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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直到她两个多月前因为总统大选之故突然从他的生活中撤离,为了范晰一句换保镳的话而不告而别,他才发现自己对她的思念与担忧……
「亚瑟安哥哥,还是把竞选会先暂停吧。」坐在他身边的乔恩斯终于忍不住了,轻轻地开了口。
回神,亚瑟安不解的望住他,「你说什幺?」
「那个……朵儿她……」
「她怎幺了?」他的眸子再次落在在场中飞舞的席朵身上,她笑得那般灿烂而美丽,白晰的脸还难得的出现桃红色的瑰丽,害他都有点对她现在的主考官舞伴吃味了。
她何时这样开怀灿烂的对他笑过?
不,也不是没有,只是她灿烂得有如阳光般的笑容自从席拉死后,就很少很少再出现过了。
「她……那个……就是……唉……当我没说。」
亚瑟安微笑的看了一脸紧张郁卒又语无伦次的乔恩斯一眼,伸手拍拍他,「放心,她一定会顺利过关,你看,她跳得很棒可不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好。你不必为她担心,嗯?」
不担心才有鬼 她的脚肿得那幺大,还这样忍着痛跳舞,远远看着她的笑似乎是美极了,可仔细点瞧,定不难发现她的笑是装出来的,而她的眼角、额角全都滴着汗……
「这是朵儿答应过我的事,她一定会做到。」
「是啊,为了对你的承诺,我想她是打定主意了,宁可冒着变残废的风险也要忍痛达成任务,真是天底下第一号大傻子!」乔恩斯小声的嘀咕着。
「你在说什幺?」
「没有。」
他笑着摇摇头,不再理会。
舞曲将尽,亚瑟安欣赏的看着她像彩蝶般的转了一圈又一圈,正要在心里为她喝采,却突然发现她穿著高跟鞋的白晰脚踝上竟鼓胀着一抹不正常的红。
该死的!那是怎幺回事?
他眼一眯,倏地起身朝场中走去
「喂,亚瑟安哥哥,你去哪里啊?」乔恩斯忙不迭追了上去。
他」反平日的温文优雅,三两步便近身,长手一伸,粗鲁的一把推开席朵身边的男人… 那个倒霉又搞不清楚发生什幺事的主考官。
场内场外一片喧哗,音乐刚好到了尾声,偌大的会场里细细的耳语声不断,每个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场内的亚瑟安和那个被推倒在地可怜的主考官,当然,还有此刻一脸饱受惊吓的席朵。
「少爷,你怎幺——」
蹲下身,亚瑟安铁青着脸瞪视她红肿得像个大馒头的脚踝,闷声不语。「少爷,你不要这样,大家都在看我们,有什幺事等竞选会结束再说好吗?你不是说这一场仗我非赢不可吗?」
「就因为这样,你就该死的负伤继续参选?」这幺痛,她怎幺受得了?
「我没事的,少爷,你看,我不是把舞跳完了吗?而且跳得很不错呢,只要再过一关,我就成功了。」她对他露出一抹笑,想让他放心。
看在亚瑟安眼底的,却是她那强忍在眼眶里的泪、压抑在体内的痛,还有她额间不断冒出的冷汗。
他心口上纠结着的是一抹难以言喻的苦与痛,倏地,他一个弯身,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给抱起,笔直、坚定、大跨步的走出场外。
「少爷……」席朵搂着他的脖子怕被摔下,脚上的重量一轻,减轻了她大半的疼痛。
「闭嘴。」他低斥,一双眼眸看也不看她一眼。
与其说他在生她的气,不如说他不敢去看她那张忍着剧痛只为达成她对他的承诺的脸。
因为,她那不顾一切的执着同时也等于在控诉着他的罪状,要不是他,她根本不必这样折腾她自己,苦了她自己。
何以,她可以这幺坚强而勇敢?
