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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边关与大漠几乎只隔一座环山的城墙,但那边,绿树青葱,万里无云,中原百姓过的日子是居山饮水,而这边,却是风餐露宿,食不果腹,甚至每年一到冬天都会有很多人因为无法挨过寒暑而失去生命。但,就是这样艰难的环境,才造就了西域的强大,在某种意义上说,依旧还是人类征服了自然的恶劣。
而西域人这样的气魄,却是中原人所没有的。
“少帝治国,虽然有不尽意的地方,也恐不能威慑四方,但是朝中贤臣辈出,大周王朝江山稳固,也应在意料之中”慕容娇娇随意的回答,当年的事情,天下人只看到了表面,却不知道后宫庭院为了这场夺位逼宫,曾经有多少女子葬送了青春,多少公府侯门断送了荣华富贵,更没有人知道,在皇太后那件奢华光鲜,鸾红赤金凤袍的潋滟流光下,她纤细柔白的双手甚至沾染了先帝南宫浩风和诸多嫔妃、皇子的血。
不,应该有人知道,只是知道的这个人,却已经远在千里之外,与她不再一片天空了。
“难怪可汗会喜欢你”尼曼突然说道。慕容娇娇一惊,目光瞥向他,而他却懒洋洋的道:“政权从不是这么简单的事,而你跟随了可汗,却还这么天真。”
慕容娇娇目光一隐,知道尼曼话中有话,只不过,他在套自己,于是,她变顺从他的意思,假意的问道:“什么意思?”
“中原的那位太后曾经把持朝政,但江山以稳定,她就病故了,试想一个十九岁的如华正茂的少女岂会这般柔弱?在我们西域,一直都传闻这位皇太后是死在少帝手中,因为当年夺嫡之时,她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尼曼冷冷的说道,但这句话并不是他想说的,因为他的目光闪烁,不时的朝自己周围看去,最后目光落在了孤独宸绝的背影上,而后,突然压低声音对她道:“玥姑娘不知道真格娜纱大王妃最厌恶中原女子么?你若当真跟可汗回西域,就算可汗再宠爱你,真格娜纱大王妃若是不肯接受,那么你将来的地位和生活可想而知。”
慕容娇娇眼底划过一丝阴狠,她立刻垂下了眼睑,等了这么多天,尼曼还是等不及的告诉她这件事了,想必,这也是巴达邑给他指示中的一部分,为的是让她离开孤独宸绝。
抿唇,慕容娇娇神色有些黯然,她抬起素手,拨弄着略略有寸长的透明指甲,风沙和烈日下,这双手依旧白嫩,手腕盈盈一握,左腕上,还有一只当初没有脱得下来的羊脂玉手镯。
“我听说过,但是事已至此,我根本没有办事逃离这片大漠,所以只能跟着他。”慕容娇娇的口气颇淡,甚至带着几分认命的意味。
尼曼面色一喜,虽然没有表现得太明白,但是慕容娇娇却已知道,他以为自己中了他的套,然,却不知道他已经入了慕容娇娇早已经挖好的陷阱中,于是他忙翻身下马,牵着马匹靠近慕容娇娇,低声道:“如果你不愿意跟着,也有退路。”
慕容娇娇长睫一颤,立刻望向尼曼,目光清透如雪,不等她问,尼曼就飞快的道:“真格娜纱大王妃已经知道了可汗带了中原女子回西域的事情,所以已经率领了大批人马赶过来了,按照这样的行程,不出半月就能与可汗会合,你可以当面求真格娜纱大王妃放你回中原去。”
慕容娇娇心头一动,眼底却陡然阴沉。巴达邑果然不是池中之物,竟然想利用她来离间孤独宸绝与真格娜纱大王妃的母子关系,趁机制造嫌隙,抿唇,慕容娇娇瞥向尼曼,对他感激的轻柔一笑,随即,素手掀上了马车的窗帘,眼底,已是一片阴冷。
88西域王妃(一),锋芒
行军的速度虽然不快,但是连续走了三五日,终于还是到达了尼服所说的那片大漠绿洲,慕容娇娇从马车里下来时,触目所及,皆是一片青翠,不过这里的绿色不如中原开春时的青绿、幽绿,而是深深的绿色,所有的草木都在大漠烈日的照射下长出了肥大厚实的叶子,一些慕容娇娇不曾见过的树木亦是长得极高,四面环绕着各式的仙人掌,还有那传闻中只生长在大漠的依米花和沙漠玫瑰,更令人觉得惊奇的是,这片大漠上竟然还有戈壁溪流。
