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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殿飘散着和大殿一样的香气,只是内殿的格局摆饰让乐璇有些不淡定了。
只见殿内两盏水晶和血玉所做的双喜宫灯高悬于顶,云顶檀木作梁,珠帘上全是货真价实的珍珠,颗颗温润饱满,大小都几乎一样。
珍珠帘后是一张八尺左右的超大沉香木龙榻,龙榻上悬着鲛绡宝罗帐,透过轻薄的罗帐隐约能看见榻上侧卧了一个人,不用想也该知道此人一定就是恆国的皇帝了。
只大概把内殿扫了一遍,乐璇就垂下了眼,心道:都说着宁德帝如何英勇,如何贤能,只怕也是个淫靡奢侈的昏君吧,连书房后面都设有这么奢侈的寝宫,这样的人能贤明到哪去呢?亏自己刚才还认为他是个温和谦卑的人,以为和他能相处好一些,便于打听舒唯的消息,没想到。。。
乐璇低着头,心里有些懊恼,他没有注意到榻上那人轻轻掀起了罗帐的一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只一眼那掀起罗帐的手就微微颤动起来。
若宁长高了一些,白皙的脸庞上褪去了少年的柔和多了一些男子气的英挺,低垂着眼帘,蝉翼般柔软细密的睫毛轻轻翕动着,十分惹人怜爱,他的唇还是透着淡淡粉色,此刻正倔强地紧抿着,好像在琢磨什么难事一样。梦中出现了千万遍的人儿,此时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蓝渊激动不已,原本因为风寒有些发热的身体,在见到乐璇后温度更是直线上升,面色都出现了潮红,肿痛的喉咙更是干燥了许多,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在这样暧昧的空间里,见到朝思暮想的人,蓝渊几乎揪皱了身下软纨蚕丝被,才能克制住自己想要紧紧地抱住他狠狠揉进身体里的念头,现在却不能,必须等着该死的会传染的风寒彻底好了以后才能见他。
执事太监见乐璇呆呆地站着半天不下跪,尖着嗓子呵斥道:“大胆奴才,见到陛下还不下跪?想欺君犯上不成?”
乐璇这才回过神来,双膝着地,沉声道:“草民乐璇初次进宫,不懂规矩,请陛下恕罪。”
蓝渊还没有任何表示,那执事探监就迫不及待地施官威:“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这等礼仪从小父母,夫子就会教授,见君王需三拜九叩,看你模样像个文人,没想到如此无礼,想必书也没读多少,琴声恐怕也难入耳,还敢揭皇榜,是想升官发财想疯了吗?还不快点滚。。。。。”执事太监还在滔滔不绝地呵斥乐璇,忽然“啪”地一声脆响,打断了执事太监的话,乐璇抬起头就看见刚才还口若悬河地太监正捂着右脸,满脸委屈地站在榻前,再也不敢吭一声,罗帐一角随风飘了飘又恢复了原样,仿佛刚才那一巴掌是凭空打出的一样。
看着执事太监的狼狈相,乐璇想笑又不能笑,差点憋出内伤,嘴角都有些抽搐了,蓝渊看着乐璇搞怪的样子,心中一片柔软,喉咙都不那么痛了。
好不容易调整好心情,乐璇正色道:“草民乐璇出生在琴艺世家,从三岁起就开始学琴,到现在也有十多二十年,不敢说琴技独步天下,但入耳却是能的,恳请陛下让草民抚琴一曲,一曲过后陛下若不满意,再治草民的罪也不迟。”
蓝渊不能说话,狠狠地踹了执事太监一脚,执事太监没有任何预兆地就被踢中,一个踉跄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经过这两次动作,执事太监已经大概知道了皇帝的意思,连忙直起身,放低了尖细的嗓子,柔声对乐璇说:“看乐公子清雅俊秀的样子就知道乐公子弹出的琴声一定跟仙乐无二,陛下的意思正是让乐公子好好弹奏一曲,若被陛下相中,前途是一片光明呐,乐公子,请!”