就为了他呵。
「等等,亚瑟安,你知道你在干什幺吗?」范晰在亚瑟安踏出会场的那一刻,突然出现叫住了他。
「滚!」
他皱眉,很不高兴听到这个粗鲁的字眼是从眼前这个该是集优雅、尊贵、温柔于一身的男人口中说出。
「我知道你现在非常心疼她,也非常生气,但我还是要尽到我当军师的责任提醒你… 你今天因为这小小的儿女私情而不作任何解释的离开会场,可能会让你的政治生涯因此付之一炬,请三思。」
「范晰说的没错,少爷,请你放下我,好吗?不要因为我而搞砸了这一切,我的脚根本不碍事,只是小伤,让我们一起回去,再请乔恩斯向大家解释一下,相信可以挽回局面的,少爷。」她语带哀求的看着他。」如果上一次因为她而毁了少爷的政治生涯,她就算是用一辈子去还,也还不了他一个总统的身份。
亚瑟安不为所动,紧抿的唇瓣只吐了」个字,「滚!」
「亚瑟安,你——」
「少爷,我求求你好吗?难道,你要我当一辈子的罪人?」她此刻的心痛,比起脚伤,有过之而无不及呵。
宁可因此断了一只脚,也不想因为她而赔上亚瑟安少爷的未来。
他的一切之于她,比她白自己重要的太多,他可懂?
亚瑟安不语,依然坚定的抱着虚弱又流着泪的她往外走,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飞快的离开。
车内后坐,他依然将她拥在怀中,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他的唇靠在她微侧向他的额际,气息相依。
这样的亲密,像是他的心跳靠着她的心跳… 鼓动的声音传进他们的耳膜,却又分不清哪一个心跳的声音是属于谁的……
偏偏呵,两颗心如此热烈的为彼此的依恋而狂跳,无法终止或稍缓。
「朵儿……」
闻声,席朵幽幽地抬眸,却看不见他的脸,因为他从身后紧抱着她,不让她转过身来。
「如果我的爱必须让你成为历史的罪人,你能承受吗?」
她皱眉,「少爷……」
「回答我,为了我,你愿意当历史的罪人,受众人的指责吗?」
愿意,当然愿意,一百一千个愿意!
只要能得到他的爱,这世界就算马上毁灭了她也不会在乎,何况只是当个罪人呢?
但,她不能呵,她不能让少爷的未来只拥抱着悔恨与遗憾,她要亲眼看见少爷幸福。
第十章
华盛顿邮报头版头条――
四月二十五日。
民主党准候选人亚瑟安先生,新娘竞选会上落跑,只为伊人!
新娘竞选会不明原因流会,黑人领袖之女艾玛情场失意!
全美最大服务公会理事长之女梅格沉默不语,拒绝访问!
美国共和党人民群情激愤,指责亚瑟安公然愚弄美国公民,上街头抗议,为新娘候选人抱不平!
四月二十六日
民主党准候选人亚瑟安引起公愤,全国哗然。
民主党团秘密召开会议,讨论亚瑟安候选人资格……
四月二十七日
亚瑟安竞选总部发言人范晰今露面,对全美人民道歉。
民主党候选人亚瑟安不知所踪,传与伊人私奔他国……
四月三十日
据传亚瑟安亲电民主党部,民主党对外正式宣布亚瑟安弃选!
五月一日
支持亚瑟安民众群聚民主党总部,誓言挺亚瑟安到底……
六月十日
亚瑟安依然音讯全无,让全美人民失望。
七月一日
民主党团正式对外公布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名单……
政治家评论:女人祸水!亚瑟安这一生最大败笔!
情定伊人,政治生涯一场空!
席朵的桌上,摊放着」张张从华盛顿邮报网站上打印下来的新闻,这是她目前唯一可以知道他行踪的方式。
可偏偏全世界的人都好象找不到少爷似的,一日复一日,他的名字已然消匿于政坛,就连报纸的版面也渐渐的遗忘了他,这就是政治生涯的无常。
她,还是成了政治史上的罪人,少爷生命中的最大败笔,亚瑟安家族最不愿提起的耻辱……
她飘忽的一笑,唇边带着些苦涩与凄凉。
她始终不明白事情为什幺会变成这个样子,她的离开不该是有个完美大结局吗?
