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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娇娇眯起双眼,从她这个角度不太看得清太皇太后的面容,但却能撇见她脸上阴沉的笑意和眼底闪烁着锐利光芒。她身前,那名管事的太监上前,压低着声音道:“太皇太后,皇太后已经去了行宫,后宫中只有莺贵太妃那个没有多少心机的女人在,从此,这里就没有再是您的对手了。”
然,太皇太后却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得意,反之目光冰冷得睇向内务府总管,随后抬起带着金灿灿的金护甲的手啪的扇了那太监一耳光。
这一声响,在深夜里格外的醒目,震得众人都僵住了,那些宫娥更是愣怔地骇住,而太皇太后则冷声道:“你们都先下去,哀家还有话对总管大人说。”,那些宫人被太皇太后的威信给吓住了,立刻纷纷告退,赶忙又戴上了帽子,穿好的太监的衣服,看她们动作熟练,可见是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那些宫人一离开,太皇太后就瞪向那总管太监,冷声道:“你以为你这么说,哀家就会高兴?哼,你以为哀家老糊涂了,莺贵太妃当年是皇太后和皇上夺嫡最至关重要的棋子,若非他们父子在朝廷上兴风作浪,哀家有正好中了玥宜馨的计策,将自己手中的那些走狗无疑中吐露出来,哀家今日何止会落得这般地步,连想见景亲王一面都不能?”
那太监吓得面色苍白,立刻跪在地上,磕头道:“奴才眼拙,奴才不知太皇太后心如明镜,奴才该死。”
“该死?哼,你的确该死”太皇太后面色冷冷的喝道,随之起身,那傲然的姿态犹如当年一般,她目光微眯,居高临下的俯视那空荡荡的大殿,似乎,这里不仅已经恢复了繁华,依旧如曾经那般喧闹,随之沉沉的道:“哀家一直闭门禁居,花了六年的时间来让天下人非议皇帝的不孝和不仁,可是哀家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却全都被你这个没用的东西给搞砸了。”
内务府的总管骇住了,他面色苍白的连连磕头:“奴才知错了,太皇太后饶命,奴才知错了,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今时今日,说这些已经于事无补了,哀家败了,就是败了,哀家当初夺嫡失利,心灰意冷之下只想用这具残躯让皇帝受天下人诽谤,也给当初被玥宜馨赶走的嫔妃和远在封底的亲王们一个造反的理由,可是却没有想到还是被玥宜馨这个贱人给搞砸了,而那些亲王也更让哀家失望,这么多年,迎娶了这么多的侍妾王妃,居然没有一个又所出,这让哀家连想利用他们手中子嗣反对皇帝的理由都没有,这,也就罢了,但是这一次让皇帝因女色而耽误朝政的事情,决不能再失手,否则哀家就揭了你的皮”太皇太后骤然转身,抬手指着跪在地上的太监总监,手指上的金护甲在灯烛下闪烁着刺目的金
太监总管下的面如土色,他趴在地上,额头磕了几声响,他道:“奴才一定会好好的办的,奴才决不让太皇太后失望。”
“但愿你真能好好的办”太皇太后冷冷的说道,随之目光眯了眯,拂袖转身,在人未走到凤榻前,却又转身凝视总管太监,道:“吩咐李太医,做事麻利点,别让人看出端倪,那些药要多配一些,加大药量,一旦有机会,就连饭菜都不要放过,还有,哀家给你的银子不是让你将好吃好喝的送来,而是要你打通凌霄殿的门路,将那些姿色不错的女子送进去,哀家想,就算皇帝现在宠幸的侍妾再美,也有腻味的时候,只要她们能够把握住时机,肯定能缠住皇上,让他罢朝。”
太监总管立刻道:“是,奴才明白了。”
“你最好明白”太皇太后声音极冷,随之又道:“还有,你回去将苏蓉的舌头剪了,免得她经不住打,说出什么来,现在是至关重要的时候,万万不能路出马脚,否则哀家多年的筹谋又要前功尽弃。”
“是,奴才现在就去找李太医,让他多准备药引子,至于苏蓉那边,奴才灌了她不少哑咬,哼,就算她想说,也说不出了了”太监总管谨慎的说道,随后快步退出了大殿。
