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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草民知了,陛下请好好休息。”乐璇颤巍巍地替蓝渊盖好被子,又躺在床。上休息了片刻,待听到蓝渊均匀的呼吸声后,才咬牙坚持着从床。上爬起来。
刚刚站起时,腿一软竟跌倒在地,干脆又在地上躺了一会,才扶着床沿勉强站起来。
捡起地上破碎的布条,来回看了看,最后摇摇头,这衣已不能遮体了。
环顾四周,想找一件能穿的衣服,可这里除了床单床罩外再无其他。
“蓝渊,对不起,你醒来再叫侍从给你拿一件衣服吧。”顾不得指尖和手掌的疼痛,乐璇艰难地tuo下蓝渊身上的皇袍,乐璇要的是蓝渊的中衣,皇袍不是他这等贱民能碰的。
蓝渊比乐璇高大,这会儿又沉沉睡去,重量自是又重了许多,乐璇无比艰难地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才将蓝渊的衣物脱完。
用破碎的布条擦去脸上身上的汗水,才毕恭毕敬地穿上蓝渊的中衣,衣服上还残留着蓝渊的体温,温暖的,温柔的体温,乐璇觉得穿上了这衣服,身上的疼痛都已减轻不少。
跪在床边,深深凝望着蓝渊,明日一别永不再见。既然不会再见,那就让我多看你一会儿,留住你最后的容颜,最后的体温,最后的一吻。
轻轻覆上蓝渊的唇,就这样静静地停留,闭上眼,用心感受他的呼吸,他的心跳。
一滴液体滴落在蓝渊脸上,温热的水滴在落下这一瞬已慢慢变冷,蓝渊的睫毛颤了颤。
乐璇慌忙逃离,怕他看到自己的狼狈,自己的下溅。
今日一别,永不再见。
再见,再也不见,我的心碎了,你是否能看见。。。
蓝渊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午后,宿醉让蓝渊头疼不已,下。身的紧绷,红白相间,触目一片狼藉,终于让蓝渊彻底清醒了。
努力回想昨日的疯狂,乐璇的脸在脑海中慢慢变得清晰,自己终究是伤害了他啊。
传来万公公询问才知道乐璇一行于今日卯时已经出城。
拾起地上乐璇未带走的破碎衣衫,紧紧拥在怀中,用脸轻轻摩挲。
我始终得不到你,若宁!既然爱不了,那就恨吧。
今日一别,永不相见。
相见,不如不见,我的梦碎了,你是否能看见。。。
长相隔
“以后我便叫你若宁,可好?”
“若宁,你许了什么愿?”
“若宁,我们一起走,开始新的生活,不管有什么危险,我都会尽我的全力保护你。”
“若宁,如果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一定会真心待你,为你做任何事。”
“若宁,我对你的心意可昭日月”
眼前浮现画面的是和蓝渊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从宵遥搂一直到恆国皇宫,那些片段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循环旋?转。有红的锦,碧的水,绿的柳,灿烂的烟火。还有蓝渊温柔的眼,炙热的话语,轻柔握住的手和高热的体温。蓝渊挺拔的身躯就在不远处,他还微笑着像自己张?开了温暖的怀抱。“若宁,来,到我这里来……”
不顾一切地向他飞奔而去,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蓝渊。
只有咫尺的距离,蓝渊忽然收回手,一脸悲痛地表情
“若宁,你不愿意跟我走吗?”
