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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浩风双眼一眯,而南宫辰轩则是十分赌气的转身,汹汹的道:“父皇,他污蔑母后,儿臣要治他的罪。”
大殿内瞬间一片安静,随之,是阵阵抽气声。
这不光是因为纳兰鸿飞是两朝元老,权倾朝野,更是因为他刚才的那些羞辱之言是近身对南宫辰轩所言,其他人并没有听见,而玥居正所知道的不过只是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之后所言的那些后宫传言罢了。
虽然,后宫之事,官员不得再朝堂上议论,但满朝文武又有谁敢将纳兰鸿飞的话说出来?更何况,他所言的那些都是关于当朝小皇后的传言,就算是太子愤怒之下也难以启齿。
南宫浩风面色凝冷,他面色极为不悦的看着南宫辰轩,喝道:“太子不许再胡闹,吉时将至,立刻准备行礼册封。”
“父皇……”南宫辰轩扬声,面色满是怒气。
然,就在这气氛尴尬,形势危急之时,大殿之上突然传来刘公公的声音:“皇后娘娘驾到”
南宫辰轩怔住,群臣也微愣,纷纷抬头朝皇帝身边的垂帘珠翠遮掩的凤椅上看去,只见一抹艳红骤然入目,伴随着金步摇的伶仃脆响,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了帘内。
“怎么回事?”朝堂上的人懵了,纷纷议论起来,因为皇后是应该在太子册封加冕的吉时才出现的,可是怎么会现在就来了?
南宫浩风面色清冷,没有任何表情,但纳兰鸿飞却面露冷笑,他眯着眼睛看着幔帐后的女子,眼底光芒诡异闪烁。
南宫辰轩看到慕容娇娇,心下一沉,目光也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冲动了,必然已给母后惹下了麻烦,他眼睛偷偷的看了一眼慕容娇娇傲立笔直的身影又看了一眼南宫浩风冷峻苍老的面容,随之叩跪在地,张口就要认错:“父皇,儿臣……。”
“太子只是在跟诸位大人开个玩笑”慕容娇娇脆嫩的声音娇厉的幕后传来,清冷威严。
南宫浩风转眸盯着慕容娇娇,而慕容娇娇亦是目光清冷的看着他,而这对视的瞬间已经入了群臣百官的眼目,他们都极为错愕的看着帝后隔帘凝望,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所以都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跪在地上的南宫辰轩屏住的呼吸,他抬头看着父皇母后之间的僵持,心一横,又开口道:“父皇,不是母后教导不严,是儿臣顽劣,还请父皇责罚。”
南宫辰轩的话让慕容娇娇眼底闪过惊异,轩儿承认了自己的行为是顽劣,那么太子之位就……她深吸一口气,不顾南宫浩风阻挡在前,眼神冷扫了一眼殿堂,最后停留在眼神阴沉,唇带诡笑的纳兰鸿飞身上。
此刻,大殿内的朝臣都因南宫辰轩突然的认错而议论纷纷,而南宫浩风亦是面色难看,他僵硬不语,眼底阴沉。
慕容娇娇突然心生一计,她扬声道:“太子何错之有啊?”
这一句问话,震住了大殿内的所有人,群臣立刻停住了议论,都纷纷朝那汉白玉石阶之上,垂挂的明黄金丝镂空垂帘和细细密密的金珠垂帘看去,但里面的人影却始终隐约朦胧,让他们看不清。
纳兰鸿飞听闻这一句话,眼神陡然沉了沉,他心神一凛,紧紧的盯着慕容娇娇。
慕容娇娇看着纳兰鸿飞的冰冷的眼神,红唇抿起了一抹冷笑,她抬起头,对也有些愣怔的南宫辰轩,继续道:“满朝文武官员今日来观太子的加冕册封礼,何以会闹得议论纷纷?谁能告诉本宫,这是怎么回事?”