慕容娇娇看着那太监总管快步离开的身影,目光沉凝起来,她神色漠然将手中的琉璃金瓦盖在了宫檐顶上,漆黑的目光在月色闪烁着狠戾与决绝,傲然俏丽的身姿在风中似夜幕中的黑狐一般,优雅而充满警惕的韧性。
太皇太后‘…慕容娇娇眯了眯眼,看来太过老谋深算的的确不能够留的太久,否则,后患无穷。只是南宫浩玄…慕容娇娇轻掩长睫,突然想起当初在金銮大殿之上的一幕,她心里隐隐的一阵窒闷,她欠他的,只怕今生永不能还了,无论是情,还是孽债。
慕容娇娇看了一眼天色,随之快速的离开长乐宫。风吹草动,榴花开处,悠然清香,慕容娇娇快速的穿到了花园中,虽然现在后宫人极少,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从树林火花丛中穿梭,以防被人察觉。
长乐宫与永乐宫相距不远,慕容娇娇边在花园中行走,边沉思应该如何对付太皇太后,但却在走到不远处的花园时,突然听到了一些异声,她窈窕的身子一震,循声望去,凭借着自己良好的夜视能力,只见一名侍卫正与一名相似于宫娥的女子在花丛中厮混,她震了一下,远远的看去,虽然有不少花草遮掩,看得不真切,但是那男子腰间的赤色鸳鸯肚兜却那般醒目。
其实,宫廷之中,莫说是宫人与侍卫有染,就算是宫娥和太监对食都是常有发生的事情,这些奴婢,姿色好一些的会想着二十五岁时出宫嫁个好人家,有的做着能得圣宠的美梦,但是更多的却是为了让自己在宫里的路好走一些,会攀附上有权势的太监或者侍卫。当初,南宫浩风的嫔妃为了能够让自己在皇帝精神焕发的时候承恩雨露,甚至不惜委身侍卫,更何况是眼前这件事。
但是怪就怪在,慕容娇娇骤然回头之时,竟发现自己已经身处永乐宫大门前。敢在莺贵太妃的宫门前放肆的人应该不多,因为以莺贵太妃现在的身份和其父的势力,就算是朝廷上的人都要敬让三分,更别说是前几日南宫辰轩才将兵部尚书跪在这里请罪。所以,这个宫人一定是莺贵太妃身边的近侍
慕容娇娇疑惑着,随之快速的离开花圃,飞奔在长乐宫一条长长的走廊中,而后在对面走来一群侍卫时,翻身上宫檐,随后又跃下,寻找了一个松动的窗格,翻身入了永乐宫内殿。
永乐宫,慕容娇娇来过一次,所以对正殿的地形还比较熟悉,于是她便沿着正殿朝内走,四周,一片漆黑,连一盏灯烛都没有,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但是慕容娇娇灵敏嗅觉而高度的警惕却让她轻而易举的躲过了几处障碍,跃入了寝殿前的一处值守宫殿。远远的,能看到寝殿中,烛光朦胧,周遭漂浮着隐隐的欢宜香,但是却依旧没有宫人守候。
慕容娇娇眯了眯双眼,在地上轻盈的翻了几个跟头,耳朵已经贴在寝殿前,只听到里面有两个人的说话声,但,其中一个却是男人的声音。慕容娇娇怔住,但还未来得及仔细辨别,不远处就亮起了一盏灯笼,只闻一个宫人怒气冲冲的嘀咕道:“这个慧莲,真实自甘下贱,每次值守的时候都要跟侍卫私会,害得我黑灯瞎火的一个人值守,真实气死我了……。”
慕容娇娇目光一沉,立刻撤退。
踏出永乐宫,慕容娇娇快速的奔回了凌霄殿,此刻正是宵禁,可谓是夜寒漏永千门静,四周静悄悄的只剩下风声,偶尔传来侍卫巡逻的声音,她趁着月光杯乌云盖住的瞬间穿过重重宫殿,翻身进入后殿的长廊,然后回了寝宫。
忽明忽暗的灯烛在风中摇曳,明灭不定,明黄色的幔帐翻飞,但是却依旧如她离开时一般的安静。慕容娇娇立刻褪下了夜行服,裹上月牙色的曳地寝袍,随后掀开幔帐,还好,南宫辰轩依旧睡得极沉,她瞥了一眼沙漏,刚好一个多时辰,穴道还没有自动解开,于是忙躺在了他身侧,闭眸睡觉。
77白首吟(二),各执一局
深夜戚戚,万物宁静,凉风静许。寝殿内,灯烛摇曳,明灭的不定的光亮柔和的映照在床榻上的幔帐上,沙漏阵阵,引人入梦。
慕容娇娇躺在床榻上,但是脑海中浮现的全尽是在长乐宫的宫檐上看到的场景,怎么都无法入睡。太皇太后又开始故技重施,但这一次,她似乎已经准备好了两败俱伤的结局,豁出自己的性命让南宫辰轩和她不好过。或许,六年前的仇恨对她而言,已经是深入骨髓的疼痛,此仇不报,今生都不能安息瞑目了。