“若宁,我和你不可能做朋友。”
“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那我走了,若宁。”
“你也走,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蓝渊的眼圈红了,愤然转身离去,忽然天上下起了大雨,雨中蓝渊孤寂的身影在颤?抖在咳嗽,但他没有回头,渐渐就消失在漫天大雨中。
“蓝渊……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不要……”乐璇用尽全身力气大喊:“我愿意跟你走,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你不要走啊……别丢下我,带我一起走吧……呜呜呜……”
乐璇歇斯底里地叫喊着,想去追寻雨中那抹若有若无的身影,可身?子动不了,腿像灌了铅似的,重得抬不起来,最终乐璇只能慢慢在地上爬着,努力伸长手想抓?住“蓝渊,别走……别走……”
舒维替乐璇换了一张新的湿巾,听着乐璇因为发烧而胡言乱语的话,只能不住地摇头,明明相爱的两人,为何会走到如此地步呢?情爱真是世界上最难懂最复杂的感情啊。原以为爱是分享,是快乐,是幸福,是满足,是心心相印,是相互搀扶。但事实却是欺?骗,是折磨,是泪水,是生离死别,是互相伤害。唉。。。还是自己这样的光棍好哇,不用为谁伤神费心。
车队浩浩荡荡朝东延进发,蓝渊和乐璇之间的间隔越来越远,心中距离也越来越远。
距乐璇离开已有半月之久,宫中渐渐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没有人敢主动或无意提起曾经住在若心阁的那位乐公子,如今若心阁已经全面封闭,不准任何人踏足,就连承阳宫也一同封闭。宁德帝办公也不在御书房而是搬去了御净斋。没人敢问这是为什么,因为大家都看到了宁德帝的转变,变得不苟言笑,变得更加冷峻,而且喜怒无常。
挑灯夜读,早已批完奏折,却感觉不到睡意,顺手翻看兵书,深入研究排兵布阵。
门外匆匆而来的脚步声打扰了蓝渊的清静。
“启禀陛下,有飞鸽传书。”
“何事?”
“回陛下,是绍使者的书信。”
“读。”
“是。陛下,臣等已到东延边境,一路安稳,估再用十日便可入城。”
“嗯,知道了,退下。”
“陛下,还有……”来人支支吾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嗯?”蓝渊挑?起眉,散发出一阵冷冽的气息。
“陛下,请陛下息怒,绍使者的书信中还提到了乐……”来人口舌都不利索了。
蓝渊眼一瞪,不怒自威:“退下,以后要事才报,若再说闲事,定当重罚。”
“是,是,陛下早些歇息,臣告退。”来人连滚带爬出了御净斋。
这半月,蓝渊好不容易才从乐璇离开的阴霾中走了出来,封了乐璇曾住过的地方,封了两人一起欢好的地方,封了一切关于乐璇的消息,也封了自己那支?离?破?碎的心。已经要忘记了,就差一点就忘记了,那绍炎居然不怕死地在信中提起,等他回来一定治他的罪。
再次拿起兵书,却已然读不进去,字里行间跳动的不是文字而是乐璇低吟浅笑的脸,烦躁地合上兵书。半月了,也该找人发泄一下了,一定是寂寞了,才会胡思乱想。
“万公公,摆驾水韵宫。”
万公公赶紧跪地:“陛下,要不要老奴先去知会一声,让秦美?人好先梳洗打扮一番?”
蓝渊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十足的压迫感:“不用,玩物而已。”
“是。”万公公悄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忽然有些怀念乐公子还在的时候的陛下,虽然也冷峻,但至少还有好心情的时候,现在的陛下完全像是冰山加火山的综合体,冰冷的外表加上一触即发的火气,这半月被贬职的大人,被体罚的下人,已经多不胜数了。朝中上下人人自危,陛下,您能不能清醒一点啊。
蓝渊到达水韵宫的时候,秦美人刚刚卸完妆,一张素面朝天,忽闻陛下驾临,顿时慌了手脚。
低头跪地:“臣妾不知陛下驾到,还请陛下恕罪,可否容臣妾收拾一下再伺候陛下?”
蓝渊抬起她的下颚,一双星目上下打量着,忽然邪邪一笑:“不用了,秦美人天生丽质,玉肌冰骨,朕就喜欢清雅素净的人。”
秦美人被夸得心花怒放,双颊绯红,如粉花般娇嫩欲滴。柔媚地喊出一声“陛下”
挥退宫女,抱起秦美人就进了帐。
片刻后,娇媚诱惑地呻吟声响起,混着男性粗犷的喘息声。
完事后,蓝渊起身穿衣,秦美人迷惑地问道:“陛下,为何不掌灯?”
