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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罗柏祥的话语中,夏桐知道郭小华家现在的生意不如以前了,镇子里又开了一家卖药的,而且,郭小华两口子喜欢炒股,那两年挣了一些钱。兴头十足地到处显摆,可是去年一年听说全赔进去了,加上杜鹃家的小弟,在镇里念书,一点好不学,惯得没样,所以郭小华才会这么压榨杜鹃。
夏桐听了这些有些难过,换了一个话题,问:“婆婆,我们家过年的东西买齐了吗?”
“买齐了。放心吧。”罗水莲知道夏桐能挣钱了,自然也舍得在吃上花钱了,不想再亏着这两孩子。
正说着,水生婆婆手里拿了些红纸过来,说是要让夏桐把对联写了。
“夏桐的名气大了。明天估计有好多人来找你写对联,我呀。不跟他们凑这个热闹。吃完饭没事了,过来串个门,就便让夏桐给我写了。”水生婆婆笑眯眯地说。
“说到夏桐写的对联,好像听说有谁家拿到山上要去卖,说是夏桐写的,对方跟他说。要有印章,有印章的话能卖五百块钱一副,没有夏桐的印章,只能卖五块钱。这是不是真的呀?”罗柏祥听了太不可思议。
“真的呀?那我们夏桐的字可值钱了,不过我们就是自己在家门上挂挂,印章不印章的就算了。”水生婆婆说。
“老舅公,别听这些人瞎传,有几个人会花五百块钱买一副对联去?”夏桐不大相信这个,对联又不像条幅可以装裱了一直在家里挂着,对联这个东西是贴在外墙上的,风吹雨淋的,没几天便变了颜色。
“我说也是,谁家恁有钱摆这个脸去?”罗柏祥也不大相信。
夏桐接过水生婆婆的红纸,让她坐下来,陪着两位老人喝点酒,自己进屋去写对联了。
家里的红纸也买好了,夏桐就便替老舅公家的也写出来,三个老人坐在炭火前,温着一壶米酒,慢慢地抿着,说着村子里这家那家的闲话下酒,夏桐也就不去打扰他们了,在网上跟慕斯年和吴仁越聊了起来。
送老舅公和水生婆婆走后,罗水莲的表情有些怪怪的,看了眼夏桐,欲言又止的。
“婆婆,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夏桐,今天你水生婆婆跟我说了一件怪事,她说也是听别人说的,一直没敢跟我说,也是刚才吃了点酒,说了出来,你说怪不怪?”罗水莲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
“婆婆,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呢?”
“算了不说了,许是看错了。”
“婆婆,你就告诉我吧,我帮你分析分析。”夏桐把罗水莲推到了房间里,坐在了炭火边。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冬至那天,有人在后山看见一个大后生在祭拜,那天也是下雨,看不清楚,估摸对方有二十五六岁,我说兴许是看差了,还能有谁来祭拜他们?我想问问你,是不是斯年来过了?”罗水莲这话说的犹犹豫豫的,明显底气不足。
“婆婆,斯年要来了,还能不看看你去?兴许是夏家的后人呢?爷爷那边就不能有什么亲戚什么的?”
罗水莲摇摇头,说:“你爷爷只有一个妹子,现在不晓得在哪里,她倒是有一个儿子,比你爸大一岁多,现在应该是有四十四岁了,即便是他,也不可能找到这里来,也不可能会有二十五六岁的儿子。”
“婆婆,那个老姑姑,我是应该叫老姑姑吧,她当年跟老爷爷一起走的吗?他们晓得你有孩子吗?”夏桐趁机问了出来。
“他们不晓得我有孩子,算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只是疑惑,会是谁来拜祭他们呢?难道是关家的人?是不是你表哥?”
“不会,我外婆已经好了,斯年从美国找了一个专家,把我外婆治好了,他们现在北京,今年过年不回来,那会是谁呢?”夏桐装作好奇地看着婆婆。
夏桐想挤出罗水莲的话,主要是想看看她知不知道爷爷还有一个儿子的事,知不知道吴明伊的事,因为慕斯年分析,如果爷爷心里愧疚,说不定会把吴明伊的事情告诉婆婆。
罗水莲听了心里一阵失望,摇摇头,说:“算了,不去想了,说不定是看差了。”
“婆婆,爷爷真的没什么后人了?”夏桐问。
“我,我哪里晓得?”罗水莲的脸上分明闪过一丝犹疑,看了看夏桐,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一早,罗水莲把祭拜的东西准备好,让夏樟拎着,三个人向后山走去,夏桐的手里拿了把锄头,准备挖点竹笋。
夏桐和夏樟祭拜完毕,罗水莲说:“桐桐和小樟去挖几个竹笋,我在这里等你们。”
夏桐猜婆婆有话要跟爷爷说,便拉着夏樟走了,查看了下地形,没有偷听的可能,只能去挖竹笋了。
“姐,婆婆怎么有点怪怪的?”夏樟也看出来了不对劲。
“没事,就是好久没来,想看看他们,说说话。你最近的学习怎么样?”