慕容娇娇在六年前对太皇太后下手的时候,也从未想过要灭口,因为她想要很简单,荣耀,地位,至高无上的权利,还有便是将南宫辰轩扶植上皇位,成为千古一帝。当初决定利用贤贵妃,太子妃和毒害南宫浩风,虽然也是无奈之举,但也顺理成章,因为这些人绝留不得,但是太皇太后…千鹤湖畔那抹玄色玉立的身影、珍珠梅树下的那张温润笑颜、雨夜为她送饭到阁楼的体贴,甚至是在金銮殿目露错愕而气血攻心的肝胆俱裂,这些一瞬间一幕一幕的从脑海中闪过,而每一个画面都让慕容娇娇自惭和愧疚。
她利用的人,无一不想除掉她,即便太子妃曾经对南宫辰轩一片痴心,她也算得上无辜,但是慧德妃却是一个不能让其增长气焰的人,可是唯独景亲王,那个月下温润如玉,淡漠如水,即便立在树下,惊鸿一瞥之间都会错觉的以为是仙人的男子,他没有野心,没有心机,甚至就连南宫辰轩的武功都是出自他的传授,但是他们‘母子,二人竟然这般残酷的对他……。
心绪渐渐的混乱了,慕容娇娇缓缓的睁开双眼,看着明黄幔帐在窗格外的风中翻滚如浪潮,却连一丝睡意都没有了。太皇太后六年前的手段很是高明,利用朝臣里应外合,甚至想要在半路将南宫辰宇杀了,李代桃僵去骗取潇氏父子的兵符,打算班师回朝来夺位,只是可惜当年她遇见了自己,输得一败涂地。可是今日,她即便没有权利,却也能利用后宫诸多宫人对荣华富贵和帝王宠幸的梦想来招募一批人为其送死,她的心思仍然缜密,足以成为忧患。
还有莺贵太妃,她骄纵跋扈也罢,用朝廷的银子供养亲眷也罢,今时今日在寝宫中与男子私通也罢,但是她与庞之重联手掌控朝廷和兵权,已对她和南宫辰轩形成了一定的威胁,那么也就不能再留多久了。
六年,当年的争斗虽然没有多少鲜血,但她的脚下却已尸骨成山,可是慕容娇娇到了这一刻却有些迷茫了,因为当年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自己的皇太后之位,可是谁又能料到,她此刻却放弃了当初费劲心思所得的一切,却依偎在南宫辰轩的身边?
慕容娇娇缓缓的转头看着自己身侧的男子,明灭不定的烛光中,她看到他的剑眉依旧紧紧的蹙着,似乎在梦中,他仍然被琐事缠身,睡得不踏实。慕容娇娇轻柔的抬手,环过他的脖颈解开了他背后的睡穴,正打算为他盖好薄被,但南宫辰轩的身子却突然一震,似乎猛然间受了惊吓一般,大手也在床榻上摸索着。慕容娇娇被他吓了一跳,却见他骤然睁开双眼,突然急促的吼道:“娇娇,别走……”
慕容娇娇惊住了,素手僵在半空,而南宫辰轩此刻已经大汗淋漓,他漆黑的目光散乱的四处张望,在看到身侧的呆愣的人儿时,涣散的瞳孔陡然一缩,随后猛地将她拥入了怀中紧紧的抱住,气息不定,胸口的心跳更是杂乱无章,失了节奏,他道:“娇娇,娇娇你还在,你还在……”
慕容娇娇看着听着他的呼唤,觉得自己的心口一阵绞痛,素手也环上了他的后背,他全身都汗湿透了,但是却抱她却格外的紧,几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他闭着双眼,顷刻之间的模样就似一个迷路的孩子,惶恐失措。
“我在,辰轩,我在‘…”慕容娇娇搂着他,轻轻的说道。
南宫辰轩的身子震了震,他深吸着慕容娇娇身上的幽香,顿时似安下心来一般,紧紧的闭上双眼,却将她抱得更紧,他身体熨烫,但是薄唇却依旧冰凉,他吻着她雪白的脖颈,似要感受她的真实一般,少许,他抬头吻住了她的唇,炙热而激烈,甚至不给她适应着喘息的时间。
“辰轩……”慕容娇娇微喘,她想知道他究竟怎么了,但南宫辰轩却不肯回答,一味的索求她的气息和温度,少许,他的冰凉的唇滑落至她的耳边,轻咬住她的耳垂,滚烫的气息让慕容娇娇觉得有些承受不住,她想看他的脸,但是他却突然翻过她娇小的身子扣住那纤细无骨的柳腰,让她背对着他,随压住她。
慕容娇娇惊住,她想起身看南宫辰轩,但是肩膀上的寝袍却缓缓的飘落下来,露出了半边香背,那里,她虽然看不见也知道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