“有月光。”
“陛下,夜已深,不如留宿在此吧。”
“朕还有国事要处理。”蓝渊穿戴完毕后,片刻不停地离开了水韵宫。
看着关上的宫门,秦美人在黑暗中留下两行清泪,都说女人入了宫门便是脚踏地狱门,变成望夫石,果然如此啊,现在不止要跟女人挣,还要跟男人抢了,而且还是一个早已不在的男人。
在自己身上驰骋的男人,到达巅峰的时候叫的却是别人的名字,这种感受比刀剜还痛苦,若宁,你有何德何能让陛下对你痴情至此,念念不忘?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哪里有不道德内容啊?我C
起波澜
日月交替,转眼便入了冬,绍炎一行也已抵达东延,传回的书信中提到使者团已经在行馆安顿下来,宰相李元钊代替延靖帝招待了使者一行人,但说延靖帝卧病在床不宜见客,至于两国邦交之事也需待延靖帝身体稍好些再作商议。
书信到此停笔,自从上次蓝渊警告以后,绍炎便不在信中提及关于乐璇的任何事,就连带乐字的字也再未出现过。
蓝渊用手轻扣桌面,半眯眼听着书信内容,一抹冷笑渐渐浮现。
李元钊这老匹夫,挟天子以令诸侯,奈何自己又没有号令天下的本事,只会一味地想些馊主意,这次假借延靖帝身体抱恙之名,拖延时间,不知又想耍什么把戏,呵呵,不过无妨,现在恆国已然安定,朕正好有时间,就陪你玩玩,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东延也已入了冬,绍炎一行到达东延都城近郊之时天空虽然没有飘雪,却呼呼地刮着刺骨的寒风,天气比下雪时还冷。舒维,绍炎等人身强体壮,又练过武,倒不觉得天气有多冷,但却苦了乐璇,身体单薄,沿途又一直发着烧,折腾着好不容易回到故土,却遇上百年不遇的寒冬,裹了裹身上单薄的衣衫,蜷缩在马车里瑟瑟发抖。哪里还有半点清风傲骨,天人之姿。
进了东延都城,绍炎便命人去买了些过冬的厚袍,棉衣等,分发给随行众人。当发到舒维,乐璇乘坐的马车的时候,棉衣的质量,质地都比其他人好上许多。舒维接过棉衣,望向绍炎,只见绍炎也在看他,两人目光不期而遇,绍炎见舒维盯着自己,慌忙转开视线,拉过一个随从嘀嘀咕咕,再也不看舒维。
舒维微微一笑,转身进了马车,这一路上绍炎对他和乐璇的照顾很是周到,衣食住行都是最好的,也不知道是自己沾了乐璇的光,还是他是想恕罪,呵呵,管他呢,其实一直就没怨恨过他。
穿上舒维拿进来的棉衣,乐璇青紫的嘴唇总算恢复了一些血色,可身子依然瑟瑟发抖,这身子暖了,可心依然冰冷,想到再也见不到蓝渊了,眼眶又慢慢变红。
舒维看在眼中,怜在心上,但他只能安慰:“乐璇,身子还是不舒服吗?”
乐璇紧抿着唇,摇头。
“已经进城了,你有何打算?”
“……我,我不知道……”人是回来了,心却留在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恆国。
“要不要,跟我一起?你在京城无依无靠,和我在一起好歹有个伴。”
“你要去哪里?不跟他们一起去别馆吗?”乐璇吸吸鼻子问道
“不,别馆是给恆国使者住的,我可是东延人,我要回宰相府,我爹还在那里呢。”舒维说到这里好像想起了什么:“你还是不要跟着我,我这次任务没完成,回去说不定有危险,万一连累你就不好了,你就跟绍炎他们去吧,使者别馆毕竟要安全许多,再者,如果李元钊知道了你和宁德帝之间的纠葛,他一定会对你不利的。”
乐璇抬起头,泪眼婆娑,可怜兮兮地望着舒维,哽咽道:“连你也要离开我吗?我不要跟使者呆一起,跟他们在一起老让我想到蓝渊,我都快要崩溃了,你带我走吧,好不好?我不会妨碍到你的,我知道我没什么本事,但是我会自己照顾自己,你带我走,带我一起走……”
“好,好,好,我们一起走,你不要难过了。”舒维揽过乐璇,抱在怀中,安慰着,此刻的乐璇脆弱地像个瓷器娃娃,稍不注意便会将他打碎。
别馆门口,舒维带着乐璇向绍炎一行人告别,绍炎也未过多挽留,临走时舒维忽然说了一句“我从未怨过你。”然后笑着和乐璇离开。绍炎呆了片刻,才大笑着回道:“我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