“姐,放心吧,我晓得要用功的,刚开始去,有些不适应,第一次月考在一百多名,第二次就在五十多了,现在是十二名,老师说,我这个成绩要考北医大,还要努力。”
“嗯,你晓得就好。姐不逼你。”
夏桐知道梅县一中有三千多学生,夏樟一个农村的孩子去了,半年的时间有这么大的进步,就足矣。
“对了,姐,你还记得李聪吗?”
“当然记得了,他怎么了?”
“他妈妈说,想让他到我们家来住,两人好一块学习,婆婆说要跟你商量一下,我想可能年后他们会来找你。”
“住到家里来?”夏桐不是很愿意,主要是怕给老人增加负担,另外,没有大人在身边,万一学好学不好的,费力不讨好落了埋怨到时可就自找憋屈了。
“只是住,不在家里吃,听说是在宿舍不能安静看书。姐,李聪现在学习不错,能考进前二百名,一本应该没问题。”
“你希望他来吗?”夏桐听夏樟的口气挺偏向他。
“有个伴也不错,我要有不会的还能问问他,他怎么说也比我高一届。”
“行,你要想让他来就来吧,只是住,不管吃。”夏桐想想也就算了,就当给夏樟找一个朋友。
“姐,你真好。”夏樟开心地笑了。
姐弟两个挖了一篮子竹笋,往山下走去,罗水莲看见了,低头抹了一把眼泪,抬头笑着说:“这么快,走,回家吧。”
夏桐一只手拎着锄头,另一只手搀着婆婆,夏樟也是,一手拎着篮子,一手扶着婆婆,两人谁也没问什么,往家里走去。
到家夏桐开始准备年夜饭,让夏樟陪着婆婆说话打下手,罗水莲见两个孩子这么懂事,也强撑了笑脸,坐下来帮夏桐烧火,问了些夏桐出国下棋的趣事,比如说饮食和语言的差异,说说笑笑的,渐渐也开朗起来了。
晚上守完岁,夏桐住进了婆婆的屋子,想跟她说说话。
“你这孩子,越大还越粘人了。”罗水莲说是说,心里却是欢喜的。
“前段时间这么忙,回来也住不了几天,这不想好好跟你说说话嘛?”夏桐抱住了婆婆的胳膊撒娇,像小的时候那样枕了上去。
罗水莲拍了拍夏桐的头,问了些慕斯年的事情。
“不开公司去上班了?”罗水莲有些惊讶。
“嗯,他说要好好上班,将来争取也弄什么官当当,让我们也跟着借借光。反正他挣的钱也够花了,还说我自己也蛮能挣钱的,也不需要靠他,他就一心好好上班吧。”
“这孩子,也算难得了。”罗水莲露出了笑脸。
“婆婆,不说他了,他说会来看看你的。婆婆,那个来祭拜爷爷的人,你想到了是谁吗?”(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一章 、同居事发
罗水莲听了夏桐的话一愣,想了想,说:“这我能想到是谁?兴许就是看错了,睡吧,啊,明天还要起早呢。”
“婆婆,你有什么事总放在心里,什么都不跟我说,婆婆,我长大了也有能力了,你说出来,没准我能帮到你呢。”夏桐今天有点拧上了,关键是今天要不问出点什么来,以后更不好找机会问了。
“你这个孩子,今天怎么没完没了地追问我?我说了兴许只是看错了,这么大的后山,还能没个人走动?”
