书房与新房两批不同的人的格局好了,不过进屋后还是与洪凤生通一下气,问他这么做可不可以?
洪凤生笑道:“怪不得太爷认准了你要你当家,竟是安排得面面俱到。”
白漪笑道:“你少来吓我,一提当家我就头痛。哇噢,这么大一箱书,怎么看得过来?可不可以放在这儿,我每天慢慢看?”
说着便要伸手去开箱子。洪凤生忙道:“我来,箱盖很重。”他都忘了阿柔曾经一脚踢开他的书房门,刚才又曾一掌推开他,力气一点不小。
一晚上,两人各据一地,白漪钻进宽大的熟藤椅里,把脚搁在前面的圆凳上舒舒服服地看,还是洪凤生看书有坐相,一丝不苟地坐在书桌前。
时时回头看一眼,见阿柔那么没有样子,却是那么天真自然,心里又是喜欢又是难过,很是后悔不该说出不碰她的话,可是现在话既已出口,只有做定君子了。
夜访阿柔
白漪睡得很晚,在洪凤生睡了之后才睡,竹榻清凉柔软,不似大宅的湘妃榻那么硬,外面罩的碧纱橱很透气,蚊子一只也无。
唯一的不适应是屋子里回荡着洪凤生不重的打鼾声,想到卧榻之侧有他人酣睡,总是不习惯。
这一晚,白漪睡得很警醒,心里总是像在提防着什么,不过却是什么事都没有,迷迷糊糊听见鼓打四更,按照计划,白漪得去找真阿柔,现在应是那个孙悟空的师妹悟华。
白漪留一个躯壳在床上,纱橱外贴上一张纸条,歪歪扭扭写着不许打扰睡觉,多晚都不得进来唤起之类的警告,免得被人看出破绽。
相隔的时间不长,对真阿柔所投的尼姑庵的路线还是记忆清楚的,轻车熟路就到了那里,东方此时吐露鱼肚白。
白漪吃惊地发现,尼姑庵早就苏醒,虽然才几个尼姑,可是关着的大门里已经有人出出进进地活动,白漪换成两千年时候的脸,上去敲门。
一会儿有个小尼姑出来应门,白漪很礼貌地报上自己与这个庵的渊源,因为曾是不久前施舍大笔银两的大施主,都知道她这个人,所以很快便被请进去。
才进门就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拎着一只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