慕容娇娇他在这片在一望无际中的大漠中唯一的青绿草地上,脚下的触软感觉,让她感觉有几分不真实,她深吸了一口空气,干燥的空气中总算有了一些湿润,令她觉得不再那么烦躁。尼服正与孤独宸绝在商议事情,二人站在军队的最前侧,而那些后备队的女子也开始自己搭建营帐,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着。
西域的女子必然高大,强壮,丰满而坚实,因为她们要与男人一样必须承担起沉重的活,甚至搬运重物,扛着营帐的支架,轮着铁锤自己敲打搭建营帐的铁钉。慕容娇娇看着那些忙碌的女子,目光在她们身上停顿片刻,随之秀眉却微微蹙起,因为她始终都没有找到那夜在尼曼营帐中看到的身材火热丰满而充满风情的女子。
如果那个女子不在孤独宸绝的后备队中,那一定就是隐蔽的跟随着他们行踪而来,慕容娇娇狡黠的目光扫视四周,那成片的大漠吹来的风沙依旧迷住人眼,她眯了眯双眼,转身朝这片绿洲的深处走去。
这片绿洲似乎存在与大漠的中心点,因为有几条涓涓溪流,所以有充足的水分,使得很多植物能够得以生长得茂盛,而这里,更多的是她从未见过的树木。慕容娇娇慢慢的走到一片戈壁溪流前,蹲下身子,掬起一捧水,这里的水很凉,似乎来自于地下,触及手心之时,直觉有种沁凉的感觉,慕容娇娇洗了洗脸,从袖中抽出丝帕擦拭,而这时,身后的脚步声却慢慢响起。
慕容娇娇擦拭额前水珠的动作停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她将丝帕在流水中浸湿,慢慢的擦拭着自己的纤细雪白的素手。而身后的人也停住了脚步,少许,熟悉的低沉声慢慢的响起:“传说中,这里曾经是你们中原的一处行宫,只是常年风沙将那巍峨的宫殿全部埋藏在了地下,不过因为有水源,所以能够在大漠中间长出这片绿洲。”
慕容娇娇拧干了丝帕上的水,起身看着这片沉甸甸的绿色,淡淡的道:“所有的大漠都曾经美丽过,当年繁华似锦的楼兰也是一片沃土,只是最终被大漠的风沙吞噬,只剩下断井颓垣而已。”
孤独宸绝的面色沉了一下,这几日的行军虽然不快不慢,但是他看起来却异常的疲惫,他一身墨色长袍在风中猎猎,霸气张扬,但是眉宇之间却紧紧的拧起,似乎有什么事情纠结在心头,看着慕容娇娇的眼神也异常的深邃和幽沉。
“是啊,楼兰也曾经美丽过,只不过最终无法抵挡风沙的侵蚀”孤独宸绝口中轻轻的说道,慕容娇娇微怔,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而他却慢慢的走过来,从她的后背用坚实有力的臂膀环住她纤细娇小的腰身,紧贴着她,随后慢慢的亲吻她的发丝。
慕容娇娇的身体僵得笔直,因为孤独宸绝已经很少会这样安静的与她亲近,她眉心微拢,那娇艳妩媚却带着几分凌厉的面容倒影在溪水中,但却因那涓涓流淌的波荡却看的不真切。慕容娇娇凝视着水中自己和孤独宸绝的倒影,目光沉了沉,她淡漠的道:“你最近好似很心烦?”,说着,已经不着痕迹的挣脱了他的拥抱,水中,她一头乌黑的青丝随风轻扬,而那狐裘帽子上如同流苏一般紧贴着自己肌肤的孔雀石微微闪动着光芒,帽前的红色宝石亦是流光溢彩,村托得她白嫩的肌肤更为冰肌玉骨。
孤独宸绝没有因为慕容娇娇的排斥而生气,而是叹息了一声,随后握住了她的手,紧紧的拽在自己的手心里。慕容娇娇僵住,想甩开他的手,但是他却固执的而任性一般的不肯放,随即拉着她,慢慢在这片绿洲上散步。
脚下厚实的草地踩着软绵绵,却高低不平,慕容娇娇几次踉跄,但孤独宸绝却都能够及时的扶住她的身子。二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使得军中有无数的人惊诧的侧目,也许,是因为他们从未见过自己的主子竟然也能够这样温柔的牵着一个女子的手,漫步而行,毕竟,这样的情怀是大漠男儿所没有的
尼服和尼曼远远的看到了这一幕,也都有些震惊,但是他们两个人的面色却在渐入黄昏的夕阳中罩着朦胧,看不真切。孤独宸绝拉着慕容娇娇走到一片有着热带灌木的林中,脚下,盛开着无数五色花瓣的依米花,这种花慕容娇娇认识,因为它还有一个奇特的名字,叫做:一次美丽。