满朝文武官员都相互对视,他们都听到了纳兰鸿飞的话,可都不敢说,而纳兰鸿飞亦是眯起双眼。
玥居正观望左右,随即出列,他抱拳一拜,道:“皇上,皇后娘娘,臣等也不知道太子何错之有,此刻已临近吉时,还请皇上,皇后以册封大典为重,莫为小事猜疑。”
南宫浩风面色沉了沉,在玥居正话落之时,眉宇有所舒展,他闭眸点了点头,显得精神又有些不济了,便道:“国丈所言极是,朕,也有些倦了,来人,起乐,行礼册封。”
大殿上,群臣顿时都怔住了,他们原本都以为太子今日是栽了,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个小皇后刚到,就这般轻易的扭转了局势,因而,个个都傻了眼
纳兰鸿飞原本只是想激怒这黄口小儿,让他殿前失仪,惹人非议,可却没有想到南宫辰轩的忍耐力竟出乎他的预料,不是说九皇子脾性暴戾吗?他微微抬头,冷冷的盯着慕容娇娇,眼底杀机迸现,看来,最关键的还是这个小皇后……。
------题外话------
《青玉案·凌波不过横塘路》,作者贺铸。
47册封太子(二),绝地反击
巍巍森严,金碧辉煌的金銮殿之上,群臣低首,各怀千秋,气氛十分的诡异。
玥居正听闻皇帝同意即刻册封,心下也稍微安稳,便行礼后慢慢退回自己的位置上。
跪在地上的南宫辰轩也僵了僵身子,英气的眉宇紧紧黜起,眼底沉溺着不甘,但他在悄然凝视垂幕之后那挺立的艳红身影之时,脑海中又千思百虑交集,今日是册封太子大典,他与母后虽非真正母子,可从母后踏入后宫的那一刻,他们早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所以今日若是他惹祸,必然会连累母后。
南宫辰轩心思早慧,在心头揣测许多之后,眼底闪过一丝阴沉,立刻似有所悟一般的向高座之上的南宫浩风重重一拜,稚嫩的声音带着内敛的坚毅,大声道:“儿臣鲁莽,儿臣不应该为朝堂议论后宫琐事而动怒,儿臣知错
南宫辰轩的话音刚落,慕容娇娇的身子就猛然一僵,瞳孔骤然收紧。
纳兰鸿飞惊住,他不敢相信的朝跪在汉白玉石阶上那小小的绛紫色身影看去,不可能,他怎么敢有这么大的胆子,难道不怕他联合群臣来个矢口否认,让他在朝堂上出丑吗?
纳兰鸿飞浓郁的眉宇紧紧的拧起,但随之却又舒展开来,在他看来,或者这孩子不过只是一个愚者之辈罢了,于是,他立刻出列,洪厚的声音带着威慑的道:“皇上,老臣不曾与太子议论过任何事情,想必是太子听错了。
朝堂内,气氛顿时凝结了,纳兰鸿飞倚老卖老,大权在握,翻手覆掌之间就能掌控半个朝廷,其身后又有手握重兵的萧氏父子做后盾,有谁不畏惧?所以那些官员在听到这话时,纷纷低垂下了脑袋,谁都不敢上前为太子作证。
玥居正也僵住了,他没有想到太子竟然主动将此事也挑了出来,只是无奈何他力量单薄,根本不能帮上什么忙,因而面色不仅凝露悲凉之色,眉宇之间满是焦急和紧张。
南宫辰轩在说出纳兰鸿飞议论后宫之事时,也根本没有料到这个老狐狸竟敢在满朝文武面前不承认,他愤慨积郁在内,竟转身瞪向纳兰鸿飞,但纳兰鸿飞则是十分温吞自得的带着淡然的笑意,冷瞥他,似乎在嘲笑他这个不知轻重的黄口小儿。
看到纳兰鸿飞的目光,南宫辰轩小小的身子不禁颤栗了一下,倒不是因为惧怕,而是明白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并且跳进了他人挖好的陷阱中去了,他心头顿时狂乱起来,生怕此事连累慕容娇娇,但欲要开口,却有不知道究竟该说什么。
南宫浩风坐在龙椅上面色紧绷,他剑眉黜紧,而这样的神色更是突出了眍的眼眶和布满沟壑满脸上风霜,甚至连鬓角的银丝也格外的明显,引人注目。他老了,虽然曾经威慑朝野,心计深沉,可是那些却已经都是过去,此刻的他,坐在朝堂之上,虽然依旧是天子,依旧拥有风声鹤唳的手段,但是却已形同失了威严的李隆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史之乱发生,他的儿孙命运被他人掌控,任人宰割。
这是慕容娇娇第一次站在这个朝堂之上的高位上俯视这比后宫争斗更为惊心动魄的一幕,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稍有行差踏错就可能沦落为他人俎上鱼肉的危机之感,从未如此明显的令她颤栗。
这个纳兰鸿飞,果然不是寻常平庸之辈,难怪能够拥有这般权势,慕容娇娇微微眯起凤眼,但随之却突然轻声一笑,瞬间,那柔和的声音轻悠悠的飘进了朝堂上所有人的耳中,令众人不由得怔住。
南宫辰轩身子猛震,他猛然转头将目光落睇在垂幕之后,随之只闻慕容娇娇淡然的声音悠悠的道:“皇上,太子年幼,虽然勤学善问却还不够谨慎,既然臣相说太子听错了,那便只是一个误会而已。”,慕容娇娇刻意用浅笑轻快的语气来说,只是想告知众人,此事无伤大雅,不需小题大做。
群臣也听出了这弦外之音,玥居正面色微松,心底虽有些诧异自己的女儿何时如此老成,却还是有些欣慰,只是纳兰鸿飞的目的恐怕不止于此。
南宫浩风剑眉微动,他知道慕容娇娇在为太子摆脱罪名,而这亦是他所愿,所以也不多说,只是闭上了双眼,点了点头,沉声道:“皇后说得有理,既然只是一个误会,众卿也不要延误了册封吉时。”
“皇上,老臣还有话说”此刻,纳兰鸿飞突然打住了皇帝的话,他双眼黑色的冠冕下一双长眉低垂,狭目迎着大殿内的金碧辉煌闪动诡异的光芒,面容虽是澹然淡定却让人心头陡战。
“皇上,臣以为,既然皇后娘娘都觉得九殿下年幼,即便勤奋好学,但却还不够谨慎,所以臣以为皇上现在就册立太子为时过早,不如等九殿下年纪略长些后再作商议”纳兰鸿飞声音洪亮的说道,说罢,更是直起身子,十分威严的转身扫视了一眼身后的群臣百官,大声道:“诸位大人,你们觉得呢?”