夏桐见婆婆实在不想开口,想了想,打算让吴仁越清明的时候再来一趟,没准那时再被发现了,看看婆婆会不会说什么,因为婆婆的表情分明就是有话不想说。
夏桐躺了下来,罗水莲见夏桐不高兴了,五个手指插进夏桐的头发里,替夏桐刮刮头皮,小的时候,夏桐看书累了,总爱趴在罗水莲的大腿上,让她刮刮头皮,可舒服了。当然,夏桐也没少替婆婆刮。
“对了,你外婆身体好吗?清醒了有没有说什么?”罗水莲主动问了夏桐话。
“有,说对不起我妈妈,对不起我和小樟,也对不起你,这次回来之前我去看过她了,给了我们一人一千块压岁钱,说等下次回来,来看看你和小樟。”夏桐捡好的都说了,那些所谓的真相,就让它烂在自己肚子里吧。
“算了,我不想见她,要是回来了,让小樟去看看吧。”罗水莲对关家说一点不恨也是不可能的,儿子花了十年的时间没让对方接受,儿子走了,孙女孙子又连着十年不间断地去看望他们。仍是没有打动他们,如今孙女名气大了,对方才想来认亲,罗水莲的心里早就凉透了。
以前,罗水莲的心里多少还有些歉疚,这歉疚是对夏桐外婆的,如今斯年找人治好了她,罗水莲也就放下了对关家的惦念,见了面能说什么?除了眼泪还是眼泪。
夏桐自然明白婆婆的意思,说:“我晓得了。我也是这个意思,有机会让小樟去看看他们。”
夏桐陪着罗水莲说了会关家的事情,说着说着声音便越来越低。而罗水莲几乎是一夜没眠。
大年初一,夏桐从网上给吴家拜年,还拉着夏樟过来说了几句话,吴怀在那边看见夏樟的模样,很是激动了一下。因为夏樟长得很像吴怀年少的样子,这血缘的亲情真的是太奇妙了,看到夏樟,吴怀心底最后的一丝疑虑也打消了,他的的确确是夏家的人。
吴怀心里虽然早接受了夏桐,但是他对自己身世的认同却时不时会产生怀疑。以为自己的母亲是不是记错了,是不是糊涂了,等等。毕竟五十多年了,突然有一天有人对你说,你不是你父亲的儿子,你的父亲另有其人,换作谁。谁也会以为自己是做梦一般,不会立刻全盘接受。
吴怀见了夏樟。犹如见到年少时的自己,这震惊不是不大,那一刻立刻从心底接受了夏樟,就像那一次他去香港见夏桐,没见面之前还有些忐忑,见了面却立刻接受了这个侄女,当做女儿一般地疼爱,吴怀相信,如果夏樟站在他跟前,他一定也会用尽全身的力气给这个孩子一个父亲般的拥抱。
夏桐这一年的表现吴怀看在眼里,很是为夏桐骄傲,唯一觉得遗憾的是,不能带夏桐公开亮相,不能大大方方地对夏桐示好,当然也不能对外界宣布,那个夏桐,就是我吴怀的侄女,亲的。
夏桐并没有告诉夏樟吴家的身份,毕竟夏樟还小,还在高中冲刺阶段,夏桐想等他高中毕业后,带他去一趟台湾,见见那边的亲人。
往年的初一,夏家从来没有如此热闹,往年夏家有一包烟就足够罗水莲待客的,成年男子一般都在门口打个招呼便走,很少进门。今年却不一样了,大的小的老的少的,都会进院子里来坐坐,这一坐,罗水莲就得烟茶伺候,夏桐和夏樟忙不迭地烧水沏茶洗杯子。
郭护士带着李聪也上门了,不过没提借宿的事情,只是来走动一下。
大年初二,以往这天夏家是最冷清的时候,没想到这天老舅公把夏桐三个招呼去了,说是罗水莲初二这天回娘家拜年是天经地义的,早该如此。
夏桐猜想是老舅公的儿女鼓动的,要不以前为什么没有这提议呢?不过一想,早晚也是得去一回,初二和初三有什么区别呢?除了他家几个外孙外孙女会过来。
罗水莲倒是说了一句:“放心,大正月里的他们不会开口跟你借钱,忌讳这个。”
“哦,我说怎么年根了还赖在我们家不走,原来是怕正月没机会开口。”夏桐笑了,这习俗好。
夏桐给婆婆准备了几个红包,一个二百,虽然很久没见面,罗水莲总归是他们的姑姑,夏桐不想让罗水莲难做人。
从娘家回来,罗水莲有些郁郁寡欢,夏桐猜想她是看到了那些晚辈,想起了往事,想当年夏桐的父母还在世时,每年他们都会过来拜个年,会在夏家吃顿饭,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