对于只是太监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样子乐璇及其不屑,也不理他,席地而坐,将溯玥琴放置于腿上,静默了片刻,入了状态才抬手抚弦。
这是蓝渊第二次听到乐璇为自己抚琴,第一次还是在允州城里王爷的别苑中,一曲洒脱奔放的《酒狂》让自己到现在都念念不往,那夜的撩人月色,那夜的甘甜美酒,那夜琴剑合一的两人。那夜就动了心,种了情,从此心中就烙上了印,若宁这两个字深深刻在了心中最柔软也是最薄弱的那处。
甜过,我们一起看璀璨炫目的烟火的时候,紧握在一起的手。
苦过,你永远记不住蓝渊这两个简单的字。
伤过,看你和别人在花园琴箫合奏那一刻。
痛过,和你分别那一刻,离开东延那一刻。
不过,我却从未后悔过,我相信若是月轮终皎洁这句话。
蓝渊闭了眼,静静地聆听着乐璇的心声。
《潇湘水云》乐曲变化万千意境深邃。引子曲板散首段为慢板,飘逸的泛音让人置身碧波荡漾,烟雾缭绕之境。中段情绪开始激化层层递升的浑厚旋律,通过大幅度荡揉技巧,展示了云水奔腾浪卷云飞风起云涌之势末段节奏变快将全曲推向□。节奏炽烈;情绪铿锵激昂。高低音大幅跳动,按音、泛音、散音巧妙结合交织成一幅天光云影、气象万千的图画。尾声音乐低音区,旋律上行又回折,将音乐情绪缓和下来,最后再现的“水云声”影涵万象。
每个音节乐璇都把握得恰到好处,真真令听琴的人犹如身临其境一般。
“陛下,草民的琴声可能入得您的耳?”乐璇弹完后望向帘后的人问道
“。。。。。。”帘后没有任何反应,内殿里一片安宁
“陛下。。。”
“陛下?”乐璇不得不以为里面的皇帝是不是睡着了。
又沉默了半响,罗帐内才传来几声掌声。帐外的执事太监被这掌声吓了一跳,眼睛转了两圈,清了清嗓子,恭维道:“乐公子的琴声果真是仙乐啊,就连老奴这种不懂音律的人都能听出乐公子琴声中的山水之声,可见乐公子的琴技修实非凡人能达到的,陛下对你的琴技也十分赞赏,乐公子恭喜你通过了考核,成为我们恆国第一位宫廷古琴演奏师了。”
乐璇并没有受宠若惊的样子,他的目的是来寻人的,而不是想高官厚禄。默默地收好琴,跪下叩谢隆恩。
蓝渊隔着帘子跟太监耳语了几句,就躺下了。
太监走下台阶,领着乐璇去了若心阁,那里是蓝渊登基后专门找来工匠为乐璇修建的,他就知道乐璇总有一天会住进去。
乐璇在走出内殿的那一瞬,忽然感觉到两道灼热的视线直直地注视着自己,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不由轻微打了个寒颤。
执事太监把乐璇带到若心阁后就告退了,心中琢磨着,陛下很赏识这个乐公子,以后说不准就是自己的新主子,一定要小心伺候着,刚才还冒犯过他,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放在心上,如果他是个小肚鸡肠的人,那自己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去御膳房给乐璇弄了几个好菜,执事太监亲自给乐璇送进房里,点头哈腰地告诉乐璇以后有事尽管吩咐。
乐璇看着一脸挂着讨好笑容的执事太监,决定从这个人身上找突破点。
作者有话要说:。
贵千金
乐璇入住若心阁后,日子过得十分悠闲滋润,每日申时执事太监才会来传召乐璇去御书房抚琴,其他时间乐璇都可以自由活动,虽然没有人限制乐璇的活动范围,但乐璇却十分自觉,一般只在若心阁和御花园这一带走动。他也知道深宫是非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最近老是有种被人窥探的感觉,望望四周又没发现什么异样,这让乐璇十分恼火。
这天,乐璇扶完琴,执事太监按老规矩送乐璇回若心阁,每天接来送去,话语言谈间乐璇已经差不多摸透了这位李姓公公的脾性,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做事虽然比较谨慎但是却抵挡不住金钱的诱惑。
把乐璇送到若心阁后,李公公就要告退,乐璇瞅瞅四周,没有发现其他人,于是拉了拉李公公的拂尘,示意他进屋说话。
李公公不知其意又不好拒绝,只能跟乐璇进了屋,乐璇关好门,才从怀里掏出一块葱心绿的翡翠玉石塞到李公公手里。
李公公摊开手掌一看,这不是刚才皇上御赐的吗?顶级的葱心绿翡翠如意吊坠,光泽莹润,滑嫩似欲滴的碧水,玲珑剔透还带著淡淡的体温。李公公怔怔地看了半天,才结巴道:“乐公……公子,这……这是何意思?”