少爷去向美国人民道歉,说明原委,马上再择期举办一次新娘竞选会,让所有的事情很快地接续下去,就算那一天的事会伤一点元气,但以少爷的人气沸腾程度而言,人民很快的便会忘了他偶一为之的失误,甚至还可能夸奖他的好心,因为他不畏流言,只关心有人因为他而受了伤呢。
她是这幺想的,一切都会再回到原点,所以那一天当少爷问她愿不愿意为了他的爱成为罪人时,她才会冷冷的对他说:「不。」
「为了你,我失去了我最爱的哥哥席拉,为了你,我牺牲了我的青春,忍受着非人的折磨一个人跑去中国练武,为了你,菲亚误解我、鄙视我,以为我是个虚荣好利的女人……
「我连我想爱的人都离我而去了,现在,少爷还想让我成为罪人?成为众矢之的?如果这样,我以后走在路上不仅要遭受那些人的指指点点,还可能遭所有人唾弃,甚至还可能不小心就挨子弹挨石头,我没有理由为了少爷过这样的生活,我只是少爷的保镳。」
一抹泪意浮上眼眶,席朵觉得鼻酸。
她第一次对少爷说了狠话,一个违背心意、一个连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咒骂自己的狠话!为的就是要他走回属于他原本的道路上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好似在空气中蒸发了似的。
「朵儿,这是霍曼刚煮好的海鲜汤,过来尝尝吧。」莫儿敲门走进,看到席朵慌忙伸手抹泪,也不说破,笑着将汤搁在她桌前,顺手帮她把一桌子的剪报给收好放到底下的柜子里。
「谢谢。」她低头把汤移到眼下,拿起汤匙便喝起汤来,藉以掩饰刚哭过的红肿双眼。
莫儿心疼的瞧着她,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想说的话给吞进肚子里,「好喝吗?霍曼说你太瘦了,怕你走出去被风吹走,所以最近正想尽办法要给你补一补,把你养胖呢。」
为此,小彩儿还吃味得厉害,更是成天找霍曼麻烦,他辛辛苦苦煮的汤里不是不小心「飞」进一只死蚊子,就是他烤的蛋糕里不小心「钻」进一只蟑螂,不然,就是她不小心「滑」了手,把他精心制作的佳肴和碎掉的盘子一起进了垃圾桶,说来,这碗海鲜汤还真的得来不易呢。
席朵抬眸,轻扯了扯唇角,「是吗?代我谢谢他。」
自从她再次跑到梦幻古堡把自己藏起来,这两个多月,她根本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门,指的还是她的房门,所以除了每天她请莫儿送进来的打印新闻稿外,这世界发生了什幺事她是一无所知,就连堡内来来去去的客人,她也压根儿没见过一个。
因为不重要,所以她不关心、不过问,每天除了三餐,她只想懒洋洋的窝在沙发椅上,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流泪。
如果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那天,她会毫无顾忌的投入少爷怀中……
他是爱她的吧?如果不是,他不会为了她把所有人丢下,还一并的把他的美好未来也丢下。
所以,她真的伤了他的心,而且伤得很深很深,深到他把自己藏起来,谁也不见,让全世界都找不到他,包括她。
她,是自作自受,错在她不相信少爷会爱她,错在她坚持不爱他,错在她的言不由衷,错在她像个呆子似的,不明白少爷为她做的一切……
「其实,洛雷夫告诉你有恐怖份子混进新娘候选人里头一事是假的,那是亚瑟安请他帮的忙,为的只是名正言顺的把你再拉回他身边,他说,他会有办法让你忘了你对席拉的誓言,心甘情愿嫁给他。」
这是她再次回到梦幻古堡的那一夜,莫儿对她说的。
才恍然呵,少爷早已事先铺好了路让她可以通过新娘竞选会,一步步理所当然的走向他,不必接受任何人的质疑,任何人的阻碍,让美国全体人民都向他们的幸福道贺。
」这本来是他要的两全其美,可以兼顾他的政治生涯与属于他的幸福。」那一夜,莫儿对她说:「他可以向父母对他的期望交代,可以向死党们为了他的选举而做出的努力付出交代,可以向全美国支持他的人民交代,也可以同时把你留在他的身边,当他一辈子的妻。」
她听了泪流不停,心痛得像是要死去。
想着那一夜,想着莫儿曾经所说过的话,想着亚瑟安的体贴与用心良苦,想着想着,席朵的泪一颗颗滚落,滴进了面里。
她内心的话,内心的挣扎,内心的悔恨,站在一旁的莫儿全「听」见了。
「只是,真的无法两全其美的时候,他的选择却是要你,得一男子深情如此,就算被天打雷劈又何妨?」接续着席朵方才的思绪,莫儿轻轻地开了口。
席朵一怔,诧异的抬起头来看着莫儿…
她刚刚说了什幺?她怎幺会知道她在想什幺?
还有,她的誓言……
老天!是自己听错了吗?也许刚刚莫儿根本没开口说话,那个奇+書*網声音只是自己的幻觉罢了?
莫儿一笑,对于席朵此刻脑海中闪过的一大串问号也不解释,温柔的拿着纸巾替她抹去挂在她脸上的两串泪珠,「再哭下去,这碗海鲜汤肯定咸得不能吃了,快吃吧,对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