朝中官员鲜少有人不畏惧纳兰鸿飞的势力,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竟不顾天子威仪,纷纷出列,除却了玥居正、庞将军以及少许不愿与低头的官员之外,几乎都异口同声的道:“臣等,都觉得臣相所言甚是。”
南宫辰轩被身后的场景给震呆了,他与慕容娇娇的眼神同时扫向龙椅之上的南宫浩风,只见南宫浩风闭着双眼,眉宇拧起,那带着白玉扳指的手紧紧的握住鎏金浮雕九条螭龙椅的扶手上,关节处都微微泛白。
慕容娇娇瞬间明白了为何南宫浩风每日沉郁,原来即便他深谙帝王之道,却还是在朝堂之上受制于他人,好一个纳兰鸿飞,竟然联合朝廷群臣来压制当朝天子。
寒眸微垂,慕容娇娇抬步上前,挥手掀开了垂幕,顿时,珠翠之声淅沥,哗啦啦的摇摆不定,而朝堂上的群臣也瞬间惊起,都错愕的望着这个突然从垂帘之后走出来的艳红娇媚少女。
慕容娇娇今日身着赤红金丝绣凤长袍,朝天髻上插着十二支碧玉金凤簪,额前垂着翡翠垂坠,香腮似雪,身姿袅婷,华贵耀眼,但那眼神却深沉敏睿,锋芒外露,霸气天成。
南宫辰轩见慕容娇娇从后面走出来,也瞪大了眼睛,他面色惊惶,与群臣一同望向南宫浩风,都为她担忧,但出人意料的是,南宫浩风竟欲动于衷,他依旧紧闭双目,眉宇紧黜,似乎根本没有察觉朝堂上突来的巨变一般。
纳兰鸿飞看着慕容娇娇,双眼微眯,立刻道:“皇后娘娘,皇上在此,您这般莽撞出于垂幕,也未免太过无目无天子。”
慕容娇娇清冷的扫了一眼南宫浩风因隐忍而握紧泛白的拳头,扬声道:“皇上龙体欠安,今日册封大典由本宫主持。”
纳兰鸿飞一怔,随即目露阴寒,他双手一合,朝天作揖,大声道:“朝堂之上岂是后宫妇人能踏足的?简直荒谬。”
慕容娇娇又看了一眼南宫浩风,发现他依旧没有反应,这说明他已经默认了她的行为,于是她又上前两步,十分强硬的对峙纳兰鸿飞,眼底清明一片,丝毫无惧,她淡淡的道:“本宫的确是深宫妇人,但亦是皇上的嫡妻,母仪天下的皇后。所谓家国天下,大周国对于本宫来说,是国,却也是家,而今日,本宫的夫君身子不适,本宫身为嫡妻,掌管这家业,又有何不可?
此话一出,群臣色变,他们都没有想到这小皇后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与纳兰臣相当朝对垒,就算是皇上,平日都对他礼让三分。
“你……”纳兰鸿飞气结,他阴沉的鹰眼沉了沉,突然愤然甩袖,喝道:“既然皇后自认为可以担下家国社稷,看来,这朝堂之上也用不着老臣了,皇上,老臣告退。”
纳兰鸿飞的话语瞬间惊奇四座,连玥居正和一向沉着的庞老将军面都略变,但是要出来救场却已经来不及了。
南宫浩风此刻也蓦的睁开双眼,眼底风云难测,深邃如潭。
慕容娇娇看着纳兰鸿飞甩袖离去的身影,凤眼眯了眯,高抬下颚,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扬声道:“臣相大人,本宫有一事请教,不知大人可否解疑?”
纳兰鸿飞已经离去的脚步陡然停住,他背影苍劲伟岸,回头之时,更是霸