乐璇淡淡一笑:“李公公不必惊讶,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这几日多亏了公公无微不至的照顾,才让我渐渐适应了宫里的生活,还请李公公笑纳。”
李公公拿着翡翠玉石的手有些轻抖,在宫中二十多年了,服侍过两位帝王,见过的奇珍异宝也多不胜数,但最终落到自己手中的都是些不起眼的杂货,当皇上将这块极品翡翠玉石赐给乐公子的时候,自己的眼珠儿都快掉下来了,没想到转眼间这块翡翠玉石就易了主,它现在的主人竟然是自己,不说这翡翠一定价值连城,但千金难买倒是真的,有了它真是几辈子都吃不完用不尽了。李公公越想越激动,“扑通”一声竟直直地跪在地上,用颤抖的声音说:“乐公子。。。这是皇上御赐的宝物,老奴岂敢亵渎,照顾乐公子是老奴的职责,你说一句感谢的话都是折煞老奴了,更别说赏老奴这么贵重的宝物了,老奴实在是愧不敢当啊。。。”
“皇上把它赏赐给我,那我就是它的主人了,我愿意赏给谁就赏给谁。我在宫中衣食无忧,在外也没有什么家人需要照顾,留它只能作个观赏用,我听说李公公在宫外还有一大家人要照顾,朝中俸禄又微薄,也许它对李公公的用处更大一些。”乐瞥了李公公一眼,没等李公公开口,又说道:“我这个人就喜欢简简单单,不喜佩戴过多繁杂的饰物,如果李公公实在不愿意要,我也不好勉强,只好随便送给底下投缘的宫女了,到时候李公公莫要后悔哟。。。”
李公公闻言,赶忙握紧拿着翡翠玉石的手,胁肩谄笑道:“既然是乐公子的一番心意,如果老奴不收的话,岂不是辜负了乐公子一片好意。。。乐公子你放心,今后用的着老奴的地方尽管吩咐,老奴一定尽心竭力服侍照顾好乐公子。”
乐璇见李公公已经上钩,也不急着问他,反倒是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又寒暄了几句,才旁敲侧击道:“不瞒李公公,我小时候亲眼见过一起江湖仇杀事件,从那以后我就对刀剑之类的利器十分恐惧,本以为进了宫就能远离那些打打杀杀,不料原来宫中也不是个太平地,昨日偶然听到一些流言,让我有些寝食难安。”
“乐公子听到了什么流言,能让你寝食难安?是谁传的?宫中禁止私下传播流言蜚语,乐公子不妨说出来,老奴一定重重地治他的罪。”李公公恨恨地说道
乐璇叹了一声,做出一副很烦恼的样子:“他们是在说前几日,宫中发生的一件大事,我是在御花园闲逛的时候偶然听到的,至于是谁说的,我倒是未曾看清,我现在只是想向李公公求证一下这事的真假。”
“宫中大事?”李公公沉思了片刻,忽然恍然大悟:“是不是东延刺客的事?”
乐璇眼中亮光一闪,点点头。
李公公理了理拂尘,沉声道:“如果是这事的话,乐公子大可放心,那刺客刺杀未遂已经被擒获,现在关押在天牢里。这事儿,老奴本不该对乐公子说的,毕竟乐公子是东延人,不过老奴觉得乐公子不是个好事的人,才告诉你的,乐公子可不要外传啊,这事关两国邦交,皇上一天没做出决断,我们做下人的就不能乱说。”
“哦,原来是这样,李公公放心,我绝不是个多事的人,这事就当我没问过,你没说过。”乐璇打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就不想再和李公公多费唇舌:“李公公先前不是说皇上的宣纸用完了,让你去采办些回来吗?这天色也不早了,你再不去城门可就关了。”
李公公一拍额头:“哎呀,老奴和乐公子相谈甚欢,差点把这重要的事给忘了,幸亏乐公子提醒,那老奴先行告退了,乐公子以后有事尽管吩咐啊。。。”说完倒退着走了出去。
一块翡翠玉石就换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乐璇觉得这交易十分划算。现在知道舒维还活着,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那么接下来就要想办法打听天牢的位置所在,看看能不能将舒维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