据说,这种花的生命极为短暂,只盛开一次,在花落之时,也会随之枯萎死亡,来年,也不会再复苏生长。孤独宸绝停在那些盛开的五色依米花前,委身摘下了一朵,捏在手中慢慢的凝视着,少许,他开口,声音有些嘶哑:“宜馨,你知道这花的名字吗?它叫依米花,在这片宽阔苍茫的西域大漠中,它是最美丽,也最神奇的,在西域人的心中,这是真神赐予我们的信念,告诉我们,人生就如这依米花一样,只能够活一次。”,说罢,他突然回头看着慕容娇娇,目光深邃得令人心慌,少许,他将那朵花别再了她的帽沿上,道:“你们中原有句话,叫做人活一世,草木一枯,昙花一现,刹那芳华,或许,也就是同样的道理。但是你知道吗?因为人生苦短,所以我才要更加紧握自己想要的东西。”
孤独宸绝说着,将慕容娇娇的手握得更紧了,慕容娇娇听的有些心惊,她几次想抽回手,但是却他却握的更紧,甚至将她的手拽到自己的面前,目光坚定不移的凝视她,低沉道:“宜馨,等回到西域王宫,我会以中原之礼迎娶你。”
慕容娇娇一怔,惊恐与孤独宸绝的认真,但随即却冷笑了一声,清透冰冷的眸子望着他略略收紧的漆黑瞳孔,淡淡的道:“中原人的礼仪是要请媒人登门求亲,下聘礼,择吉日,新郎身着大红喜袍,带着八抬大轿,锣鼓敲打的前往府邸叩拜岳丈,迎亲过门。可惜,我的家在中原皇城,父亲是当朝尚书,而且,我也嫁过人了,忠臣不侍二君,烈女不嫁二夫,这也是中原人的传统礼仪。”
孤独宸绝的面色顿时难看起来,但慕容娇娇却没有理会他。她不想伤害孤独宸绝,所以她必须让他明白,她不会爱上他,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虽然,她是因为南宫辰轩才逃离中原,但是大漠却不是她要的家园。
孤独宸绝握着慕容娇娇的手突然用了大力,慕容娇娇的秀眉蹙起,因为疼痛,而他却没有半点放开的意思,少许,他面色铁青而难堪的咬紧了牙齿,突然上前箍住了她的纤腰。慕容娇娇一惊,奋力的挣扎,但是孤独宸绝却猛然扛起她,大步朝一惊驻扎好的营地走过去。
银白色的大帐前,两名后备队的女子见孤独宸绝扛着慕容娇娇大步飞快的走来,先是愣住,但随即就掀开了营帐,恭敬的低下了头。孤独宸绝扛着慕容娇娇走进营帐,将她的身子压在不宽不窄的床榻上。
慕容娇娇僵直身体,反手扣住他的手臂,惊怒道:“孤独宸绝,你想要做什么?”
孤独宸绝凝视她,目光深邃而炙热,那眼神甚至比天空中的烈日更令人觉得热烫,他凝视着慕容娇娇,突然用力压住了她的双臂,俯身靠近她的鼻息。慕容娇娇目光睁大,只见他俊美的面容似乎染上了一丝痛苦的挣扎和忍耐,声音也更为沙哑:“这么多天来,我一直都在想,究竟要怎么做,你才会接纳我,不会再冷言相向,我知道你们中原女子信守贞洁,所以如果我得到你,我就是你的丈夫,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慕容娇娇心头猛然一沉,她用力推开孤独宸绝,但却发现他的身体冷硬得像石头,却又火热的像通红的炭火,推不动,而她的手掌一触摸到他的胸膛,就又吓得收回来。慕容娇娇深吸了两口气,冷冷的道:“你要强迫我吗
孤独宸绝的身子一僵,眼底也沉了沉,他紧紧的扣着慕容娇娇的手腕,几乎要将其折断。他咬牙切齿,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心头的怒火都发泄出来,他低咆道:“如果我要你,你又能如何?你是我的,这里离中原有千里之遥,你回不去了。”
说罢,孤独宸绝冰冷的吻就已经密集的落在了慕容娇娇的身上,他修长的大手几乎粗鲁的扯着她的衣服,那绣满珍珠的衣襟因他的撕扯,哗啦一声,珍珠落地,滚落在沙地上,衣裳撕破,露出了她雪白的脖颈,孤独宸绝的冰凉的薄唇却随之覆上,在那里流连,亲吻,甚至啃咬。
慕容娇娇睁大的双眼,奋力的反抗,双腿用力的踢向他的小腹,但是孤独宸绝吃痛之后却没有退缩,而是扣住她修长的腿,固在了自己的腰间。这样的暧昧姿势让慕容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